終究是,如此的。
水憐有她的事要辦。
詠月也有她的事要辦。
而我,也有我的事要辦。
“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命運告訴我。
“就是說,我根本不知道未來的路該怎么走。”我其實,一直很迷茫。
“欲望,信仰,力量,純潔,智慧,創造,勇氣,思念,狂熱,暴力,孤傲,平衡,靈魂……”命運說著,盯著我:“但是,寒言,如果是你的話,你又會選擇什么呢?”
“人是復雜的個體,有無限的可能。”命運這么說。
“但是,真正的勝利,是鼓舞人們心中的斗志。”我對此深信不疑。
我驕傲的看著你成為正義的化身。
呼喚深淵者,粉碎權威者,遺志繼承者……
她能呼喚深淵,水憐能粉碎權威,而詠月選擇了繼承遺志。
所謂英雄,可以被毀滅,但絕不會被擊敗。
因為這是一種思想,而思想是不怕子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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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命運在街上閑逛,看到幾個人聚集,我們也去看,原來是騎摩托車賣香油的男人。
我們遠遠聞到了油香,我們都很好奇。
有人好奇問是什么油,商販說是芝麻香油。
“芝麻油?”我疑惑這玩意這么x香的嗎?
說實話,我一直吃的啥菜籽油。
小瓶三十多,中瓶五十多,現場打油。
沒有大瓶。
說起來也是,之前也有騎摩托車賣豆腐干的,我買了點嘗嘗,意外的還很好吃,就是說,那種料汁融入了食材。
相比之下我平時吃的商家該說是廚藝及格但是不精進嗎,食材的香味只停留在表面,難以滲透和融入。
強行加鹽之類的入味的話,又會太油太咸。
對食材調料的精準把控就是廚藝的一環,說到底廚藝也是,入門容易精通難。
“要不要買幾壺呀?”命運問我。
“買那么多干嘛??而且我不喜歡提東西。”我說。
“我提。”命運堅持要我買。
“你要喝嗎?像喝酒一樣?”我問。
“怎么可能,你有病吧,快去買。”命運催我。
我就去打了幾大壺,命運提著,她提不下我又提。
“等等,不是可以放系統空間里嗎?”命運想起來了。
“對啊,我怎么忘了。”我一拍腦袋,將油往系統空間里放。
芝麻香油×49
買完了給他。
我身上沒帶錢,手機也剛好沒帶,就讓命運先墊付了,掃碼支付完成。
“這樣他就差不多賣了二百五。”我和命運離開。
“兩千五。”命運說:“刨除各項成本,還有先前賣的,單天破千,十天就是一萬,萬元以上。”
“我去,月入過萬?!”我沒想到這賣油這么賺錢。
這么說吧,他單天破千,而我,一天工資也才一百多,刨除各項開支飯錢的話一百都沒有。
他單天收益就是我一天的十倍,十倍啊,至少,這還是保守估計。
區區一個賣油的,真是讓人驚訝。
我一個月兩三千,別人兩三萬。
十倍……
我瞬間人麻了。
一個月兩三千塊錢你玩什么命啊。
然后,我和命運就開始派送芝麻香油。
基本上放家里的份,然后群里問需要的部下預約領取,之后剩下的放福利院那邊,畢竟福利院開銷大,那些芝麻香油很快就會用完。
我提著芝麻香油去智的家,開門的是哥們。
“哥們,你來啦,我正要找你呢。”他說。
我看他穿戴整齊,好像要出遠門似的。
我把芝麻香油送給他:“就是說,我和命運逛街的時候買的芝麻香油,超級香,就買多了,提一壺來送你們。”
“哦,謝謝哥們,等等,不是說這個……”他接過香油,拉我進屋:“哥們,我最近要和老婆去度蜜月,你知道嘛,二人世界,我女兒就拜托你照顧了。”
“蝦米?恩將仇報啊哥們,照顧小孩子很麻煩誒,所以我才不想要孩子誒。”我真的會謝。
“而且你們都老夫老妻了還度蜜月?”我不服。
“別這么說嘛,哥們,我女兒也挺喜歡你的,還說什么,長大了要嫁給寒言叔叔,之類的呢。”
“我去,你別亂說啊,小孩子不懂事你別當回事啊,這種事情怎么能作數?毀我清譽。”我連連擺手:“使不得,使不得。”
“誒呀,就這么說定啦,拜托了。”說著他就提著油往屋里跑,我追過去,慢了一步,他和智早就打包好了行李,連香油都還提著就說:“搞定了,老婆,我們快走,再晚了他反悔了。”
而智不愧是科技天才,一個傳送裝置啟動兩人帶著行李瞬間消失,連帶著香油。
我跪倒在地,無語了。
啥情況?我真的會謝。
ORZ
你干嘛……唉喲。
當天放學,我去幼兒園接小孩,保險起見我把老爺子也帶上的,連帶著新聞部也來了。
新聞部也并不總是想搞個大新聞,偶爾也會有溫馨的小新聞之類的,但是遠不如震驚類的新聞吸引眼球。
很明顯,世界的現狀是人們自己選擇的結果,不是說震驚體泛濫,而是人們對震驚體買賬,所以才會震驚體泛濫。
所以啊,說到底,世界的現狀本來就是大多數人希望的結果,如今的一切,本就是人們愿意看到的,怨不得任何人。
當所有人都對震驚體不買賬,震驚體還會泛濫嗎?很明顯不會。
震驚!背后的真相令人暖心。
我們等孩子放學,我就點燃一支煙,叼著煙抽著。
“你這里有線頭誒。”部長指了指我的衣服。
“大姐,有剪刀嗎?”部長問大姐頭。
“沒有。”大姐頭說話了:“而且啊,叫大姐頭,不是叫大姐,部長。”
“那我去買剪刀。”部長要去買剪刀。
“不用。”我彈了彈煙灰,香煙一點,線頭就斷了。
“還能這樣?!”大姐頭都震驚了。
“大姐頭你不抽煙嗎?”我問大姐頭。
“不,我姐姐身體不太好。”她說。
好像是雙胞胎,但大姐頭和她姐姐差別很大,大姐頭身材很好,而她姐姐比較瘦小,看起來更像是蘿莉。
明明是雙胞胎。
就是說小時候姐妹生活艱難,大姐頭的姐姐就把好的全部給她妹妹,這樣的,所以因為成長期的營養不良,她姐姐看起來就很小只了。
因此,大姐頭非常喜歡她姐姐,當混混也是為了保護她姐姐;
因為聽大姐頭說她姐姐因為瘦弱經常被欺負,所以大姐頭經常為姐姐出頭,久而久之就成了小混混們的噩夢。
“大姐頭你都五年了,還在學校?”我問。
“我成績差,留級了不行嗎?”大姐頭說。
“可能一輩子都畢不了業哦。”我說。
“真啰嗦啊,我也不知道畢業了該干嘛呀。”大姐頭好像在煩惱。
“和你姐姐一起賣煎餅果子怎么樣?”我說。
“姐姐說賣煎餅果子很沒出息,她希望我出人頭地,而不是像她一樣沒出息,雖然我并不覺得姐姐沒出息,但是姐姐非常堅持,我也不知道我該干嘛……”大姐頭好像很迷茫。
“誒,不是那個嘛,我不是寒言中學的校長嘛,但我平時很忙,基本上沒空管這邊,要不大姐頭你來當副校長怎么樣?”我問。
而且我是認真的,大姐頭有點霸氣誒,基本上鎮得住場。
“那樣會成為不良高校的啦。”部長就笑。
“那部長呢?怎么打算的?”我問部長。
“誒?我?”部長一時間陷入了迷茫的樣子。
“其實我也不知道我該做什么,但是,我想先環游世界。”部長說。
“哇,不過新聞部怎么辦?部長走了誰來當新任部長?”我問。
“不知道吧……”部長也沒招募到新人的樣子。
“當副校長的事情可以先擱置嗎?至少部長,我想先陪著部長。”大姐頭也在猶豫。
“真是的,大姐頭,不用考慮我啦。”部長也是不想自己耽誤大姐頭的前途。
“你們都別爭了,現在還是保持現狀吧,盡情迷茫吧,畢竟,這就是青春,青春永不落幕。”我說。
“嗚哇,寒言你偶爾也能說出會很帥氣的話呢。”老爺子都驚了。
“什么是偶爾啦。”我服了,我真的會謝。
啊,幼兒放學了。
接孩子咯。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