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九章唾棄!
一隊(duì)(duì)訓(xùn)(xùn)練有素的黑斗篷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lái)的,在大齊帝話(huà)音一落就跟訓(xùn)(xùn)練好的一樣朝著被綁在外圍的曹瑞他們而去。
“唰”
每一個(gè)(gè)黑斗篷都整齊劃一地摸出一把非金非銅的柳葉刀,泛著琉璃的光芒,刀身大約是一指長(zhǎng),連著刀把也就是十五厘米左右,但刀刃寒光閃爍一看就知道是個(gè)(gè)鋒利的。
拿出刀以后又齊整整的在胸前畫(huà)了一個(gè)(gè)玄奧的圖案,看著既不像是五邊形也不像是四邊形,橫平豎直,蜿蜒曲折,十分復(fù)(fù)雜,有些類(lèi)似六芒星,卻又不是特別像,一時(shí)(shí)之間絕對(duì)(duì)看不懂的那種。
每一個(gè)(gè)黑斗篷不只是節(jié)(jié)奏一樣,就是動(dòng)(dòng)作基本上也是同步的,一看就知道絕對(duì)(duì)事先排練過(guò)的。
圖案很是復(fù)(fù)雜,哪怕這些黑斗篷都是經(jīng)(jīng)過(guò)專(zhuān)業(yè)(yè)訓(xùn)(xùn)練的那也是畫(huà)了一些時(shí)(shí)間的。
等到圖案畫(huà)好以后,小刀就朝著曹瑞他們被綁著的左臂那里劃去,因?yàn)櫚短熗?,等到感覺(jué)到皮肉分離的痛苦以后,手腕那里早就多了一個(gè)(gè)兩寸有余的傷口了,鮮血更是汩汩流出來(lái)。
因?yàn)槭直鄣奈恢脭[的剛好合適,那些鮮血順著留下來(lái)以后就到了下面的小溝里,等到血液積多了以后就跟一條真正的河一樣流動(dòng)(dòng)了起來(lái)。
看那緩緩流動(dòng)(dòng)的方向明顯就是朝著中間薛青蘿他們所在的位置流動(dòng)(dòng)的,曹瑞他們這下子傻眼了。
本來(lái)一開(kāi)始因?yàn)橛泄紉懷慕饉?,他們的行?dòng)力是恢復(fù)(fù)了的,要是當(dāng)(dāng)時(shí)(shí)殊死一搏說(shuō)不定還會(huì)(huì)有好點(diǎn)(diǎn)的結(jié)(jié)局。
但因?yàn)橐粫r(shí)(shí)大意又都被綁到了木樁子上,不知道是繩子的問(wèn)題,還是廣場(chǎng)(chǎng)里本身就有問(wèn)題,自從被綁上柱子以后,身體慢慢地又變得軟綿無(wú)力了。
此刻感覺(jué)到身體內(nèi)(nèi)的血液慢慢流出去,有心想要掙扎卻是沒(méi)有什么辦法,畢竟身體是真不聽(tīng)使喚,這下子真是糟糕了。
還有余力的大約就是谷一朝和徐宏了,這兩位那是還有殺手锏的,只是現(xiàn)(xiàn)在這個(gè)(gè)情況也是不好特立獨(dú)(dú)行只能先暗暗觀察觀察情況,看看大都督和郡主那邊是怎么安排的。
照這個(gè)(gè)血流的速度,要流到傷筋動(dòng)(dòng)骨的地步大約還需要小半個(gè)(gè)時(shí)(shí)辰才行,時(shí)(shí)間還是有點(diǎn)(diǎn)的。
至于曹瑞他們四個(gè)(gè)自然也是有著保命的手段了,不過(guò)基于跟徐宏他們一樣的理由都在暗地里觀察著。
真正感覺(jué)到絕望的是楚官能他們一行人,楚官能此刻還昏迷著沒(méi)什么反應(yīng)(yīng),但還算是幸福的。
其他人就沒(méi)那么幸運(yùn)(yùn)了,倒是被救醒了,可惜面對(duì)(duì)的是更加棘手的問(wèn)題,基本上都是心如死灰,就等著最后的結(jié)(jié)果了。
因?yàn)槎噯艘黃鴇環(huán)叛?,很快廣場(chǎng)(chǎng)上就彌漫開(kāi)一股腥甜的味道,那是獨(dú)(dú)屬于鮮血的味道,將一直沉思著想辦法的薛青蘿都給驚動(dòng)(dòng)了,看到現(xiàn)(xiàn)場(chǎng)(chǎng)的情況,內(nèi)(nèi)心更是焦急起來(lái)。
尤其是大齊帝對(duì)(duì)翠姑她們動(dòng)(dòng)手了,當(dāng)(dāng)然并不是他親自動(dòng)(dòng)手的,而是白月自告奮勇地請(qǐng)(qǐng)纓的。
手里拿著同款的刀選擇第一個(gè)(gè)開(kāi)刀的對(duì)(duì)象倒不是墨蓮而是翠姑,同樣的畫(huà)了一個(gè)(gè)繁復(fù)(fù)的圖案以后才對(duì)(duì)著翠姑的手腕那里劃了一刀,當(dāng)(dāng)然似乎為了彰顯這三個(gè)(gè)人的不同一樣,除了左手腕以外,兩個(gè)(gè)腳脖子那里也是被同樣的手法劃了兩刀。
當(dāng)(dāng)然這次并不是簡(jiǎn)單的劃一下,而是劃了一個(gè)(gè)類(lèi)似十字花刀的樣式,仔細(xì)(xì)看就會(huì)(huì)發(fā)(fā)現(xiàn)(xiàn)似乎是個(gè)(gè)什么圖案似的。
“呸,叛徒!”
翠姑跟薛青蘿他們相遇的時(shí)(shí)間比較短,但是薛青蘿不只救了她還幫助她找到了自己的哥哥,還讓他有機(jī)(jī)會(huì)(huì)活下來(lái),在她心底薛青蘿就是第二重要的人。
本來(lái)對(duì)(duì)于薛青蘿身邊的墨蓮幾個(gè)(gè)她是十分尊重的,畢竟是恩人身邊的人,但以前有尊敬現(xiàn)(xiàn)在就有多厭惡,郡主那么好的人,白月都忍心背叛簡(jiǎn)直就是狼心狗肺。
哪怕身體上十分疼痛,但她之前受的苦不少壓根就沒(méi)有放在眼里倒是趁著白月在靠近她的那一瞬間唾了她滿(mǎn)臉,那架勢(shì)(shì)要不是動(dòng)(dòng)不了都想要撲上去咬她了。
自從到了薛青蘿身邊走到哪里不被人高看一眼,生活精致得一般的大家閨秀都是比不上的,就是在荊棘軍的時(shí)(shí)候也沒(méi)有遇到過(guò)這樣的情況。
現(xiàn)(xiàn)在被個(gè)(gè)平民百姓給唾了一臉,白月整張臉都扭曲了,之前有些志得意滿(mǎn)的神態(tài)(tài)更是被這些唾沫給擊了個(gè)(gè)粉碎。
“你!”
瞪眼看著義憤填膺瞪著她的翠姑,白月舉刀就想要給翠姑再來(lái)上一刀,可惜在扎下去的時(shí)(shí)候又想到了自家主子的計(jì)(jì)劃,手抖了抖也沒(méi)敢扎下去,畢竟要是破壞了主子的計(jì)(jì)劃她有幾條命都賠不起。
最后只能憤憤地瞪了翠姑一眼,放兩句狠話(huà),其他的也不敢做什么。
“哼,我就等著看你被吸成人干好了,到時(shí)(shí)候就將你的尸骨送去喂狗?!?p> 顯然翠姑的行為惹惱了白月,她也繃不住之前特意裝出來(lái)的溫柔嫻雅露出一臉猙獰。
“我要是怕了就不是翠姑,有本事你就來(lái)!”
翠姑很是有骨氣,她知道脫困的希望渺茫了,不過(guò)倒是不后悔,唯一遺憾的就是不能最后再看一眼哥哥,但知道哥哥跟自己死在一起,其實(shí)(shí)也挺好的。
之前要不是為了找到哥哥支撐著,她是真的不想活了,在那樣的地方那樣對(duì)(duì)待她的朋友們那么久了,心里怎么都是出了點(diǎn)(diǎn)問(wèn)題的,也就是有薛青蘿在,再加上還沒(méi)有找到哥哥才撐下來(lái)的。
現(xiàn)(xiàn)在已經(jīng)(jīng)知道兇多吉少了,翠姑自然是怎么痛快怎么來(lái),至少先給郡主要點(diǎn)(diǎn)利息回來(lái)。
白月不想理會(huì)(huì)看著就視死如歸的翠姑了,拿著刀朝著墨蓮走去,之前六親不認(rèn)(rèn)的步伐經(jīng)(jīng)過(guò)翠姑的一番打擊倒是收斂了不少,尤其面對(duì)(duì)的是墨蓮總有些心虛的感覺(jué)。
照樣依葫蘆畫(huà)瓢做完了儀式以后才朝著墨蓮的手腕割去。
“你在進(jìn)(jìn)荊棘軍之前就是大齊帝的人了?”
墨蓮到現(xiàn)(xiàn)在都有些不可置信,哪怕之前薛青蘿蓋棺定論了白月是大齊帝的人她還是覺(jué)得有些不可思議。
依稀還記得剛開(kāi)始認(rèn)(rèn)識(shí)(shí)的時(shí)(shí)候是她們都被選入后備役的時(shí)(shí)候,那時(shí)(shí)候她八歲,白月也才七歲,都是瘦小瘦小的模樣,一看就知道生活窮苦,像她們這樣的周?chē)€不算少。
但跟她們一樣從后備役中殺出來(lái)進(jìn)(jìn)入正式軍隊(duì)(duì)的卻少之又少,窮文富武不是沒(méi)有道理的,也就是她們年紀(jì)(jì)小就進(jìn)(jìn)了后備役被人養(yǎng)(yǎng)著打熬著才能一步步走到今天。
當(dāng)(dāng)然不可否認(rèn)(rèn)她們也算是有天賦的,畢竟進(jìn)(jìn)入后備役的一種是青壯年的那種,一種叫就是像她們這樣年紀(jì)(jì)小的,但能夠出頭的著實(shí)(shí)是比較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