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測試起,炎宗的人都慢慢得知道了太初的資質(zhì)(zhì),大家紛紛議論,炎宗為什么會有這種廢物存在。一個靈根等于沒有的人,來這里有什么前途?若不是礙于言瀟面子,太初一定連護(hù)宗大陣也進(jìn)不了。
更令他們痛心的是,言兮黎就像一塊冰一樣,對所有除了太初以外的男修士都保持著極大的距離。誰也不知道太初給言兮黎灌了什么迷魂湯。
言兮黎的相貌很美,雖然不是國色天香,但也不是普通人可比的,如今踏入修武,越發(fā)(fā)讓人過目不忘。甚至在言兮黎入宗兩個月后,有內(nèi)(nèi)門弟子冒著被處罰的風(fēng)(fēng)險,從內(nèi)(nèi)門悄悄地跑出來,只為一睹芳容……
都說紅顏禍水,也許并不假。鑒于太初這陣子總是會莫名其妙打噴嚏,不曉得背后有多少人在“問候”這個所謂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家伙。于是就形成了一個有趣的現(xiàn)(xiàn)象:外門弟子間的八卦,幾乎被太初和言兮黎一人占去一半。
不過所有的一切都在二人入宗一月之后被打破。一天清晨,一個弟子在廣場上揚(yáng)言,要狠狠教訓(xùn)(xùn)一下那個叫太初的家伙,原因是太初每天都與言兮黎走在一起,名為護(hù)衛(wèi)(wèi),其實不外乎是太初貪圖言兮黎的容貌和言家的資源。
得知此事的言兮黎差點沒被一口茶嗆到?!翱┛┛毖再飫璞е親喲笮ζ饋恚鴮嵄歡簶妨?,居然有人會覺得太初對自己圖謀不軌。
誠然,太初與自己關(guān)(guān)系密切,舉止有些親妮,但太初始終在原則上與自己劃清界線。自始至終都沒有越過雷池半步。這也是言兮黎對太初放心的原因。
她似笑非笑看向太初“我說太初,作為本小姐的護(hù)衛(wèi)(wèi),沒點鋒芒,怎么保護(hù)好本小姐啊?”
太初一聳肩“反正我又不在乎,對我來說,他們不過是些跳梁小丑而已,沒有搭理的必要。但既然他們蹬鼻子上臉,那就試試看好了”
“那就打怕他們,也免得我們天天被議論,上次那個內(nèi)(nèi)門來的家伙是叫尤紫逸吧?看到他的眼神我就來氣!將來找個機(jī)會,讓宗主把他送進(jìn)宮里謀份好差事!”言兮黎小臉氣呼呼,不知從哪里摸了把剪刀出來。
說到尤紫逸,太初臉色頓時一冷,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事。言兮黎看他狀態(tài)(tài)和臉色都不對勁,趕緊把話題岔開“照你這么說,去擂臺上打一架是免不了了,有什么要本小姐幫忙的?”
太初搖搖頭“沒什么,如果非說有什么事的話,那就拿個記憶晶石,幫我錄下來,免得有些人搞我心態(tài)(tài)?!薄昂?!”
次日早晨,外面擂臺戰(zhàn)(zhàn)鼓被敲響,無數(shù)(shù)弟子蜂擁而至,想看看那個弟子怎么教訓(xùn)(xùn)太初。
不久,人群讓開一條道,太初跟著言兮黎走到擂臺旁。太初身著一襲黑衣,面色平靜。
那人在擂臺上對著太初鉤鉤手指,太初沒有理他。但當(dāng)他對著言兮黎吹了聲口哨后,卻發(fā)(fā)現(xiàn)(xiàn)言兮黎身邊的太初不見了,一個冰冷的聲音從后方傳來“師兄真是好膽啊,敢輕薄我家小姐?”
那人吃了一驚,向后退開幾步。太初著實把他嚇了一跳。他的臉隨即涌起一股惱羞成怒的紅色。沒有多話,他一拳轟向太初。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太初發(fā)(fā)現(xiàn)(xiàn)自己似乎總是會被人從同一個位置攻擊。這一拳,與當(dāng)初言兮黎對自己的一拳何其相似?
太初淡淡一挑眉,看似很是隨意地一拳對了上去。頓時高下立判,太初巍然不動,那人卻蹬蹬蹬地后退幾步。于是眾人皆驚,里面有人叫道“李師兄,不要逗他了,把力氣用出來啊”
臺下的人都以為李師兄是在侮辱太初,殊不知剛才他已經(jīng)(jīng)用出來八分勁了。此外,他在接觸到太初的時候,一股電流順著自己的拳頭往里鉆,一直到蔓延了整個手臂才停下。他驚恐地發(fā)(fā)現(xiàn)(xiàn),自己的右手已經(jīng)(jīng)使不出力氣了。
太初似乎能猜到他的想法,淡淡開口道“很意外嗎?是不是不敢相信我這樣一個你們眼中的廢物會這么強(qiáng)?”
“欸……”太初嘆了一口氣,“本來你挑戰(zhàn)(zhàn)我也就算了,可你干嘛非要對小姐吹口哨呢?”一個眨眼,太初如鬼魅一般來到了李師兄的身前,一把捏住了他的脖子。太初眼睛一瞇“知不知道,你這樣讓我很難做啊?要是小姐點頭,我立刻就能捏碎你的喉嚨!”一陣微風(fēng)(fēng)吹過,靠的近的一些人打了個寒戰(zhàn)(zhàn)。
太初望向臺下“小姐,此人如何處置?”言兮黎帶著憐憫的目光看向李師兄,又看了看周圍的人群,開口了“算了太初,不知者無罪,今天姑且放過他吧?!?p> 像是記起了什么,言兮黎眼中閃爍著狡猾的光芒,故作威嚴(yán)道“哦對了太初,讓這些家伙瞧瞧,你是不是他們說的那個廢物”
太初淡淡一笑,一股氣場無形中爆發(fā)(fā),已然是練氣四重的修為了。這是什么怪胎?所有人都吃了一驚,包括言兮黎在內(nèi)(nèi)。她內(nèi)(nèi)心想到
“這家伙,什么時候進(jìn)階的,昨天白天還是三重境啊”盡管言兮黎當(dāng)日在測資質(zhì)(zhì)和血脈時對太初的血脈有了一個直觀的判斷,但這家伙的恐怖程度已經(jīng)(jīng)超出了她的認(rèn)識了。果然,能把測試陣法撐炸的血脈就是不一般啊,言兮黎有些小嫉妒了。
比起言兮黎,周圍的眾人已是鴉雀無聲,比起言兮黎關(guān)(guān)心太初進(jìn)階之快,他們更多的是驚詫太初越過三個小境界直接干翻了第八重的李師兄。被譽(yù)為今年外面有希望進(jìn)入內(nèi)(nèi)門的李師兄,在太初這里連一招都走不過。
縱使其有輕敵的想法,但并不能說明什么。唯一解釋得通的理由,就是太初非但不是廢物,還是一個天賦可怕的妖孽。開玩笑,太初的真實身份可是魔神山脈的締造者,碾壓這些烏合之眾,他連武技都不用用出來。
臺上李師兄滿臉驚恐,生怕自己和劉佳昊一樣,被太初廢掉修為。但事實證明他想多了。太初將他往擂臺下一扔,就離開了??諝庵袕浡氖潛娙說暮ε?,如今的結(jié)(jié)局當(dāng)初任誰也不知道。他們談?wù)摿艘粋€月的廢物,殊不知跟太初比起來,他們在更容易被看成是廢物。真是天道好輪回。
“要變天了”,人群外側(cè)(cè)的一個黑衣人驚嘆不已。正是再次從內(nèi)(nèi)門里悄悄地出來的尤紫逸。今年的外門大比,太初已經(jīng)(jīng)預(yù)(yù)定了一個位置了……

灼彩
感謝刺蒼書友的推薦票,灼彩又有寫作的動力了,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