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婉夢聽后又緋紅了臉頰,也不說話,只是低著頭,搞的白梓墨也有點手足無措,顧淼淼只是好奇的盯著吊瓶。
“姑娘,要不你坐?”白梓墨率先打破沉默,說完后又覺得后悔,望了望四周并沒發現椅子。
“不,不用了!”徐婉夢連連擺手,接著說道:“這是我給你準備的便當,你趁熱吃,我有事就先走了。”
說完把便當放在桌子旁,始終低著頭,順便留下自己的電話號碼,飛速離去。
“好,慢走。”白梓墨也沒有多說。
“我餓了。”顧淼淼自顧自的打開便當,里面葷素搭配很均勻,此時還冒著熱氣,發出淡淡的香味,一下就勾起了顧淼淼的食欲。
“我不餓,你吃。”白梓墨現在確實是沒胃口,望著顧淼淼微微一笑。
“好!”
雖然受了重傷,但是現在感覺也沒什么大礙,連護士都感到很驚奇,通知后天就可以出院。
靜養了一天,只是無聊的看著外面的風景和指導顧淼淼寫作業。
仔細的研究了下手機,現在的等級是五,離一下次升級還需要三十吧多的經驗。
積分還有七,自己差點死在外面,居然只得了這么點積分,不免覺得氣憤,經歷了常人所接觸不到的一切,感覺很奇怪,自己只能慢慢適應。
集市里的東西絕大部分都是灰色,無法查看,目前能買的只有那幾樣,甚至還沒有加好友的選項和評論商品的資格。
離下次任務也沒幾天,肯定需要一些道具,但偏偏現在許秀只能感受到它的存在,卻聯系不上。
第三天終于出院,身體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醫藥費也是刑炎墊付的,搞的自己怪不好意思,于是想請客吃飯。
白梓墨站在醫院門口站在陽光下伸了個懶腰,盡情舒展自己的身體,感嘆道:“活著的感覺真好,這陽光真舒服啊!”
突然一陣起極其老掉牙的電話鈴聲響起,立刻引來周圍的一些目光,白梓墨慌了神,掩著面,快步離開,心中埋怨道:“這鈴聲也太社死了吧?”
看著眼前熟悉的電話號碼,有點激動:“喂!刑警官,我正好想找你呢,你打電話來,有什么事嗎?”
“啊,也沒啥事,只是現在方便來警局一趟嗎?”電話那頭傳來刑炎略帶嘶啞的聲音:“我在你的咖啡館等你。”
“好。”白梓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也顧不上心疼,立刻打輛出租車趕回去。
匆忙來到咖啡館,發現一輛吉普停在店門口,一個穿著便裝的女人靠在車門口,不時望向四周。
“你好。”白梓墨走了過去打聲招呼。
那女人微微打量著,推開車門:“走吧,白老板,刑隊臨時有事,讓我來接你,我叫林葉。”
“嗯。”
在車上無話,跟著林葉走進警察局。
白梓墨盯著眼前熟悉的警察局不禁有點好笑,初中時期老是打架經常被教育,現在長大了還要來一趟,居然沒有一點緊張感,仿佛回到了自己的家一樣。
林葉盯著白梓墨一臉坦然表情,不禁感到疑惑。
“你,對,就是你,過來!”剛走進門口就聽見一陣叫喊聲,白梓墨和林葉同時感到疑惑,尋聲過去發現是一個五六十歲的中年警察,此時正拿著保溫杯盯著白梓墨。
白梓墨也盯著他,只覺得眼熟,但又想不起來。
“咋了小兔崽子,這么快就忘了我了,想當年你可是見到我就躲。”中年警察微微一笑。
“哦,余哥!”白梓墨一拍腦袋立刻恍然大悟,眼前這位叫余耀杰的警察,當年可是制霸一整條街,哪個小混混看到不得叫聲哥,更何況像白梓墨這種大混混,三天兩頭的就碰面。
“虧你還記得我,咋啦,又犯了什么事啊,小葉也在?”余耀杰把視線轉到林葉身上,感到一絲驚訝。
“嗯,刑隊讓我帶人過來。”林葉態度立刻恭敬起來。
“他?”余耀杰充滿質疑的盯著白梓墨:“行吧,我先不打擾你們,我還有事,小兔崽子有時間再聊。”
“好。”白梓墨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走吧,刑隊在等我們。”
走了一會兒,來到了內部,便聽到一陣尖銳叫聲:“他來了!他來了!他離我越來越近了!鬼!”
不遠處傳來刑炎的聲音:“怎么回事,剛才還好好的,怎么又突然發病了。”
“刑隊,人來了。”林葉帶著白梓墨來到刑炎面前。
滿臉疲憊的刑炎勉強擠出一個微笑:“你來了,可能需要麻煩你一下。”
白梓墨順著視線看過去,發現審訊室里一個男人被皮帶綁在椅子上大聲亂叫著,旁邊一名警察拿著一記針管,那男人看見白梓墨立刻睜大了雙眼,瞳孔慢慢縮小,突然安靜,身體不停地顫抖,大聲喘著粗氣,望著白梓墨,突然大聲叫喊:“鬼!快跑!啊!”
此時所有人的視線都盯著白梓墨,只見白梓墨臉色難看,不停的皺著眉頭,太陽穴不斷的鼓動著,一陣陣眩暈感襲來,大腦仿佛一萬根針,不時顯過一幀幀畫面。
周圍慢慢變得模糊,接著顯現出三道人影,一個瘦小的人雙膝跪在地上,面前滿是破洞的寺廟,而他的臉和審訊室的臉漸漸重合。
此時的他的態度極其虔誠,雙手合并,嘴巴不停的動著,而他左邊站著一個滿身黑衣的人。
接著畫面慢慢變淡,出現了一道白梓墨最熟悉的背影,哪怕是一眼就看出來了,那道瘦小的的背影和挺拔的脊椎,穿著最熟悉不過的衣服,顧正瑜!
記憶到這兒戛然而止,回到現實,之前早已經出了神,愣了許久,刑炎正擔憂的望著他。
強忍著不適,猶豫了一會兒,突然大吼一聲:“閉嘴!”
在場的所有人都被嚇了一跳,那男人也停止了尖叫,低著頭,沉默著,雙腳不停的抖動,顯得高度緊張。
“我想進去跟他聊一下。”白梓墨對著刑炎說道。
“行。”刑炎猶豫了一會兒,給林葉遞了一個眼神,林葉立刻會意,對著白梓墨比了個手勢。
推開審訊室的門,那男人依舊低著頭,身體顫抖的更加厲害,口中不停的嘟囔著。
走到男人面前低下頭盯著他的眼睛:“告訴我,你做了什么?”
那男人立刻露出驚慌的表情,抬起頭無助的望著周圍。
“告訴我!你對那四個人究竟做了什么!你認識顧正瑜,對嗎!告訴我!”白梓墨立刻怒吼道,整個聲音在審訊室回蕩。
“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男人瘋狂的搖著頭,露出滿是血絲的眼睛,整張臉到處都是深淺和長短不一的傷口,指甲滿是血跡。
“不,是你殺死了他們對嗎,你認識顧正瑜對嗎!”再一次重復,一股常人看不到的黑氣,從身上鉆入男人的腦中。
男人又低下了頭,身體靜止不動,仿佛石像一般,過了一會,雙肩微微抖動。
“嘿,嘿,嘿…”一陣詭異的笑聲從他口中響起,接著抬起頭張開大嘴猛地大笑,到最后變得癲狂,“哈!哈!哈!…”
白梓墨愣了一下接著眼神回歸平靜,盯著眼前的男人。
“現在只有我活著,嘿,嘿…”
白梓墨語氣平靜,再次重復了這個問題:“為什么要殺死那四個人?”
男人張著滿口的黃牙回答道:“這是主的需要,他告誡我們要用用我們污濁的雙手剔除這世界的污濁,創造一個天堂!”
這時的他眼中充滿了貪婪,表情陶醉著,他在向往它的主。
白梓墨再一次怒吼道:“難道你口中所謂的天堂就是用無辜的血去鑄造的嗎!你的主在欺騙你!”
“閉嘴!不許你侮辱我們的主!”男人突然大聲怒吼,眼神中的殺意掩蓋不住,身體瘋狂的擺動著。
“我會找到你們的主,我將用它的血來給所有無辜的人一個交代!”白梓墨緊盯著男人的眼睛,心中怒火不斷。
“嘿!嘿!嘿!哈!哈!哈!哈!哈…”
“主已經知道了你的存在,所有擋在主路上的人都要死!”
“你馬上就會死!你馬上就會死!馬上!”身體開始更加劇烈的搖擺。
“咔嚓!”困住他的手銬竟然被掙脫,綁在他身上的皮帶,突然崩開,接著立刻撲上用雙手掐住白梓墨的脖子,口中癲狂的笑著。
“快!”不用刑炎提醒,早已有人沖進去把男人控制起來,打了一針鎮定劑,但他的眼神始終盯著白梓墨。
“你沒事吧?”刑炎關切的望著走出審訊室的白梓墨。
“沒事。”白梓墨擺了擺手:“我今天實在是太累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說吧!”
刑炎似乎還有什么話想說,但終究沒有開口,只是微微點頭,示意林葉開車去送。
“不用了。”白梓墨搖了搖頭。
“那你路上小心。”
“嗯。”
刑炎目送著白梓墨離開,接著對林葉說道:“派人暗中盯著他,不要讓他發覺,有什么奇怪的舉動立刻向我匯報。”
林葉點了點頭。
白梓墨低著頭,覺得今天的自己有點太過于激動,突然感到肩膀被一股力沖了一下,回過神來,發現面前有一個穿著校服的少女正揉著肩膀。
“對不起。”連聲道歉,那少女也彎下了腰道歉,接著跑向警局。
“她好像哭過。”白梓墨能看見那少女紅腫的眼睛,但也沒多想,徑直走了回去。
“余警官,你看這是我新收集的證據,我姐姐的尸體一定還在,求求你派人手再去調查一下吧,求求你了!”穿著校服的少女看見于耀杰立刻拿起手中的信封,眼中泛滿了淚光,不斷的哀求道。
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房間躺在床上。
“咱們惹事了。”許秀背靠在門上,露出擔心的表情:“看樣子那人并非純粹的殺人,而是受到身上的鬼所誘導,我竊取了他的記憶,關于鬼寄托在他身上的片段都被抹除,只有一段相關的記憶,他們所謂的主,是羅剎鬼!”
哎呀,好水呀,好水呀??(??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