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敗了。”白良停下治療,站起身,轉過頭,故作遺憾的說。
“等等?你說什么?”肖楓聽到突如其來的這句話,不敢相信。
“我說,我救不活第三代君主,肖途,抱歉。”白良的語氣有些哽咽,似乎在為自己的無能感到愧疚。
“你再說一遍。”
“真是抱歉。”
“你TM再說一遍!”
“真是非常抱歉。”
“誰TM讓你說這個了!啊!”肖楓突然的激動讓幾人感到意外。
“肖楓,他也是盡力了,不要說他了。”這時蔚蘭插了一句話。
肖楓回頭看了一眼蔚蘭,眼中充滿怒火。
他轉回頭,“在我剛見到你時,你應該很多年沒出去過才對,但你為什么說認識我,而不是我的爺爺?”
白良暗道不妙,“這小子連這都發現了嗎?果然說話還是應該謹慎一點。”
“你在懷疑我不是白良?”白良一個反問,把氣勢壓了回去。
“對,你的理由呢?告訴我你為什么會知道我是誰。”
“我難道不能是在被拷打的時候偷聽別人說的嗎?”白良做出很生氣的樣子。
“那你為什么要殺我?”
“我當時沒有意識,那是我的能力效果!”
肖楓語塞了,他想不出理由了。他只能用仇視的眼睛死盯對方的眼睛。
“一切都是你的主觀臆斷,我好心救你,你還反咬我一口?”白良只能一不做二不休,跟肖楓死磕到底,這樣才不會被懷疑。
“那你為什么不救我爺爺!”
“我說過,我失敗了。”他的語氣又變得平淡下來。
“失敗?我不遠萬里,頂著追殺,我朋友的命,一個個都為了我。。。可你卻告訴我?你失敗了?”這幾句話,肖楓幾乎是帶著哭腔,怒吼出來的。
“可這是事實,你我都無法改變的事實。”
“我來到這里,只是為了要你救個人罷了,只要你救到了他,叛亂很快就能平定下來,一切就都結束了。
我們還可以給你封官加侯,你就一輩子不愁吃穿了,不用在隱居在這里了,甚至你的子子孫孫,都能夠享受世世代代的榮華富貴,可。。。
可是你卻告訴我,你不能?你失敗了?你不是什么病都能治嗎?你不是神醫嗎?你為什么現在卻像一個廢物一樣,垂著尾巴說失敗?
我所做的一切,如果沒有你這一步,那就白費了啊!明明已經離終點只差一步之遙,卻發現最后一步根本就無法到達。最后一步啊,最后一步。。。”
肖楓說著說著,他跪在地上用拳頭錘地板,錘得拳頭攥滿了鮮血,仍就不停下。
“你明明。。。明明都救好了蔚蘭的。。。”
“肖途大人大限已近,我無力回天。”白良態度變得冷靜。
末道此時的臉色也不好看,自己的目的不能如約進行了,他可不能也讓自己的努力功虧一簣。
“肖楓,事實亦如此,請節哀,但目前看來,你有什么打算?”
但肖楓并未回應末道,只是跪在地上暗自神傷。
“肖楓。。。”
“麻煩讓我一個人待一會。”肖楓打斷了末道的話語,語氣平靜下來。
說罷,他向外頭走去。
末道就要追上去,蔚蘭卻制止了他。
“讓他一個人靜一靜吧。”
。。。
“老朋友啊,這下就算我想救你,也救不了你了,我嫉妒你,嫉妒你的實力,嫉妒你能討到她的芳心。
真是世事難料啊。”
白良看著面前如孩童一般沉睡的肖途,不由得暗想。
蔚蘭看著肖楓的背影,“肖楓,我還有多久能陪你呢,上次,我以為那就是結局了,可如今我又活了下來,她的預言,或許是假的也不一定。”
“現在指望肖途平叛亂已經幾乎不可能,可惡,憑我們幾個也救不了老大啊,不僅如此,現在明國的戰況越來越糟,遲早有一天明國會成為獸人們的樂園。
到時候哪里才會安全呢?對于我們這些人該何去何從呢?我的目的也很難實現了,我努力也要付之東流了嗎?”
末道看著傷口愈合了但依然陷入沉睡的肖途,陷入了沉思。
“如今到此也就結束了吧,我該想個辦法逃跑才對,到時候去凌國繼續做我的居士,想想就不錯。”
。。。
過了不久,肖楓回來了。
“白良先生,之前多有冒犯請不要放在心里。”
“當然。”
“那我就說一下我剛才看到的情況吧,現在有十個獸人在向我們這邊趕來,我們要打敗他們。”
“憑你們的實力,我覺得我們應該逃跑,不應該選擇與他們為敵,這毫無疑問是以卵擊石。”
“不僅如此,我們還要將山耀郡奪回來。”
白良的表情變得有些焦慮,“就憑你們?你們如果真的去與獸人們開打,依我看,勝率還沒有一成。”
“我們可以把他們引出來,逐個擊潰,或是潛伏到里邊暗殺他們。”
“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那你有具體的計劃嗎?”
“暫時沒有。”
“那你還真是異想天開,不過事到如今,我再幫你們一把吧,也算是贖我沒能救你爺爺的罪。”
“那真是太感謝了。”
“不必客氣,一開始也是你們救了我。”
。。。
一小段沉默后,末道開口了。
“肖楓爺爺的尸。身體怎么處理呢?”
“把他就放在這里吧,我們再帶著他無疑是個累贅。”
“那讓他一個人在最后的這點時間自己孤獨的過?”
“沒有辦法。我沒有其他辦法了。”肖楓低頭看著躺在地上沉睡的肖途。
“對不起了爺爺,對不起。。。”
短暫把肖途安置好,他們踏上了旅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