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不知道干什么,令人無法捉摸他,娛樂不知去向何處,只得干坐于此,還有些不想回復的消息,以及不知道什么時候該吃飯,即使肚子已經空空,但卻不愿行動,而是坐在這里等人回消息,因為他已經快疲倦至極,所以消息的回復也是缺口氣的,他還在等著消息,今日吸風游走便好,何愁無人作陪。
伴隨著頭昏與拒絕自我突破,他還在這里枯坐。他最后還是選擇了不走極端。時常為了接下來穿什么衣服而感到煩惱,不會搭配。
他來到了學校的小吃城,這個小吃城一下將人帶回了2000年的街景,那種非主城的店家,還有人站在三輪車旁賣著蕎粉。小吃城整個有好幾條街,橫豎的街道還會交叉,最北面的一條街還連接著公路。這是一條東西路,而公路的東部,又是有賣吃的店。后來,他看到一個已經很是廢舊的火車站,還夾著已經生銹的鐵皮塔,鐵軌數不多不少。他看到了一堆黑色的煤塊,這也堆成了煤山,他在那里轉了轉。
他還在想最近有什么作業沒有交,他年少的心不應困于此,我的意思是不管他的年齡有多大,他都不應該把心被迫放在想還有什么作業沒交的事上。坐在教室的時候,他的想法卻上升到了天上。他站在了天上俯察世間,覺得學校的教學樓變小了,眼前一片白茫茫,大地上有無數座高中,雖然每個學校的思想上升之人并不多,但是無數座高中的很少的思想上升之人加在一起卻很多,所謂積沙成塔吧。
寂寥之至,他從教學樓的四樓走下去,來到廁所。廁所是南北相通,全是蹲坑,蹲坑的后面是池子,每個坑之間都用磚累起了只有半人高的隔板,隔板外面還貼著白瓷片,年久無人擦,干凈程度可想而知。蹲坑挺長的,看起來就是長方形的,不過后面卻放了一個桶,那桶足足占了坑一半的長度,桶的作用是讓人體之水形排泄物通過銷售得到充分地利用。桶上的類似水的流層,有時蹭到了他的褲子,他只好假裝無事發生而堂而皇之上路。
有次,他從樓上下來,往西一望,想到有個人獨自走在河邊,這個人是二百年前的人,并且這個人是一部小說中的人物,地點是歐洲。現在想來,他覺得其實沒有多少風情了。不知是什么季節,他站在廁所,望著窗外,手夾萬寶路,愁眉皺涌,他想快點離開這個地方,去到一個新的地方,可這之后他又在想,去了一個新的地方后,要是還想去一個新的地方怎么辦,他于是就此作罷,沒有再想下去。其實,他要是繼續想下去了,只能是因為自己無處安放自己的心,像陳鴻宇唱的:
你渴望的離開,只是無處停擺。
于是,他安于此處。
他在四樓走的時候,沒有認出來往日的同學。世界變化之大,有時讓人連過去的人都認不出來。以至于后來認出來后的對話,令他不滿,他搶占了她的一些東西,她以他自己的理解為他考慮。她后來也有所下沉,或許人或遲或早都會將自己放逐,這其實說不上來發生與否。
由坐姿導致他抽到頭不舒服,還有一些沒有力氣的對話,
“張阿姨早上好?!?p> “。?!筆藲q的張阿姨的反應是這樣的。
“張阿姨早上不好嗎”他問。估計十八歲的張阿姨已經生氣了,心里納悶這是哪里來的憨憨。哈哈哈哈哈。
那年,他十六歲,剛上高中,心中的弦已經很松了。
張阿姨居然回復了“好好好!”,你看世界居然和所想是相對的。他對自己進行了放逐,關于放逐的很多資料都已不知道去了何處,最好的方法莫過于在音樂App上的所有時間聽歌排行,來找尋感覺??傷壞_始尋找,就會異常混亂,幾乎不知道從何開始。
“好就好”他做以無力的回復。此刻,這是2020年12月6日的中午,終日枯坐,上海的那個冬天,讓人不堪回首,沒有辦法去回憶。所有的文字都是無力的,無法表述他的自己,連無法表述都開始無法表述,他處于被動的局面,造成被動局面的原因是他的倉促,他的不用心,或許真正的原因也不在此,而是本來就是主被動相交替,不過近來運氣不佳,很是被動罷了。
最近沒有機會對你說“Nice to see you.”,再見也只是一句お久しぶりです(好久不見)。人在世界上,有時,處于觀賞與被觀賞的境地,稍微看看就行,長時間看沒人能受得了。他時常不愿去欺騙別人,有人說你要懂得編,可他還是沒能明白其中的意蘊,他只知道慢慢走,欣賞。
他在發呆,無人回他消息。他把塑料杯子里的水倒進了玻璃杯,塑料杯是800毫升,玻璃杯大概有這的一半。他轉換著姿勢,一會把左腳架在右大腿上,一會把左腿放在右腿上,反正無人回他消息,他甚至連廁所都不想去上。人一旦無聊開了,真的會很無聊,就像此時他又喝了一口水,他在用不同的視角看相同的東西,信息時代對傳統的沖擊其實沒有多大,癲狂著不分時代,自古有之,未來也還會有。他覺得有點熱了,剛才還有點疼的肚子,轉眼就變好了許多,他不知道下來的吃飯該何以進行,不知道下來的戀愛該如何是談,不知道他是否有能力主動出擊,并將很多的事處理的得當,他意識到自己是一個怪人,只是一味的守株待兔,卻不懂得如何主動出擊,出擊了之后不懂得如何處理,或許談戀愛不是pua,可很多東西時常又難已進行,包括目前有好幾個人沒有給他回消息,他都一味忍之。
他經歷了很多無意義的掙扎。他不知道是否應該給他人以及時反饋,或許真的是應該及時把這個反饋給到位,而他也一點都不想冒險,他不想過于極端,如此一天天,他應該在人群中走好自己的路,而不是遠離人群,你說是嗎?如此,才算是他真真正正的活過,他也不應該壓制自己的想法,不應該按照自己人為的康德式的路數行進,而應該按照思維和自然的路數進行。
終于有一天,他,他發現他被運行著,在某種東西的推動下行進著,他就像是臺機器,不過開關沒有在他的手中,開關被別人掌控著,退一步說,他既然是一部機器,開關自然與他無關。當他從那個場走出來的時候,嘴里不僅吐出來了一句:“我操?!彼杏X自己被控制的死死的,才發出這無意義的感嘆,同時他也聽著別人無意義的表演性的對話,他的心里不禁又來了一句我操,而此時此刻他的心里還在進行著無意義的掙扎,不禁令人操上加操。
他還有視頻沒有看,但他不知道什么時候看?;蛟S是晚上吧。
他于清晨在多次麻木的清晨中,上廁所,在馬桶上蹲著,待會他還要洗屁股,戴著耳機聽著無邊界音樂的歌。
他將悲傷過盡,只為一人生活。
他在某地坐著,當然我想說的是,他是以一種極為尷尬的境地坐在那的,這使得他陷入了多方為難的境遇。不過,生命之賦予他的每一個瞬間都沒有是白白辜負的,他心里是這么想的,他惟其如此才能將自己鼓勵下去,沒有辦法,只有這樣。
他開始逃遁世俗,他認為只有沖破世俗才可以上一境界,然而,上個境界不是想上就可以上的。急急匆匆,遇見某個人,說些胡言亂語的話,他此時的頭腦卻是尤為清醒的,莊子的作用忽然間就呈現出來了,偉大。
他之所以急急匆匆的,當然這里的急急匆匆不是說他行路的速度,這是說他心的速度,他的心跳的比以往的很多時候都要快,仿佛是他發現了利益,他為了這利卻將心跳的速度放到了極限。這是他之所欲導致的。
他還在正他的倫,可是他的倫卻不是那么的好正,時常是需要一些功夫的,令人用了很多的勁,卻不見良果。然而是愈發愈亂。他基本已經適應了新的地方,卻對舊的地方滿懷眷戀,不料莊子卻飛走了,他又開始考慮一些現實問題,沒有人會想到真實社會事件的線索居然會這樣發展,所謂不期而遇是否可以完全地來形容他生命的路徑。他在尋覓某些東西,你難道說他的尋覓其實只是一場空,他并覺得如此,他要是覺得他的追尋是錯誤的話,那么他就是一個十全十美徹頭徹尾的瘋子,當然沒有人渴望讓他成為狂人。
恍然之間,他想到了他的友人文茜,于是他采取了復古的方式,致信文茜:
文茜君,好久不見。
這次我并沒有喝酒,也不會在酒后去到你家的樓頂淋雨,更不是酒后在此胡言亂語,我只是想說你現在看見的就是我的狀態,或許誰也說不定我已經成為了一個新人,我作為一個新人已經和過去的很多的事告別,告別了另外的一些友人以及一些親人,現在認識的人我往往都是倉促應之,僅此而已。更多的時候,我是一個人生活著,但我和自己生活著有時候的的確確是很滿足的。兩年前的信,只是片言只語,未能表達我當時的全部意境,于是我此時倉促寫之,企圖讓你懂得我的心境,你懂不了也沒有關系,因為我覺得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擁有了可以重新看見你的機會。
我想你一定是做夢夢見了我,要不然怎么會開始主動聯系我,我一直在節用自己的想法,我告訴自己要少點聯系你,不能讓劉文茜看透了我的小心思。但是,事實往往事與愿違,就像我做的很多事大多都是事與愿違。后來我只管向那方面靠近,我根本不用計劃我究竟要什么時候聯系你,我覺得某種東西她自有安排,我能做的是什么,僅僅是把業內用手撩一撩。
只是你應該早已見識了很多的人,下次遇見的渣男的時候或許是有辯識力。我很無能為力,我不知道為什么后來為什么你居然成為了我的友,這卻是始料未及的,這也是我現在才想明白的事,只是我現在分明是正派人哦。
就此,結。
他已經結束了自己的獨白,他仿佛重新想明白了友情這種東西,這是誰去追逐誰的問題,這對于后來的行事卻有了很大的啟發意義。自從他想明白了一個困擾周圍同齡人的問題時,他突然將義這個字重新掛上了腦中,即使他已經知道人是孤獨的,但是他仍舊相信自己的情,他相信的是自己對別人的情,相信的是自己對別人的仁,以及自己心里對一些人所懷的義。他突然感覺自己不再蒼老,而變得至陽至極,仿佛已經到了無所不能的地步。可是這種良好的感覺并沒有持續的非常久,他應該是在時時追尋這種感覺的。他了解到了只管付出不求回報的含義,也想行其于生活中。我看到他留起了中分,背一斜挎包,行走于人海,經常相見很少相互直視的女孩給他一種傲氣的微笑,這個中的意思或許只有她才會知道。只是這位路人像很多的路人一樣終將是路人,可人這一輩子不也就是這個世界的路人,在世間只是路過一次,留下了很多閑暇時間做些終將會成為塵埃的事而不放過自己。她據他的觀察,現在是還有一些現實的目標,但是這個現實的目標不知道是不是被篡奪的理想,如果她的目標是被篡奪的理想和僵化的思想體系之體現,那么在他的周圍這類人應有盡有。在他周圍還有一群人,是一些正在靠近她這類人的人,這一類人只是她的前身,理想的狀態是她的前身,要是不理想的話,就會發展成他的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