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現在到底是發生了什么？”
楚南低頭看著手中書本，一臉茫然。
原溪抬頭想了想：“聯系。”
楚南皺眉：“什么和什么的聯系？”
原溪指指自己：“讓我做噩夢的那個東西和我的聯系。”
楚南失望地嘆了口氣：“那東西你師父黃裳都不知道，我們恐怕是找不到了……”
原溪笑著搖搖頭：“師父是說比較難找，她還忙著別的事情，所以暫時放到一邊。”
“我們可以試著自己找找。”
楚南沉默了一下：“可是我只是想知道克蘇蘇故事的道術啊？”
原溪點頭：“我的夢肯定和克蘇蘇故事有關系。”
“就看你愿不愿意為了這個線索花費時間了。”
楚南陷入了猶豫。
南宮淺在一邊淡淡開口：“你們就這么喜歡這種游戲？”
原溪忍不住笑了：“當然。”
“再說我也不想繼續做噩夢啊。”
南宮淺沒有再說什么。
楚南嘆了口氣：“算了，我們先試試。”
原溪點點頭。
楚南好像挺聰明的，這下說不定能趕在黃裳之前找到噩夢的原因。
雖然黃裳肯定不在乎，但能贏師父一次，原溪還是很期待的。
就在此時，紅光亮起，原溪連忙站起來。
他要回家吃午飯了。
與此同時，楚南身邊也亮起紅光。
兩個男生相視一笑。
就在此時，原溪突然發現了一個他一直忽略的事情。
南宮淺身邊并沒有亮起紅光。
“你不去吃午飯嗎？”
南宮淺搖頭：“不用。”
原溪沉默了一下，想要說點什么，但最終也還是沉默著離開了。
他和楚南在月門前分開，然后就離開修真補課班。
……
吃過晚飯之后，原溪馬上回到了修真補課班。
他直奔墨家的自習室，和往常一樣，南宮淺就在這里。
不過讓原溪詫異的是，楚南也在這里。
“我們再找找線索，肯定有什么東西。”
楚南說著拿出那本克蘇蘇神話：“我想去大藏書庫找找關于這個的書。”
原溪點點頭，然后轉身看著南宮淺：“你也一起嗎？”
南宮淺無奈地嘆了口氣：“好吧。”
“但是我不覺得你們能成功，最好有心理準備。”
原溪笑著點頭：“我們都只是你一年級的學生，很正常。”
于是三個人一起離開墨家的自習室，繞過高大的建筑，坐上冰船，來到儒家山門。
大藏書庫前依然人來人往，三人從人群中走過，來到大藏書庫內部。
楚南走到一個幽靈面前，正要開口，卻又轉過臉看著原溪兩個人：“可是什么書上會寫這種事情？”
原溪一時啞然。
南宮淺搖頭：“恐怕之前從未有過這種事。”
“傳播虛構的故事，并且把這變成道術，我從沒有聽說過。”
楚南猶豫著開口：“但是現在發生的事情……難道這個道術是剛剛發明的？”
南宮淺點頭：“有可能。”
原溪想了想，對著兩人開口：“我知道有個人，他也許知道……”
楚南一臉驚喜：“那你不早說！”
原溪搖頭：“不是。”
“他不知道這是什么道術，但知道以前是不是發生過類似的事情。”
楚南臉上閃過一絲失望，但馬上又消失了：“夠了，我們去問問。”
說著他好奇地看著原溪：“你怎么會認識那種人？”
“我都完全不知道。”
原溪無奈地笑笑：“我畢竟上了選修課……”
楚南愣了一下，他已經猜到原溪說的是誰了：“你要去找司馬全老師？”
原溪點頭。
此時楚南和南宮淺一起露出了畏懼的神色：“真的？”
原溪一臉無奈：“他其實人挺好的。”
楚南和南宮淺面面相覷，沉默以對。
顯然，他們并不相信原溪。
原溪一臉無奈：“那我也想不到別的人了。”
楚南嘆了口氣：“好吧，我們去問問他。”
原溪點點頭，三人一起轉身，沿著平時上占星術課的路線，朝觀星樓走去。
不過三人并不知道的是，他們離開之后，原本站在旁邊，聽完了他們全程對話的幽靈，也轉身走向大藏書庫上層。
穿過曲折的走廊，最終幽靈敲響了一扇門。
片刻之后，門被打開，他走進去。
房間里坐著兩個人，正是隨古和連滅人。
“宗主。”
幽靈面無表情地對隨古行禮。
隨古點點頭：“發生什么事了？”
幽靈開口：“剛才原溪楚南南宮淺三人在藏書庫中談論，要尋找所謂的……”
“傳播虛構的故事，變成道術。”
隨古站在原地轉過頭和連滅人對視一眼。
“天道派……”
“遠見會正在做的事情。”
隨古抬頭看著幽靈：“他們還說了什么？”
幽靈拱手：“他們要去找司馬全宗主，問是否有人曾經做過這種事。”
隨古冷笑：“史家的頭也敢自稱宗主，哼。”
他隨意揮揮手：“去吧，此事不要告訴別人。”
幽靈安靜地點頭，然后拱手，就轉身離開了。
只剩下隨古和連滅人坐在房間里，面面相覷。
“原來天道派在做的是這種事！”
隨古皺眉：“但是世界上真有這種道術？”
連滅人搖頭：“從未聽說過。”
“如果說有誰知道，恐怕還真是只有史家了。”
隨古點頭：“司馬全……”
“也罷，反正史家不過是托庇于我儒家，我直接去問他好了。”
“就算他追問起來，我也是為了五大山門。”
連滅人點點頭：“但是天道派到底想做什么？”
“難道這真是個道術？”
“古往今來，天道運轉，人心變異，自然會有讖緯之事，似乎和天道派讓人傳播這胡編亂造的故事有一些相似。”
隨古抬頭沉吟：“讖緯之中，也確實有修真者前輩出于義憤，挑動人心的，暴秦之末，起于漁陽戍卒，說不定現在的事情也相差無幾。”
說完隨古忍不住笑了：“說起這種事，又何必問史家？”
“難道我們儒家所知的還不夠嗎？”
連滅人嘆了口氣：“還是小心為上。”
“去問問司馬全也好。”
“他壽數將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