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加對虛空異能者的了解呀，以后我們面對這樣的敵人，就知道怎么應對了。哥哥，我這樣又做錯了？”

　　“很好，多和他保持接觸。”勞倫斯·范寧看著妹妹，略顯欣慰的點了點頭。

　　伯哈特，西敏區，艾福街區的某棟公寓內。

　　布萊特，哈薩斯，蒙蒂三人各自坐在一張椅子上，正專心致志的操控漂浮在身前的電腦。

　　大廳除了他們之外，還站著一個身材高瘦的男人，他長相普普通通，戴著鏡片厚度很高的眼鏡，穿著藍色的T恤，牛仔中褲以及一雙黑色的運動跑鞋。此時此刻，他身前漂浮著一塊大熒幕，熒幕上正播放著今天發生在密根街區的熱點新聞。

　　這時候，男子的手機響了起來，同時漂浮在他面前的大熒幕上出現了手機鈴聲的畫面，來電者為的名字為“貝松”。

　　他手指在空中劃拉一下，大銀幕上的電話圖標跟著向右滑動，接通了電話。

　　“凱德貝肯先生，看了今天的新聞嗎？”電話開了外音，旁邊的布萊特等人也聽得一清二楚。

　　“看了，你想說什么？”

　　“我們準備了一些照片和文稿，你看，能不能通過你們把它們發布到網上去。憑借你們的能力，弄出幾個幽靈賬號來避開蘇威爾官方的賬號溯源，是非常簡單的事情。”

　　“貝松先生，這世界上沒有任何人可以把有關異能的事件發到網絡上去，這不僅僅是網絡技術上的限制。另外，這并不屬于我們這次的合作范疇。我們只會履行協議中該做的事情。”

　　“請放心，這些內容絕對沒有有關于異能的事物，我們也不會讓你們提供無償性的幫助。”

　　凱德貝肯想了會兒，緩緩說道，

　　“你的條件是什么？”

　　“蒙斯頓城三個區內所有的公共網絡數據。另外，我們可以讓你們參觀一次蒙斯頓的中央數據中心。”

　　“我考慮下，晚點給你答復。”說這話的時候，凱德貝肯完全沒察覺到，自己的語氣有些顫抖。

　　“凱德，露西亞已經編好了。”布萊特伸了個懶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眼睛里血絲很多，看起來這些天休息的不是很好。

　　“我現在就激活它，晚上就上線。”凱德貝肯的身前憑空具現出一塊鍵盤，他敲擊一番代碼，最后點擊運行，在房間的門口，嘩啦啦浮現出一片字符串代碼，最后形成了一個嫵媚的女人。

　　這正是莊松之前追蹤過的露西亞。

　　“記住，加入點……因為思念，重逢以至欣喜的情緒。要絕對的真實。這是我們“真實世界”成員做事的宗旨。”凱德貝肯撫摸下巴上的短須，看著“露西亞”踱步道。

　　“還搞？那得多大的工作量啊，差不多得了。我晚上還有約會呢老大！”一旁的蒙蒂抱怨，他頭發亂的如同雞窩，看起來也很疲憊。

　　“女人只會影響我們敲代碼的速度，你們最好節制些。”貝肯面露不滿。

　　“現在這里并不安全，連虛空生物都出現了。機甲和槍炮組織的人肯定會戒嚴，最近都不準出門。”

　　“還有，每天至少工作12小時，每周至少工作六天，這才是我們“真實世界”成員該干的事。你今天摟著站街女郎睡覺流的口水，將會成為你明天的眼淚。蒙蒂，不要以為年輕，就有揮霍的資本。”

　　蒙蒂一聲不吭，起身去泡咖啡。

　　“哪需要這么麻煩，拉什福德看到露西亞，只會想著趕緊上床。還加什么情緒，有意義嗎？”等貝肯走出房間后，布萊特忍不住抱怨了起來。

　　……

　　第二天，莊松起得很早，天空下起了淅淅瀝瀝的雨。他先搭公交再坐地鐵趕著去上班。

　　地鐵上很冷清，人不多。大部分人的臉色看起來都像是蒙了一層陰霾，顯得拘謹，對周圍的人抱有似有似無的防備。

　　昨天在密根站發生的動蕩已經出了新聞，根據官方的報道：這是一起人為導致的大爆炸，超過185人死亡，數百人受傷。這給全城的居民在生理和心理上帶來了巨大的創傷。莊松發現，腰間裝有槍套的路人都多了許多。

　　這時候，莊松才意識到了安檢的重要性。

　　雖然他自打有了槍那天起，便會帶著槍坐地鐵，但他這種保護居民不受異能侵犯的守護者畢竟是少數。當人人帶槍時，暴力沖突的概率就會增大許多了。

　　現在發生了這檔子事，每個人的情緒都緊繃著，很容易發生擦槍走火的事。

　　來到公司后，他徑直去了謝伊希爾的辦公室，把自己的想法跟謝伊希爾說了一遍。

　　“我能理解，但協會的異能者想要晉升，都必須經過上報到地區理事，再由理事上報給執事會，征得執事會某位執事的同意后才行。不僅僅是你，我們任何一個人都得遵守這個流程。”謝伊希爾聽完莊松想要晉升“居民”的想法后，先把協會的異能者成員晉升流程告訴他，還著重強調了最后一句話。

　　畢竟作為虛空異能者，莊松在部門被人針對，還有昨天在行動時被經過“陰謀”異能者挑撥的居民質疑，他都是看在眼里的。這番解釋主要是打消莊松潛在的誤會，告訴他在這件事情上，協會一視同仁。

　　莊松點了點頭，“我理解，但我已經準備好了。昨晚黛西溫勒的魂魄離開后，我感覺心里像是有一扇門打開了。這種感覺很奇妙，說不上來，但卻能真實的體會到。”

　　“我知道，我有過兩次這樣的感覺。說明你在異能者的第一級階段差不多走到終點了，可以嘗試晉升，有這樣的感覺，晉升成功的概率也會提高一些，發生變異的風險相應就會減小。”

　　“那你幫我申請吧，現在的局面，只有提升自己的實力，才能更好更安全的工作和去保護自己的家人。”

　　“還有全城的居民。”莊松補充道。“我來上班的路上，看到的每一個人都一臉憂慮。人們因為昨天的事情而產生擔憂。這……”

　　他尷尬的笑了笑，因為實在編不下去了。

　　謝伊希爾鄭重的點了點頭，“我會幫你申請的，另外，我覺得你現在的狀態，近期應該不需要做狀態評估了。如果申請成功，相應的儀式材料協會會準備好，不需要我們個人去操弄。不過你是虛空異能者，審批下來的時間可能會更久一些。最好是有個心理準備。”

　　“呃…好。”莊松有點語無倫次。他著實沒想到謝伊希爾會把他的狀態測試也給免了。看來自己這兩句大義凜然的話在隊長這起了作用。

　　這樣更好，莊松也了解過，狀態評估有很多種方法，例如他上次和心理醫生沃特森的簡單交流，這是最簡單的測試。而狀態評估中，還有類似于麥茜·海麗那次對他的催眠式審訊。如果是這樣，那莊松的秘密就保不住了。

　　他一直擔心這個事，畢竟所有人都清楚他接觸過虛空生物排放的污染氣體，這樣的話，自己大概率是要接受深層次的狀態評估。

　　聊完后，他拿著水杯，前往許愿大廳，今天輪到了他當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