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書……我看故事很快的。”
楚南嘆了口氣：“我也去大藏書庫再找找。”
說著他轉過身朝著大藏書庫走去：“時間不多了，難得星期天有時間。”
楚南對著原溪兩人揮揮手：“明天見。”
原溪一臉無奈地點頭：“明天見。”
說完他轉過身，忍不住對著南宮淺抱怨了一句：“怎么看著他那么像個好學生啊？”
南宮淺一臉淡然：“他本來就是。”
“能察覺這么細微的變化，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原溪嘆了口氣：“是嗎。”
他心里十分失望，到最后，自己還是那個在好學生出現時只能退避的差生。
“加油啊語文老師！”
原溪心里甚至都開始想，要不要努力學習一下。
然后他就放棄了：“算了，我們繼續去斗法游戲賽場訓練吧。”
南宮淺點點頭：“也好。”
“不過那邊可能不是訓練了。”
原溪有點茫然，到了墨家山門之后才發現，確實不是訓練。
斗法游戲在五大山門實在太流行了，就算是墨家山門代表隊，也只能占用這處賽場一個上午，下午的時候只能放開給學生游玩。
所以原溪要是想玩的話就只能老老實實在別人身后排隊。
原溪顯然沒有太多耐心，他一看長長的隊伍就放棄了。
南宮淺也一樣，兩人一起走進了墨家的自習室。
在教室前面坐下，原溪猶豫了一下，從書包里翻出修真補課班歷史。
現在他已經看完了好幾本記載。
想起剛剛離開的司馬全，原溪難得地靜下心，開始認真讀書。
……
與此同時，儒家山門。
大藏書庫上層的一個房間里，遠見會的首領正相對坐著。
北宮羽面無表情地對著秦張開口：“楚南是少見的天才，讓我們的人暗中接觸。”
“盡快讓他進入內環。”
秦張點點頭：“我可以安排道家山門的人。”
北宮羽點頭：“我親自去找南宮淺，也許無法成功，你能想到什么話術嗎？”
秦張苦笑：“面對罪眼，話術是沒用的。”
“你還是先不要去見她了。”
北宮羽搖頭：“這三人已經嶄露頭角，如果拖延，對我不利。”
秦張攤手：“你都說了是三個人，那剩下最后一個原溪呢？”
北宮羽搖頭：“黃裳的弟子，誰敢動？”
“墨家之中沒有內環的人，此人只能放棄。”
“好在他和司馬全關系很近，不會倒向儒家。”
秦張向后仰倒在沙發上，把雙腳架在茶幾上，沉默不語。
北宮羽毫無反應，只是安靜等待著。
因為他知道，秦張這么做的時候，往往是在進行激烈的思考。
“天道派做事往往看似天馬行空，但實際是深謀遠慮，這一次也一樣，我到現在都不知道他們傳播那個拙劣的故事是為了什么……”
北宮羽點頭：“但是為了我的目標，遠見會不可能不和他們合作。”
秦張看著房頂，語氣漫不經心：“楚南三人是現在最接近答案的，我們必須知道遠見會的目的……”
說著他嘆了口氣：“畢竟你只是想從五大山門之上切掉一塊，天道派卻是想把整個五大山門都毀掉啊……”
北宮羽沉默以對。
秦張沉吟良久，突然坐直身體。
“天道派努力多年，從未成功，上一次將天魔藏在原溪經脈中，從山門內爆發，也是瞬間就被墨子英靈擊潰。”
“我想就算這次有什么謀劃，也無法成功。”
“我們不用浪費時間在追查真相上面，放任即可。”
“倒是你的計劃……”
秦張看著北宮羽嘆了口氣：“恐怕南宮淺真的是最好用的工具。”
北宮羽點頭。
他也不問秦張剛才還說躲著南宮淺，轉眼就說先去找南宮淺，自己打自己臉疼不疼，只是淡淡開口。
“那我如何面對罪眼？”
秦張嘆了口氣：“有且只有一個辦法。”
“你知道罪眼看到的是什么嗎？”
北宮羽臉上閃過一絲詫異：“此事是南宮的秘密，北宮都無人知曉，你們縱橫家居然知道？”
秦張笑笑：“如果不知道，那怎么縱橫？”
但轉眼間他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了：“罪眼看到的不是人的罪，而是隱藏在內心深處的負疚。”
“一個人問心無愧，哪怕做過錯事，在罪眼眼中就是清白。”
“據說罪眼看人，就像是臉上滿是污穢，不堪入目，南宮淺跟在原溪身邊，肯定是因為罪眼在他身上看到的東西很少。”
“但是原溪那種普通人，怎么可能沒犯過錯，無非是天生開朗，不以為意而已。”
北宮羽點點頭：“這么說……我見到南宮淺的時候，保持問心無愧，那就不會被厭惡？”
秦張點頭：“說起來簡單做起來難。”
“罪眼，罪眼……名與實，肯定有所關聯，你心中毀滅的欲望，算不算罪？”
“你對北宮的憎恨，算不算罪？”
“罪眼看到的只有污穢，看不清后面的東西，否則南宮淺也不會自欺欺人，非要跟在原溪那個假的，無罪之人，身邊了。”
北宮羽沉默片刻，最終還是開口：“既然如此，我好好策劃一下。”
“欲速則不達，我愿意為了毀滅南北世家做任何事，等待也一樣。”
秦張這才松了口氣：“也好。”
“不過話說回來，天道派到底想做什么？”
“雖然五大山門不一定會被毀滅，但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兩人相對無言。
這個問題沒有答案。
……
與此同時，隨古和連滅人一起坐在一個小房間里。
兩人一坐一戰，都是一臉陰沉憤怒。
他們剛剛從儒家各派宗主的會面中回來，顯然剛才的會面并不算順利。
“天道派到底想做什么！”
“司馬全這匹夫，史家因為他都要斷絕了，還隱瞞消息！”
“丘吾車河那懦夫！”
“別人不知道，山遠海能不知道？”
“陰陽家那么慘，他都變成陰神了，都是因為我們儒家出手，現在他做了觀星術課的老師，陰陽家死灰復燃，我們的麻煩少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