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話讓兩人有些發(fā)蒙,一時間都不知該做何反應(yīng),見狀,少年伸手拍了拍金爺,一臉嚴(yán)肅道:“金爺,這人叫你癩蛤蟆,怎么辦?這事兒放我身上我忍不了!”
“咕咕!”金爺眼睛里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隨后身上微光閃爍,定定的瞅著倆人。
王大柱跟李家主只覺得渾身一冷,身體一陣控制不住的發(fā)抖,再看面前的金爺時仿佛見到了洪荒猛獸,有些喘不過氣來。
“大。。。。。。大爺,剛才酒喝多了,一時失言,還請大爺恕罪!”王大柱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至于那個李家主,此時一臉驚駭,已經(jīng)說不出話了。
聽到王大柱的話,金爺這才收起手段,倆人頓時松了口氣,連忙擦了擦身上的冷汗。
少年朝前走了幾步,眼睛跟釘子似的扎進(jìn)那群姑娘胸前的雪白之中,笑道:“我說鎮(zhèn)長啊,鎮(zhèn)子上最近應(yīng)該有妖獸作亂吧?您還有這閑情雅致擱這里喝花酒?”
還沒等王大柱說話,金爺?shù)拇箢^就湊了過來,眼睛盯著不停咽口水的少年,咕咕叫了一聲。
“哈哈,金爺啊,我哪敢騙您啊,我喝這種花酒,您喝另一種花做的酒,這么大的店,兩種花酒都有!”少年嘻嘻哈哈解釋道,金爺這才放過了他。
“妖獸的事情你們是從哪里聽來的?這事兒應(yīng)該還沒傳出去吧?”王大柱湊過去小聲道。
“哈哈,擱著好幾里地都能聞到妖氣,還用得著打聽?”少年笑了笑,說著還用力在空氣里嗅了嗅。
“呃。。。。。。兩位,可否到在下家里坐坐?也好盡一番地主之誼?”王大柱試探道。
“你家里可有花酒?”少年笑道。
“有!兩種花酒都有!”王大柱眼睛轉(zhuǎn)個不停,少年這才點了點頭。
“你發(fā)什么楞啊,趕緊走了!”王大柱撤了撤發(fā)呆的李家主,帶著幾人朝家里走去。
“不知這位少爺如何稱呼?”王大柱問道。
“我叫陳桐,至于它嘛,你們就叫它金爺就好了。”陳桐笑道,眼睛卻瞄了一邊兒的李家主一眼,此時的李家主不停的瞅著金爺,目光里有些懷疑,又有些隱藏極深的駭然。
“莫非這家伙還認(rèn)得金爺?shù)納矸藎俊標愅┬牡潰肓訟脒€是搖了搖頭,臉上有些不屑。
一行人來到王大柱家里,剛一進(jìn)門王大柱就大聲吩咐仆人準(zhǔn)備酒菜,悄悄朝一位仆人手里塞了些銀兩,吩咐讓他去鎮(zhèn)上買些上好的花酒,之后才招呼他們坐了下來。
陳桐也沒跟他拐彎抹角,直接問起了關(guān)于妖獸的事情,王大柱跟李家主對視了一眼,隨后便說起這事情的前因后果。
幾個月前王大柱外出時偶然間救下一只受傷的小狐貍,見其生的頗為可愛便將其帶了回來,還找來獸醫(yī)為其治療傷勢。
不得不說那小狐貍的確不凡,不過是幾天的功夫,它身上那些傷勢便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而且頗具靈性,一點都不怕人,經(jīng)常滿院子的亂跑,惹得家里的那些仆人歡笑不已,不僅是那些仆人,連王大柱家人也是對那小狐貍頗為喜愛,大有一副將其當(dāng)做家人來養(yǎng)活的架勢。
可惜的是等那小狐貍傷勢徹底好了之后便在一個夜里消失的無影無蹤,當(dāng)時王大柱還為此傷心許久。
不久之后的一天晚上,王大柱從外面回來時忽的聽到幾聲熟悉的叫聲,當(dāng)時便急急忙忙的跑進(jìn)院子,便看到院子里一只大野豬躺在地上,身上一只渾身雪白的小狐貍蹲在那里,正朝著王大柱不停的叫著。
王大柱驚喜之下連忙將小狐貍抱在懷里一陣撫摸,那小狐貍不停的舔著他的臉,王大柱正準(zhǔn)備叫家人出來,誰知那小狐貍掙扎著跳了出來,圍著地上的野豬轉(zhuǎn)了幾圈,朝他叫了幾聲,隨后一下子就跳到墻上,幾個跳躍就消失不見。
隨后的日子里,每隔幾天小狐貍都會回來一趟,每次都會帶回來一只野獸,慢慢的王大柱也猜出來這小狐貍不是普通的野獸,估計是比較罕見的妖獸,雖然自己只是個普通人,不過心里卻是沒有一點害怕,每次見到小狐貍時依舊一臉喜愛的抱在懷里,此時王大柱一直沒跟人提起,當(dāng)成了自己的一個小秘密。
“這不挺好的嗎,靈狐報恩,你能碰到這種事是你的福分啊!”陳桐笑道,隨后看著王大柱,目光炯炯道:“莫非在鎮(zhèn)子里鬧騰的就是這個小狐貍?你又怎么得罪它了?”
王大柱尷尬的笑了笑,眼睛滴溜溜的一陣亂轉(zhuǎn),這時李家主開口了,只見他對王大柱使了個眼色,隨后說道:“因為那小狐貍是一只極其罕見的風(fēng)月狐!鎮(zhèn)長他不知道小狐貍的身份,我卻是知道一些,跟鎮(zhèn)長說了風(fēng)月狐的奇異之處之后方才決定將其抓住留在身邊豢養(yǎng),也因此激怒了它,這段時間一直在對付我們的人,以此來報復(fù)我們。”
“呃,李家主,你。。。。。?!蓖醮笾唤獾目粗?。
“鎮(zhèn)長,這兩位絕非常人,咱們這點兒小心思也瞞不過他們,人家也看不上,還不如將所有事情都說出來,免得惹怒了兩位,您說是吧,金爺?”李家主說著朝在那里打盹的金爺行了個大禮。
“咦?你當(dāng)真知道金爺?shù)納矸藎俊標愅┯行┎壞恕?p> “哈哈,我們李家有一本奇珍異獸錄,以前都是當(dāng)做故事來看的,偶然間見到了那小狐貍后,才知道這本書的珍貴,不過也因此知道了不少的東西!”李家主解釋道。
“那你說說,金爺是何種妖獸?”陳桐不信道。
“金爺可不是什么妖獸,而是圣獸!銀月金蟾!陳少爺,我說的可對?”李家主笑道。
陳桐頓時不說話了,金爺也是睜開眼睛看著他,過了一會兒,陳桐忽然笑道:“此間事了,將那本奇珍異獸錄拿來我瞅瞅!”
“哈哈,明天我就將此書送給陳少爺,還有一些其他的小禮物,希望陳少爺不要嫌棄才好!”李家主笑道。
“圣獸!”王大柱好懸沒暈過去。
“納靈,望氣,觀潮,化丹,中元,堪魂,定神,天元,至尊,至圣,武帝!武帝是目前修行界已知的最高境界,而作為武帝前的最后一個境界至圣,單單一個圣字,都不知可以壓塌多少人的心房,沒想到我一個小小的望氣期武者,有生之年竟能碰到一只能與圣人爭鋒的圣獸!此生無憾?。 崩罴抑魃裆\的跪在地上,看著金爺?shù)哪抗餼腿繽匆娏松衩饕話悖欠N火熱的眼神讓一旁的陳桐都感到有些不自在。
一時間陳桐都不知道要說什么了,只能干巴巴的看著院子里不停叩首的兩人,無語了半天。
好不容易等到飯菜端上來,陳桐端起飯碗就吃了起來,還不停的招呼兩人一起,不過此時倆人就跟個仆人似的,對金爺和他簡直是恭敬到了骨子里,只是低著身子給他倆端茶倒水,連頭都沒敢抬高一點,見此陳桐無奈的嘆了口氣,也只能由著他們了。
“你們多準(zhǔn)備一些新鮮的花朵,金爺他見不得半點葷腥,只喜歡吃些花朵,再準(zhǔn)備些蜂蜜,讓金爺蘸著吃。”陳桐對倆人說道,沒有半點兒客氣:“唉!對了,再多弄點兒烤全羊烤雞烤鴨之類的,我喜歡吃!”
倆人聽到之后連仆人都沒用,親自跑出去準(zhǔn)備去了,見狀陳桐拍了拍旁邊不停用舌頭品著花酒的金爺,笑道:“到底是金爺,有金爺跟著去哪兒都是吃香的喝辣的,美??!”金爺瞄了他一眼,繼續(xù)品酒。
“對了金爺,你說那風(fēng)月狐是什么妖獸?。繛槭裁催@王鎮(zhèn)長知道了之后竟然舍得對它出手了?”陳桐問道。
“咕咕!”
“原來如此,沒想到這風(fēng)月狐竟然可以吸取生機,借此可以延長人的壽命,長生狐,這個稱呼倒也貼切,不過可惜對我沒什么用,不然說不定我也會忍不住對這長生狐出手的?!标愅┬ξ恼f道,金爺目光奇異的看了他一眼,沒有理他。
吃飽喝足了之后,陳桐跟王鎮(zhèn)長打了聲招呼,讓他們派人守住鎮(zhèn)子不讓人出去,之后便騎著金爺溜溜達(dá)達(dá)朝著鎮(zhèn)子外的一處林子走去。
看著一人一蛤蟆的背影,王大柱對身邊的李家主問道:“你確定那個金爺是圣獸?”
“湖有蟾,體大如牛,膚似金箔,額生銀月,銀月閃爍之時金光燦燦不能蓋之,錯不了!絕對是銀月金蟾!圣者難攖其鋒,呵呵,這次咱們是真撞了大運了!”李家主神色激動。
“圣者難攖其鋒?呼,倘若真是如此,那咱們對這個陳桐或許得換個態(tài)度了!如此人物竟然跑到這里,當(dāng)真讓人難以置信?。 蓖醮笾鶉@了口氣。
“咱們這次能不能借機得到朝廷的青睞,說不定就全落在這金爺身上了!”李家主笑道。
“金爺?呵呵,我倒是覺得咱們得全靠這個叫陳桐的小子!”王大柱輕笑道,目光深邃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