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登記
通明閣前,七長(zhǎng)老略施小術(shù)(shù),一行人隨即騰空而起。
“果然,飛行原理完全不同……這似乎是對(duì)(duì)空氣直接施加力的作用?也就是所謂的御風(fēng)(fēng)而行嗎?”
雖說(shuō)這種精細(xì)(xì)的御風(fēng)(fēng)技術(shù)(shù)往往是結(jié)(jié)丹修士才能掌握的,但現(xiàn)(xiàn)在的白瑞已是能一眼看出其關(guān)(guān)鍵所在。
“哇!怎么這么多人!”龍巖看著下方黑壓壓的人群驚呼道。
“當(dāng)(dāng)然是被七星燈的故障惹來(lái)的啊。”
白瑞給了龍巖一個(gè)(gè)眼神,“大家怕是以為真出現(xiàn)(xiàn)了六星資質(zhì)(zhì)的仙苗,想來(lái)看看這人長(zhǎng)啥樣吧。不過(guò)我覺得他們里面肯定混有其他宗門的眼線,只要發(fā)(fā)現(xiàn)(xiàn)這人說(shuō)什么都要把他綁走,綁不走也要處理掉。”
龍巖訕訕地笑了笑:“有道理……不過(guò)今天確實(shí)(shí)沒(méi)有六星資質(zhì)(zhì)的人出現(xiàn)(xiàn)。”
“不是有……”
盯——來(lái)自某狩獵者的凝視。
“公子你糊涂了!”
“就是,肯定是公子離家太難過(guò)的原因……”
“額……那一定是我聽錯(cuò)(cuò)了吧,畢竟我什么都沒(méi)看到……”
不得不說(shuō)這兩條狗的反應(yīng)(yīng)速度比他們的主人要快上不少。
“好啦,不要鬧了。不就是一個(gè)(gè)六星資質(zhì)(zhì)嗎?修行又不是誰(shuí)資質(zhì)(zhì)高誰(shuí)就能成仙,悟性、運(yùn)(yùn)氣什么的也是很重要的。”
吳晶表面上不甚在意地說(shuō)道,心底卻是嘆息不已:要是當(dāng)(dāng)年自己的資質(zhì)(zhì)能再好上一些,修為肯定也會(huì)(huì)高些,這樣說(shuō)不定就能幫上大師兄的忙了……
“說(shuō)起來(lái)那位閣主是何方神圣?一個(gè)(gè)人的氣勢(shì)就壓過(guò)了你們?nèi)塊L老?”白瑞突然想起了那位氣場(chǎng)十足的老道。
“你是說(shuō)現(xiàn)(xiàn)任閣主空無(wú)前輩嗎?他確實(shí)(shí)是個(gè)(gè)很厲害的前輩啊。”吳晶有些感慨地說(shuō)道。
“哦?有多厲害?”
“怎么說(shuō)呢,由于千機(jī)(jī)前輩的突然失蹤,紫極閣在過(guò)去的兩千多年里曾多次面臨滅閣之災(zāi)(zāi),而其中的大部分災(zāi)(zāi)難都是由這位空無(wú)前輩帶領(lǐng)(lǐng)前代長(zhǎng)老們解決的。”
吳晶的臉上顯露出了一絲回憶之色。
“比如?”
“比如其中最驚險(xiǎn)(xiǎn)的便是一千五百年前的‘終魔之戰(zhàn)(zhàn)’,血魔龍牙魔君、劍魔八刃天魔、火魔黑焰老妖這南荒三大魔修出于某種未知目的聯(lián)(lián)手殺入紫極閣,過(guò)半的紫極閣弟子慘遭血洗。
生死關(guān)(guān)頭,空無(wú)前輩率眾長(zhǎng)老與之血戰(zhàn)(zhàn)三天三夜,以犧牲九名化神境的前代長(zhǎng)老外加三十三名元嬰前輩的代價(jià)(jià)斬殺劍魔、封印火魔、重創(chuàng)(chuàng)血魔,這才震懾并逼退了進(jìn)(jìn)犯之?dāng)場(chǎng)!?p> 龍巖張大了嘴:“哇……這三個(gè)(gè)魔頭這么恐怖嗎?”
吳晶不屑地昂起了頭:“哼,不過(guò)是逞一時(shí)(shí)之兇罷了。他們所修行的那種邪法雖然修行極快,但卻不得長(zhǎng)久。雖然通過(guò)某些傷天害理之事能迅速增強(qiáng)(qiáng)他們的力量,但他們也會(huì)(huì)在這份力量的反噬之下迷失自我,失去人性,滋生心魔,最終在天劫之下化為一堆劫灰。那火魔就是如此,被關(guān)(guān)在鎖妖塔三十年后便被從天而降的天雷轟得尸骨無(wú)存,連那座鎖妖塔一起化為了灰燼。”
“真可怕……話說(shuō)為什么不直接殺了那火魔呢?關(guān)(guān)鎖妖塔里不會(huì)(huì)有讓他逃脫的風(fēng)(fēng)險(xiǎn)(xiǎn)嗎?”白瑞有些疑惑地問(wèn)道。
“若是直接殺了這種邪物的話他們體內(nèi)(nèi)的邪氣會(huì)(huì)四散而出,生前修為越高死后邪氣也越就難壓制,這邪氣會(huì)(huì)對(duì)(duì)周圍的生靈造成極其惡劣的影響,若是不嚴(yán)(yán)加看管還很容易滋生新的邪物。
要知道那劍魔殞身之處直至現(xiàn)(xiàn)在都是宗門禁地,由兩名元嬰修士輪流看管,而且即使是這樣兩百多年前都還是出現(xiàn)(xiàn)了一次邪氣外溢的事故,十幾名劍修被劍魔的邪氣入體之后瘋狂殘殺同胞,最終導(dǎo)(dǎo)致五十多名內(nèi)(nèi)門修士外加上百名外門弟子死亡,唉……”
說(shuō)著說(shuō)著吳晶自己都嘆了口氣:“但天劫之力不同,天劫會(huì)(huì)將渡劫失敗者的一切化為灰燼,哪怕渡劫者體內(nèi)(nèi)的邪氣再多天劫之后也不會(huì)(huì)有半分剩余。這便是鎖妖塔的意義所在,先鎮(zhèn)(zhèn)壓住妖邪使其無(wú)法動(dòng)(dòng)用法力,再啟動(dòng)(dòng)封印靜待雷劫降臨,這樣就能借助天劫之力將其輕松化為飛灰,用千機(jī)(jī)前輩的話說(shuō)就是‘利用天劫處理各種有害垃圾’。”
“可不是說(shuō)……”白瑞欲言又止:師傅好像說(shuō)過(guò)不能以任何形式利用天劫吧?好像是會(huì)(huì)影響到修行?這是怎么回事……
“怎么了?”
白瑞眉頭緊皺:“這種處理方式真的是毫無(wú)問(wèn)題嗎?不會(huì)(huì)有什么后患吧?我總覺得有哪兒不太對(duì)(duì)勁。”
吳晶很自然地笑道:“當(dāng)(dāng)然沒(méi)問(wèn)題,這么多年我們都是這么解決各種妖魔的,從沒(méi)出現(xiàn)(xiàn)過(guò)任何意外,甚至建造鎖妖塔的差事都可以交給外門弟子解決……”
“等等長(zhǎng)老,這鎖妖塔是那些外門弟子修的?”
“是啊,修筑鎖妖塔的差事可搶手了,畢竟需要用到鎖妖塔的機(jī)(jī)會(huì)(huì)并不多,而這工作的油水可不少。不過(guò)這和那些妖魔應(yīng)(yīng)該沒(méi)關(guān)(guān)系吧?那些家伙又不會(huì)(huì)直接接觸妖邪之物,更何況鎖妖塔一旦啟動(dòng)(dòng)直到天劫降下都不會(huì)(huì)再開啟,怎么想都不會(huì)(huì)出事。”
白瑞撓了撓頭:“額,如此說(shuō)來(lái)這或許真是個(gè)(gè)處理邪氣的好方法吧。”
總覺得像是把某種危害轉(zhuǎn)(zhuǎn)嫁給了那些外門修士……罷了,反正這種借天劫之法沒(méi)鬧出過(guò)人命,還是少管閑事為好。
再說(shuō)了,若是不用這種方法又怎么壓制妖魔死后散發(fā)(fā)的邪氣呢?在沒(méi)有其他替代方案的情況下,即使是讓宗門上下知曉了其背后可能存在的危害,恐怕在很長(zhǎng)的一段時(shí)(shí)間內(nèi)(nèi)也不得不維持這種利用天劫祛除邪氣的方法,反而有可能進(jìn)(jìn)一步激化內(nèi)(nèi)外門之間的矛盾。
“總之,閣主大人雖然看起來(lái)是個(gè)(gè)很兇狠的人,但他對(duì)(duì)宗門的投入絕對(duì)(duì)是實(shí)(shí)打?qū)嵉模舨皇撬木壒首蠘O閣恐怕早就和那些上古宗門一起化為灰燼了。好了,下面就是登仙閣,拿到令牌之后便算是進(jìn)(jìn)入內(nèi)(nèi)門了,我們快去登記吧。”
吳晶指向下方的一處小樓。
它雖然和通明閣樣式相似,但從規(guī)(guī)模上來(lái)看明顯比那通明閣小了一大圈,建筑用料也是遠(yuǎn)(yuǎn)遠(yuǎn)(yuǎn)不如通明閣,同時(shí)(shí)它周圍的其他建筑物相較而言也是比較稀疏,顯得有些冷清。
“余師兄在嗎?”吳晶站在緊閉的大門前呼喊道,但并沒(méi)有人回應(yīng)(yīng)。
“他是不是也去看熱鬧了?”
龍巖上前推了推門,結(jié)(jié)果這門一下子就被推開了,“額,沒(méi)鎖。”
“余師兄應(yīng)(yīng)該是在做他自己的事情吧,他耳朵不太好。”
白瑞覺得有些奇怪:“修仙者的耳朵不好?”
“他早年與人斗法時(shí)(shí)被打傷重創(chuàng)(chuàng),不僅是從此斷了仙途,身體也是落下了不少毛病。不過(guò)好在他的一身修為尚在,所以才被分到了這個(gè)(gè)需要一定實(shí)(shí)力的閑職。”
“這樣啊……”
一進(jìn)(jìn)入這有些幽暗的小樓,白瑞便感覺到一陣令人心情愉悅的清香撲面而來(lái),由于長(zhǎng)途跋涉而積累的疲憊似乎都在這香氣之下消散了不少。
“好香啊!”龍巖深吸了好幾口香氣,同樣是有種渾身輕松的感覺。
“走吧,想必余師兄又在照顧他的花了。”吳晶笑了笑,隨后便循著香味來(lái)源帶著眾人向樓閣的一側(cè)(cè)走去。
穿過(guò)一段古樸的木制走廊,一行人來(lái)到了小樓側(cè)(cè)面由重重陣法隔絕的小院邊。
向陽(yáng)的小院里散布著許多大小不一的花盆,其內(nèi)(nèi)裝滿了各式各樣的不知名奇異花草,似乎是價(jià)(jià)值不低的樣子。
不過(guò)嘛,妖艷鮮花在這小小窗臺(tái)(tái)前爭(zhēng)相綻放的樣子雖是熱鬧,但它們亂七八糟擠作一團(tuán)(tuán)時(shí)(shí)就顯得有些雜亂了,更不要說(shuō)它們濃烈而繁雜的花香混雜在一起甚至讓白瑞有些微微眩暈——或許是它們的主人并不在意這種細(xì)(xì)節(jié)(jié)吧,又或者這樣養(yǎng)(yǎng)起來(lái)比較方便?
“余師兄?”
密集的花叢前,一個(gè)(gè)瘦小而佝僂的身影正用一把精致的小剪修理幾棵開滿了橘黃色碎花的植株,似乎是過(guò)于專心以至于沒(méi)有聽到身后的動(dòng)(dòng)靜。
“余師兄!”
“莫急,莫急,馬上就好……”
他緩緩地剪下幾處新芽,又剪去幾簇殘花,再后退兩步欣賞了自己的杰作一番,這才心滿意足地放下了手里的活計(jì)(jì)。
“快點(diǎn)(diǎn)嘛!”吳晶不耐煩地催促道。
“這不來(lái)了嗎……”駝背的老漢不緊不慢地轉(zhuǎn)(zhuǎn)過(guò)身來(lái)。只見他略顯老舊的衣袍上沾染著不少泥土和碎葉,干枯而細(xì)(xì)長(zhǎng)的手指亦是滿布棕褐色的老繭,淺淺的笑容深藏在他滿是皺紋的老臉下。若不是其身上有一種說(shuō)不清楚的高深道韻所在,白瑞定會(huì)(huì)將他認(rèn)(rèn)作一個(gè)(gè)常年在山間地頭里干活的農(nóng)(nóng)夫。
“真是的!三師兄你太慢啦!”
“年輕人急什么……這幾位是?”老漢打了個(gè)(gè)哈切,悠悠地看向吳晶身后的三人。
“他們?nèi)齻€(gè)(gè)都是要編入內(nèi)(nèi)門的弟子,還請(qǐng)(qǐng)你幫他們置辦一下身份令牌。”
“三個(gè)(gè)都在三星資質(zhì)(zhì)之上?今天可真是我紫極閣的吉日啊。”
“是啊!搞快點(diǎn)(diǎn)!一會(huì)(huì)兒我還得帶這位龍小弟去見大師兄呢!”吳晶拍了拍龍巖的頭。
“見大師兄?也就是說(shuō)……”
“沒(méi)錯(cuò)(cuò)!他就是我?guī)痛髱熜忠獊?lái)叼HY質(zhì)(zhì)絕佳的修仙苗子!絕對(duì)(duì)能滿足修行《御青決》的條件!”吳晶得意地昂起了頭。
“噢喲!這可是大好事啊!那我得搞快點(diǎn)(diǎn)了!”
老漢聽此終于有了些干勁,“你們?nèi)齻€(gè)(gè)跟我來(lái)吧,師妹在外面等等就好。”
“快去!快去!”
“別催嘛……你們幾個(gè)(gè),這邊來(lái)。”老漢始終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樣子。
跟著余老漢略顯緩慢的步伐,辦理令牌的三人來(lái)到了一個(gè)(gè)有些積灰的幽暗房間。
“好多灰……”張宇捏著鼻子微微皺眉。
“畢竟這里兩年多沒(méi)人來(lái)了,平時(shí)(shí)也沒(méi)怎么打掃。”余老漢打開外窗,施展術(shù)(shù)法將房間里的大部分灰塵吹到窗外,整個(gè)(gè)房間瞬間亮堂了起來(lái)。接著他又解除了墻面之上的一處封禁,從一處暗格里取出了三枚鑲著金邊的暗紫色水晶令牌。
“誰(shuí)先來(lái)?”
“我先來(lái)吧。”
龍巖好奇地上前幾步,接著便發(fā)(fā)現(xiàn)(xiàn)余老漢從袖中取出了一支銀針。
“來(lái)吧,扎一下。”
“啊?”
“法寶的滴血認(rèn)(rèn)主,這都不知道嗎?”
“哇!這令牌居然是法寶嗎!”龍巖睜大了眼。
“是啊,比外門的那種便宜貨高級(jí)(jí)多了。”余老漢笑著捋了捋胡子,“雖然只是最簡(jiǎn)單的一類法寶,但它卻能極大地方便你們的修行。除了身份驗(yàn)(yàn)證、位置反饋、陣法感應(yīng)(yīng)這三種基本功能之外,內(nèi)(nèi)門的令牌還有信息交流、儲(chǔ)(chǔ)存少量物品以及作為鑰匙的功能,危急關(guān)(guān)頭還能發(fā)(fā)射信標(biāo)(biāo)向周圍求救。”
“哇……那這法寶是不是很貴啊?”
“呵呵,不算太貴,但也不便宜,剛進(jìn)(jìn)入內(nèi)(nèi)門時(shí)(shí)領(lǐng)(lǐng)取的第一枚令牌都是免費(fèi)(fèi)的,不過(guò)令牌一旦損壞再補(bǔ)(bǔ)就要你自己掏錢了。好了,快伸手吧,扎一下指尖取點(diǎn)(diǎn)血就好。”
“好吧……”
余老用銀針輕輕扎破龍巖的食指,鮮紅的血液迅速潤(rùn)濕了龍巖的指尖。
“疼!”
“稍微忍忍,馬上就好。”
一滴深紅的鮮血滴落在令牌的表面,隨后毫無(wú)阻塞地融入了那塊暗紫色的水晶令牌,接著在水晶中漸漸變淡消弭,不見了蹤跡。而隨著血液的逐漸消失,這暗紫色的水晶卻是逐漸變得晶瑩透亮起來(lái),其內(nèi)(nèi)部不斷有奇異的陣紋浮現(xiàn)(xiàn),逐漸與外圍的金色紋飾連為一體。
“咦?這是……”龍巖睜大了眼。
“這便是滴血認(rèn)(rèn)主,每一塊令牌都會(huì)(huì)成為獨(dú)(dú)一無(wú)二的存在,除本人之外無(wú)人可用。”
“好厲害!哇!我好像不靠眼睛也能感覺到令牌的存在了!”
“哦?那看來(lái)你已經(jīng)(jīng)和它建立好聯(lián)(lián)系了,這就是身份令牌位置反饋的功能,讓你不用擔(dān)(dān)心自己的令牌會(huì)(huì)遺失或者被人偷走。”
“其他功能怎么用?前輩您能教教我嗎?”
“你還沒(méi)開始修行吧?那其他的功能你現(xiàn)(xiàn)在肯定用不了,等你筑基之后再讓大師兄教你。好了,你們兩個(gè)(gè)也別傻站著了,快點(diǎn)(diǎn)過(guò)來(lái)領(lǐng)(lǐng)令牌。”
“那就麻煩前輩了。”白瑞伸手上前。
“本職工作,何足掛齒。”
很快,白瑞和張宇也將血液滴入了各自的令牌。
“如何啊?”
“喔!我還以為操控起來(lái)會(huì)(huì)很困難,沒(méi)想到滴血認(rèn)(rèn)主是這種體驗(yàn)(yàn)!”
白瑞只覺這面令牌和自己建立了某種奇妙的聯(lián)(lián)系,同時(shí)(shí)它的整體構(gòu)(gòu)造也是出現(xiàn)(xiàn)在了自己腦海里。
“好玩吧。”余老笑道。
“前輩你看是不是這樣?這是進(jìn)(jìn)入激活狀態(tài)(tài),這是打開儲(chǔ)(chǔ)藏空間,這是啟動(dòng)(dòng)法陣感應(yīng)(yīng),這個(gè)(gè)禁制解開就是發(fā)(fā)射信標(biāo)(biāo),不過(guò)這個(gè)(gè)信息收發(fā)(fā)的功能好像有點(diǎn)(diǎn)復(fù)(fù)雜……”
隨著白瑞的操作令牌之上的陣紋依次亮起熄滅,光華流轉(zhuǎn)(zhuǎn)間絲毫沒(méi)有生澀之感。
“……”
余老欲言又止。
“怎么了?”
“你之前莫不是見過(guò)哪位前輩使用這令牌?”
“沒(méi)有啊,滴血之后就感覺會(huì)(huì)用了。”一心試用令牌的白瑞將衣袋里的圓珠筆取出,小心翼翼地將它塞進(jìn)(jìn)令牌的儲(chǔ)(chǔ)存空間。
“你這上手速度略快啊……”余老頗為驚訝地捋了捋胡子,畢竟他之前從沒(méi)見過(guò)像白瑞一樣拿到令牌后立馬就能熟練使用的人。
“欸?怎么裝了東西之后這令牌還會(huì)(huì)變重?”白瑞掂了掂手里的令牌,發(fā)(fā)現(xiàn)(xiàn)它不多不少正好多出了那只圓珠筆的重量。
“這令牌又不是儲(chǔ)(chǔ)物袋,自然不具有減輕重量的能力。”
“那這小空間有什么用啊?”白瑞有些失望。
“自然是用來(lái)裝儲(chǔ)(chǔ)物袋一類的小東西啊,你總不可能時(shí)(shí)時(shí)(shí)刻刻把儲(chǔ)(chǔ)物袋掛在自己身上吧?財(cái)(cái)不外露的道理你難道不明白?”
“欸??jī)?chǔ)(chǔ)存空間里不是不能放置其他儲(chǔ)(chǔ)物袋嗎?”
“都說(shuō)了,這令牌不是儲(chǔ)(chǔ)物袋。”余老搖頭,“這令牌的儲(chǔ)(chǔ)存空間并不是另辟一界,只是單純地提供一個(gè)(gè)儲(chǔ)(chǔ)存的空間罷了,怎么說(shuō)呢……”
“哦!我明白了!儲(chǔ)(chǔ)物袋一類的儲(chǔ)(chǔ)物法寶相當(dāng)(dāng)于是一個(gè)(gè)門,而這令牌相當(dāng)(dāng)于是一個(gè)(gè)盒子!往儲(chǔ)(chǔ)物袋里裝東西相當(dāng)(dāng)于通過(guò)門放置到了另一個(gè)(gè)世界,而令牌里的儲(chǔ)(chǔ)存功能則相當(dāng)(dāng)于把東西裝在盒子里,但始終處于這個(gè)(gè)世界!是這個(gè)(gè)道理吧?”白瑞想通了關(guān)(guān)鍵。
“嗯……反正差不多就是這樣吧。”
隨后余老又將視線投向沉默不語(yǔ)的張宇:“你呢?會(huì)(huì)用嗎?”
“可……可惡……”張宇的臉憋得通紅,但不管他怎么努力手上的令牌都是毫無(wú)動(dòng)(dòng)靜。
“唉,不是這么用的,我來(lái)教你。先這樣……再這樣……不對(duì)(duì),是這樣……懂了嗎?不,還是不對(duì)(duì)……對(duì)(duì)了,就是這樣,這樣就能激活令牌了,然后這是開啟儲(chǔ)(chǔ)存空間的方法……”余老手把手地仔細(xì)(xì)教導(dǎo)(dǎo)著他,不斷糾正他操控中的的錯(cuò)(cuò)誤。
在一段漫長(zhǎng)的教學(xué)(xué)之后,張宇終于勉強(qiáng)(qiáng)掌握了這令牌的使用方法,只不過(guò)使用起來(lái)還是有些不熟練。他揉了揉自己因?yàn)檫^(guò)度注入靈氣而酸痛不已的手指,滿面愁容地感嘆道:“這東西也太復(fù)(fù)雜了……”
“莫灰心,多熟悉幾次自然就會(huì)(huì)用了。”
“余前輩,我能問(wèn)一些問(wèn)題嗎?”白瑞收起手中已經(jīng)(jīng)完全摸透的令牌,習(xí)(xí)慣性地高舉右手問(wèn)道。
“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嗎?”
“是這樣的,我想問(wèn)一下進(jìn)(jìn)入內(nèi)(nèi)門之后住宿一類的生活問(wèn)題怎么解決,還有具體應(yīng)(yīng)該做些什么來(lái)獲取修行資源,最后是要怎樣才能學(xué)(xué)到更多的修仙知識(shí)(shí)。”
白瑞終于問(wèn)出了這幾個(gè)(gè)他最關(guān)(guān)心的問(wèn)題:
首先,自己需要一個(gè)(gè)固定的長(zhǎng)期住所:這是最基本的生存需求。
其次是如何掙錢的問(wèn)題:研究機(jī)(jī)關(guān)(guān)術(shù)(shù)完全是一個(gè)(gè)燒錢的過(guò)程,沒(méi)有材料簡(jiǎn)直是寸步難行,白瑞已經(jīng)(jīng)從汽箭筒的研發(fā)(fā)上深刻地感受到了這一點(diǎn)(diǎn)。
最后是如何獲取修仙知識(shí)(shí),如何進(jìn)(jìn)一步提高修為:他的夢(mèng)想雖然是恢弘機(jī)(jī)關(guān)(guān)之道,但他現(xiàn)(xiàn)在發(fā)(fā)現(xiàn)(xiàn)仙道和機(jī)(jī)關(guān)(guān)術(shù)(shù)之間的關(guān)(guān)系并非對(duì)(duì)立,相反的還有不少可以相互促進(jìn)(jìn)的地方;更何況修為高了之后壽命也會(huì)(huì)延長(zhǎng),活得久才能在機(jī)(jī)關(guān)(guān)之道上走得更遠(yuǎn)(yuǎn),這是理所當(dāng)(dāng)然的道理。
余老聽到這話后默默地點(diǎn)(diǎn)了點(diǎn)(diǎn)頭,接著便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