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里,懨懨欲睡的安爾再也支撐不住了,睡著了。
沒一會兒安爾感覺到好像有人在叫她喊她……似乎情況非常緊急。
現實中,安爾皺了皺眉,腦海里閃現出了許多畫面——是兩年前的一次地震災害中。
安爾被倒塌的建筑物壓倒在下面,動彈不得。
安爾心想:這回死定了,怎么辦?他還沒有找到。
曾已近呼喊過很多次了,現在已經沒有力氣再叫了。
安爾艱難的睜開眼睛,眼前一片漆黑,憑著手上的感覺摸了摸被壓著呢的腿,但已經沒有知覺了。
在安爾有些撐不住時,突然有一束光竄了進來,壓著的心終于松了許多。
“喂!快過來,這里有人?!?p> 消防員向外喊著。
“怎么樣?堅持住,不要睡著,你馬上就可以出來了?!?p> 他說。
安爾努力抬起頭,看了看他,嘴微微笑了笑從他找到這里時,他就像那一束光一樣,無比耀眼。
在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于被救出來,他抱著她奮力往前跑,安爾虛弱的躺在他的胸懷上,弱弱的說“你的名字……”
“安醫生,病房有個病人需要您去檢查?!?p> 安爾在這時被叫醒,夢也被打斷了,喃喃了兩句后便調整好狀態就繼續工作了。
安爾是個優秀的醫生,被等到這里的時候就進了神經外科,這個科的工作不比急診科的多,但是做一次手術的工作量就很壓心,還是比較累的。
做完最后一臺手術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一點多了,下班后,安爾就獨自回家了。
回家的路上,路過了賣咖啡的,就買了十幾杯熱咖啡。
因為安爾回家的路經過消防部,每當路過這里,總會下意識的回想到兩年前……
“大哥你就收下吧。”
安爾正在和守崗大哥硬持著。
“小姐,我們不能收,現在已近很晚了,請回吧。”
守崗大哥毅然決然。
“哎呀,你怎么……”
“怎么了?”
段煦路過,順便來看看。
安爾看著段煦走過來,這強壯的身軀,往上看,他的鼻高挺唇形精致,劍眉星目,眼神深邃……安爾暗暗在心里感嘆。
段煦看了一眼安爾,再看了看古恒,“怎么會事?”
“這位小姐天天都會經過這里,這還買了這么多咖啡來要我們收下,這不是在為難我嘛?!?p> 古恒難為情,沒有了剛剛拒絕安爾的堅硬語氣。
段煦張了張口,卻被安爾打斷了
“你好長官,我叫安爾,住在長安區386號9棟?!?p> 安爾非常熱情的介紹了自己還向段煦伸出了手。
段煦愣了愣,安爾?熟悉又陌生,“你好,我叫段煦?!?p> 遲疑了一下還是向安爾伸出了手。
“安爾小姐,這些東西我們不能收,時間不早了,快點回家吧!”
段煦帶著磁性般的嗓子道。
安爾早就料到段煦會這么說了,“段長官,你是神我知道,這兒有規矩我也知道,但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不喝就得虧死,所以還是請你們收下吧!”
看著安爾說的頭頭是道的,實在呦不過她,便沒有再推遲了。
段煦看了看時間,快兩點了,
“安小姐,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家?!?p> 安爾連忙拒絕,“不用不用,我有車。”指了指門外的共享單車。
段煦:“……”
“我先回去了,拜拜?!?p> 安爾說完就往門口跑去了,推著她的黃色共享小單車。
“古恒,你先再看會兒,我去送她回去?!?p> “是?!?p> 幸好安爾還沒有走遠,段煦開車追了上去。
“還是我來送你回去吧,上來?!?p> 安爾頓了下,然后朝段煦笑了笑,剛想開口就被打斷了
“上車”
安爾也沒有怎么矯情把單車停好就上了車。
車里的空間還是很寬敞的,沒有想象中的那么悶,空氣中還帶有著淡淡的香味。
安爾把包包放下坐好,而車子卻沒有發動。
“怎么了,等誰嗎?”小聲探問。
“安全帶?!?p> 安爾看了看自己,這才注意到沒有系安全帶,尷尬的呵呵笑道:“抱歉抱歉,我好了。”
一路上,段煦都沒有怎么說話,偶爾會回答一下安爾的問題。
“長安街離這里蠻遠的,怎么那么晚回家?”段煦問。
“醫生都這樣的,習慣了就好了。”
安爾說。
“醫生?蠻幸苦的這工作。”他說,“怎么不找個離單位近一點的房子住?”
段煦不知怎得突然對安爾的情況感興趣了。
“還行,不幸苦。”安爾不以為然,“近一點的房子,有點貴,嗯,我租不起。”
安爾的家快到了,在車上坐還可以看到少許剛下班的上班族。
“386號9棟,謝謝?!?p> 到了。
向段煦道謝后就下車了,而段煦并沒有下車,脊背靠座,向安爾擺了擺手示意她回去。
“拜拜!”
段煦定定的看著安爾進去,看到樓上的燈開了,才輕輕在雙唇中勾列出一角
“六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