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洗澡嗎?”
羅陽(yáng)聞了聞自己的身體,差點(diǎn)(diǎn)吐出來(lái)。
阿月點(diǎn)(diǎn)了點(diǎn)(diǎn)頭。
半個(gè)(gè)小時(shí)(shí)后,羅陽(yáng)看見木桶中不太清澈的溫水,飛速脫下外衣,直接跳了進(jìn)(jìn)去。
洗去一身的污垢,刮凈了胡子,又換了衣服。
“原來(lái)大叔這么年輕啊!”
阿月抱著橘貓,滿眼放光的看著羅陽(yáng)。
“他們呢?”
“他倆去兌換物資了。”
“去兌換處嗎?”羅陽(yáng)若有所思。
這個(gè)(gè)世界,貨幣已經(jīng)(jīng)變成了一張廢紙。
最高審判廳作為全國(guó)最高權(quán)(quán)利機(jī)(jī)關(guān)(guān)在每個(gè)(gè)市設(shè)(shè)立兌換處。
由每個(gè)(gè)市的審判廳直接管轄,派重兵把守。
每個(gè)(gè)人憑借不同顏色的卡片,可以到兌換處領(lǐng)(lǐng)取不同的生活必需品,但必須通過一定的勞動(dòng)(dòng)所得。
卡片顏色和等級(jí)(jí)不同,領(lǐng)(lǐng)取的物資和數(shù)(shù)量也不一樣。
藍(lán)(lán)卡能領(lǐng)(lǐng)取水和食物,綠卡能領(lǐng)(lǐng)取藥品,黑卡能領(lǐng)(lǐng)取汽油,紅卡能領(lǐng)(lǐng)取武器裝備。
普通市民只有藍(lán)(lán)卡,如果生病了就只能挺著。
因?yàn)樗幤誹倘繃耍皇遣荒萇a(chǎn)(chǎn),而是原料缺乏,只能勉強(qiáng)(qiáng)保證守衛(wèi)(wèi)軍的供應(yīng)(yīng)。
而黑卡和紅卡一般只在每個(gè)(gè)市的審判廳才有,普通市民更是接觸不到。
女孩搖了搖頭:“我們傭兵有固定的地下交易所,通過發(fā)(fā)布的懸賞信息,如果完成就可以換取各種物資和裝備。”
“地下交易所?”羅陽(yáng)還是第一次聽說(shuō)這個(gè)(gè)地方。
“大叔,您是超能者吧?不然怎么能對(duì)(duì)付那么多感染體?”阿月含著棒棒糖,一臉崇拜。
“超能者?”羅陽(yáng)想了想,“算是吧。”
“真的?那你現(xiàn)(xiàn)在是幾級(jí)(jí)戰(zhàn)(zhàn)力?D級(jí)(jí)?”
其實(shí)(shí)羅陽(yáng)也不確定自己現(xiàn)(xiàn)在到底是幾級(jí)(jí)戰(zhàn)(zhàn)力。
因?yàn)檫@東西并不是天生的。
生態(tài)(tài)環(huán)(huán)境急劇惡化,感染體又大面積爆發(fā)(fā)。
人類為了適應(yīng)(yīng)這樣的世界,身體各方面機(jī)(jī)能也得到了進(jìn)(jìn)化。
無(wú)論是腦力,身體力量、速度等都得到了全方面的提升。
這樣的人在這個(gè)(gè)世界被稱為超能者。
后來(lái)為了好區(qū)(qū)分,根據(jù)(jù)能力強(qiáng)(qiáng)弱由高到低分成了A到E幾個(gè)(gè)戰(zhàn)(zhàn)力等級(jí)(jí)。
這些超能者大多供職于審判廳或者征召加入了守衛(wèi)(wèi)軍,保護(hù)(hù)城市的安全。
人類能有這樣的進(jìn)(jìn)化,說(shuō)得好聽一點(diǎn)(diǎn),叫進(jìn)(jìn)化論,物競(jìng)天擇。
說(shuō)得通俗一點(diǎn)(diǎn),都是逼出來(lái)的。
在這種充滿危險(xiǎn)(xiǎn)的環(huán)(huán)境中才能不斷激發(fā)(fā)身體的最大潛能。
只是現(xiàn)(xiàn)在的羅陽(yáng)對(duì)(duì)每級(jí)(jí)戰(zhàn)(zhàn)力等級(jí)(jí)是根據(jù)(jù)什么劃分還不太清楚。
他也不明白為什么沒有這些記憶。
每到生死的關(guān)(guān)頭,胸前的‘紅色胎記’亮起光澤,然后羅陽(yáng)就感覺自己渾身都充滿了力量,需要發(fā)(fā)泄。
當(dāng)(dāng)初在審判廳有一次,體育場(chǎng)(chǎng)又有一次。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扮豬吃虎。
這就讓羅陽(yáng)很苦惱,他真怕這東西不準(zhǔn)(zhǔn),萬(wàn)一某一次到了危險(xiǎn)(xiǎn)關(guān)(guān)頭,“指示燈”沒亮,他基本也就涼了。
“怎么能知道自己的戰(zhàn)(zhàn)力等級(jí)(jí)?”
阿月逗著橘貓,隨口道:“你是說(shuō)戰(zhàn)(zhàn)力等級(jí)(jí)測(cè)(cè)試嗎?地下交易所就有,大叔想去嗎?”
“哦,遠(yuǎn)(yuǎn)嗎?”
“不遠(yuǎn)(yuǎn),離這里十分鐘車程。”阿月一臉興奮。
……
這是一棟廢棄的別墅,屋頂早已坍塌,周圍長(zhǎng)滿了一人高的雜草。
在別墅院子里有一塊空地。
不一會(huì)(huì)兒,空地慢慢傾斜,露出一個(gè)(gè)方型入口。
隨著一陣發(fā)(fā)動(dòng)(dòng)機(jī)(jī)的聲音響起,一輛黑色摩托沖了出來(lái),向街道竄去。
街道空無(wú)一人,兩旁滿是廢棄的房屋和倒塌的建筑。
大多數(shù)(shù)已經(jīng)(jīng)和雜草樹木融為了一體。
羅陽(yáng)坐在后座,透過護(hù)(hù)目鏡看著兩旁飛速掠過的景象,心里五味雜陳。
摩托車飛速穿過街道,不一會(huì)(huì)兒,在一棟空曠的大樓前面停了下來(lái)。
阿月下車,走到大樓門口,掏出一個(gè)(gè)紅色的圓牌,在門口晃了晃,大門自動(dòng)(dòng)打開。
“大叔,走啦!”
兩人來(lái)到一樓,阿月在前面領(lǐng)(lǐng)路,直接向著地下走去。
兩人七扭八拐,大約過了五分鐘。
阿月在一道門前停了下來(lái),羅陽(yáng)看向阿月。
阿月狡黠一笑,直接推開了門。
震耳欲聾的音樂伴隨著人們的狂歡瞬間撲了過來(lái)。
兩人剛一進(jìn)(jìn)屋,煙酒,汗臭,劣質(zhì)(zhì)香水混在一起的氣味熏得羅陽(yáng)直咳嗽。
舞臺(tái)(tái)上,幾個(gè)(gè)衣著暴露的女郎在鋼管上盡情擺弄著舞姿。
舞池下,無(wú)數(shù)(shù)男女?dāng)D在一起,喊叫聲一浪高過一浪。
眼前這個(gè)(gè)情景,羅陽(yáng)似曾相識(shí)(shí)。
有點(diǎn)(diǎn)兒像過年回家時(shí)(shí)的火車站。
阿月看著前面狂歡的人群,激動(dòng)(dòng)的小臉通紅。
“歡迎來(lái)到Harbor Bar!”一名侍者一臉笑意的迎了過來(lái)。
“不是戰(zhàn)(zhàn)力等級(jí)(jí)測(cè)(cè)試嗎?你帶我來(lái)這里干什么?”
“大叔別急嘛。”阿月直接坐到了吧臺(tái)(tái)凳上。
“喲,這不是月姐嘛,你怎么來(lái)了,冰姐同意你來(lái)這里?”一名帥氣的調(diào)(diào)酒師搖晃著手中的調(diào)(diào)酒壺。
“哎呀,別廢話,兩杯威士忌加冰。”
阿月把紅色圓牌往吧臺(tái)(tái)上一放。
調(diào)(diào)酒師搖了搖頭:“冰姐明確吩咐過,不能給你酒。”
“你……”阿月一臉漲紅,隨即嘆了口氣,“給他一杯。”
“這位是?你們的新成員?”
“費(fèi)(fèi)什么話,他們呢?”
“冰姐他們還沒上來(lái)。”
“怎么這么久?”阿月皺眉,把一杯威士忌推到羅陽(yáng)跟前。
威士忌入口,羅陽(yáng)總感覺酒里有股異味。
興許是看到了羅陽(yáng)的表情。
“唉,現(xiàn)(xiàn)在可食用的水源短缺,能喝到就很不錯(cuò)(cuò)了。”阿月一臉惋惜。
她這么一說(shuō),羅陽(yáng)也暗暗點(diǎn)(diǎn)頭。
水都快喝不上了,竟然還能賣酒。
那只能說(shuō)明一點(diǎn)(diǎn),這家酒吧的背景很強(qiáng)(qiáng)。
“你那個(gè)(gè)紅色圓牌是什么?”
“你說(shuō)這個(gè)(gè)嗎?”阿月把紅色圓牌遞給羅陽(yáng)。
羅陽(yáng)仔細(xì)(xì)打量手中的圓牌,材質(zhì)(zhì)純鋼,上面印了一個(gè)(gè)夜叉的圖案。
“這是我們每個(gè)(gè)傭兵團(tuán)(tuán)的標(biāo)(biāo)志,也是一種身份的象征,有了這個(gè)(gè)標(biāo)(biāo)志,才可以在這個(gè)(gè)酒吧消遣,而且是免費(fèi)(fèi)。”
“你是說(shuō)來(lái)這個(gè)(gè)酒吧的人都是傭兵?”羅陽(yáng)看了一眼舞池中的人群,一臉詫異。
“沒錯(cuò)(cuò),都是傭兵。”
就在這時(shí)(shí),一名侍者慌慌張張地跑到吧臺(tái)(tái)前。
“不好了,底下出事了!兩伙人快打起來(lái)了。”
“什么人在這撒野?老板呢?”調(diào)(diào)酒師眉頭一皺。
“藍(lán)(lán)老板帶人出去了還沒回來(lái),是野狼傭兵團(tuán)(tuán)和夜叉?zhèn)蟣鴪F(tuán)(tuán)。”
沒等服務(wù)(wù)生說(shuō)完,羅陽(yáng)的手已經(jīng)(jīng)被阿月拉起,向后吧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