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拖動(dòng)(dòng)著鎖鏈的怪物
哇?。。?p> 巨嬰的眼睛和耳朵里都開始不斷往外滲出如同石油一樣的污血,污血看起來(lái)極為的粘稠,這是它第一次流出血液,先前即便被觸手啃噬的皮開肉綻,可他從傷口中流出的卻始終都只是尸液而己。
蜘蛛女似乎對(duì)它造成了重創(chuàng)(chuàng),無(wú)數(shù)(shù)的怪談朝著滴落在地面上的污血撲了過(guò)來(lái),這些污血看起來(lái)好像對(duì)它們具有莫大的吸引力。
怪談們不斷吞噬著地上的污血,這反倒間接的給了巨嬰一個(gè)(gè)喘息的時(shí)(shí)間,即便是他在眾多怪談的圍攻下也已經(jīng)(jīng)有些支撐不住了。
他用手掌使勁的拍打著自己的耳朵,可蜘蛛女那鋒利的指甲卻是輕而易舉的就把她固定在了巨嬰的耳朵里。
哇?。?!
巨嬰突然咆哮了起來(lái),那根一直被他拖在地上的臍帶居然在這一刻分裂成了數(shù)(shù)百根,它們就好像一根根利箭一樣直接穿透了眾多怪談的身體把它們給死死的釘在了地上。
在臍帶無(wú)差別的攻擊之下,就連躲在巨嬰耳朵里的蜘蛛女也沒(méi)能幸免,她似乎成了巨嬰的重點(diǎn)(diǎn)關(guān)(guān)注對(duì)象,分裂的數(shù)(shù)百根臍帶中起碼有十來(lái)根都是對(duì)準(zhǔn)(zhǔn)了她。
巨嬰狠起來(lái)連自己都不放過(guò),臍帶不但釘死了蜘蛛女,甚至于把他自己都給刺了個(gè)(gè)對(duì)穿。
摻雜著鮮紅色的污血從他的耳朵里不斷冒了出來(lái),這些紅色的鮮血不但沒(méi)有了那股刺鼻的惡臭,甚至于還多出了一股奇異的香味。
臍帶刺入怪談身體后開始蠕動(dòng)(dòng)起來(lái),它們就好像是在汲取營(yíng)養(yǎng)(yǎng)一樣,一個(gè)(gè)接著一個(gè)(gè)的怪談被臍帶活生生的給吸成了粉末。
可也有一些怪談沒(méi)有受到臍帶的影響,比如一開始時(shí)(shí)就盯上了蘇牧的那個(gè)(gè)透明怪談。
它實(shí)(shí)際并沒(méi)有隱身,之所以看不見(jiàn)全都是因?yàn)檳莻€(gè)(gè)怪談不過(guò)是一團(tuán)(tuán)散發(fā)(fā)著焦臭味的煙霧而已,煙霧和血霧混到了一起,顏色更淡一些的煙霧自然也就看不見(jiàn)了。
尸霧散作一團(tuán)(tuán)緊緊的包裹住了巨嬰的腦袋,他原本那光滑的皮膚變得干燥起來(lái),就好像被蒸干了水份一樣,這樣的攻擊對(duì)人類而言已經(jīng)(jīng)足以致命,可對(duì)巨嬰來(lái)說(shuō)完全就是不痛不癢。
在先前的那一波攻擊中他不但擊退了眾多的怪談,甚至憑借著臍帶特有的吞噬能力吞噬了大量的詛咒補(bǔ)(bǔ)全了自身。
大量的怪談在巨嬰臍帶的攻擊下被打的粉碎,僅剩下的那一小部分似乎已經(jīng)(jīng)對(duì)他構(gòu)(gòu)不成太大的威脅,原本已經(jīng)(jīng)處于劣勢(shì)的巨嬰居然在瞬間就扭轉(zhuǎn)(zhuǎn)了局勢(shì)。
詭樓倒塌的七七八八,怪談也只剩下了十來(lái)只,現(xiàn)(xiàn)在這座城市中似乎已經(jīng)(jīng)沒(méi)有任何東西能再對(duì)他構(gòu)(gòu)成威脅了。
哇!哇!媽媽!媽媽……
巨嬰瘋狂的破壞著眼前這座城市,他此刻就像得到了玩具的孩子一樣興奮,而他眼中的玩具自然就是這座城市了。
哇!
尸煙被他一口吞了進(jìn)(jìn)去大半,人頭氣球在金發(fā)(fā)蘿莉被臍帶貫穿以后就一直懸浮在半空中再也沒(méi)有動(dòng)(dòng)過(guò),失去了金發(fā)(fā)蘿莉的控制以后它好像就徹底的成為了死物。
一只長(zhǎng)了人臉的黑貓突然從陰影中竄了出來(lái)一腳踩在了巨嬰的影子上,巨嬰邁出的腳步隨之一頓,似乎是因?yàn)樗撓白穎緩謫埥o踩住了的緣故。
巨嬰有些兇狠的轉(zhuǎn)(zhuǎn)過(guò)了頭盯著地上這只丑陋的黑貓,而黑貓同樣用它那雙渾濁的眼睛看向巨嬰。
黑貓那張臉看起來(lái)就像是一位上了年紀(jì)(jì)的老太太,皺巴巴的皮膚,渾濁的眼珠,干癟的鼻子,密密麻麻的皺紋,這些東西出現(xiàn)(xiàn)在人類身上再正常不過(guò),可現(xiàn)(xiàn)在卻是出現(xiàn)(xiàn)在了一只黑貓的身上。
巨嬰雖然暫時(shí)(shí)被黑貓限制住了行動(dòng)(dòng),可看黑貓的樣子樣子顯然也好不到哪去,它就像陶瓷一樣看上去好像隨時(shí)(shí)都有可能碎掉,密密麻麻的裂縫已經(jīng)(jīng)布滿了它的身體。
這是詛咒與詛咒之間的碰撞,黑貓雖然抓住先機(jī)(jī)憑借著自己的規(guī)(guī)則暫時(shí)(shí)限制住了巨嬰,可巨嬰身體中所含詛咒的數(shù)(shù)量卻是要遠(yuǎn)(yuǎn)遠(yuǎn)(yuǎn)的超過(guò)黑貓,這就使得黑貓即便是處在自己的規(guī)(guī)則之中也很快的就落了下風(fēng)(fēng)。
喵!
黑貓的那雙眼睛中開始往外滲出鮮血,漆黑的皮毛上也不斷的有血珠滴落,它已經(jīng)(jīng)堅(jiān)(jiān)持到極限了。
這座詭異的城市對(duì)這些怪談而言似乎具有著某種特殊的意義,明知道自己不可能是巨嬰的對(duì)手,可它們還是前赴后繼的撲了上去。
嘩啦啦……
城市的深處突然傳來(lái)了鎖鏈拖拽的聲音,詭異清脆的金屬聲在此時(shí)(shí)的城市中顯得尤為清晰。
喵?。?!
黑貓眼中露出一絲人性化的恐懼,全身的貓毛在這一刻都立了起來(lái),甚至于直接丟下了巨嬰倉(cāng)惶逃入了黑暗之中,而那些僥幸活下來(lái)的怪談也在這一刻化作鳥獸四散而逃。
蘇牧雖然已經(jīng)(jīng)從裂口女身上了解到怪談是具有意識(shí)可以溝通的,可他還是頭一次知道怪談居然也會(huì)(huì)害怕,城市中那拖動(dòng)(dòng)著鎖鏈的怪物似乎是什么極為恐怖的存在。
巨嬰有些警惕的盯著城市深處那拖動(dòng)(dòng)鎖鏈的怪談,從她身上巨嬰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壓力。
哇!
巨嬰突然伸手抱住身旁的一棟房屋然后把它直接從地面像拔蘿卜一樣的給拔了起來(lái)。
轟~
房屋被他高高的舉過(guò)頭頂然后朝著城市深處砸了過(guò)去,巨大的轟鳴聲震的人耳朵發(fā)(fā)疼。
看著那騰空而起的房屋蘇牧有些慶幸,幸好巨嬰的目標(biāo)(biāo)不是自己,不然的話他恐怕連逃跑的機(jī)(jī)會(huì)(huì)都沒(méi)有就得被砸成肉泥。
咻!咻!咻……
一條條手臂粗細(xì)(xì)的鎖鏈從城市深處射出,房屋瞬間就被鎖鏈絞得粉碎,可在擊碎了房屋以后鎖鏈并沒(méi)有停下,而是繼續(xù)(xù)朝著巨嬰沖了過(guò)來(lái)。
看著氣勢(shì)洶洶朝自己射來(lái)的鎖鏈巨嬰有些不滿的拍了拍肚皮,這些手臂粗細(xì)(xì)的鎖鏈在他眼中不過(guò)是一些一扯就斷的細(xì)(xì)線而己,就憑這也敢來(lái)主動(dòng)(dòng)招惹他。
那根血淋淋的臍帶再一次像先前那樣分裂成了數(shù)(shù)百根朝著鎖鏈卷了過(guò)來(lái)。
在他看來(lái)這細(xì)(xì)線一樣的鎖鏈哪里比得上他的臍帶,畢竟他的臍帶不但數(shù)(shù)量夠多,而且又粗又大還足夠靈活,典型的男人看了沉默女人看了流淚。
可讓他怎么也想不到的是臍帶居然在與鎖鏈接觸的那一瞬間就被絞得粉碎,要知道這些臍帶雖然看上去脆弱,可實(shí)(shí)際上卻是極為的堅(jiān)(jiān)韌。
巨嬰一看情況不妙連忙扭頭就跑,他現(xiàn)(xiàn)在總算是看明白那些怪談為什么會(huì)(huì)跑的這么快了,這換他來(lái)也得跑啊。
要知道臍帶可是他身上最堅(jiān)(jiān)韌的部分了,既然鎖鏈能輕易的絞碎臍帶,那就說(shuō)明它同樣有能力把自己給絞的粉碎。
即便已經(jīng)(jīng)四肢并用,可巨嬰最后還是沒(méi)能逃脫鎖鏈的追捕,以其說(shuō)是他速度太慢倒不如說(shuō)是鎖鏈的實(shí)(shí)力太過(guò)于恐怖。
數(shù)(shù)不清的鎖鏈在一瞬間就把巨嬰給纏的嚴(yán)(yán)嚴(yán)(yán)實(shí)(shí)實(shí)(shí),巨嬰想要反抗,可他卻驚恐的發(fā)(fā)現(xiàn)(xiàn)自己身體之中的詛咒居然被壓制住了。
怪不得臍帶會(huì)(huì)在接觸到鎖鏈的一瞬間就被絞的粉碎,失去了詛咒后那些臍帶就已經(jīng)(jīng)和普通的臍帶沒(méi)什么兩樣了。
包裹住巨嬰的鎖鏈開始飛速旋轉(zhuǎn)(zhuǎn)起來(lái),它們就好像絞肉機(jī)(jī)一樣把巨嬰給絞得粉碎,碎肉混合著黑血從鎖鏈的空隙中濺了出來(lá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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