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因材施教(新書求收藏)
夜幕低垂,華燈初上。
趙家院子里,大郎趙清風(fēng)(fēng)、二郎趙英杰剛剛坐下,吳嬸就開始數(shù)(shù)落小妹沐華的戰(zhàn)(zhàn)績。
“前天,把隔壁二狗子的腦袋打了個(gè)包,那二狗子還比她高了一個(gè)頭……”
“昨天,又把街口那胖小子揍了一頓,害得我又去給別人賠了很多不是……”
“最可氣的是,今天早上,居然把張家的那條土狗打得嗷嗷叫,那條狗看到她的影子都不敢回家……”
“她已經(jīng)(jīng)是我們這條街最不受歡迎的人了。她這個(gè)樣子,我是管不住了……”
吳嬸越說越是氣憤,說著說著,又看了看四周,見四下又沒有了沐華的身影,驚慌道:“咦?人呢?莫不是又跑出去瘋了?這大晚上的……我得趕快出去找找……”
說罷,便走出門去,大聲叫道:“沐華,沐華,趙沐華,你在哪里?天黑了,快回家啦……”
院子又清靜下來了,趙清風(fēng)(fēng)有些痛苦的扶了扶額頭,道:“這個(gè)小家伙,人類世界是早就容不下了!不過,怎么連動(dòng)物世界也容不下嗎?是不是還要統(tǒng)(tǒng)一三界?。俊?p> “哼!是太不像話了?!倍哨w英杰點(diǎn)點(diǎn)頭,“夫子說,‘妹不教,哥之過’!”
“夫子說過嗎?”趙清風(fēng)(fēng)訝然。“哪個(gè)夫子?說得這么應(yīng)(yīng)景?”
“英杰夫子是也!”說罷,二郎用右手捋了捋長著一抹青絨的下巴,搖頭晃腦,面露得色,“此時(shí)此景,有感而發(fā)(fā)也!”
近來,趙家的日子好過了很多,至少衣食無憂,趙英杰臉上也一改往日的菜色,變得滿面紅光,連帶著說話都變得自信了很多,少年本性也開始顯露,不再暮氣沉沉。
“哈!你這個(gè)家伙,說正事呢?!笨吹蕉扇绱俗兓w清風(fēng)(fēng)倒是樂見其成,當(dāng)(dāng)即賞了二郎一個(gè)暴栗,輕聲笑道。
“嗯!是時(shí)候好好管教管教了!”二郎趙英杰摸了摸有些生疼的腦袋,想想沐華的作派,也微微有些頭疼,一本正經(jīng)(jīng)道。
趙家院子里,一副哥慈弟賢的模樣。這時(shí),吳嬸已將外出撒野的小沐華找了回來,氣氣憤憤拉著她洗漱去了。
院子里,大郎和二郎繼續(xù)(xù)商量。
“嗯!”趙清風(fēng)(fēng)也重重的點(diǎn)點(diǎn)頭,然后又道,“最重要的是要因材施教!”
大豐朝立國數(shù)(shù)百年,教育體系已相對(duì)完善,有教授學(xué)(xué)文的儒學(xué)(xué)院,學(xué)(xué)武的有武學(xué)(xué)院,學(xué)(xué)道的有道學(xué)(xué)院,可以根據(jù)(jù)自身情況自由選擇,而且多是官辦,收費(fèi)便宜。
雖然民間武、道教派林立,甚至有很多隱世門派,但對(duì)于尋常家庭來說,大多是可遇而不可求。官辦學(xué)(xué)校無疑是大多數(shù)(shù)家庭啟蒙首選。
但對(duì)于大多數(shù)(shù)平民家庭來說,裹腹尚是難事,受教育更是可望而不可及。
“因材施教?”二郎眼前一亮,大哥最近總是變得很有文采,時(shí)常能夠飆出金句,還是直抵人心扉那種。
比如,上一次大哥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就被學(xué)(xué)院夫子贊嘆不己,還說非大徹大悟之人不能說出此言,甚至還起了借家訪之機(jī)見大哥一面的心思。哼!幸好我機(jī)靈給推了,沒讓他如愿。否則,他又要驕傲了。
“文有儒學(xué)(xué)院,武有武學(xué)(xué)院,道有道學(xué)(xué)院……小妹性格頑劣,生性好動(dòng)……”趙清風(fēng)(fēng)沉思片刻,腦海里又想起梅花舞的女暴龍形象,不由自主的打了個(gè)寒顫,沉吟片刻,道,“以小妹這個(gè)性子,應(yīng)(yīng)該把她送去儒學(xué)(xué)院讀書習(xí)(xí)文……”
“嗯!小妹生性活潑好動(dòng)……因材施教嘛……是該送去儒學(xué)(xué)院讀書習(xí)(xí)文……”二郎趙英杰也作深思狀,點(diǎn)頭附合。
“好,就這樣定了,送去儒學(xué)(xué)院好好讀書習(xí)(xí)文……明天就叫吳嬸送去插班啟蒙……讓夫子去頭疼吧!”趙清風(fēng)(fēng)一錘定音。
兩人剛剛商量完小妹趙沐華的事,門口就傳來了咚咚的敲門聲。
二郎趙英杰主動(dòng)走上前去開門。隨著收入增多,趙清風(fēng)(fēng)的家庭地位也水漲船高,頗有一家之主的風(fēng)(fēng)范。比如像開門這種小事,自然不會(huì)再親自前往。
房門打開,走進(jìn)(jìn)來的竟是衙門同僚張龍夫婦。
見是大哥同僚前來,知道有正事,笑著打了聲招呼,很是識(shí)趣的離開,主動(dòng)去內(nèi)(nèi)室燈火下溫書了。
這些日子,張龍一直躲在家里養(yǎng)(yǎng)傷。數(shù)(shù)日不見,瘦高的身材開始變得有些圓潤,整個(gè)人紅光滿面、神彩奕奕。
張龍的老婆呂紅葉喜眉笑眼跟在身后,烏黑的眸子在燈光下顧盼生輝,看不去像個(gè)羞羞怯怯的小媳婦。要不是去過張龍家里親眼見識(shí)過張龍懼內(nèi)(nèi)的樣子,還真會(huì)被這表象騙了。
正在這時(shí),房門又響了。趙清風(fēng)(fēng)大聲說道,“門未鎖,進(jìn)(jìn)來吧!”
夜色,李大壯身著長衫,洗得白白凈凈,頭發(fā)(fā)弄得一絲不茍,整個(gè)人很是精神,沒有半點(diǎn)頹廢的模樣,見張龍身材筆挺的坐在那里,扯著嗓子道:“到勾欄里聊不是更好嗎?龍哥兒以前不是經(jīng)(jīng)常帶我們?nèi)???p> 話剛落口,就見坐在身后的呂紅葉伸出蔥白如玉的手指,照著張龍的腰間狠狠的擰了一下,張龍?jiān)谒查g瞪大了眼睛,嘴巴張成擰成無聲的O形狀……
李大壯說完,見勢不妙,又接著說道,“原來嫂子也在啊,我剛剛說錯(cuò)了,我說得清風(fēng)(fēng)老弟最愛去勾欄,特別是教坊司……”
“哼!”話剛落口,身后就傳來吳嬸重重的哼聲,感覺到吳嬸殺人般的眼光。吳嬸又扭水蛇般的腰肢進(jìn)(jìn)屋了,進(jìn)(jìn)屋時(shí),還滿懷深意的看了一眼趙清風(fēng)(fēng),那神情分明是在說:少爺,你學(xué)(xué)壞了!
趙清風(fēng)(fēng)痛苦的扶了扶額頭。
李大壯瞪大了眼睛,撓了撓頭,訕笑道,“我只是說句實(shí)話而已,難道我又說錯(cuò)了?龍哥兒,你說是吧?”
“啊~喔~”呂紅葉又伸出玉手,又照著張龍的腰間狠狠的來了一下,張龍痛苦的張大了嘴巴,無聲的呻吟著……
李大壯張了張嘴巴,正準(zhǔn)(zhǔn)備再說些什么,趙清風(fēng)(fēng)生怕這個(gè)家伙再說出什么話來,急忙上前制止道,“別說了,先帶你們看樣家伙……先談?wù)隆?

清風(fēng)(fēng)月兒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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