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洋房的鄭恃繹和鄭嘉安收到消息,來自老屋的視頻通話,
鄭嘉安投影到墻上,與鄭恃繹一同坐在沙發上
男人蒼白又妖孽的面龐出現,他身處在黑暗的房間里,背后全是蠟燭點燃在地上,氣場的詭異和壓力透過屏幕穿給兩人
“好久不見,鄭恃繹,鄭嘉安”男人
“怎么?”鄭恃繹冷笑
男人摸了摸嘴唇“算起來,有八十八年沒見了吧我們三個”
鄭嘉安皺眉他聽不懂他在說什么
男人看著鄭嘉安疑惑的樣子,笑了笑“看來,鄭恃繹還沒把這一切都告訴你”
男人在試探
鄭恃繹死死的看著屏幕上風輕云淡調侃的男人
“恃繹哥”“旭日子期”鄭嘉安疑惑被鄭恃繹打斷
旭日子期聽見自己名字勾唇
“活了那么久,現在你活夠了是嗎”鄭恃繹冷冷
他知道一切也是從鄭禾筆記本看到的
“1930年,鄭家有五個兒女,正值少年,大兒子鄭恃繹二兒子鄭嘉安三女兒鄭希曜四女兒鄭香薏五女兒鄭笛安,世人皆知鄭家人丁旺盛兒女雙全家族鼎盛,卻不知大兒子鄭恃繹確是抱養得來,此事鄭家內部封鎖嚴密也只有鄭父鄭母還有幾位當事人自己知道, 1932年,鄭家五個兒女雙雙死亡,先是三女兒死于火災后是另外兩女死于重病,最后,大子也自殺身亡,只留下二子娶妻生子,延續鄭家”旭日子期說故事一樣說出
1927年,京城兩大豪門鼎盛,鄭家和旭日家
鄭家人丁旺盛,家族雄厚,相比較下,旭日家只有一個兒子
兩家在政府召集下,與政府進行了一場會議,那是十七歲的旭日子期第一次見十六歲的鄭希曜,
鄭家五子和旭家一子,在議會外的房間里第一次見面,
十七歲的旭日子期見到了十七歲的鄭恃繹,十七歲的鄭嘉安,十六的鄭希曜,鄭香薏,鄭笛安
本就在家族里從小嚴厲教養長大下,旭日子期有些病態,但還是一眼就注意到了鄭希曜
那時候的鄭笛安總是被鄭恃繹牽著,躲在他身后
鄭香薏和鄭嘉安一個溫婉收斂一個邪氣凜然
唯獨,鄭希曜不掩飾的自己的年華,總是開心的笑著美得張揚惹人
不得不說那時候的鄭家五子,是京城數一數二的美麗人兒,各有春秋卻又密不可分
但京城看到過從小在家里閉門不出的旭日子期時總會說,
京城兩豪鄭和旭日
鄭氏五子各有春秋
旭日一子勝過五子
俊美勝過春和年華
但凡有幸看到過旭日子期的都這樣評價,時間久了,京城便流傳這樣四句話
鄭希曜第一次見旭日子期便大膽又好奇的打量著他,隨后不管旭日子期如何陰冷的眼神指著他“我要你娶我,因為你比我漂亮!”
旭日子期感受到恥辱,眼神無限的冷下去,仿佛千刀萬剮鄭希曜
哪知鄭家嬌嬌大女兒根本不懼他,會議結束后,直接拿著父親去到旭日父子面前仰著下巴“旭日伯伯,我叫鄭希曜,我想嫁給旭日子期”
直逗的鄭父和旭日子期的父親哈哈大笑,不用鄭希曜說,兩家也打算聯姻,因為政府當時在打壓兩家,怕的是兩家最后不受政府控制
就這樣,1930年,三年后,兩人在京城完婚,這三年,鄭希曜與旭日子期相愛了,在旭日子期二十歲,鄭希曜十九歲,兩人結婚了
京城,十里紅妝,萬人空巷,紅燈千里,嗩吶吹響京城的上空
這個年代,門當戶對,互相相愛算的來說是一個美好的不能再美好的結局
旭日子期喜歡畫畫,他曾帶鄭希曜出過海,他們去到西方,學習了油畫,帶來了西方文化
那時候的鄭希曜總是在家里撒嬌,撒嬌讓旭日子期畫她,畫她的人和她喜歡的向陽花也就是今天的向日葵
在兩人完婚后一年,旭日子期畫了一副鄭希曜穿著他送的旗袍的一副油畫還有一年里滿屋子的向日葵,皆為她所畫
他真的愛她如命,總在深夜一遍又一遍親吻她眉邊那顆朱砂痣
她即是他的白月光又是朱砂痣
所有的幸福全終結在1932年,那一年,兩大豪門突變,政府壓迫鄭家,出兵滅門鄭家
那天也恰好是旭日子期鄭恃繹鄭嘉安不在京城的日子,鄭希曜回到鄭家
鄭希曜在回家的時候,偷看到家里管家與旭日子期的父親電報,上面寫著,政府要滅門鄭家,已與政府協商保住鄭希曜,攔住夫人切勿讓她知道,即刻通知少爺趕回京城
鄭希曜看見后趕回鄭家,卻發現家里被重兵包圍,她躲藏著從小時候的暗道進入家里,看見鄭父鄭母已經在客廳被槍決,所有人正在搜尋她的四個兄弟姐妹,她捂住嘴看著一切
她知道兩個哥哥現在是安全的,因為旭日子期和兩個哥哥一起去了城外商談生意,但是還有兩個妹妹她不知道在哪里
她在房子里四處找,在小時候的那個已經成墻的閣樓從暗道里進去找到了抱在一起的兩個妹妹
她聽見樓下的人說:反正肯定在房子里跑不到哪里去,等會把房子燒了
她看見鄭笛安和鄭香薏還穿著睡衣,心里滿是心痛
“安安,小香”鄭希曜紅著眼走過去抱住她們
“姐姐,爸爸媽媽”鄭笛安小聲哭泣
鄭希曜拍著兩人背安慰兩人“沒事,姐姐在,姐姐會讓你們活下去”
“姐,你快走,他們還不敢動姐夫家,你快走阿!”鄭香薏
鄭希曜看著兩人一字一句“我是鄭家的女兒!你們是我的妹妹!我不會扔下你們!知道嗎!”
漸漸的,三姐妹害怕又緊張躲在閣樓,聽著樓下的動靜,似乎準備走了,但是,煙霧和火熱的溫度傳來,他們開始燒房子了
鄭希曜急忙站起來打開閣樓的窗戶打開暗道的暗門“快!進去!”
三姐妹通過暗道回到客廳,看見地上被燒的不成樣子的父母,和四周開始熊熊燃燒的家具,她們無處可逃
“姐姐怎么辦!”鄭笛安咳嗽
鄭希曜四處張望,拉著兩姐妹進到廚房,拉著兩張帕子沾染水給她們捂上,自己將全身打濕用袖子捂住口鼻
“鄭笛安!鄭香薏!你們記住此日的仇恨,以后我們若能活下來,必要給爸爸媽媽報仇!知道了嗎!”三姐妹牽著手
鄭希曜,慢慢拉著兩姐妹走出去,躲避落下來的燃燒物,大門就在眼前但被火勢阻擋,鄭希曜悲凄的看著燃燒的烈火,她仿佛看見了旭日子期趕回來的模樣
她苦笑
“安安,小香,怕不怕被燒出疤痕變丑阿?”鄭希曜淚光隱隱,笑著看著兩人
“不怕”兩人一同回答
鄭希曜摸了摸兩個人的頭“,記得小時候你們兩個怕黑,走夜路都是你們埋在我肩膀走的,記得嗎?”
鄭笛安紅著眼點頭
鄭希曜粲然一笑,張開雙手,鄭笛安和鄭香薏抱住她
鄭希曜親了親她們輕輕的說“姐姐保護你們”
鄭希曜借著濕透的全身,帶著兩個妹妹走進烈火中,她感受到火肆意的燃燒她的衣服,她的皮膚,但僅憑她一人,想要兩個妹妹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
她死死的按在兩個妹妹的頭
“姐姐好痛!好燙!”鄭笛安尖叫出聲
鄭希曜溫柔的笑著對她說“忍忍,我們快出去了”
“小香痛嗎”鄭希曜
鄭香薏在她肩膀隱忍搖頭
最后到大門的時候,鄭希曜松開兩人,用手去推開滾燙已經被燒焦的大門,推開后,冷風往里一吹,火勢更大了
鄭希曜看見身后向她們襲來的大火,她松開兩姐妹,用勁全部力氣將兩人推出去
鄭笛安和鄭香薏毫無防備被推了出去
她們還沒反應過來,遠處一群人趕來,是鄭恃繹,鄭嘉安,旭日子期,還有一下人
旭日子期顫抖著雙手,瞳孔,身體看著,尋找著他的女孩
鄭笛安和鄭香薏紅著眼反應過來轉身,看見門里的鄭希曜站著向他們再見
旭日子期想要沖進去卻被下人擒住,他嘶吼著
鄭恃繹和鄭嘉安也被下人擒住,五個人,在這一天失去了妹妹和姐姐和愛人
鄭笛安和鄭香薏跌坐在地上哭著
旭日子期在最后的時候,看見身處烈火里的鄭希曜說了對著他笑著說了一句:我愛你
旭日子期瘋了,他瘋魔了,此后的一年里,五人查清了此次滅門事件,上到政府提議的官員全家下到那天去鄭家的每一個士兵,全部都被殺害滅門
鄭笛安和鄭香薏,完成了這一切,雙雙病倒在1932年秋,先后離去
1932年冬,鄭恃繹接受不了這一切,含槍自盡,鄭嘉安和旭日子期趕到的時候,鄭恃繹身體已經涼透了
鄭家五子就這樣在這一年里,走了四個,還剩下鄭嘉安
旭日子期看著昔日好友和愛人一個接著一個離開,他派人看住了鄭嘉安,鄭家要后繼有人,這是他堅持的也是鄭希曜希望的
1940年春,三十歲的鄭嘉安與一個女人結婚,生下了一兒,鄭嘉安給他取名叫鄭安好
此時的鄭嘉安是個小小商人
1970年,六十歲的鄭嘉安,憂疾而終
在鄭嘉安二十五歲的時候,他便離開了京城,與旭日子期沒有了聯系
從此京城鄭家不復存在
鄭嘉安離去時,對妻子說,希望兒子能夠將鄭家發展起來,就像京城鄭家一樣,去找京城旭日家,告訴他,你們是鄭嘉安的妻子和孩子
1980年,鄭嘉安的孩子,四十歲的鄭安好結婚生子,在京城生下了兩個兒子,鄭禾和鄭苗
這時候,旭日子期,要求鄭安好,必須要送一個孩子去他那里,他所在之處是旭日家的老宅后來被稱為老屋
旭日子期要求著鄭安好,此后他的每一代孩子都要送一個進老屋,時限不定
鄭安好此時發展著如日中天的鄭家,十年,在旭日子期的幫助下發展越來越好
他隱忍著答應了這個看著比他還小的男人
此后,他對自己孩子總是很嚴厲非人,用狠歷的手段教育他們,他怕自己不舍,所以,從來不與自己的孩子有過多接觸
1998年,鄭安好死去的兩年后
大兒子鄭禾有了一兒一女,二兒子有了一女
旭日子期幫三個孩子取名,鄭恃繹,鄭笛安,鄭香薏
2000年,鄭苗的二子出生,取名,鄭嘉安
到今日,2020年
便是如今的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