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
章明豐瞪大了眼睛。
顯然很意外這個處罰結(jié)果，以為自己要被拘留了，沒想到只是罰款扣分。
他望了一眼曾文，要不是曾文剛才說沒有打過電話，我真以為是曾文剛才做了點什么。
其實只不過是章明豐不太懂規(guī)矩，不了解行情……
果然，他問道：
“大頭，”
“為什么會這樣？”
“我以為……”
曾文不想和他多聊這個，“趕緊叫代駕吧，別廢話那么多。”
“回去自己琢磨。”
“有錢吧？”他還擔心章明豐沒錢交罰款。“不夠的話我有。”
現(xiàn)在肯定交不了罰款，得第二天交。
可沒想到章明豐還真的沒有那么多錢，只能開口問曾文借了。
你妹的，沒錢你還開個破車瞎幾把折騰？
這年頭的年輕人，真特么無語。郁悶歸郁悶，但曾文還是把錢轉(zhuǎn)給了他。
可誰年輕時不是這樣？章明豐如果腦子夠聰明，現(xiàn)在也不會是條單身狗了。
單身狗沒有問題，問題是凌晨兩點半的單身狗就有大問題了，一般情況下，副駕駛得坐個妹子吧？
沒有？
沒有就意味著你是一條失敗的單身狗，要不然現(xiàn)在也應(yīng)該是抱著妹子躺在床上。
“明天把錢交了，好好學(xué)學(xué)科目一，學(xué)習(xí)的事兒，再說。”
“以后別再酒駕了，你想死沒問題，別連累別人啊，指不定就毀了一個家庭。”
“別他媽說我啰嗦，有些責任，你扛不起，等你后悔了，也許就晚了。”
曾文罵罵咧咧地說了幾句后，就打電話把代駕叫來了。
等代駕開著章明豐的車走后，他才繼續(xù)沿著回家的路走。
……
人倒霉的時候，喝涼水都塞牙縫。
手機居然又響了。一看電話號碼，居然是老媽打來的，這個點老媽打電話肯定沒好事。
不過曾文以為是老媽上廁所，發(fā)現(xiàn)他還沒有回來，所以才打了個電話過來。
可是他錯了，他老媽告訴他現(xiàn)在身體不舒服，叫他趕緊回來。
這下曾文得趕緊打車了。
幾年前老媽還年輕時，倒是多晚都會他打電話催他回家，一個晚上打好幾個，后來老了，就很少打過了，因為睡得早，沒有那個精力了。
曾文很快就回到了家里，飛躥上三樓，正看著他老媽趴在床上。
房子里彌漫著風油精的味道，顯然是老媽剛才擦過這種藥了。
聽說這種藥能治百病，老人們都喜歡這么用，幾十年了都是這樣，什么發(fā)燒、感冒、拉肚子……
“媽，哪兒不舒服？”曾文走到了跟前。
“腰，腰疼。”老媽已經(jīng)艱難地坐了起來，掐著左側(cè)的腰間揉了又揉，滿臉的痛苦，豆大的汗珠往臉上掉。
他老媽繼續(xù)說：
“睡得好好的，突然一陣絞痛，把我給痛醒了，好像所有的肉都卷了起來，像有把刀子在里面滾一樣。”
“連續(xù)痛了一會兒，又好了一點，可剛躺下來，又絞痛起來。真的特別特別痛！躺也躺不了，坐也坐不住，爬起來站了一會兒，同樣痛死了。”
“一開始我以為是擠壓到什么神經(jīng)了，可它是在肉里面疼，不是在外面。”
曾文認真聽完后，腦海里立即就想到了一個可能——腎結(jié)石。
沒吃過豬肉但見過豬跑。
八九離十就這玩意兒，不然不會疼得這么夸張，還一陣一陣的，好些個朋友都得過這病。
有些家伙嚴重到要做碎石手術(shù)，聽起來挺恐怖的。
他的一個堂妹夫就得了這種病，據(jù)說結(jié)石有小拇指那么大，本來要做手術(shù)了，最后愣是吃藥干掉了？
反正是這么聽說的。
他不知道老媽是個什么情況，嚴不嚴重，所以趕緊陪老媽下樓，打了車去醫(yī)院。
醫(yī)院不遠，才八百多米。
門診室掛號時，他多掃了一眼前臺，某個前女友不在，挺好……
上次老媽住院的時候，就在這里撩到了一個妹子。只不過沒在一起多久就分開了。而她的另一個女同事也不在，不然也尷尬，因為女同事在幫另一個女同事打探他的情況，一言難盡。
之后他就陪老媽去會診了。
醫(yī)生會診了一會兒，初步判斷也是腎結(jié)石，但需要拍片才能確定下來。
隨后曾文又陪老媽去拍了片兒。
大半夜的，根本不用排隊，連醫(yī)生都睡著了。大白天拍個片兒要等一兩個小時，后半夜卻一分鐘都不用等。
除了夜里有些恐怖之外，曾文覺得夜晚的醫(yī)院還是不錯的。
以前經(jīng)常來這里送宵夜，撩撩女護士，連保安都認熟他了。
片子出來得很快，拿給醫(yī)生看了一會兒。曾文還一臉著急呢，擔心問題很嚴重呢，結(jié)果醫(yī)生卻笑道：“是腎結(jié)石，但情況還好。”
“結(jié)石不大，只需要多喝水排出來就行了。”
“平時喝水太少了，要養(yǎng)成喝水的習(xí)慣。”
聽了這話，曾文和他老媽都如釋重負，曾媽更是臉上堆滿了笑容，剛才她可是被嚇得魂飛魄散的。
“開藥都不用？”
“不用。”醫(yī)生很肯定地點了點頭。
……
兩個人很愉悅地回到了家里。
曾文給她到了一大杯水，就去蹲趟廁所了，腸胃有點不好，感覺想拉肚子。
不到十分鐘回來后，卻看著老媽一直站在地板上。
“媽，”
“你站著干嘛啊？”
“趕緊休息啊。”
“我坐不下來啊，”他老媽有點兒急了，左手捂著肚子。
“為什么啊，又疼了？”曾文忙問。
“水喝多了，我喝了十杯水。”
“啊？？？？”
“你喝了十杯？！”
曾文差點沒摔下來，十杯水！這杯子的容量可是和礦泉水瓶一樣大啊，章明豐今晚也才喝了五瓶……
他媽又道：
“不是醫(yī)生說要多喝點水，把結(jié)石排出來嗎？”
“我就想著多喝點，喝多越多越好，沖一沖。”
曾文：……
無語了，還能這么理解？這要是自己沒出來，老媽是不是要把整桶水都喝到肚子里？
“那你也不能一次喝那么多啊？”
“你以為自來水管呢？你理解錯醫(yī)生的意思了，你可千萬別再喝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