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南北天驕
“好了!好了!也沒什么。嗯……不過既然你們想謝我,那不如給我講講外面的事吧!聽說有仙人遨游九天是真是假啊?”洛毓川眼中充盈著渴望。
“好,哥就給洛小子你好好講上一番,正好前面從外面回來,說
起來近年來還真出了幾件大事。”立即有人奮起,拍著桌子叫道。
“好!”
“好!快來講講,,我們也想聽!”
“對(duì)對(duì)對(duì)!”許多人應(yīng)(yīng)喝道。
洛毓川找了把椅子搬到那拍桌大漢面前,眼睛放光地盯著他,眾人也圍了過來,剎時(shí)(shí),桌子一圈就圍滿了人群。
拍桌大漢喝了口酒,潤了下嗓子。
“好!今天咱家就給大伙講講咱們北域第一宗門云天宗和南域玄霜宗之間發(fā)(fā)生的事。”
“前年,我去了趟南域見個(gè)(gè)要好的朋友,一路上聽到最多的就是玄霜宗天女拒婚的事。直到我見到那個(gè)(gè)朋友,才詳細(xì)(xì)的了解了這件事。”
大漢又喝了口酒,繼續(xù)(xù)講道。
“當(dāng)(dāng)時(shí)(shí)云天宗宗主古冥座下有三個(gè)(gè)親傳弟子,其中屬一個(gè)(gè)叫莫天的人資質(zhì)(zhì)天賦最高,傳聞年僅十八就已邁入馭靈境后期,而且聽說他只修了三年靈,平常人十幾年都未嘗能到達(dá)(dá)蘊(yùn)(yùn)靈境,甚至一生都只能停留在第一境界歸靈境,而莫天卻用三年一路斬關(guān)(guān)破境,可謂是北域天驕之子。”
大漢停頓了會(huì)(huì)兒,眾人聽的如癡如醉,見大漢停了會(huì)(huì)迫不及待地摧促著。
“接下來呢?快說快說!”
“對(duì)啊,別再吊我們胃口了!”
大漢顛了顛酒,笑道。
“哈哈,莫急莫急!這莫天雖然天賦頗高,但由于常年在宗內(nèi)(nèi)修煉因此對(duì)外面的見識(shí)甚少,直到前年陪同古冥前往南域玄霜宗拜訪故人,才讓他知道什么叫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因?yàn)樗齙攪誦詰奶炫評燁錚彩悄嫌虺雋嗣男撳`天才,年僅十七就進(jìn)(jìn)入了馭靈境中期。”
話到一半,突然有人激動(dòng)(dòng)地插了一句:“啊!是那個(gè)(gè)天女嗎?是不是那個(gè)(gè)傳聞貌如天上仙女,曾經(jīng)(jīng)單手一揮,玄霜宗千年守護(hù)(hù)神冰鳳就拜其身俯的云漓秋?”
大漢拍桌興奮說道。
“這位兄臺(tái)(tái),你說的還真沒錯(cuò)(cuò),這不是傳聞而是事實(shí)(shí),我那個(gè)(gè)朋友的兒子就在南域做外門弟子,他可是親眼看見云漓秋踏著冰鳳從上峰飛下。”
洛毓川一臉羨慕地想象著云漓秋腳踏冰鳳穿梭云間的樣子,又想象自己也能有一天飛于天地云霧之間,逍遙浮生!但沒一會(huì)(huì)兒,就被大漢的話打斷了。
“當(dāng)(dāng)時(shí)(shí),天女在玄霜宗甚至南域就有了第一仙女的稱號(hào),,即便是南域第一宗門清風(fēng)(fēng)宗的仙女泠如月都稍遜一籌。面對(duì)如此佳秀的美人,莫天有了一絲心動(dòng)(dòng),而看著他長大的云天宗宗主古冥又何從看不出來?于是就打算將其倆搓成一對(duì)。”
“哇!”
“都是天之驕子,天生一對(duì)。真羨慕!”
“是啊!”
……
又喧鬧了一番后停下聽著大漢繼續(xù)(xù)說道。
“到南域的第二天早晨,云天宗古冥便帶著莫天登門拜訪玄霜宗宗主冰霜渡。誰知他要見的那個(gè)(gè)摯友正是這冰霜渡,所以就兩人達(dá)(dá)成了共識(shí)。可誰知天女知曉后,直接駕著冰鳳從天而降,當(dāng)(dāng)著宗主的面果斷拒絕了這個(gè)(gè)婚約。”
大漢忽然“啪”的一下拍著桌子叫道。
這下可就熱鬧了,天女這一回絕怎能不讓古冥生氣?而冰霜渡又十分寵溺天女,自然不會(huì)(huì)逼迫她,天女也不想兩宗因?yàn)樽約哼@件小事鬧僵,所以自退一步,對(duì)莫天提了個(gè)(gè)性要求,說是一年后,倘若莫天能到達(dá)(dá)破靈境,她可以考慮考慮。但希望在這之前不要弄出什么花樣,也不希望因?yàn)樗麄儌z的事破壞兩宗的關(guān)(guān)系!說完就駕著冰鳳飛天高去那叫一個(gè)(gè)霸氣
洛毓川等人聽的津津有味,也對(duì)云漓秋佩服至極,還有那神秘的冰鳳,可御九天,引發(fā)(fā)了洛毓川對(duì)修靈世界的向往。
以前的他只滿足于衣食住行,幫劉姨打掃衛(wèi)(wèi)生,有空和梅雨姐玩,冬天不怕冷,不挨餓就是最幸福的事了,因?yàn)樗茄┑乩銼粍⒁虛旎貋淼墓聝骸H緗袼X得自己所知的世界實(shí)(shí)在太渺小了。他也想出外闖蕩,遨游天地之間,逍遙四海。可奈何只是幻想!正失望的他,突然被大漢又一“咣當(dāng)(dāng)”的拍桌的響聲喚醒了。
“話說,大約八個(gè)(gè)月后,東域淡河宗召開五年一次的六大域展,東南西北四域,甚至不問世事的鬼域和妖域也會(huì)(huì)參加。歷時(shí)(shí)各域都會(huì)(huì)派弟子前去參加,獲得前六甲者,都有非凡的獎(jiǎng)(jiǎng)勵(lì)(lì),雖說是六大域展,但仍有許多不知名地方的人前來參加,只要到了歸靈境后期都可參與,但許多人沒有蘊(yùn)(yùn)靈境絕不回去,因?yàn)槿チ艘彩莵G人,想想那些天才,個(gè)(gè)個(gè)(gè)馭靈境,到時(shí)(shí)只有被挨打的份。”
大漢說完,洛毓川又從失望中燃起一絲火苗,心想自己無論如何都得試試,自己從來沒有試過修靈,萬一有天賦呢?八個(gè)(gè)月也不是沒有可能到達(dá)(dá)歸靈境后期,只要有資格能進(jìn)(jìn)入六大域展就行了。
眾人又東聊幾句西聊幾句后便各奔東西散了。大漢看了眼洛毓川,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
“怎么樣?這個(gè)(gè)謝禮可否滿意?”
洛毓川微笑的點(diǎn)(diǎn)了點(diǎn)(diǎn)頭,鞠躬謝了道番。
大漢欣慰的笑了笑,沒說什么,提著酒壺走出了合歡樓。
一眨眼,血紅的殘陽便將雪地染上了層濃濃的紅色,許多人都回去了,樓道里漸漸冷清,只剩下一個(gè)(gè)在桌子前忙碌的瘦弱背影。
而此時(shí)(shí)樓上一個(gè)(gè)約三十多歲的女人靜靜地看著這個(gè)(gè)背影,她一身彩裙,肌膚潔白,無官美媚,乍眼看去也就二十出頭。她慢慢走下樓梯,關(guān)(guān)心道。
“小洛,行了,歇會(huì)(huì)兒吧,剩下的我來就行了。”
洛毓川剛剛還沉溺在自己的修靈夢中,被女人突如其來地一聲嚇了一跳,但瞬間又覺得心中涌入一股暖流。嘿嘿笑著說:“不累,不累,就剩下一點(diǎn)(diǎn)了,一下就好了。”
這個(gè)(gè)女人正是撫養(yǎng)(yǎng)洛毓川長大的劉姨。
劉姨露出和藹的笑容,沒說什么,只是靜靜地看著洛川,不一會(huì)(huì)兒,洛毓川便將亂糟糟的一樓打掃的干干凈凈。
“劉姨,我弄完了,找我有什么事?”洛毓川放下擦布,一屁股坐在桌子上。
“啊?什么什么事啊?”劉姨裝作一副什么都不知的樣子。
“行了,別瞞我了,說吧,什么重要的事?”洛毓川盯著劉姨的眼睛笑了笑。
劉姨撅了撅嘴,似乎有些小怒氣。靠近小手揪捏把洛毓川的腰肉,昂聲道。
“哼!我關(guān)(guān)心下你小子還是假的不成?長大了翅膀就硬了是吧?還敢跟我頂嘴。”
洛毓川哈哈笑得淚水都快出來了,劉姨這招勾癢手實(shí)(shí)在是練到了極致。
“哈哈!啊哈哈!好好好,我錯(cuò)(cuò)了行吧。快停下,哈哈!”洛毓川癢得哈哈求饒。
劉姨收回小手,整理了下洛毓川皺亂不堪的衣裳問道。
“你是不是想離開了?”
洛毓川突然低下了頭,眼神中充滿糾結(jié)(jié)和猶豫。
“果真是這樣。”劉姨眼神中流露出擔(dān)(dān)憂和嘆息。
“小洛,跟劉姨說,是不是想修靈?”
洛毓川糾結(jié)(jié)了一番后,下定決心點(diǎn)(diǎn)頭道:“嗯,對(duì)。我就是想修靈。不行嗎?”
見劉姨不說話,洛毓川又接著問了一句。
“你該不會(huì)(huì)是想阻止我吧?劉姨,我知道這個(gè)(gè)要求很過分,我也。”
“沒有!”洛毓川還未說完的話突然被劉姨打斷。
洛毓川原本堅(jiān)(jiān)定的心動(dòng)(dòng)搖了,因?yàn)椋驗(yàn)(yàn)樗邐乜匆娏藙⒁萄勱塹臏I水如浪花般漸漸泛出。不知為何,洛毓川突然感覺自己做了一件錯(cuò)(cuò)事,但卻又不肯承認(rèn)(rèn)。
“劉姨,我——”
劉姨小指貼住了洛毓川的嘴唇,眼中透露出滿滿的不舍與擔(dān)(dān)憂。“想去就去吧,我不阻攔,但修靈道路漫漫無邊,外面的人心險(xiǎn)(xiǎn)惡,你都得小心再小心。萬不可意氣用事,該學(xué)(xué)會(huì)(huì)容忍的容忍。知道嗎?”
洛毓川突然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原本以為劉姨會(huì)(huì)阻攔自己,但如今卻恰恰相反,他真的很感激劉姨,卻又不知說什么,或者說自己根本沒有資格。
“打算什么時(shí)(shí)候出發(fā)(fā)?”劉姨接著問道。
“啊?這個(gè)(gè)......兩天后吧。”洛毓川其實(shí)(shí)是想說明天就啟程的,但看著劉姨的樣子又于心不忍,所以故意說晚了幾天。
“好吧,那這幾天好好休息吧,準(zhǔn)(zhǔn)備一下離開的東西吧,有什么需要的跟劉姨說,劉姨幫你準(zhǔn)(zhǔn)備好。”
洛毓川就這樣從頭到尾一句為說,因?yàn)樗⒕危驗(yàn)(yàn)樗麤]資格。點(diǎn)(diǎn)了點(diǎn)(diǎn)頭,便回房間了。
劉姨看著這個(gè)(gè)即將離開被自己帶了十幾年的少年的背影,嘆息道。“是啊!他長大了,希望老天別給予他我這樣的結(jié)(jié)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