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待我回到所里,所長已經換成了新任的,原先那位也因為這次的立功被升職到分局當了副局長;而那個曾和我一起警校畢業的小張也由于這次行動的出色表現,被升職加了薪;而我,這個切身潛伏在敵人周圍、還差點有生命危險的人物卻只是被分派到了分局某個部門里,加薪也只加了很少的量,升職就更不用說了,這不是削弱人的士氣嘛?我一拳打在了桌上。恰在這時,師傅從我身旁經過,他說道:“丫頭,怎么樣,還是被我當初的那番話說中了吧?”
“哼,氣死我了,出身入死的是我,憑什么加官進爵的都是他們呢?”
“呵呵,這就是這個單位的弊端。不過你也不錯了,還被分配到分局的預審部門,要知道在那里可是很輕松的哦——上下班的時間可自由支配……”
“這有啥,比起這個還不如給俺加點薪呢!”我嘟囔著嘴道。
“知足吧,俗話說得好‘知足常樂’么。不過記得以后有空多回來看看我這個老不死的哦,哈哈!”也罷,在別人眼中,預審就是那樣的輕松、自在,想進也難進的地方,那事實果然是這樣嗎?
到了晚上,我為白天的郁悶而提著瓶酒來到了英子的家中。“嘿,小妞,今晚有空嗎?可否賞個臉,陪大爺喝幾杯呢?”見到門口提著酒瓶的我,英子也微微笑著說:“喲,什么風把我們這位大美人給吹來了?你不是該陪著你那位英俊帥氣的科學老師嗎?”
“Stop,什么英俊帥氣,難道你不知道我是不婚主義嗎?”假裝生氣的我又說道:“你不歡迎的話,我走了哦。”我佯裝要走時,英子又一把拉住了我,“回來,回來,走什么走呀,你不知道既然來到我這里,就別想要走出去。”剛把我拉進門里,就聽見“嘭”的一聲,門被關上了。我將酒瓶放在了茶幾上,而屁股卻已坐在了鋪著毛茸茸的地毯的地板上。此時,英子從吧臺那拿來兩個高腳杯,說:“喲,今天這瓶不錯嘛,我瞅瞅,是法國八二年的紅酒嘛。”
“那是,請你喝怎么能拿劣質或是低等的呢?”當酒剛斟滿半杯時,我拿過來說了句:“干了,為了我們的友誼,干杯”再斟第二杯時,我又一飲而盡,“為了那些臭男人們,我們的選擇是對的。”
“親愛的,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那我怎么感覺你前段時間的確進入了戀愛模式呢?”
“都說那是在執行任務,任務所需么;不過話說回來,要是他不干那些勾當,或許我真會……”
“真會愛上他?”英子了解我式的問道,而我也應承著點了點頭。
“英子,其實我覺得咱們當代女性既然自己也能賺錢,又能買得起我們所需要的車子呀、房子呀什么的,干嗎還要找男人結婚生子呢?男人對于我們而言都是沒必要的嘛!”
“就是呀,所以我才單身這么些年的。其實有些時候女人不婚也是為了家里那些所謂說不過去的面子吧。”
“嗯,有道理,要我肯定不會為了面子而結的。”這時我的臉已經喝得有些微紅了,英子也一樣。“對了,那萬一你爸媽說‘你不結婚的話,我們怎么抱外孫’呢?你怎么回答?”
“看過西游記嗎?女兒國里那些女人們不就是喝了子母河的水才懷孕的么;我相信我們人類那么聰明,也一定會有辦法的,干杯!”
兩個瘋女人就這樣你一句、我一句、又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了整晚;累了,醉了,她倆倒頭就睡,在她們的世界里自己才是最好的,而男人則都是些酒囊飯袋、都是些花瓶擺設。
舉杯邀明月,
把酒暢歡飲;
何謂男人故?
均是杯中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