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夜看著她額間泛紅的傷口,劍眉不知覺的皺了起來,而后扭過頭一臉冰冷的看著那些黑衣人,數根紅線銀針被他捏在袖下有了蓄勢待發的趨勢。
常白察覺到他的動作后反而不急著出手了,而是悠哉的找了個凳子坐下,一副看戲的吊兒郎當模樣…
對面的黑衣人相互對視一眼,就在準備開打時,他們卻突然轉身隱入黑暗不見了,觀夜聞之,指節間的力道良久才放松,數根淬了毒的銀針被瞬間收回囊中,
“這就走了,都還沒開打呢…”某人失望喊道…
沐云初此時也探出小腦袋,看到黑衣人不在了,嘴里不由呼出一口長氣,下一秒卻對上了觀夜復雜的目光:
“為…為什么這么看我”沐云初被他盯有背后發麻,撇過眼睛道
“你剛才去哪了?”他恢復了清冷氣息。
“我進店里買了一個這個”
沐云初愣愣的將懷里的面具拿出來,小手皮膚與面具接觸的地方還出了汗,她將面具舉到觀夜面前,在半空中吻合了他的臉,沐云初眨了眨眼,看著這隔空帶著的效果,目光恍惚了一瞬,然而下一秒卻被某人拿走了…
“常白,你還給我”沐云初回神,下一秒憤怒的沖帶上面具正在做鬼臉的某白喝道…
“這面具怎么這么丑”
“你才丑…這可是我花了二十兩重金買的”
常白愣了一下,而后捧腹大笑了起來:
“你說什么?這破玩意居然要二十兩?不是,你的腦子被驢踢了吧哈哈”
她臉色一沉:
“被你踢的”
就在這時,面具被一只修長瑩白的手拿過,觀夜微掃一眼面具對她說:
“你剛才就是去買這個東西?”
沐云初老實點頭道:“我看這面具挺不錯的,就買了一個,誰知道還沒出店門,就被一群兇神惡煞的黑衣人攔住了…”
她抬首望向觀夜,燈火闌珊下,他身上披的紅衣甚是好看,如同天邊似落非落的紅霞,給她一種仙人下凡的錯覺,只是還未看夠,便聽他悠悠說道:
“你不是說要買衣服嗎,再往前走走吧,面具還你”,他將面具遞回給她。
沐云初識趣的從他手中接過那個面具,心情有些悶悶不樂,雖然一開始是給他買的,但眼下這種情況,她怎么都沒法開口呀…
算了算了,自己留著吧,二十塊大洋呢…
某女一想到這心里心如刀割。
而后他們逛了沒多久,沐云初簡單的挑了幾件稱心的衣服和首飾就不想再逛了,一行人往府院的方向回走,這次她跟在觀夜身旁,或許是還未從剛才的驚嚇中走出,這一路她倒安靜了不少…
觀夜將這一切看在眼里,卻也沒說什么…
………………………………
諾大的宮殿內,從邊境快馬加鞭回來的暗線向君落臣如實稟報,陰暗處,君落臣那張俊俏的臉被燭火照的暈紅,雖看不到他什么臉色,可從他那冷的沒有一絲溫度的話里可以聽出他的怒意:
“為什么連這點事你們都做不好?”
暗線膽顫道:“當時的情況,似乎早有人埋伏在那里,那些人雖自稱土匪,可功夫了的,一看就是經過嚴格訓練的殺手,特別是為首的那名黑衣人,一把長槍在手,連百破將軍都被他斬殺了…”
“槍?”君落臣藍眸微瞇流露著危險的氣息,他聯想起上次的高榮昌也是被一把長槍所殺,看來這兩起事的始作俑者極可能是同一人所為。
現如今眼下物資被劫,答應突厥的條件做不到,他們如何能出兵助自己一臂之力,君落臣想到這一只手不由握緊了幾分,他低下頭思索,足過了好一會,才開口:
“退下吧”
就在黑衣人慶幸自己能撿回一條命時,一只纖長的手攀上了他的胸脯,黑衣人還未反應過來,便被那人一擊鎖喉,黑衣人剛欲掙扎,只聽到咔嚓一聲,脖子瞬間被那人扭斷了,一聲絕美的聲音也從那名黑衣人身后傳出:
“沒用的人,還留著干嘛,莊主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心慈手軟了?”
君落臣看著黑衣人徐徐倒下而露出嬌小身軀的女子,冷聲道:
“不要做無謂的殺戮”
女人甩了甩剛才擰斷黑衣人的手嬌滴:
“莊主說的是,如今物資被劫,莊主可打算怎么辦呢?”
“派人運送的物資龐大,幾個黑衣人不可能在暗線的眼底運走,你前去查清他們將物資藏匿在何處,一有機會立刻奪回來,沒有這車物資,那群突厥人不會給什么好臉色,更別提幫我們了…”
“還有,你叫疾墨去查清楚這些人究竟是什么身份,敢壞沉星山莊的事,本莊主會讓他們付出代價。”
女人扭著妖艷的身姿附和:
“請莊主放心,纖兒一定完成…”
此時,又有一位黑衣人從玄關處走來,他撇了那名女子一眼,對君落臣恭敬到:
“回莊主…埋伏在府院外的黑衣人原本有機會營救小娘子,但是…”
“但是什么”君落臣現在的心情本來就不太好,現下壞事連連,他的藍眸更是寒星影射。
“小娘子似乎不認識我們了,以為我們是來抓她的,趁亂跑回了那名紅衣人身后,看起來關系甚是親密”
君落臣聽到后目光僵硬了一瞬,先前眼里的戾氣漸漸凝固溶解掉了…
“她怎么了?”
黑衣人頗有些心累:“屬下不知,這只是這太過突然,紅衣人的武功了得,我們不是他們的對手,而且,屬下還聽娘子喚他觀夜…”
“觀夜?觀夜…”君落臣的表情始終很沉靜,但手心卻越攥越緊,久久沒有發作…
黑衣人繼續道:
“莊主,屬下回憶著當時的情景,小娘子似乎是真不記得我們,或則,她可能被紅衣人動了什么手腳,營救計劃再次失敗,屬下還折損了幾名精銳,已經遠遠適得其反…”
君落臣眸底是被夜幕侵染的寒霧,觀之令人生變色:
“我不是聽你來訴苦的”
“屬下該死…”
“先下去吧,她如果沒事,就不急出手。”
“是…”
待所有人退下,他坐回椅子上,心思沉重,堵著他心口的石頭不是物資的事,而是云初此刻正身處陷鏡,而他答應過她,會護她一生周全無憂,想到這,他對先前允諾她下山的想法后悔極了…
早知今日,那時就算是抓,也要將她抓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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