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白寒塵被廢去修為后,在宗門地位一落千丈,在加上林長老的不管不顧,白寒塵在宗門自然更不好混。
“白寒塵!”徐梓昂跑到白寒塵面前來。
“什么事?”白寒塵問道。
“為什么不敢賭!”徐梓昂問道。
“賭什么?”白寒塵想裝傻。
“別裝!”徐梓昂大喊道。
白寒塵先是嘆了一口氣,然后說道:“不敢。”
“為什么?這不是我認識的白寒塵!”徐梓昂說道。
“我本來就不是你認識的白寒塵!”白寒塵說道。
徐梓昂愣了愣,然后反應過來,說道:“看來林長老說的沒錯,你不僅丟了修為,也丟了勇氣。”
“也許。”白寒塵說道。
“沒事了,好好過完余生吧!”徐梓昂失落的說道。
“嗯,我會的。”白寒塵說道。
“好,我去修煉了。”徐梓昂說完,就御劍,走了。
白寒塵有些失落的,開始在宗門附近散步。
“難道我該冒險嗎?”白寒塵心想,現在回去找林長老,他肯定會傳授給自己修煉方法,但是白寒塵真的很怕死。
白寒塵來到一片竹林,看見清澈的溪水開始洗臉。
洗了很久很久,白寒塵通過河水的反射,看到了自己的臉,俊美,年輕,但是眼神卻黯淡無光。
“嘿,那邊那個人。”
突然一道清脆的聲音傳入白寒塵的耳中,這聲音猶如天籟般動人,讓白寒塵回首。
映入白寒塵眼簾的是一位白發女子,白發女子皮膚白哲,眼睛炯炯有神,雙腿修長,宛如用玉雕出來的一般,給人一種,出淤泥而不染,濯清蓮而不妖的感覺。
“相遇即是緣,認識一下,我叫梁心蘭,你呢?”梁心蘭問道。
“我叫白寒塵。”白寒塵回答道。
“我看你修為全無,是沒有修煉嗎?”
梁心蘭如鈴聲般的聲音傳進白寒塵耳朵里,讓白寒塵的眼里有了一些光。
“我?一個廢人罷了。”白寒塵說道。
“廢人?我不認為這世上有廢人。”梁心蘭說道。
“經脈全斷,玄靈被廢,修為全無,不是廢人,是什么?”白寒塵問道。
“是神魂強者。”梁心蘭說道。
“神魂?”白寒塵有些自嘲的說道。
“沒錯,神魂強者,甚至圣者,帝者,有可能是神者。”梁心蘭說道,“你應該是不知道有這個修煉方式,所以才頹廢吧。”
“我。”白寒塵剛想說出什么,可又咽了回去。
“你是沒有修煉功法嗎?”梁心蘭問道。
白寒塵呆在原地,想了一會,看著眼前的人,點了點頭,說道:“是。”
“我可以給你。”梁心蘭說道。
“我們剛認識,你為什么肯給我修煉功法?”白寒塵問道。
“不知道,也許是天意使然,也有可能是一時興起吧!”梁心蘭說道,“不過我更希望是天意使然。”
“我也希望。”白寒塵說道,“給我吧!”
“你確定嗎?”梁心蘭問道。
“我已經猶豫了一次。”白寒塵說道。
“好,我知道了。”梁心蘭微笑著說道。
隨即拿出四道功法,放在了白寒塵的手上。
隨即,梁心蘭運行身法,開始踏入半空,說道:“那么有緣再見!”
“有緣再見。”白寒塵同樣說道。
“對了,我來自,五天閣。”
“五天閣。”白寒塵記住了這個名字。
白寒塵往下望去,四本功法分別寫著:天、地、玄、黃。
“先開哪本呢?”白寒塵心想,突然白寒塵想起一句經典:“天地玄黃,宇宙鴻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張……”
“那應該先開天!”白寒塵自信的說道,然后……
“噗,看來有些自信了,先開黃吧!”白寒塵剛遭受反噬,不太好受。
于是白寒塵打開了那套黃的功法,結果里面出現了兩本功法。
白寒塵心里十分驚喜,同時意識到那位偶遇的女子身份不簡單,帶著好奇的心情,白寒塵看向了第一本。
“五行圣獸決?第一重?”
白寒塵翻開功法,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五行圣獸決,第一重,本功法六重,欲練第一重,需五物,五品金系虎獸魂,五品木系蛇獸魂,五品水系龜獸魂,五品火系鷹獸魂,五品土系馬獸魂……”
后面的白寒塵不想看了,因為第一個要求已經夠苛刻了。
“看看第二本吧!”白寒塵翻開第二本。
“日月四天行?修煉條件,每天早晨沐浴日光,將部分引導至神魂,淬煉,吸收,將日光之力融為你神魂的一部分,同理夜晚吸收月光……而四季則是感悟獨有的景觀。”
“太好了,這個條件簡單多了!”
現在陽光明媚,晴空萬里。
“好,現在開始修煉!”
于是白寒塵開始修煉。
白寒塵被日光照耀著……
“怎么回事?為什么我引導不了?”白寒塵不解,但是白寒塵繼續坐著。
一直到了晚上月光灑在白寒塵身上,白寒塵也沒有起來。
第二天,宗門弟子發現白寒塵坐在那里,一動不動。
“唉,這不僅廢了,還傻了。”有一個弟子感嘆。
“要不要過去叫一下他?”一個弟子問道。
“別,我們不欺負他就行了,何必湊熱鬧?”一個弟子回答道。
“哦。”
這件事并沒有引起太大的波瀾,弟子們還是各干各的,宗門內唯一的變化就是有個叫白寒塵的弟子,一直坐在竹林里,不知道干什么。
白寒塵無法引導日光,也無法引導月光,可每次想起來,卻又感覺感悟到了什么,就沒起來。
日復一日,白寒塵漸漸感覺枯燥,乏味,很想起來,卻又沒有起來。
徐梓昂偶爾經過,看見白寒塵,也只會嘆息。
轉眼間一個季節過去了。
白寒塵坐在那里,沒有動。
“也許,是傻了吧!”林長老不得不逼自己接受現實。
夏天毒辣的陽光照在白寒塵身上,讓白寒塵大汗淋漓,滿面通紅,并且夏蟬的鳴聲,擾的白寒塵心神不寧,痛苦萬分,但白寒塵沒起來。
秋天,落葉滿天飛,他們飛在白寒塵身上,將白寒塵覆蓋住,但白寒塵仍然沒有起來,依然讓自己沐浴在日光與月光下,即使有時沒有太陽,也沒有月亮。
到了冬天,白雪覆蓋住了白寒塵的白袍,讓白寒塵如同一個冰人一樣,白寒塵臉色鐵青,雙手發紫,可還是沒有起來。
第二年。
“怎么還在這坐著?”
“早死了吧!”
“別管他!”
白寒塵回憶著那一年不同季節的日光,月光,似乎有所感悟。
然這些年來,聚集在白寒塵身上的日光月光已經不少了,但白寒塵還沒發現。
第二年與第一年沒什么區別,任然是四季,月光還是月光,日光還是日光,但此時白寒塵有了新的感悟,并且心境開始變化。
第三年,白寒塵經歷了與前兩年差不多的是,這次的他化身為了春雨,夏蟬,秋葉,冬雪,去沐浴日光,月光,他明白了,日光,月光不會變化,四季也不會變化,這就是世間的早晚,世間的四季。
此時的白寒塵已經發現了體內的日光,月光,不過他們早在無形之中融入了白寒塵的靈魂,成為了白寒塵的一部分,此時的白寒塵已然達到了神魂的第一個境界。
沒有想象中的震撼,也沒有想象中的龐大,有的只是平常,自然。
此時白寒塵的心境已然蛻變,對于世界有了不同的看法。
然后白寒塵睜開了他的眼,看向了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