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風(fēng)知道自己來到寒江城一定會出現(xiàn)這些事,畢竟貴為寒江城的城主,地位卻是城主中最低的,可是這地位也僅限于皇族,還輪不到一個小看守對自己目中無人。
“忍一時風(fēng)平浪靜,城主?!眽魸膳牧伺陌濁屣L(fēng)的肩膀,示意白清風(fēng)上馬。
“哼!”白清風(fēng)攥緊了他那堅硬的拳頭,轉(zhuǎn)身上馬。
這寒江城非一個小小的北原城可比的,到處都是熱鬧喧囂,人們臉上都掛著笑容,風(fēng)和日麗,沒有寒冷,沒有災(zāi)禍,更沒有蠻族,人口是北原城的十倍,但是無論經(jīng)濟實力還是軍事實力,都是幾十倍的懸殊。
寒江城內(nèi)道路兩旁的房子早已經(jīng)不是平房,大城市的繁華街道,鱗次櫛比的小高樓,讓白清風(fēng)由衷的羨慕不已,這才是自己內(nèi)心中所期待的場景,可惜蠻荒的北原城可能永遠都無法達到這樣的規(guī)模。
“天啊!這就是大名鼎鼎的寒江城!大哥你快看,那里有表演!”白落花雙手搭在窗戶上,兩只眼睛張望著周圍的一切,白漓也是心生感慨,白羽就跟啥事沒有一樣,甚至連瞥都不瞥一眼。
“二弟,你不看一眼么?”白漓招呼著白羽。
白羽則是搖了搖頭,眼皮都不抬一下,云淡風(fēng)輕般說道:“這有什么好看的,都是浮華,看似牢固,其實惡念橫生?!?p> “額,跟個小大人一樣?!卑桌熳勻皇菓械寐牥子鸕覽戇愕惱f辭。
寒江城大華城(寒江城內(nèi)部皇城)
“喲,這不是北原白城主么,有失遠迎有失遠迎??!”一個穿著一襲黑袍的男人抓著白清風(fēng)手客套著,臉上笑容滿面。
“南天城主鎮(zhèn)喜兄,客氣了,里邊請?!卑濁屣L(fēng)同樣回以微笑,但是這笑嘛,確實有點牽強。
這個白鎮(zhèn)喜是寒江國第二大城南天城的城主,一直以來頗受三世國王的喜愛,手下兵強馬壯,是三世國王的左膀右臂。
“若沒有清風(fēng)兄駐守北方,蠻族早就屠戮寒江了,哈哈哈?!卑祖?zhèn)喜很會說話,一套一套說的白清風(fēng)滿心歡喜。
“這是我三個兒子,漓兒,羽兒,落花,快來拜見鎮(zhèn)喜叔叔!”白清風(fēng)將三人喊了過來。
“嗯,虎父焉有犬子,不錯,哪像我的兒子,一個個都是不懂事的家伙。”白鎮(zhèn)喜的目光緊緊地盯著白漓,這眼神震懾人心,倒把白漓給弄得慌了,不知道眼睛該往哪放。
“叔叔好?!卑茁浠ê蓯親焯?,將白鎮(zhèn)喜的目光拉了過去,白漓這才逃過一劫。
“孩子真懂事?!卑祖?zhèn)喜寵愛地摸了摸白落花的頭。
“這群家伙,就給我們安排在這一個小角落!”白清風(fēng)差點想把面前的桌子給砸了,其他的五個城主離國王都很近,自己卻卡在最后,明明前面的位置完完全全可以將自己的席位放下。
白漓內(nèi)心同樣也忿忿不平,看來北原城主想要靠臉在皇城拿到一席之地,基本上是沒有任何希望。
“父親,位置又如何,人重位輕,有些人遲早會付出代價的。”白羽的話很尖銳,也讓白清風(fēng)安下心來。
“今天啊,是小公主白馨兒的成人禮!特設(shè)宴,邀請眾位前來,賀喜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便是馨兒自幼學(xué)武,讓你們帶公子前來,也是為了比武,眾位公子們,你們互相比試,留到最后的,如若勝了馨兒,馨兒她就許諾嫁給他!”三世國王說道。
眾位城主,一個個面面相覷,喊大家過來的時候,也沒有說過這事情啊。
倒是城主們的兒子們,一個個都虎視眈眈,畢竟能當上駙馬這種好差事誰不愿意呢。
“馨兒,出來見見大家吧?!比绹鯏[了擺手。
從殿旁緩緩走出了一位女子,身材高挑,自古以來,形容美人,不是溫雅秀美,就是嬌艷嫵媚,但這白馨兒,卻正好處于中間,美麗典雅的面龐更多了三分英氣,七分豪氣,同時雍容華貴,自有一副端嚴之姿,令人肅然起敬,盈盈秋水飽含深情的眼睛,正環(huán)視著眾位城主們,城主們無不一一拜倒在這絕色的容顏之下。
城主都拜倒了,更何況他們那群處于青春懵懂期的兒子們呢。
這種超脫了年齡的成熟,誰能想到這類傾國傾城的女子,竟然只有小小的十八歲呢。
“這......這國王長的也不咋地啊,怎么就能生出如此絕色的女兒呢。”白漓心中一萬個問號,仔細對比了下白馨兒和國王的長相,哪哪都對不上啊。
白漓側(cè)頭,看到白羽竟然沒有像之前那樣淡定自若,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白馨兒的眼神,讓白漓心中竊喜,這家伙終于破功了,還以為多高冷呢,結(jié)果還是色字頭上一把刀,不服不行。
所有的男人們都盯著白馨兒死死挪不開眼睛,不過美女這玩意對于白漓來說還真的沒那么大的吸引力,僅僅只是瞥了兩眼,內(nèi)心贊嘆下挺好看的,也沒多大的反應(yīng),至于那個白鎮(zhèn)喜,色瞇瞇的雙眼,著實有些不太尊重三世國王。
“諸位城主大人們,小女子不才,愿在成人禮上感謝各位的大駕光臨,小舞一曲,有失遠迎。”白馨兒的話這才把一個個陷入美色的大家拉回現(xiàn)實。
“好!公主殿下不愧是人中之鳳!吾南天白鎮(zhèn)喜,這口酒干了!”白鎮(zhèn)喜率先發(fā)話,想要博得美人一笑。
白馨兒嬌媚的眼神劃過白鎮(zhèn)喜,回敬了個笑意,便開始了她的獨舞。
驚為天人形容這白馨兒,簡直不為過,如同仙子一般,清顏白衫,青絲墨染,若仙若靈,時而抬腕低眉,時而輕舒云手,擺動纖手中的白傘好似天女散花,似筆走游龍繪丹青,玉袖生風(fēng)。
一道閃爍白光打亂了所有人的思緒,白傘跌落云端,一把細劍從傘中劃出,空氣安靜下來,此武非舞,傘中劍之式讓眾人折服,細劍劃過空氣,竄出一陣陣破風(fēng)聲,細劍在白馨兒手中,穿梭在每一位城主的眼前,似刺殺卻又控制的極好,驚出在座的各位一身冷汗。
伴隨著樂器聲的停止,大家還是如癡如醉,白馨兒收起傘中劍,她的眼神卻遲遲無法從白漓的身上離開過。
“這個男人,竟然從未正眼看過我一眼!”白馨兒內(nèi)心嘀咕著,倒是對這個男人有著一點點興趣了。
“我的馨兒如何?按照之前的約定,在座的將會有一個,成為馨兒的合法丈夫,各位如果沒有異議,宴席就開始吧!”三世國王滿臉驕傲地說道。
“父親,這個公主我要定了!”一個滿頭銀發(fā),英俊無比的男人小聲地耳語著。
“嗯,不愧是我兒,按我說啊,這馨兒必是你的,那群鼠輩,怎么可能是我兒的對手,雖然你身上帶著傷,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說這話的并不是白鎮(zhèn)喜,而是鎮(zhèn)守寒江國最東方的東月城城主白劍,他的兒子便是大名鼎鼎的白霄,一個年僅16歲就上陣殺敵,現(xiàn)在20歲便成為城內(nèi)說一不二的大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