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何抓住了鄭翎的手，無可奈何地詢問他。
“你是……認為我拖累你，嗎？”
“對不起，但我不想把話說開。”鄭翎向前一步卻被硬生生拉回椅子上“你哪來的，這么大力氣。”
“你太現(xiàn)實了……”
“我要活著。”
“那就，那就說開吧，關(guān)于你的苦痛。”
鄭翎咬了咬牙齒，“我自己走路，可以不怕黑暗，可以沒有吃，可以穿著破布……我沒有那種狠心，讓你同我一樣。我們倆的不一樣的，生來就不一樣。我只能茍活，你可以生活。我之前是個榮耀的士兵，要和颯那銳卡拯救伍城。現(xiàn)在是個窮人，要獨自茍延殘喘。”
“我的確是拖累……那么，在這里陪我坐段時間，就……聊聊天。我之后便不再煩你了……”
鄭翎坐在椅子最為邊緣的位置，冰冷的扶手抵著他的肋骨。
“那就，那就開始吧……”鄭翎微微低沉頭顱。
“你的房間，很干凈啊…時常整理嗎？而且沒有任何泡面和快餐盒，你會做飯？”戚有些期待。
“做出來的只是，能吃而已。我只希望有個干凈的，可以隨意的地方，雖然會積累垃圾，但時不時會很認真地打掃的。”
“你已經(jīng)不是士兵了，都做些什么？你家里倒是有好貴好貴的鎧甲，還說你一貧如洗。你還是討厭我。”戚何想到這就非常生氣，指甲深深壓入了鄭翎的左手手腕。
“我離開軍隊時的鋼鐵甲，用來紀念的，那鋼鐵都是可以抵抗現(xiàn)代子彈的。作為紀念，確實珍貴。還好都有上了一遍大漆，不會生銹。我現(xiàn)在就是做這個的了。依仗的甲胄，因為只是單純的碳鋼，所以防護力像是古代的鐵甲。每個月掙到錢還能積累些，先前有些錢也攢著，應(yīng)該過個幾年，可以好些。”
“這樣看來我也還好的，家里剛剛修復好。我是有些計劃的研究者……你知道的，關(guān)于未在網(wǎng)絡(luò)公布的任何細節(jié)都不能說出來，不過你可以查到這個計劃，有關(guān)于——颯那銳卡的重生。”
“半米哥，我之前和他在一個宿舍的，一宿舍里面有十個人。半米哥的復生？他太讓人羨慕了。對人很好，脾氣相貌什么的都完美。之前很多姑娘都這樣想，不過他已經(jīng)年紀很大了，對我們這所有人都像個父親，而且深愛著一個已故的不知道是誰的人，大家都很尊重他。所以，不會有人對他有想法。”
“啊，你去網(wǎng)絡(luò)上面查詢，你可以看見一個信息。颯那銳卡很久前就主動捐獻了自己的遺體，用于新士兵的研究。我唯一可以告訴你的是，官網(wǎng)上的信息完全屬實，而且快要成為現(xiàn)實了。”戚何對面前的鄭翎笑聲說道。
“他真會復生？應(yīng)該不可能吧，已經(jīng)去世那么長時間，已經(jīng)不可能救回來了。”
“當然不是他了，你想想……人死不能復生的。官網(wǎng)上說的是要制造人造人士兵，你去官網(wǎng)看看吧。至于我所知道的秘密……即使是你也絕不能知曉，殺了我也不會說出去的。”
鄭翎拿出了他的手機，翻開了官網(wǎng)，他的眼睛充滿驚喜感。這讓他回想起了以前在軍營生活的
“這個項目已經(jīng)……成功了？負責人是……彌？這是不是半米哥……”
戚何上手捂住了他的嘴“多說話會給我們帶來數(shù)不清的麻煩，你知道的多了真是件麻煩事。把你的嘴巴縫上好了。”
“好近啊……很暖和。”鄭翎并沒有抗拒。“〔原諒我的貪心。〕”他慢慢離開椅子邊緣，盡管他并不知道他的動作。
她那可愛的臉展現(xiàn)出有些許生氣的模樣:“亂說話，我不介意把你抓走知道研究完全結(jié)束。罰你每天在實驗室里掃垃圾，一——塊——錢——也不給你！”
“實驗室姑娘漂亮嗎？”
“和我一樣。”
“身材吶？”
“和我一樣。”
“那算了。”鄭翎的表情由高興變?yōu)槭洹?p> 堅硬的拳直擊他的肋骨，即使戚何并沒有用多大力量，疼痛感仍舊迫使他脫離了那個椅子，倒在地上。“真想一拳把你打死。”
等到鄭翎站起來，戚何已經(jīng)閉上了眼，輕輕拍了拍她的左側(cè)。鄭翎很識趣地坐了回去。“現(xiàn)在，你絕無任何方法讓我再離開這個椅子。。”
“現(xiàn)在知道我的好了？以后呢？”
“還是被貪婪支配了……如果你家人原意接受一個拿不出幾萬塊的窮人的話。”
“其實我家也拿不出。你應(yīng)該沒幾次機會再看到我家這樣的不要什么要求的了。”
他們一直坐著，沒有任何動作，說話都沒有。就這樣看著天色漸漸暗淡，溫暖，微笑，害羞在她們身邊不斷上演。
“誒你說，半米哥這個計劃有什么用啊？”
“他要為我們奉獻一切，凡是有人員消耗的他都可以，可多了。估計以后死亡數(shù)記不過來。”
“這樣人造人有道德問題吧，和正常人要如何對待？區(qū)別對待？還是平等對待？”
“還是要區(qū)別對待。所以用颯那銳卡這樣為大眾奉獻的人。但也有問題。”
“什么問題啊？”
“你不能知道，在項目結(jié)束之前。”
“項目結(jié)束會公開嗎？”
“是的，如果你甘愿在實驗室里，接下來一兩個星期都不出來的話。你就可以知道。”
“你也不出來嗎？那就太好……”
“我當然可以出來，我們?nèi)眰€人手。我是絕對保密的。你本身就是戰(zhàn)士，當然是個好人選。但也無法保證你的保密性。”
“你是缺搬實驗室用品的苦力，圖窮匕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