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獨(dú)(dú)自面對(duì)(duì)整個(gè)(gè)濰城特戰(zhàn)(zhàn)隊(duì)(duì)
夜幕下的姜彥有些無(wú)(wú)奈,怎么就不相信他呢?
算了,嘴說(shuō)(shuō)沒(méi)用。
“先松開(kāi)我,給你看看查旱現(xiàn)(xiàn)在在哪?”
姜彥甩開(kāi)要把他拖走打一頓那倆家伙,隨后伸出手在胸前施放出個(gè)(gè)腦袋那么大的冰洞。
“看看里面躺著的是誰(shuí)(shuí)?”
一陣寒氣從冰洞中散發(fā)(fā),裴德盧牙順著冰洞往里一看,查旱正躺在一座冰川上,身體仍時(shí)(shí)而鼓起個(gè)(gè)血包在血管中流動(dòng)(dòng),而且膨脹的血液也因過(guò)(guò)熱,在這種寒冷的地方身體蒸騰出白色的氣體。
看裴德盧牙伸手要去抓查旱,姜彥馬上收回冰洞:“這次相信了吧?”
裴德盧牙眼睛一咪,盯著姜彥不解的問(wèn)道:“你是怎么讓查隊(duì)(duì)長(zhǎng)(zhǎng)老老實(shí)(shí)實(shí)(shí)在這冰洞里的?”
從查旱趟在冰川上一動(dòng)(dòng)不動(dòng)(dòng),裴德盧牙再傻也能看出,查隊(duì)(duì)長(zhǎng)(zhǎng)是昏迷了。
這在不知情的人看來(lái)(lái),是件很平常不過(guò)(guò)的事,但裴德盧牙之前擔(dān)(dān)心過(guò)(guò)查旱脫離冷庫(kù)(kù)所造成的危險(xiǎn)(xiǎn),想過(guò)(guò)利用藥物讓查旱睡到早上。
可查旱血液膨脹的時(shí)(shí)候,對(duì)(duì)麻痹性等藥物免疫,唯獨(dú)(dú)打破查旱的防御系統(tǒng)(tǒng),將其打暈才能讓查旱安靜。
只是他裴德盧牙沒(méi)有這個(gè)(gè)能力不說(shuō)(shuō),估計(jì)(jì)周邊幾個(gè)(gè)守城的隊(duì)(duì)長(zhǎng)(zhǎng)都不能有這個(gè)(gè)能力。
沒(méi)想到,姜彥竟能讓查旱老老實(shí)(shí)實(shí)(shí)的躺在冰山上。
“問(wèn)這些就沒(méi)有意義了!”
姜彥來(lái)(lái)此是為了救宋光喜,不是來(lái)(lái)找裴德盧牙炫耀自己能制服查旱,更不想讓別人知道他身后有七煞語(yǔ)(yǔ)保護(hù)(hù)。
“我怎么讓查隊(duì)(duì)長(zhǎng)(zhǎng)老實(shí)(shí)實(shí)(shí)在那躺著不重要,現(xiàn)(xiàn)在重要的是,宋光喜曾經(jīng)(jīng)對(duì)(duì)我有義,我不能眼看著他出事,想拿查隊(duì)(duì)長(zhǎng)(zhǎng)跟你做個(gè)(gè)交易,換宋光喜安全離開(kāi)這里?!?p> 聽(tīng)聞姜彥要拿查旱救宋光喜,周圍的人群和裴德盧牙倒是沒(méi)感到意外,畢竟在他們看來(lái)(lái),姜彥已經(jīng)(jīng)背叛了血蜘蛛。
但是宋光喜抬起眼眸,有點(diǎn)(diǎn)看不懂這小子。
既然不想他死,干嘛隱瞞他命令芯片的事?
姜彥發(fā)(fā)現(xiàn)(xiàn)宋光喜那雙滿是疑問(wèn)的眼神,還沒(méi)意識(shí)(shí)到怎么回事。
不過(guò)(guò),現(xiàn)(xiàn)在不是考慮這些的時(shí)(shí)候,還是先救人要緊。
“怎么樣牙副隊(duì)(duì)長(zhǎng)(zhǎng)?”
“你感覺(jué)咱這個(gè)(gè)交易如何?”
...
...
對(duì)(duì)于姜彥這個(gè)(gè)交易,裴德盧牙在姜彥跟宋光喜眼神交匯期間,已經(jīng)(jīng)有所定奪。
能保住查隊(duì)(duì)長(zhǎng)(zhǎng)自然是好,最起碼他不能受到責(zé)(zé)罰,但是現(xiàn)(xiàn)在兵臨城下,宋光喜的身份又很特殊,就這么放走宋光喜,他擔(dān)(dān)心那些奴隸未必能讓他們堅(jiān)(jiān)持到天亮。
“看見(jiàn)城外那群敵人了嗎?”
“如果他們攻破咱頭上的防御罩,沖進(jìn)(jìn)我們腳下的大門,我們誰(shuí)(shuí)都扛不住李俊豪的傷害。我裴德盧牙倒是不怕,因?yàn)槲衣淦塹哪嵌螘r(shí)(shí)間,算是死過(guò)(guò)一次,我不怕死。但我身后這些人不能死,他們中有很多是我的朋友,還有我的恩人,也有我想保護(hù)(hù)的人,哪怕是讓我死上一萬(wàn)(wàn)次,我也要換他們的平安?!?p> 這是裴德盧牙的真心話。
說(shuō)(shuō)話的同時(shí)(shí),裴德盧牙還情不自禁的瞟一眼周瑞父女,那兩人對(duì)(duì)他裴德盧牙來(lái)(lái)說(shuō)(shuō),自己的生命根本不值一提。
“不瞞你說(shuō)(shuō),我拿著宋光喜不在乎他能威脅狼皇給我們多大的利益,只在乎身后這些人?,F(xiàn)(xiàn)在你拿一個(gè)(gè)人的性命,想要讓我不顧這么多人的安危,你認(rèn)(rèn)為我能同意嗎?”
裴德盧牙這番話感動(dòng)(dòng)了所有人。
他們誰(shuí)(shuí)都知道查旱出事,裴德盧牙好不了,但面對(duì)(duì)這種情況下,裴德盧牙卻沒(méi)考慮個(gè)(gè)人安危,仍把大伙兒的生命擺在最前頭。
能有這樣的領(lǐng)(lǐng)導(dǎo)(dǎo),他們無(wú)(wú)不感到榮幸,同時(shí)(shí)也燃燒起他們的熱血,現(xiàn)(xiàn)在若是裴德盧牙一聲令下,他們不會(huì)(huì)退縮,必定陪著裴德盧牙同生共死。
可姜彥聽(tīng)著有些頭疼。
他明白裴德盧牙什么意思了。
這就意味著,想要救宋光喜,單有個(gè)(gè)查旱還不夠,必需能保證這里所有人安全才行。
沉默了片刻之后,姜彥對(duì)(duì)裴德盧牙問(wèn)道:“如果外面的敵人能退回濰城,你能否答應(yīng)(yīng)我,放宋光喜回去?”
這個(gè)(gè)條件對(duì)(duì)于裴德盧牙來(lái)(lái)說(shuō)(shuō)倒是不虧。
只是裴德盧牙想不明白,李俊豪他們既然兵臨城下,怎么可能輕易退回濰城?
最后能猜到的只有宋光喜。
“你是打算勸宋光喜叫他們退回去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他裴德盧牙用你。
“指他?”
姜彥看著那個(gè)(gè)像死狗似的宋光喜,感覺(jué)這就是個(gè)(gè)笑話。
從宋光喜要拼命這一點(diǎn)(diǎn)來(lái)(lái)看,那家伙兒跟夏小波一個(gè)(gè)德行,都是誓死效忠藍(lán)(lán)盾的茬子,姜彥可指望不上宋光喜能勸那些人退兵。
“別逗我了?!?p> “他要是有心勸外面那些人退兵,也不至于被你們打成這奶奶樣。”
這讓裴德盧牙更不理解了:“不用宋光喜,你打算怎么叫那些人退回濰城?”
有些話姜彥怕說(shuō)(shuō)出來(lái)(lái)他們不信,反而會(huì)(huì)笑他,于是不多解釋。
“那就不用你操心了,我只想知道,我若讓那些人退回濰城,你肯不肯放宋光喜就是?”
...
裴德盧牙再沉思片刻。
感覺(jué)可以試試。
因?yàn)樗喂庀搽m然是個(gè)(gè)很好的人質(zhì)(zhì),但也是個(gè)(gè)炸彈。剛剛他是及時(shí)(shí)攔著了宋光喜的自殺,若這家伙兒真死在這里,恐怕狼皇就不是讓李俊豪來(lái)(lái)攻城了,很可能會(huì)(huì)親自帶隊(duì)(duì)踏平臨城為宋光喜陪葬。
“好!我可以答應(yīng)(yīng)你,但是我還有個(gè)(gè)條件。”
“外面那些人就算退回濰城,再有兩個(gè)(gè)小時(shí)(shí)仍能繼續(xù)(xù)集合在臨城外。光退回去還不夠,你得給我個(gè)(gè)保障,保證他們退回去,不能重返才行。”
這點(diǎn)(diǎn)姜彥敢保證。
“行!這個(gè)(gè)保障,我可以給你,但我也有個(gè)(gè)條件,那就是你把城門給我打開(kāi),我得出城一趟?!?p> 裴德盧牙也沒(méi)建議,很快吩咐下去,給姜彥打開(kāi)大門旁的小門,然后在防御罩上出現(xiàn)(xiàn)個(gè)(gè)僅可以一人出入的缺口。
當(dāng)(dāng)姜彥走出小門的瞬間,特戰(zhàn)(zhàn)隊(duì)(duì)所有組長(zhǎng)(zhǎng)以上的人,全都趴在城墻上往下看,他們都想知道,姜彥不靠宋光喜,怎么能讓對(duì)(duì)面已經(jīng)(jīng)集合好的人馬說(shuō)(shuō)退就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