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有一個秘密,這個秘密只有王后一個人知道。
“她”其實是“他”。
公主是個男的,但是沒人發現。
包括他的生父,國王。據王后說是因為他太傻了。
原因據王后所說是這樣的
王后:“誒呀!誰叫萱萱這孩子小時候太可愛了一不小心就把她當成女孩一樣養了呢,后來?當然是忘了??!澄清又太麻煩,就干脆這樣了。”
以上是王后原話。
十分隨便,一聽就假的可以了,但是公主信了
總之,這十幾年來公主就是這么瞞過來的,因為那幾個不著調的神的來臨,所以全國人輕易接受了公主比男孩子還要能打的事實,從沒有人懷疑過公主的性別。
但是最近,公主開始提心吊膽了,因為魔王就在身邊,而且幾天以來幾乎寸步不離。
魔王和公主在草原上扎營。
公主抱著蓬松的小洋裙坐在帳篷旁的樹樁上托著下巴沉思。
被發現了會不會直接殺掉……
此時此刻,魔王正在帳篷不遠處生火,公主在旁邊發呆。
不過十幾分鐘的時間,公主已經腦補好自己的遺愿和墳墓了。
然后就看見魔王開始做飯了。
不是,你一個魔王這么無微不至的真的好么……
這么想的,他也這么說的,只不過吧“魔王”換成了“洛菲爾”。畢竟他還想活著。
洛菲爾黑曜石般的眼眸中泛起不解“?您這說的什么話,您是公主嘛,定是要尊敬些的。”
白陌聽了這話,悄悄說到“內個,其實我可以自己來?!?p> 隨著話音落下,洛菲爾長眉輕挑,笑意漸漸加深。給他嚇出來一身冷汗
終于要出手了么!
洛菲爾向前一步,伸出手:“那您請?!?p> 白陌:“誒?哦哦哦!好的我來!”
他抱著裙擺挪到洛菲爾身邊。
洛菲爾紳士的后退。
然后公主悲催的搓了一個時辰木棒,結果一個火星也沒搓出來。
洛菲爾:“噗?!?p> 是笑了吧?是吧?
如果我耳朵沒問題的話就是。
白陌兀自風中凌亂,可洛菲爾根本沒打算隱藏,笑容一直掛在嘴角,比起前幾日如同面具一般的優雅假笑,這次的笑多了幾分真實。
他伸出手指。
白陌:?嗯?干嘛?終于要出手了么!
骨節分明的手指伸出,指尖噗地亮起了一簇火苗,橙紅的火光映著洛菲爾英俊的臉龐,將洛菲爾的笑容襯出一絲神秘與戲謔。
是最基礎的火魔法。
白陌:!?。。。?p> 我靠怎么忘了這茬?我會魔法誒!我就像一個傻子!
不對現在是糾結這個的時候么?
不是!重要的是,魔王竟然笑了!很好看!
他是要對我使用魅術讓我的靈魂屈服與他么?
不愧是魔王!真是狠毒!
公主的思緒在風中搖擺不定。尷尬如影隨形。還沒等他尷尬完,就發生了變故。
“嗷――”
狼嘯四起。
洛菲爾還坐在原地不動,表情恢復了優雅卻沒有一絲感情。
公主也沒動。
是草原魔狼的長嘯,它們漸漸包圍成圈,緩慢的收緊過來。
白陌突然歪頭一笑:“好慢啊。磨磨唧唧的想什么呢?”
他優雅起身拎住裙擺。
然后從寬大的裙摺里抽出了一柄纖長的漆黑長刀,藍寶石一般的眼眸在某一瞬間變成的嗜血的暗紅。
抬手就砍。
洛菲爾全程觀看,慢慢的揚起嘴角。
白沫萱……有趣的男人。
是的洛菲爾一直都知道。
但是白陌不知道他知道!
嗯……也挺好。
公主揮舞著長刀,砍盡了魔狼。刀上并無鮮血,卻滿溢著血腥之感。裙子上粘上星星點點的血跡,使公主有了一絲的可怖。
但也沒堅持多久。公主低頭打量了自己一番,激零零打了個寒顫。
白陌:“太嚇人了?。。。∵@么多血,這裙子不能穿了?!?p> 他沖進帳篷打開行李箱,換上一件黑色的蓬蓬裙,走出帳篷。整個過程用了一個時辰。
然后就看見洛菲爾站在帳篷外掛著優雅的笑,眼神之中盈滿的不再是漠然,而是超標的不耐。
洛菲爾:“您能解釋一下為什么換衣服會用上一個時辰么?”
白陌看著洛菲爾的眼神,肉眼可見的慫了:“好的?!?p> 然后他掀起一層層的裙褶――里面密密麻麻都是東西。
三層裙褶,里面掛著:蝴蝶刀,飛刀,三捆銀針,兩柄長刀,一根魔杖,一袋子謎藥,三袋子毒藥,五袋子療傷藥,一捆斬鐵如泥的銀線還有三把匕首。
洛菲爾突然沉默:“……”
白陌:“?”
“您真是……做好了完全準備?!?p> 白陌:“可不是么!這些準備可是很有用的!我可是每天都隨身帶著!”
“哦?請問這又是為什么?”洛菲爾漆黑的眼中泛起興味。他等待著公主的回答。
“啊……”
“是為什么呢?”
“我好像……不記得了啊……”
白陌冰藍的眸子里泛起了淚花,熱淚盈滿眼眶,一下子就落了下來。
白陌本人卻并無所覺,只是魔怔一般的喃喃自語“為什么?是為什么來著?為什么……”
“啪!”
冷白色的手指伸出,打了一個響指。
是洛菲爾。
他平靜的說:“公主殿下,我們該繼續上路了。”
于是公主和魔王又踏上了旅途。

威廉是只貓
感謝兩個小姐姐愿意看~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