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顏狗的自我修養(yǎng)(yǎng)
就在此時(shí)(shí),葉依看著南宮淺突然開(kāi)口:“你真好看,是一年級(jí)(jí)的學(xué)(xué)生?”
“我叫葉依。”
南宮淺點(diǎn)(diǎn)點(diǎn)(diǎn)頭:“南宮淺。”
葉依有點(diǎn)(diǎn)詫異地笑了:“名字也很好聽(tīng)。”
說(shuō)完她又轉(zhuǎn)(zhuǎn)身看著原溪:“你就是那個(gè)(gè)請(qǐng)來(lái)李白英靈的原溪?”
原溪點(diǎn)(diǎn)頭。
葉依一笑:“下次讓我和他說(shuō)說(shuō)話。”
原溪一時(shí)(shí)茫然,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不過(guò)葉依也沒(méi)有等他回答。
“好了,再見(jiàn)了,馬上上課了,墨三老師要是看到我在這里肯定會(huì)(huì)生氣的。”
說(shuō)完葉依就化為火焰,沖天而起,轟鳴著離開(kāi)了。
原溪抬頭看著天空中那一道火紅的細(xì)(xì)細(xì)(xì)軌跡,忍不住感嘆一句:“她好帥啊。”
姜夏笑了:“現(xiàn)(xiàn)在你還覺(jué)得,她需要同情嗎?”
原溪搖頭。
這時(shí)(shí)候,葉依的對(duì)(duì)手,北宮羽才走上了觀眾席。
這是個(gè)(gè)同樣外貌出眾,引人注目的人,但北宮羽和葉依氣質(zhì)(zhì)正好相反。
他膚色極白,面容精致,甚至帶著一股男女莫辨的妖異,臉上表情又極為陰冷,仿佛寒冰。
這一張臉加上法家山門的深黑色山門制服,真是令人印象深刻,只一眼就無(wú)法忘記。
然而原溪看著,卻忍不住有點(diǎn)(diǎn)奇怪:“蒼鷹?”
這張臉也能被稱作“蒼鷹”,是很奇怪。
北宮羽本來(lái)目不斜視,只是從幾人身邊擦肩而過(guò),聽(tīng)到原溪的疑問(wèn),卻停了下來(lái)。
“有問(wèn)題?”
原溪原本并不想說(shuō)什么,但這個(gè)(gè)問(wèn)題正好是他感興趣的,所以還是忍不住說(shuō)了。
“蒼鷹這個(gè)(gè)綽號(hào)(hào),曾經(jīng)(jīng)屬于漢景帝時(shí)(shí)法家郅都,然而最早卻來(lái)自詩(shī)經(jīng)(jīng),其中形容姜太公為鷹,是極高的評(píng)(píng)價(jià)(jià)。”
“要說(shuō)長(zhǎng)相的話,郅都應(yīng)(yīng)該是長(zhǎng)須中年人,姜太公應(yīng)(yīng)該是白須偉丈夫,總之……”
北宮羽一臉不可思議地轉(zhuǎn)(zhuǎn)過(guò)臉看著原溪:“總之不是我這樣的。”
“你知道這么生僻的歷史也就算了,為什么還要這么在意長(zhǎng)相的問(wèn)題?”
“難怪你被黃裳看中,要做墨家下一任守靈人。”
原溪被北宮羽盯著,有點(diǎn)(diǎn)不好意思:“個(gè)(gè)人愛(ài)好……”
北宮羽卻不再看原溪,只是淡淡對(duì)(duì)姜夏開(kāi)口:“記下這次的勝負(fù)(fù),我會(huì)(huì)贏回來(lái)。”
說(shuō)完他就揚(yáng)(yáng)長(zhǎng)而去。
只剩下原溪站在原地,忍不住抖了一下:“好冷?”
“什么情況?錯(cuò)(cuò)覺(jué)?”
姜夏笑著搖頭:“不是。”
“北宮羽所學(xué)(xué)的道術(shù)(shù),是八門中的北方坎水,五行中的北方水行,還有八門中天門眾星的北方玄武,三水相疊,太陰玄冥,當(dāng)(dāng)然會(huì)(huì)讓你覺(jué)得冷。”
原溪茫然,他對(duì)(duì)于八門道術(shù)(shù),五行道術(shù)(shù)都了解不多,更不用說(shuō)那個(gè)(gè)傳說(shuō)中少數(shù)(shù)天才才能學(xué)(xué)的天門道術(shù)(shù)了。
姜夏說(shuō)了這么一大堆,原溪只聽(tīng)出了一個(gè)(gè)意思。
“這么說(shuō),北宮羽很厲害?”
姜夏點(diǎn)(diǎn)頭:“不是一般的厲害。”
原溪點(diǎn)(diǎn)點(diǎn)(diǎn)頭:“算了,反正跟我沒(méi)關(guān)(guān)系。”
姜夏忍不住笑了:“如果你加入墨家山門代表隊(duì)(duì),那就躲不過(guò)北宮羽,他是法家山門代表隊(duì)(duì)的王牌。”
原溪忍不住嘆了口氣:“這怎么搞?”
“感覺(jué)打不過(guò)啊?”
此時(shí)(shí),墨三突然在原溪身后開(kāi)口:“打不過(guò)就不打了?”
原溪被嚇了一跳。
不過(guò)他馬上反應(yīng)(yīng)過(guò)來(lái),現(xiàn)(xiàn)在確實(shí)(shí)已經(jīng)(jīng)到了上課時(shí)(shí)間,墨三是該出現(xiàn)(xiàn)了。
“呃……打不過(guò)還是跑吧。”
墨三冷哼一聲:“你到現(xiàn)(xiàn)在,氣劍總錄上劍術(shù)(shù)學(xué)(xué)完了嗎?”
原溪驚呆了,他完全不知道劍術(shù)(shù)還有“學(xué)(xué)完”這種事情,他都是每節(jié)(jié)煉體課老老實(shí)(shí)實(shí)(shí)拿出玉簡(jiǎn),被卷中道靈操練而已。
“應(yīng)(yīng)該算是學(xué)(xué)完了吧?”
墨三卻完全沒(méi)有放過(guò)原溪的意思:“要是學(xué)(xué)完了,就期末考試吧,你能及格,以后就不用來(lái)上課了。”
墨三還從來(lái)沒(méi)有說(shuō)過(guò)這么長(zhǎng)一段話,原溪就算再遲鈍,也知道自己肯定惹上麻煩了。
“我沒(méi)學(xué)(xué)完,再學(xué)(xué),再學(xué)(xué)……”
說(shuō)完原溪就趕緊跑到一邊,拿出玉簡(jiǎn),繼續(xù)(xù)努力了。
南宮淺也跟著走進(jìn)(jìn)斗法賽場(chǎng),只留下姜夏留在墨三身邊,看著他笑笑:“你對(duì)(duì)個(gè)(gè)一年級(jí)(jí)學(xué)(xué)生生什么氣啊?”
墨三沉默以對(duì)(duì),一言不發(fā)(fā)。
……
一直到下課之后,墨三離開(kāi),原溪才小心地收起了氣劍總錄,和南宮淺一起離開(kāi)。
坐上冰船,只剩下兩個(gè)(gè)人了,原溪才長(zhǎng)長(zhǎng)地出了口氣:“幸好幸好。”
南宮淺看了一眼原溪:“要我扶你嗎?”
原溪得意一笑:“不用,我練了這么久,早就不會(huì)(huì)像以前那樣,腰酸腿疼了。”
“都是裝出來(lái)給墨三老師看的。”
墨三從來(lái)不是那種一定讓學(xué)(xué)生做什么的老師,他教原溪這一班,煉體都是用斗法游戲哄著,當(dāng)(dāng)然不會(huì)(huì)對(duì)(duì)原溪特別要求。
上課的時(shí)(shí)候墨三是聽(tīng)到原溪說(shuō)打不過(guò)法家,所以生氣,才非要問(wèn)原溪學(xué)(xué)劍術(shù)(shù)的事情。
南宮淺點(diǎn)(diǎn)點(diǎn)(diǎn)頭:“刺客平時(shí)(shí)確實(shí)(shí)很容易看穿。”
原溪抬頭想了想:“我的煉體課應(yīng)(yīng)該能及格了吧?”
南宮淺點(diǎn)(diǎn)點(diǎn)(diǎn)頭:“你這個(gè)(gè)程度,期末考試滿分都有可能。”
原溪愣了一下:“這么厲害?”
“那我是不是可以開(kāi)始學(xué)(xué)氣劍總錄上后面的東西了?”
南宮淺搖頭:“我沒(méi)看過(guò)氣劍總錄,不知道。”
原溪伸手拿出白玉簡(jiǎn),遞給南宮淺:“幫我看看。”
南宮淺伸手接過(guò),卻并不打開(kāi):“真的?”
原溪茫然:“怎么了?”
南宮淺拇指一搓,玉簡(jiǎn)最上面的薄薄玉片就滑開(kāi)了:“這是你在天魔面前拼命的獎(jiǎng)(jiǎng)勵(lì)(lì)。”
原溪連忙揮手:“我還以為怎么了。”
“那無(wú)所謂,你快幫我看看,后面的我能不能學(xué)(xué)。”
南宮淺無(wú)奈地嘆了口氣,然后打開(kāi)玉簡(jiǎn)。
卷中道靈馬上出現(xiàn)(xiàn)。
南宮淺淡淡開(kāi)口:“目錄。”
卷中道靈點(diǎn)(diǎn)點(diǎn)(diǎn)頭:“總述,舊劍術(shù)(shù),飛劍,八門道術(shù)(shù)氣劍,少陰太白劍氣。”
南宮淺沉默一瞬,然后又開(kāi)口:“八門道術(shù)(shù)氣劍。”
卷中道靈開(kāi)口回答:“總述……”
南宮淺馬上開(kāi)口打斷:“總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