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晚上7點到晚上10點,陸塵筋皮力盡的回到家中,雙手紅腫一片。
打開奶奶的臥室房門,看見她早已入睡,輕輕關上房門,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之中,
躺在床上,看著頭頂的吊燈,陸塵發起了呆,這是他的一個習慣,每當他很疲憊時,都會這樣。
父母在他小時候就因感情不和,選擇了離婚,童年幾乎都是奶奶陪他走過。不過父母雖然已經離婚,但該給的生活費一分不落,逢年過節的時候也會回來看看,所以陸塵對他們并沒有什么恨意,反而還慶幸父母沒像那些狗血劇情那樣,把自己丟下不管。
“就算自己去了廣城,奶奶天天和樓下隔壁那幾位打麻將,想來也不會孤獨,也有照應。”
試問哪個從小就在小縣城長大的少年,不想去更大更繁華的城市生活?陸塵當然也一樣。
接下來的日子簡單從復,枯燥無味。
早晨,太陽剛剛升起,陸塵騎著心愛的小電動去上學。夜晚,月亮高高掛起,陸塵耐著性子打樁。每天都像是在過同一天,充實且無聊……
三個月的時間很快,轉眼就過了。距離高三開學僅剩十天的時間。
今天是訓練的最后一天,陸塵和張小愉打了三個月的樁,手碰到任何東西心頭都會涌起擒拿的沖動,
兩人對視一眼,嘴角都開始上揚,露出一抹壞笑。
兩人走到公園的湖邊,看見了抽著煙裝深沉的周貴銀,一般這種情況,是因為不遠處有對他胃口的小姐姐。
若是在原本想裝逼的人面前,丟了臉,那該會是多么尷尬的場面!
倆人悄咪咪地走到周貴銀身后,用簡單的手語做溝通。大概意思是,
張小愉:“你左我右?!?p> 陸塵:“OK.”
此時,周貴銀的左手還恰著煙,手臂屬于抬起的狀態。
“三,二,一,動手!”
兩人瞬間鎖住周貴銀手臂,逆時針向后扯,同時,兩人默契的用膝蓋頂向周貴銀腳部的后關節處,
想象的慘嗷沒有出現,周貴銀的腿竟沒有半點彎曲,反倒是偷襲的兩人感覺膝蓋隱隱作痛,
被束縛住的手臂用力掙扎,陸塵死死壓住,周貴銀的手指上下摸索,勉強摸到了陸塵的手腕,于是周貴銀不管身體的劇痛,往后一仰,徹底抓到了手腕。
陸塵意識到不妙,可以經來不及了,周貴銀太快了。
抓住手腕的手指,突然發力,反擒拿住了陸塵。抓住周貴銀手臂的手略微一松,如緊繃的弦有了斷開的跡象,再也不能恢復以往。
感覺左手臂力道變松后,周貴銀加了把勁,整只手掌徹底抓住了陸塵的手腕,順時針一擰,陸塵慘嗷。
“周貴銀冷笑:“孽徒,還不快快認錯!”
“師父我錯了,我錯了,快點松手啊你……”
僅兩分鐘不到的時間,陸塵和張小愉就真正品嘗到了人心的險惡。
灰頭土臉地走回去后,看到了低著頭當網癮少年的李青山,兩人再次露出壞笑。
“青山吶,天天玩游戲不好?!标憠m走到他身邊笑道。
張小愉緊接著:“讓我們來幫你活動一下筋骨吧!”
“?。课沂馗叩啬兀瑒e打擾我。”
剛說完,李青山的手機就掉在了地上,雙手被陸塵和張小愉死死擒住,
“啊!你們這兩個撲街,干什么!”李青山慘嚎,不是因為劇烈的疼痛,而是他眼睜睜看到了韓信被殺,高地被破,水晶爆炸……
“禽獸啊,你們!這局我晉級賽呀?。?!”看著那掉落的星星,原本離星耀只有一步之遙的距離,現在仿佛隔著億萬星河,李青山目露絕望。
看著李青山那蒼白如紙的臉色,兩人不僅沒有感受到愧疚,反而成就感滿滿……
早晨起床,天還朦朦亮,陸塵就被嘈雜的腳步聲從夢鄉拉回現實,走出房間,看見了大半頭發花白的奶奶,正在給他收拾行禮。
“我十點左右才出發呢,您不用那么早,行李讓我自己收拾就行?!标憠m睡眼朦朧道。
老婦人厲聲反駁道:“你這小子,從小就丟三落四,不幫你整理好,你什么都找不到。”
老婦人的心情,就像變換莫測的天氣,轉頭笑著說:“全校就只有兩個人能去廣城培訓,沒想到竟然有你,真是長臉了?!?p> 沒錯,官方集團給他家人的說辭就是去廣城培訓,以后可以去國企上班,而且每個月還有補貼,面對這么好的條件,他家人沒有理由拒絕。
十點半,一臺埃爾法停在了陸塵家門口,車窗緩緩下滑,周貴銀對陸塵擺了擺手。
上車后,陸塵向著老婦人告別,車身移動,車窗升起。
陸塵身心有點沉重,但是看見隔壁那兩個加賤兮兮的臉龐后,那承重也就煙消云散了。
“嗨起來,兄弟們!周貴銀,給爺整首芒種DJ版,音量調到最大!”張小愉大聲叫喊,無所顧忌。
“好嘞!”
李青山不知從哪拿起一瓶可樂和幾個紅酒杯,“不醉不歸啊,兄弟們!”
“你們絕對是腦子有點問題,不過我喜歡!”氣氛是能把人感染的,于是整車的人都嗨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