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出孟宅
“父親帶你在身邊親身教導(dǎo)(dǎo),你可要好好學(xué)(xué)習(xí)(xí),他這個(gè)(gè)人啊脾氣爆,但你若是表現(xiàn)(xiàn)得愛示弱些他便也爆不起來了。”少女清清淡淡又宛如鶯燕般輕靈的聲音傳來。
兩人循著聲音的方向看過去,只看到一身著小洋裝的窈窕少女,面上一團(tuán)(tuán)迷霧,身旁佇立著兩個(gè)(gè)人。
一個(gè)(gè)是丫鬟笙雪,正在一旁泡茶,一個(gè)(gè)是面上同樣為一團(tuán)(tuán)迷霧的少年,正乖巧研墨。
雖然不見二人面目,那氣質(zhì)(zhì)卻也不同于常人,光憑感覺來看,孟惜霜一聲優(yōu)(yōu)雅貴族氣息中,透露著淡漠的氣息,溫婉而疏遠(yuǎn)(yuǎn)。
凌蘇這個(gè)(gè)少年郎給人的感覺,卻像是蒙上一層厚紗,似善似惡,似正似邪,明明小小年紀(jì)(jì)卻帶有一絲戾氣。
“嗯,我知曉。”聽著孟惜霜的關(guān)(guān)切,凌蘇并未有太多表示,語氣卻柔和了幾分。
“今后跟在大帥身邊,便好好學(xué)(xué)你的,可不能總賴在我家小姐身側(cè)(cè)了。”笙雪似有幾分認(rèn)(rèn)真,又似是開玩笑的說。
凌蘇研墨的動(dòng)(dòng)作頓了一下,孟惜霜皺了皺眉,呵斥了一句:“笙雪。”
笙雪略有幾分不服氣的小聲喃咕:“本來就是嘛,如今小姐剛過了十四生辰,也算是個(gè)(gè)大姑娘了,莫些人也該學(xué)(xué)會(huì)避避嫌了,我家小姐可是有婚約的……”
凌蘇聽懂笙雪的排擠,徹底放下了研墨的手,似乎是在忍耐些什么。
“笙雪!”孟惜霜也撂下了毛筆。
正當(dāng)(dāng)孟苦看戲看的有滋有味的時(shí)(shí)候,只見三人忽然卡帶了一般,詭異的卡頓住了,連籠中的小白鳥也保持著喝水的姿勢(shì),完全靜止住了。
“這是怎么了?”江燦訝然的問。
“天亮了,某些鬼的陰氣支撐不住了。”孟苦答。
“那就是快要出去咯?”不愧是夜夜巡邏的陰陽道士,江燦熬了一整夜也不顯得精神不濟(jì)(jì),反而興致勃勃的八卦:“看起來像是以凌生和孟惜霜為主角的故事,這個(gè)(gè)笙雪看起來不太待見凌生啊。”
孟苦還沒接話,只是盯著畫面中的三人,卻只見一片詭異的靜止中,骨頭擰動(dòng)(dòng)的聲音傳來。
笙雪緩緩將腦袋扭曲成一個(gè)(gè)詭異的弧度,轉(zhuǎn)(zhuǎn)過來死死盯著她們兩人。
江燦做個(gè)(gè)怕怕的小動(dòng)(dòng)作,悄悄拽住孟苦的手臂,警惕的看著笙雪。
孟苦和其對(duì)望,一時(shí)(shí)間懶得搭理江燦的搞怪。
剎那間兩人感覺耳邊轟鳴聲巨響,眼前眼花繚亂狂風(fēng)(fēng)刮起,什么也看不清。
不過幾瞬,已經(jīng)(jīng)又回到了那個(gè)(gè)荒敗的孟宅,周圍的環(huán)(huán)境還是孟惜霜的閨房。
向前略走兩步,便能觸及已經(jīng)(jīng)滿是銹跡的鳥籠。
揮開江燦的手,孟苦隨便轉(zhuǎn)(zhuǎn)了兩圈,打開所有能打開的柜子,卻沒找到什么東西。
想來應(yīng)(yīng)該是被什么人搜刮過了,只留下一些木制的家具,看著就不值錢的玩意,還被風(fēng)(fēng)化的不成樣子。
江燦也跟著翻翻找找,最終在火盆里找到半張照片,興致沖沖的拿到孟苦面前邀功。
孟苦拿過那張被燒的只剩半張的照片,只能依稀辨認(rèn)(rèn)出,是一個(gè)(gè)穿軍裝的少年,和一個(gè)(gè)身著精致小洋裝的少女。
她點(diǎn)(diǎn)了點(diǎn)(diǎn)頭,收下照片說:“走吧,該出去了。”
兩人走出庭院,期間一直感覺被什么人注視著,那感覺十分瘆人。
在這院中行走,迎著晨起的陽光,硬生生是感覺不到半分溫暖,終于走到孟宅大門外,才如獲新生。
外面一群工人們?cè)繅呀?jīng)等候已久,尤其是徐江龍,看見兩人活著走出來,大眼睛瞪得快要彈出眼眶。
連忙迎上來,熱情的說“兩位大師怎么樣,惡靈解決了嗎?”
孟苦沒有回答,江燦到了人前瞬間恢復(fù)(fù)那高冷的樣子,只留下三個(gè)(gè)字:“進(jìn)(jìn)去說。”
徐江龍這心本來都安下去了,聽江燦這話瞬間又提了起來,這是……沒有解決的意思?他也不敢過多揣測(cè),心突突的帶著兩人進(jìn)(jìn)到平房里去。
“哎,兩位大師累了一晚,先喝茶吧。”徐江龍仍是先討好的敬茶,看兩人坐下喝茶才小心翼翼的問:“看兩位的樣子,可是還有什么問題?”
“嗯。”孟苦應(yīng)(yīng)了一聲,接著說:“本地有沒有博物館之類記載孟宅的事?”
徐江龍撓撓頭,有些窘迫的回:“我也是外地人,這倒是不清楚。”
“您兩位稍等哈,我去問問本地的朋友。”說著徐江龍邊打電話邊走了出去。
見人走出去,江燦才松懈了一般懶散的靠在椅子上,再怎么能熬二十四小時(shí)(shí)沒休息了也很是不好受。
孟苦也在手機(jī)(jī)上查詢著民國(guó)有關(guān)(guān)孟宅和孟大帥的資料,不多會(huì)兒徐江龍匆匆走進(jìn)(jìn)來,江燦秒切換回陰陽道士狀態(tài)(tài)。
“兩位大師,有消息了,博物館倒是沒有,但是市中心的圖書館有幾本記載著相關(guān)(guān)史實(shí)(shí)的書,我這朋友說他讀過,書名都發(fā)(fā)給我了!”
聽著徐江龍的話,孟苦點(diǎn)(diǎn)了點(diǎn)(diǎn)頭,擺弄一會(huì)兒凡間的手機(jī)(jī)露出一張二維碼,沖他示意了一下:“加好友,書名發(fā)(fā)我。”
徐江龍連忙稱是,掏出手機(jī)(jī)操作起來,將書名發(fā)(fā)給孟苦后,尖利兩人要走,遲疑的問:“兩位大師,不知道咱們這個(gè)(gè)事兒還需要多久啊……不是我想催啊,主要是那幫狗日的資本家給我們留的死線就是周一啊。”
孟苦懶散的帶著江燦往外走,回了一句:“周一之前,沒有問題,不過囑咐工人,暫時(shí)(shí)不要接近孟宅附近。”
“哎,好嘞!”徐江龍連連點(diǎn)(diǎn)頭,送著兩人走出去了。
孟苦走到自己的房前回頭看一眼跟在身后的江燦,平平淡淡的說:“還跟著我干嘛。”
“啊?咱們不是要去市中心的圖書館查資料嗎?”江燦有幾分呆呆的問,配上那酷帥無比的面具,真是反差奇大。
“先去補(bǔ)(bǔ)覺,下午去圖書館,晚上還要進(jìn)(jìn)孟府,你想猝死?”孟苦冷冷的丟下這幾句話,隨后便走近了自己的房間內(nèi)(nèi)。
江燦委屈的哦了一聲,卻是忍不住又打了一個(gè)(gè)大大的哈切,屁顛屁顛的回去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