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
房間墻壁上掛著的鐘表有序地轉(zhuǎn)動著,傳來清脆地響聲。
窗外的天空也已經(jīng)轉(zhuǎn)暗。
“我還是不能理解…”
蘭可兒白晢的手掌緊握在一起,低沉地垂著頭。
面前這兩個人口中說的什么積分、獵殺者、榜單對她來說實在是太令人難以相信了。
作為一名畢業(yè)于高等教育學(xué)院的優(yōu)秀人才,這些事情對她來說簡直超出了科學(xué)所能夠解釋的范疇。
李由心中嘆了口氣,新人就是麻煩。
看來得采取一些極端的做法了。
“喏,帶上這個面具。”
李由指了指桌上一張能夠覆蓋住整張臉龐的面具。
面具通體呈黑色,嘴部一道白色的圓弧構(gòu)成了一個詭異的微笑。
蘭可兒拿起面具的同時也發(fā)現(xiàn)了李由和王海兩人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早早的戴好了手上拿著的一模一樣的面具。
“對了,名單最好不要帶在身上,放在那口箱子里。”
李由站起身看著已經(jīng)戴好面具的蘭可兒,點(diǎn)了點(diǎn)頭。
王海從房間的角落抱起一口正方體的金屬箱子,箱子明明不大,只有半米長寬的大小。
但似乎很是沉重,連王海這名身高將近一米九的壯漢抱著這口箱子行走都有些困難。
小心翼翼地將這口箱子放在桌上,李由從衣服內(nèi)層口袋中掏出一把精致的黃金鑰匙插進(jìn)了箱子頂部的鑰匙孔中。
左右旋轉(zhuǎn)幾圈后,箱子頂部竟然自動打開了。
蘭可兒看了一眼手上拿著的綠色紙張,還是決定放進(jìn)這口箱子內(nèi)。
雖然這上面記載著自己的一切信息,但現(xiàn)目前只能按照他們的話去做。
這也是最明智的做法,在這兩個男人面前自己沒有選擇。
當(dāng)她看見箱子內(nèi)的東西后,更是對自己的做法感到慶幸。
箱子內(nèi)放著的物品不多,兩張銀白色的紙張,一個兩指高的玻璃瓶,里面裝滿了紅色的液體。
數(shù)枚金色的圓幣,外形看上去就像硬幣一樣。
可是看向另一件東西時,她的呼吸聲加重了,胸脯起伏不定。
那是一只放在透明盒子內(nèi)的手掌,這是人類孩童的手掌。
“走吧,我們?nèi)ヒ粯恰!?p> 李由瞥了一眼,沒有想對此解釋些什么,面具露出的雙眼平淡無比。
現(xiàn)在跟這女人說什么她估計也聽不進(jìn)去。
得讓她明白自己是真實處于一個異世界才能夠正常的溝通。
拔出鑰匙重新放回口袋內(nèi),箱子有自動關(guān)上了。
007號房間門打開了,三人走出了這間房間。
順著木質(zhì)的樓梯走到二樓的時候李由頓了頓,目光看著二樓一眼見不到底的過道。
這里跟三樓一樣,全是房間,只不過房門的間隔縮短了不少,編號也是雜亂無序。
“人越來越多了。”
身后的王海看著李由扭過去的腦袋,也跟著看過去,言語中有些感慨。
“是啊,我來到這個鬼地方的時候才十幾個房間罷了。”
二樓的房間只能住一個獵殺者,三樓才是獵殺者隊伍的房間。
而獵殺者全是人類,或者說全部都是被這鬼地方選中的地球人!
酒館一樓大廳內(nèi),燈火通明。
各式各樣古怪的家伙分散在各處,有形單影只的,也有三兩成群的。
大多數(shù)人跟李由他們一樣都掩飾著自己的面貌。
有人戴著面具,有的人一身黑袍籠罩住全身,總之這些人都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當(dāng)然也不乏光明正大露出樣貌的家伙,不過這些人的眼神中或多或少都有些閃躲。
看來這些人和蘭可兒一樣都是新人。
新來的獵殺者!
有人注意到了從樓上走下來的三個身影,都戴著一副詭異的笑臉面具。
心中微微一驚,獵殺者隊伍!
那就證明了隊伍內(nèi)至少都有著一個白銀獵殺者!
“我們?nèi)ツ搶鋨傘!?p> 李由看了一眼角落處空著的桌椅,帶著王海和蘭可兒走了過去。
為什么新人突然多了這么多?
雙眼一掃而過,基本上都能看見不少“光明正大”的家伙,男女老少都有。
獵殺者越來越多這不是一個好的信號。
三人來到角落坐下的時候,這片區(qū)域一些籠罩著的身影不著人意地離開了這里。
大廳內(nèi)并不安靜,有不少哭啼聲議論聲傳出,不少人看向那些哭啼著的家伙眼神不善。
“看來你比我想象的要堅強(qiáng)一些。”
王海看著一旁安靜坐著的蘭可兒。
雖然這女娃有些死腦筋,但是至少沒有那些發(fā)出刺耳哭啼的家伙讓人厭煩。
李由被他的話逗樂了。
不是你之前說過“再哭宰了你”這句話,這女人估計比這些家伙的表現(xiàn)好不到哪里去,甚至更差。
“噢!這位朋友,我叫大衛(wèi),我來自威格蘭,我是**的主管,你叫什么?”
“如果你能告訴我怎么回去,我可以給你十萬塊錢!”
一名金發(fā)碧眼的英俊男子來到李由三人所在的地方,低聲下氣的問道。
模樣有些滑稽。
他之所以會來尋求這三個人的幫助也是有著自己的看法的。
李由三人來到這個地方后,原本在這片區(qū)域呆了很久的古怪家伙竟然離開了不少。
這證明了這三個人一定不同尋常!
“滾!”
李由站起身來,眼神凌厲地盯著大衛(wèi),有些憤怒。
不少人朝他們這里看過來,連一旁的蘭可兒都被嚇了一大跳。
她有些摸不著頭腦為什么李由會突然產(chǎn)生這么大的情緒波動。
轉(zhuǎn)頭看了一眼一旁的王海,默默收回了目光。
這兩個人想殺了他?!
她看見了王海手中的匕首散發(fā)著寒芒,她沒有察覺到王海有什么動作,但是匕首是怎樣出現(xiàn)在他手中的?
“抱歉,抱歉。”
名叫大衛(wèi)的男子連忙道歉,灰溜溜地離開了。
“他活不了。”
在蘭可兒驚愕地目光下,王海手中的匕首竟然憑空消失了!
這兩個人是用什么讓我產(chǎn)生幻覺的?
“快開始了。”
李由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時間快到了。
“真要讓她死一次?那滋味可不好受。”
王海一點(diǎn)兒也沒有避諱,直勾勾地看著蘭可兒。
“不然她不會相信的,這對我們的獵殺計劃很麻煩。”
李由聳了聳肩,反正遲早都有這么一天,還不如讓它早點(diǎn)到來。
蘭可兒頓時充滿了不安,這兩個人打算讓我死!
“咚!咚!咚!”
鐘聲回蕩在整個酒館大廳內(nèi),大廳的氛圍開始變得詭異起來。
不少坐在沙發(fā)或者桌椅上的人影紛紛站了起來,李由和王海也同樣如此。
蘭可兒呆坐在椅子上,李由兩人也沒有管她。
大廳內(nèi)所有燈光熄滅,黑暗籠罩大廳,但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過來大廳又再次亮堂了起來。
桌椅、沙發(fā)乃至燈具通通消失不見。
空曠寂靜,原本哭啼著的人群也被這一幕嚇呆了,停止了哭泣。
蘭可兒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傻傻發(fā)呆。
這是怎么回事?
我不是坐在椅子上的嗎?
就在這個時候,酒館上空竟然下起了一場“紙雨”。
紙張漫天落下,如果仔細(xì)觀察便能夠發(fā)現(xiàn)這些紙張的顏色大概只有幾種。
白色、綠色、銀白。
其中也有少數(shù)的黃金紙張。
不少人紛紛拾起掉落在地上的紙張,唯獨(dú)和蘭可兒一樣的新人沒有動作。
那些掩飾身份的家伙拾起的紙張大多都是綠色,當(dāng)然也有一些家伙手中拿著的是銀白色的紙張。
不一會兒這些紙張都被人拿到,只留下地上少數(shù)幾張黃金紙張散發(fā)著微弱的光芒。
不少人拿到后立馬藏了起來,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四周,生怕被人注意到。
當(dāng)然也有一些人從始至終都沒有動一下,李由三人也同樣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