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淺一臉茫然：“這和虛構故事的道術有什么關系？”
原溪笑了：“等我說完。”
“孔子對孟子和朱熹，三個祖師之間的爭斗，讓儒家陣腳大亂，結果本該輕松利落解決陰陽家，讓儒家獲利，變成了兩敗俱傷。”
“最終的結果是縱橫家得利，成為了第五大山門。”
“史家的記載里面，其實縱橫家在這段時間也沒有閑著。”
“記載里面最主要的部分，是他們在散布一種說法，那就是，孔子不會支持儒家對陰陽家出手。”
“那時候儒家弟子內部都有很多人相信這個說法。”
南宮淺愣了一下：“這是道術？”
原溪點頭：“這兩處記載毫無關聯，就像是兩件不相干的事情，但現在想想，肯定是這個流言影響了被請來的祖師孔子！”
“這就是縱橫家扭轉局勢的殺招！”
“所以記載才會那么詳細。”
南宮淺抬頭沉吟：“這么說，那個道術就是請靈術。”
原溪點頭：“沒錯，我們的推測是對的。”
南宮淺沉默了一下，然后點頭：“那我們還是有個問題。”
“這個道術能請來什么？”
原溪搖頭。
他實在想不出來。
“問問楚南吧。”
也許楚南這個好學生能知道什么。
南宮淺點點頭。
兩人沒有再說什么。
等到晚上放學之后，兩人直奔修真補課班。
他們一起坐上冰船來到大藏書庫，果然在里面找到了正在翻書的楚南。
“不用翻書了，我都已經找到答案了。”
聽到原溪這么說，楚南一臉詫異地抬頭：“你真的找到了？”
原溪連忙拉住楚南：“噓！”
楚南太激動，剛才那句話聲音太大，已經引來了周圍不少憤怒的目光。
楚南連忙對著四面不好意思地笑笑，然后拉著原溪走出大藏書庫。
站在大藏書庫門口高大的黑石玄武雕像腳下，楚南才轉過身看著原溪：“那個道術到底是什么？”
原溪得以一笑：“請靈術。”
楚南愣了一下，然后無奈地嘆了口氣：“簡直像是為你專門準備的一樣……”
原溪搖頭：“沒有，又不是只有我擅長請靈術。”
楚南靠在石像神龜巨大的前爪上，看著原溪：“但是你看穿了這個五大山門都沒什么人能看穿的道術。”
“而且你還在做噩夢。”
“肯定是因為這個道術吧？”
原溪無言以對。
他沉吟片刻，無奈地點頭：“好像真的是這樣。”
然后原溪看著楚南開口：“我們已經知道答案了，你怎么還愁眉苦臉的？”
楚南嘆了口氣：“問題在于，這個道術的目的和細節我們都不知道。”
“而且……”
原溪一臉茫然：“而且什么？”
楚南無奈地抬頭：“請靈術的話，我學不來。”
原溪忍不住笑了：“你這么聰明，學不來請靈術嗎？”
楚南點頭：“總覺得英靈啊神明啊不可靠。”
原溪嘆了口氣：“那你真是錯過了非常有意思的東西。”
盡管楚南這樣還能學請靈術中的拘神遣將，黃巾力士之類道術，但原溪心里根本不覺得那算是請靈術。
沒有什么能比與故事中的英雄心意相通，得到他的認可，降臨身邊更有趣了。
楚南一臉無奈：“都說了你這樣的請靈術天才是很少見的。”
原溪點點頭：“那現在怎么辦？”
“你又不懂請靈術，又想知道道術的細節和目的……”
楚南一臉無奈：“你就不能想想辦法嗎？”
原溪愣了一下：“我？”
他抬頭想了想，發現自己還真是不錯的選擇。
南宮淺都說了她不了解請靈術，好學生楚南現在也想不到辦法，最后還真是只能靠原溪努力了。
再說原溪確實很擅長請靈術，至少這一點上，他不比任何人差。
“那我想想辦法……”
原溪回憶著靈神名譜和曾經黃裳告訴他的事情，里面都沒有提到，怎么憑空制造一個新的英靈或者神明。
“也許我該去大藏書庫找找書了。”
楚南點點頭：“我可以幫忙，你要找什么？”
原溪想了想，又搖搖頭：“算了，大藏書庫里面要是有，儒家宗主就不會去問司馬全老師了。”
“我去問問行云老師吧。”
流風老師太過言語犀利，原溪有點怕她。
南宮淺無奈地搖頭：“她們對請靈術的了解，恐怕不比你多多少。”
原溪愣了一下：“她們不是說黃裳師父該做什么她們就做什么嗎？”
“之前聽行云師父說，好像她也懂一些請靈術。”
楚南搖頭：“他們畢竟是莊周派的宗主。”
“整個五大山門，最擅長請靈術的是史家，然后是儒家，中間不管怎樣，莊周派是排在倒數第一的。”
原溪愣了一下：“等一下，你這個第一和倒數第一我怎么都沒聽說過？”
南宮淺卻點頭：“楚南是對的。”
“你學過請靈術，你覺得對不對？”
原溪沉默了。
他仔細想想，詫異地發現，事實確實如此。
請靈術的關鍵，在于對英靈神明的了解，對于這些，當然是史家最為了解。
而莊周派排在最后面，也是因為莊子曾經的想法。
人離開這個世界是得到自由解脫，要強行將他們拉回來，是違背天道的事情。
原溪無奈地點點頭：“好吧，那只能我自己想辦法了。”
“可是我也不知道要花多長時間。”
“我才是個一年級學生啊。”
楚南無奈地點頭：“也對……”
“那就慢慢來吧。”
原溪點點頭。
馬上就要上課了，他們一起離開，朝著縱橫家山門而去。
坐在冰船上看著遠處的江南水鄉景象越來越近，原溪突然開口：“說不定可以問問縱橫家。”
楚南愣了一下：“為什么？”
“我沒聽說縱橫家擅長請靈術啊？”
原溪抬頭想想：“術法課包括請靈術吧？”
“而且我不是說過嗎，上一次用虛構故事作為道術，影響請靈術成功的，就是縱橫家。”
楚南愣了一下：“這么一說，好像還真有點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