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破曉的光輝注進(jìn)醫(yī)院的窗子,里面靜靜地躺著一個漂亮的藍(lán)發(fā)男孩兒,男孩兒沒有一絲生氣,他微微的瞇著眼睛,在朦朧之中看到一個身影……白發(fā)冰眸……趙卿清!男孩想努力的爬起身,但卻沒有一絲力氣,還因為消耗過大,再加上之前的暴雨洗禮和精神刺激,又昏睡了過去。
到了午時,銀月之力恢復(fù),男孩昏昏沉沉的起身,揉了揉眼睛,眼前有些許模糊,但是過一會還是好了,他看看自己的手,心里想:怪不得,怪不得我從前恢復(fù)銀月之力恢復(fù)得那么快,本以為是自己體質(zhì)好,原來一切都要歸功于她,而我卻什么都不知道,還肆無忌憚的讓別人傷害她,讓她一次次的受傷,一次次的為我在夜里哭泣不止。
他想著,往床頭柜摸索著,他摸到了一個冰涼的盒子,拿到眼前發(fā)現(xiàn),是一個九色盒子,上面的顏色很淡,遠(yuǎn)看像是一個白玉盒子,但近看卻不同,近看會發(fā)現(xiàn)它上面的特殊雕刻,像是傳說中神仙的坐騎,盒子下面還貼著一張紙條,男孩揭開紙條,上面歪歪斜斜刻著一行字<薛辰軒親啟>他打開那個盒子,里面是一個被破的封印,封印下有一條項墜(項墜特指項鏈,因為好聽且不娘,所以叫項墜),他拿起項墜,項墜散發(fā)著銀色的光芒,由一顆顆星辰和一個銀月組成,他把項墜戴在脖頸處,用精神力隱藏起來。項墜的下面是一張不朽之紙,他拿起紙,打開,紙上是密密麻麻的字,他開始看了起來。
親愛的薛辰軒:
你好!
嗨!辰!我想……當(dāng)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jīng)走了吧。其實呢,我真的對這封信沒有抱特別大的希望,畢竟我想多活久一些,最好長命百歲嘛!但我也得接受事實嘛!
其實,一開始我在想,你應(yīng)該不會看的,因為你又不認(rèn)得我,又何必去讀呢?我覺得你應(yīng)該會把它當(dāng)做垃圾一般扔掉,反正好的壞的結(jié)果我都想過了,也無妨……也不能怪你,你這么一塊大冰山,誰也接近不了,也就只有白予墨和葉函傾能站在你身邊了!而我呢,只能像一個仰望者一般,默默地看著,默默地祝福。
偷偷告訴你一個秘密,我喜歡你八年了,而且我給你寫過很多很多很多封信,偷偷的塞進(jìn)你的抽屜里或是月文書里,但是我還是能在公共垃圾桶里面找到它們,哎……突然有點欣賞自己了呢!,這么厲害,能在哪里找到它們。
你會不會覺得我看到你做這些絕情的事卻絲毫不在意?那你就大錯特錯了,其實我也挺在意的,只不過在早上感情狠不上來罷了,相信我,到了晚上我絕對會痛哭流涕,不能自已的,不信你可以去問清的,她……知道,我相信她早已聽夠我的哭腔了。我解釋也不是為了什么,我不想做怪人,我也不想讓你覺得我是怪人。
emmmn……言歸正傳吧!
以前我為你做的事也沒有必要提了,提了也沒有什么用處,換不來什么,反而會讓你更討厭我吧。如果清真的對你說漏嘴了什么,或者傷到你了,我向你道歉。
你應(yīng)該看到盒子里的項墜了吧,這是我被遺棄的時候和我的手鐲在一塊兒的,應(yīng)該是我親生父母送給我的呢!孤兒院院長說過,在撿到我時候就有的。雖然它不是什么特別稀奇珍貴的東西,但對我來說真的很珍貴,如果你嫌棄它的話,你可以送到清那里,如果你不想送也可以賣掉,我會想辦法贖回來的,畢竟它在你那兒算不上什么,但在我這兒,它是一生獨一的。
嗯……好了,我相信你也聽我叨叨夠了,所以呢,我不寫了,我走啦!有時間的話記得來我墳頭送朵花,野花也行喲!只要是你送的就行。
祝你終成眷屬!
八年唐洛希
5201.3.14
薛辰軒輕撫著那在不朽之紙上密密麻麻的字,一滴滴淚水止不住的滴在上面,上面早已凝固的字墨被那淚水暈開,他輕輕的擦拭著信上的淚水,默默地把它和盒子藏進(jìn)空間中。
這時,護(hù)士進(jìn)來了,他驚訝的說著:“薛先生!你醒啦!”“嗯……我醒了。”“我這就去叫醫(yī)生來給你檢查一下各項指標(biāo)。”說著,趕忙跑出去把醫(yī)生叫來,然后在外面偷偷的撥通了一個電話,“白小姐!葉小姐!薛辰軒醒了。”護(hù)士低聲向電話另一邊的兩個女孩子說“哦!好,在我們來的這一段時間看緊他,不要讓他走掉。”白予墨和葉函傾說著掛斷了電話,薛辰軒在病房里用精神力靜靜地聽著,沒有吭聲。
半個小時后……
白予墨和葉函傾衣著華麗的來到了門前,進(jìn)門前,他們故作慌張的把自己弄得憔悴,想讓薛辰軒覺得她們很擔(dān)心他,但并不是,一切只不過是為了利益罷了。
她們裝作一副哭腔,大聲嚷著,“薛哥!你沒事兒吧?哎呀,我相信你肯定沒事兒。”然后兩手撲在薛辰軒的病床單上,故作可憐的在床單上抹著“眼淚”,她們假惺惺的問:“你沒事兒吧?都怪我們當(dāng)時沒有救你,主要是因為我們沒時間救你和叫你,不過你也厲害,自己跑出來了,不讓的話,你可能已經(jīng)在睡夢中死掉了呢!那我們得多傷心呀!是吧?”薛辰軒有些不耐煩,趕著二人出去,“你們出去吧,我累了。”“不嘛!不嘛!我們想陪陪薛哥。”“我叫你滾就滾,哪兒來那么多廢話!”這是薛辰軒第一次說臟話,二人一驚,識趣的走開了。
二人出了病房,在一旁竊竊私語“明明唐洛希那個賤人都已經(jīng)死了,再說了,他又不在意她呀!他為什么要把咱們趕出來?咱們的計劃馬上就要完成了呀!”葉函傾說“對呀,咱們的計劃明明都要完成了!明明之前做的那些事情都很順利的呀!為什么偏偏在這一次這個賤人死了,他才反悔呢?”白予墨說,她們細(xì)一想,才明白,“肯定是趙卿清干的,她個私生女算什么東西,要不是他娘那個賤人勾搭上我爹地,會有她這個廢物嗎?我回去一定要跟我爹地說說,讓他制裁她!”葉函傾說完,猛的跺了跺腳。
(二)
等葉函傾和白予墨走后,薛辰軒跑去了趙卿清家。
他來到一座破舊的老房子前,敲了敲門,趙卿清把門打開,薛辰軒向里面看,里面雜亂不堪,隱約中還有一個瘋瘋癲癲的女人,她把門關(guān)上,走了出來。
“你為什么還要來到這里?希她都已經(jīng)死了!她因你而死,我不想看到你!”趙卿清吼道“我這次來沒有惡意,我想看看希以前生活的地方,我想了解她,彌補我之前做的錯事,我已經(jīng)為她討回公道了,你不用擔(dān)心了。”薛辰軒說,趙卿清長舒一口氣,問道:“你真的想了解她嗎?”“想!”薛辰軒堅定的說,“那好,我告訴你。唐洛希,父母:未知,身份:孤兒,生日:10月23日(父母給的信上寫的)星座:她出生的時候是天蝎座和天秤座輪替的時候,所以定為天蝎座,最喜歡的顏色:天青色,最常干的事……”趙卿清突然哽住,薛辰軒睜著天青色的眼睛疑惑地看向她,“你為什么不說了?”薛辰軒問“你確定要聽?”趙卿清問,“嗯,聽”薛辰軒肯定的答道,“那……好,她最常做的事:偷偷看你和為你打工。”薛辰軒怔住了“最喜歡的花:滿天星辰,嗯……完了”薛辰軒問:“為什么喜歡滿天星辰?”薛辰軒睜著天青色的眼睛問,“因為你的名字,你的名字解析下來,是……茫茫星海中最亮的那顆星辰。”薛辰軒再一次愣住了,然后醒來發(fā)現(xiàn),原來這個女孩子這么愛他。讓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真的會有人這么愛他,他又問:“她以前住在哪里,能帶我去嗎?”“她居無定所,每天過著顛沛流離的生活,所以沒有居住的固定地點。”趙卿清說完,轉(zhuǎn)身走了,“你等一下!你能告訴我她最常在哪里嗎?”薛辰軒問道,趙卿清回答道:“長月河邊的銀月灘。”趙卿清說完,走進(jìn)了那座破舊不堪的房子。
(三)
薛辰軒帶著一束滿天星辰來到學(xué)校廢墟旁,他把花放在廢墟前,在廢墟前磕了三個響頭,突然,在縫隙里好像望到了銀色的發(fā)絲,他沖上前,用手扒拉著尖銳石頭,企圖把她救出來,他就在那里,找了三個小時,手幾乎都劃破了,但他只是把血抹在了脖頸上,然后,離開了,但是脖子上的血還是一滴一滴的流了下去,浸透了銀色項墜,項墜亮了,發(fā)出了微弱的銀色光芒。
長月河邊,銀月灘上站著一個海藍(lán)色發(fā)天青色眼睛的少年,少年眼睛里沒有絲毫的光芒,他喃喃自語著:“希,滿天星辰已經(jīng)送到你墳前了,是我親手送的,信也給你捎過去了,我本以為我會為了你好好活著,但我沒有,因為你離開后所有的真相我都知道了,可是為什么?你為什么不在你活著的時候告訴我呢?因為你離開后我才發(fā)現(xiàn)全世界除了你真心真意的待我,就沒有別人了。你能在茫茫人海中一眼就能望到我,你明明想讓我看到你,可為什么當(dāng)我的目光注視到你時,你卻在茫茫人海中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呢?你走了之后,所有的濃霧都散去了,我都為你都已經(jīng)討回公道了,可為什么你還不回來?……你既然不愿意回來,那就讓我去找你吧。”薛辰軒說完,一步一步地踏進(jìn)了長月河中……
未完待續(xù)

希軒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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