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牢外。
“誒,大哥,我之前看到那小子脖子上的翡翠吊墜被你拿走了,是嗎?”繼承白漓遺志的獄卒甲走到另一位獄卒乙的身邊,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并小聲地嘀咕道。
“怎么了?你也惦記著這個(gè)(gè)破吊墜?”獄卒乙感覺(jué)到了身旁的不懷好意,縮了縮身子,往邊上挪了一挪。
“那個(gè)(gè)吊墜成色看起來(lái)不怎么好,要不便宜點(diǎn)(diǎn)賣給我吧。”獄卒甲壓低了聲音說(shuō)道。
獄卒乙瞥了他一眼,將那貔貅吊墜在手上把玩了會(huì),在月光照射下略微驗(yàn)(yàn)證了下成色,的確,這吊墜的成色并不是太好,便打趣地問(wèn)了問(wèn)獄卒甲出多少價(jià)(jià)。
“你要多少?”獄卒甲有點(diǎn)(diǎn)心虛,生怕獄卒乙報(bào)(bào)的價(jià)(jià)太高自己吃不消。
“這個(gè)(gè)數(shù)(shù)你給的起么?”獄卒乙伸出了一根食指。
“100銀幣?”獄卒甲有些心虛,如果是100銀幣那可是自己將近一個(gè)(gè)月的賞錢。
寒江國(guó)的錢幣兌換制度為:1金幣=10銀幣=100銅幣。
“去去去,你耍我呢?是1000金幣!”獄卒乙推開獄卒甲,私下交易,愛(ài)買不買,不買拉倒,自己閑的沒(méi)事去當(dāng)(dāng)也至少值個(gè)(gè)幾百金幣,發(fā)(fā)波小財(cái)(cái),干脆就報(bào)(bào)個(gè)(gè)高的。
獄卒甲一想到白漓對(duì)他說(shuō)的那番話,一個(gè)(gè)快死的人也沒(méi)必要誑自己,狠了狠心,扯了扯獄卒乙的袖口:“兄弟,我是真的挺喜歡那玩意的,500吧!我要了!”
“不賣,打發(fā)(fā)叫花子呢,500金幣我還不如去典當(dāng)(dāng)行賣了。”獄卒乙在死牢獄卒當(dāng)(dāng)中地位頗高,所以他有優(yōu)(yōu)先搜刮死囚身上的物件的權(quán)(quán)利,對(duì)于一塊吊墜,有個(gè)(gè)傻子要買,能坑則坑。
“大哥你就500賣給我吧,我身上全部家當(dāng)(dāng)也就500了,這吊墜成色不好,你去典當(dāng)(dāng)行估計(jì)(jì)最多也就300不到,這不是想巴結(jié)(jié)一下大哥么,就給小弟一點(diǎn)(diǎn)面子吧。”獄卒甲為了自己能夠走上人生巔峰,那是拼了自己多年來(lái)存下的全部的家產(chǎn)(chǎn),如果真的如愿以償,500金幣又如何。
“行吧行吧,看你一直本本分分,賣你個(gè)(gè)人情吧,真不知道一個(gè)(gè)破吊墜有什么可稀罕的,把錢給我先!”獄卒乙朝著獄卒甲伸手道。
獄卒甲從兜里顫顫巍巍拿出了500金幣的存券,交給了獄卒乙的手中。
“謝謝大哥。”獄卒甲激動(dòng)地接過(guò)那價(jià)(jià)值連城的吊墜,放在自己手心當(dāng)(dāng)中,生怕一不小心打到地上,從口袋里取出了一塊黑布,將這吊墜里三層外三層包了起來(lái),然后心滿意足地將其放入了口袋里。
“不用謝,以后有什么事情就說(shuō)。”看在獄卒甲這么的實(shí)(shí)誠(chéng),獄卒乙十分大方地說(shuō)道,內(nèi)(nèi)心決定下一波的死囚,給他一點(diǎn)(diǎn)好處。
“你所言是真?”那名獄卒走進(jìn)(jìn)了死牢當(dāng)(dāng)中,將吊墜在白漓面前晃了晃。
白漓內(nèi)(nèi)心的大石頭總算是塵埃落定了,看到這熟悉的貔貅吊墜,白漓第一下想到的便是婉凝,可不能辜負(fù)(fù)了婉凝對(duì)自己的期盼。
“真,必定是真!你要飛黃騰達(dá)(dá)了!”白漓夸贊不已,心想這家伙還挺厲害,沒(méi)一會(huì)兒功夫就把吊墜弄到手里了,若確定在這家伙手中,一會(huì)越獄就可以省去不少時(shí)(shí)間,就是有點(diǎn)(diǎn)費(fèi)(fèi)口舌。
“那就行。”獄卒寶貝似地看著手中的吊墜,越發(fā)(fā)喜歡,整個(gè)(gè)人已經(jīng)(jīng)在沉浸在自己左擁右抱,呼來(lái)喚去的生活了當(dāng)(dāng)中。
“小少爺,明日我一定會(huì)讓他們給你來(lái)個(gè)(gè)痛快的!”獄卒用了自己力所能及的方式表達(dá)(dá)了對(duì)白漓的感謝。
這一說(shuō)把白漓給整的哭笑不得,還痛快的,莫非就是傳說(shuō)中的刀過(guò)脖頸,無(wú)痛死法?
獄卒心滿意足地離開了死牢,殊不知貪婪的自己已經(jīng)(jīng)成為了別人利用的工具,哼著小曲兒,在獄卒群當(dāng)(dāng)中一下昂起了頭,作為一個(gè)(gè)地位卑微地小獄卒,這家伙已經(jīng)(jīng)開始飄飄欲仙,不把其他獄卒放在眼里。
時(shí)(shí)間很快便到了五更天,白羽和白落花早已經(jīng)(jīng)蘇醒過(guò)來(lái),再聽說(shuō)白漓所說(shuō)之事后,也在靜靜等待著支援。
死牢外牢固的結(jié)(jié)界很快便被解除,而獄卒們一個(gè)(gè)個(gè)(gè)毫不知情,仍在談笑風(fēng)(fēng)生。
猝然間,從某黑暗處,劃出了一道寒芒,一把匕首十分精準(zhǔn)(zhǔn)地刺在了一名獄卒的脖子喉嚨的正中間,頓時(shí)(shí),鮮血狂飆,一道凄厲地慘叫聲從那名獄卒嘴里發(fā)(fā)出,隨即獄卒便捂著脖子倒在了血泊當(dāng)(dāng)中。
“嗖嗖嗖!”無(wú)數(shù)(shù)道寒芒應(yīng)(yīng)聲而出,這一下便倒下了一半的獄卒。
“有敵人!”獄卒們紛紛拿起了手中的武器,躲在隱蔽的障礙物處,可還沒(méi)躲避一會(huì),障礙物便被幾道迅捷的法術(shù)(shù)給掀翻,黑暗中沖出來(lái)十幾個(gè)(gè)甲士,這正是白清風(fēng)(fēng)帶來(lái)的護(hù)(hù)衛(wèi)(wèi)們。
夢(mèng)澤從天而降,手掌間的幾道結(jié)(jié)界罩被其切割成了若干尖刺型結(jié)(jié)界,直接洞穿數(shù)(shù)個(gè)(gè)獄卒的胸膛。
“嘭!”白羽的火球?qū)⑹ソY(jié)(jié)界的死牢洞穿出了一個(gè)(gè)大洞,里應(yīng)(yīng)外合,獄卒死傷無(wú)數(shù)(shù),白漓在尸體當(dāng)(dāng)中找到了那名拿到貔貅吊墜的獄卒。
那名獄卒的氣息很微弱,胸膛上那被夢(mèng)澤洞穿的大洞,雖然沒(méi)有打到致命點(diǎn)(diǎn),但生命垂危,還剩下最后一口氣。
“看來(lái)這吊墜應(yīng)(yīng)該是對(duì)其他人無(wú)效。”白漓內(nèi)(nèi)心想到了之前給白清風(fēng)(fēng)治療的場(chǎng)景,看來(lái)這貔貅是個(gè)(gè)認(rèn)(rèn)人的物件。
白漓從獄卒那沾滿了鮮血的口袋里取出了那被包裹的死死的吊墜。
“你!”獄卒眼睛睜的很大,似乎那眼球要從眼眶當(dāng)(dāng)中蹦出來(lái)一樣。
“還有個(gè)(gè)活的!”白羽燃起了手中的那枚足以將獄卒一擊斃命的火球。
白漓出手?jǐn)r住了白羽,出于對(duì)這名獄卒的同情,白漓決定留他一條生路,后面他是生是死,自己也仁至義盡。
貔貅吊墜剛剛戴上脖子,那玉墜便震動(dòng)的厲害,綠色的光芒閃爍,白漓心中一緊,突然想到那張血書上寫著的當(dāng)(dāng)心鬼面人。
“不好!有危險(xiǎn)(xiǎn),快走!”白漓喊道。
夢(mèng)澤手中快速?gòu)埰鹨粋€(gè)(gè)矩形結(jié)(jié)界罩,將十幾個(gè)(gè)人牢牢罩在其中。
“只管走就可以,我的罩子是跟隨我的!”夢(mèng)澤環(huán)(huán)顧了下四周說(shuō)道。
“砰砰砰。”無(wú)數(shù)(shù)道光芒砸在了夢(mèng)澤的結(jié)(jié)界罩上,如同雨點(diǎn)(diǎn)聲一般噼里啪啦直響。
“看來(lái)我的罩子支撐不了多久,我的屬性是風(fēng)(fēng)雷,對(duì)于風(fēng)(fēng)雷魔法的防御會(huì)很強(qiáng)(qiáng),但卻無(wú)法擋住其他魔法的高強(qiáng)(qiáng)度攻擊,看起來(lái)我們的外面有不少魔法師。”夢(mèng)澤的額頭上流下了斗大的汗珠,他正在苦苦支撐著這即將支離破碎的結(jié)(jié)界罩。
“我來(lái)幫你!”白羽凝聚僅剩的精神力,在結(jié)(jié)界罩外撐起了一面颶風(fēng)(fēng)包裹的風(fēng)(fēng)墻,雙重防御,倒是可以幫夢(mèng)澤緩解一部分的壓力。
在這看似牢固的防御之外十幾米遠(yuǎn)(yuǎn)處,一個(gè)(gè)數(shù)(shù)米高的身影,正在等待著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