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再遇黃小喵
聽完這個修仙版的守株待兔成語小故事,何不為只能說句好家伙。
好好的警示意義成語小故事,在這兒變成了雞頭的勵志人生傳記,槽點太過密集,都不知道該怎么說好了。
倒是胡不淫說完故事后砸了砸嘴,無不羨慕的說道:“莊前輩真是我的偶像,一生奮斗的目標啊!”
說話間三人被兔妖小姐姐帶到了一個大廳,大廳正前方是個一丈見方的舞臺,高出地點半米左右,此時臺上正有一個長著狐尾的妹子抱著琵琶彈唱。
四周圍錯落有致的擺著十幾張桌子,零零散散坐了七八桌人,各自推杯換盞談天說地。
胡不淫找了個靠近舞臺的桌子坐下,又點了幾樣菜肴酒水后,方才介紹道:“這里是異仙坊的降仙臺,但凡是這異仙坊來了新人,第一天晚上都會在這兒展示。聽說今晚有幾個不錯的新人。”
說完又指了指臺上彈唱的狐妖說道:“現在還不到時候,都是些老面孔在上面表演表演節目,咱們喝會兒酒不著急,晚上在這兒留宿,明兒一早再回去。”
“小師妹……”茍不應有些擔心的說道。
何不為擺了擺手道:“等小師妹醒了,我們早就回去了。”
不一會兒酒菜上齊,隨之一起送來的還有三本冊子。
胡不淫拿起一本冊子翻了一翻,又將另外一本遞到何不為手上說道:“沒什么新鮮的仙兒啊!來來回回就是兔子、狐貍、黃鼠狼,雖然長得不錯但沒什么新鮮感。”
何不為實在無法理解胡不淫那顆想成為萬獸之王的心。
嗯,萬獸之王,萬獸的隔壁老王。
只能隨口應付道:“這也難免,妖怪想要化形并不容易,兔子、狐貍、黃鼠狼都有特殊的化形捷徑,所以多是這種也很正常。”
手上打開冊子看了一下,里面介紹了今晚幾位新人的修為、種族、特色并附上了一張畫。
“誒!掌……沈公子,你看這個有些意思!”
何不為尋著胡不淫的聲音看去,就見他打開冊子,正指著其中一頁讓自己看。
那頁紙上畫著一個獸尾獸耳的少女,皮膚白皙身體纖細,穿著一身JK,長著一張漫畫臉。
“黃小喵?”何不為下意識的脫口而出。
“沈公子認識?”
何不為沒有回答,繼續看向一旁的文字介紹。
花名:妙妙
種族:黃鼠狼
修為:練氣大圓滿
特色:公的
看到最后一條何不為可以確認,這貨就是被自己變成二次元獸耳萌妹的黃小喵了,他不應該是去報恩了么?怎么跑來賣身了?
何不為掏出黃小喵的名牌,遞給胡不淫道:“他變成這樣是我弄的。”
隨后將黃小喵討封的過程大致說了一下,直聽得胡不淫與茍不應兩人眼中異彩連連。
紛紛驚嘆道:“哎呀!不虧是掌……沈公子啊!佩服佩服!”
胡不淫更是捏著手上的小木牌道:“就這么一句話,這小木牌現在最少值十五枚靈石!”
何不為驚道:“這么值錢?”
“這還是底價!好男風從來不是什么新鮮事兒,三扁不如一圓沒聽過么?”胡不淫指了指緊挨著舞臺的一桌人說道:“看見那桌人沒有?在這個圈兒里專好這口。”
“上次一條公狐貍愣是給他們抬價抬到了五百枚靈石!”
茍不應聽到這個價錢,驚得滿臉橫肉直抖,痛心道:“我特么怎么不是只狐貍?”
胡不淫冷笑一聲,“哼,你當這錢好賺么?這是買命的錢!”
“那伙兒人多少都有些變態,要只是飲酒尋歡還好,萬一吃了幻藥下手沒個輕重,那便是有命賺沒命花。”
“上次那條公狐貍,進去時人模人樣,出來時差點現了原形,不出三天便死了。”
何不為聽了胡不淫的話臉色微變,手指點了點黃小喵的畫像問道:“那他……”
“落到他們手里兇多吉少,你要是想救我一定盡力。”說著胡不淫掏出一個錦緞的小布袋子放在桌上,里面放著約莫四五十枚靈石,“身上就帶了這些,不夠我差人去……”
何不為搖了搖頭說道:“不急,如果是他自己想來,那是生是死與我無關,是他自己咎由自取。但若是被人抓住拐賣至此那便有我一份責任,我就得管這個閑事兒!”
胡不淫道:“這個好辦,只需要看他手腕上是否有異仙坊的印記便可。”
“什么印記?”
胡不淫指了指此時臺上正在跳舞的一名狐妖,舞姿妖嬈魅惑天成,只是手腕上一個道血紅色的印記在雪白的皮膚上分外惹眼。
“那是賣身給異仙坊之后打上的印記,打上這個印記之后她便屬于異仙坊,是死是活全由異仙坊做主。”
“若是那個黃小喵手上有這個印記,那么八成不是被抓來的就是被騙來的。”
何不為點了點頭不再說話,只是一邊喝酒一邊盯著臺上,心中想的卻是一周目時的一些記憶。
記得在一周目時云州魔門舉事失敗,在戰后清算時揪出一條龐大的魔門聯絡網,這條聯絡網幾乎覆蓋道云州的每個縣城。
按理說這么龐大細密的聯絡需要巨額費用來維護,必然是一個吞金不見底的窟窿。
但魔門的這條聯絡網卻不僅不費錢,每年還能給云州魔門貢獻數萬靈石的收益。
其秘密就在于販賣人口和妖怪……
他們利用密布云州的聯絡網誘拐人口和妖怪,再通過聯絡網賣往他處,獲利頗豐。
而他們其中的一個大主顧便是異仙坊,當年若不是異仙坊背后的靠山出面作保,恐怕異仙坊的老板莊守仁都要被當做魔門同黨處置。
但經過此事之后,許多虐待妖怪的事情隨著聯絡網的發現被披露出來,引起了一場轟轟烈烈的妖怪平權運動。
這一切的源頭,最初被發現的聯絡點,自己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就在望仙城西郊……
“快看!那是不是你說的黃小喵?”胡不淫打斷了何不為的思緒,指著臺上問道。
何不為看向舞臺,一個纖細的少女正站在臺上怯怯的看著臺下,最終磕磕巴巴的說不出一句整話。
一對黃色的獸耳因為緊張不由自主的不停抖動,那張好似漫畫一般的臉上寫滿了驚慌,這不是黃小喵是誰?
何不為瞇著眼睛,目光停留在黃小喵凝雪一般的皓腕上,一道血紅色的符印分外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