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的幾天,京師里面的達(dá)(dá)官貴人們,可就遭了大罪。
劉宗敏非常完美的執(zhí)(zhí)行了李自成的命令,直接調(diào)(diào)派老營(yíng)的士卒進(jìn)(jìn)城,然后開(kāi)始挨家挨戶(hù)的收取所謂的軍費(fèi)(fèi),其實(shí)(shí)也就是抄家。
劉宗敏本就十分的痛恨這些趴在百姓身上吸血的權(quán)(quán)貴,加上這次,他又是奉命行事,根本就不怕把事情搞大。
而那些原本以為,投降李自成之后,就可以保全家業(yè)(yè)的權(quán)(quán)貴們,則集體懵圈。
當(dāng)(dāng)老營(yíng)士卒踹開(kāi)家門(mén),搬走他們的銀子時(shí)(shí),他們才開(kāi)始后悔。
這些被抄家的權(quán)(quán)貴中,不乏崇禎時(shí)(shí)期的閣老,各部尚書(shū)。
劉宗敏在接到李自成的命令后,先是去了一趟吏部,拿到了崇禎朝所有的官員名單,然后非常粗魯?shù)陌湊彰麊紊廈婺萌恕?p> 閣老十萬(wàn)兩白銀,各部尚書(shū),侍郎統(tǒng)(tǒng)一五萬(wàn)兩。不給就打。
這些往日里養(yǎng)(yǎng)尊處優(yōu)(yōu)的權(quán)(quán)貴們,哪里遭過(guò)這樣的罪,在嘴硬的人,在劉宗敏的皮鞭之下,很快就拿出了相應(yīng)(yīng)的白銀。
只是短短的三天,劉宗敏就籌齊了李自成索要的一千萬(wàn)兩白銀。
不過(guò),當(dāng)(dāng)劉宗敏押著這筆白銀交給李自成的時(shí)(shí)候,李自成只是淡淡的說(shuō)了一句“繼續(xù)(xù)!”
李自成其實(shí)(shí)也有一點(diǎn)(diǎn)搞不明白,為什么崇禎會(huì)(huì)哭窮,明明京師里面,有著大量的白銀,他怎么會(huì)(huì)缺錢(qián)?
如果崇禎泉下有知,知道殺人可以籌齊軍費(fèi)(fèi),估計(jì)(jì)他都會(huì)(huì)親自拿刀殺人。
崇禎是傻,沒(méi)有看清楚底下這群權(quán)(quán)貴的真面目,但是李自成跟劉宗敏不是。
抄家這事,他們門(mén)清。既然這些權(quán)(quán)貴們能這么快的籌齊一千萬(wàn)兩白銀,那么努努力,說(shuō)不定還會(huì)(huì)有第二個(gè)(gè)一千萬(wàn)兩,第三個(gè)(gè)一千萬(wàn)兩。
誰(shuí)會(huì)(huì)嫌錢(qián)多呢?于是,李自成只是淡淡的給劉宗敏下令,讓他繼續(xù)(xù)。
劉宗敏自然明白李自成的意思,于是,這一次劉宗敏給李自成保證,自己一定會(huì)(huì)把京城內(nèi)(nèi)的權(quán)(quán)貴的棺材本都給榨出來(lái)。
第二天,劉宗敏再一次帶著他的部下,闖進(jìn)(jìn)了京城,有一次的挨家挨戶(hù)的敲門(mén)。
當(dāng)(dāng)權(quán)(quán)貴們知道,他們籌集的一千萬(wàn)兩白銀,并沒(méi)有填滿李自成的口袋時(shí)(shí),一個(gè)(gè)個(gè)(gè)的又開(kāi)始哀嚎。
“早知如此!老夫就應(yīng)(yīng)該散盡家財(cái)(cái),助陛下剿滅闖賊!”這是所有京城內(nèi)(nèi)權(quán)(quán)貴們的共同心聲。只是他們醒悟的有一些晚了。
另外一點(diǎn)(diǎn),值得一提的是,李過(guò)在宴會(huì)(huì)后的第二天,就將吳三桂的家眷,帶去交給了李自成。
原本李自成是準(zhǔn)(zhǔn)備好言勸說(shuō)吳三桂投靠自己的,但是當(dāng)(dāng)他看到吳三桂的寵妾之后,他就打消了這個(gè)(gè)主意。
而這一切,劉宗敏和李過(guò),并不知曉。
就在李自成和劉宗敏準(zhǔn)(zhǔn)備抄家的時(shí)(shí)候,劉昊一行人,已經(jīng)(jīng)乘坐著一艘大型貨船,來(lái)到了山東境內(nèi)(nèi)。
至于說(shuō),為什么劉昊等人,現(xiàn)(xiàn)在能夠乘坐貨船,那就要從邢老三去通州找船說(shuō)起。
當(dāng)(dāng)時(shí)(shí)劉昊引開(kāi)劉宗敏,讓邢老三先帶人去通州找船,邢老三等人非常順利的進(jìn)(jìn)到了通州碼頭。
不過(guò)那個(gè)(gè)時(shí)(shí)候,由于戰(zhàn)(zhàn)事的原因,船只少的可憐,但是有巧不巧的,一艘滿載糧草的大型貨船,剛準(zhǔn)(zhǔn)備出發(fā)(fā),就被邢老三攔下了。
被攔下的貨船主非常地不客氣,想讓邢老三等人離開(kāi),但是知道后面有追兵的邢老三說(shuō)什么也不讓?zhuān)f(shuō)愿意付錢(qián),希望船主能夠帶他們離開(kāi)直隸。
能夠擁有這么一艘貨船的船主,自然看不上邢老三的哪一點(diǎn)(diǎn)散碎銀子,于是船主直接讓人,將邢老三等人趕下了船。
邢老三沒(méi)有辦法,只能帶著人又走下了貨船,但是就在這個(gè)(gè)時(shí)(shí)候,劉昊趕到了,在問(wèn)清楚怎么回事之后,劉昊就準(zhǔn)(zhǔn)備上前在跟船主交涉。
在交涉的過(guò)程中,船主直言不諱的說(shuō)道,這艘船是屬于大晉商范永斗的商船,范員外是他們?nèi)遣黃鸕拇嬖凇?p> 一開(kāi)始劉昊還沒(méi)有反應(yīng)(yīng)過(guò)來(lái)范永斗是誰(shuí),可是后來(lái)聽(tīng)到船主的介紹才知道,神他喵的大晉商!這不就是那個(gè)(gè)靠著給滿清輸血發(fā)(fā)家的那個(gè)(gè)大漢奸嗎!
搞清楚這艘貨船的來(lái)歷后,劉昊二話沒(méi)說(shuō),直接抽刀,一刀就砍了那個(gè)(gè)自稱(chēng)是范家人的船主。
劉昊的這一舉動(dòng)(dòng),不管是嚇傻了剩下的那一群幫工,也嚇傻了他背后的邢老三和朱慈炯。
幫工們一哄而散,只留下了船主的尸體,還在船上。
劉昊懶得解釋?zhuān)苯釉诖鞯纳砩祥_(kāi)始搜索,結(jié)(jié)果還真的讓他搜到了一封書(shū)信。
劉昊只是看了一眼信封上的署名,就直接遞給了還在發(fā)(fā)呆的朱慈炯。
當(dāng)(dāng)朱慈炯看著渾身是血的劉昊,朝他走過(guò)來(lái)的時(shí)(shí)候,他才清醒過(guò)來(lái)。
“殿下,您不妨先看看這封信。”劉昊直接將信遞給了朱慈炯,然后就轉(zhuǎn)(zhuǎn)身朝著船艙內(nèi)(nèi)部走去。
朱慈炯渾渾噩噩的接過(guò)書(shū)信,但他只看了一眼書(shū)信上的面子,頓時(shí)(shí)嚇了一個(gè)(gè)激靈。
“大清攝政王親啟”的字體很好看,但也很刺眼。
朱慈炯立馬撕開(kāi)信封,然后開(kāi)始看起書(shū)信的內(nèi)(nèi)容,但是他越看,臉色越紅。很明顯,朱慈炯被這封信氣得不輕。
這時(shí)(shí),劉昊一臉笑意的從船艙內(nèi)(nèi)走了出來(lái),他看到朱慈炯這個(gè)(gè)表情,就立馬問(wèn)道“殿下,怎么了?”
“這個(gè)(gè)吃里扒外的狗東西!他竟敢勾結(jié)(jié)建奴!”朱慈炯罵了一句,然后就將信紙遞給了劉昊。
劉昊結(jié)(jié)果書(shū)信一看,頓時(shí)(shí)明白為什么朱慈炯會(huì)(huì)如此的憤怒。
這封信是范永斗寫(xiě)給建奴攝政王多爾袞的。主要是說(shuō),他已經(jīng)(jīng)完成了多爾袞交代他購(gòu)買(mǎi)糧草的事,目前糧草正在分批裝運(yùn)(yùn),準(zhǔn)(zhǔn)備送往盛京。
而且在信中直言,如有必要,他將在江南,繼續(xù)(xù)替多爾袞籌集糧草,同行送達(dá)(dá)的,還有二十萬(wàn)兩白銀,這是他孝敬給多爾袞的。并且在信中,范永斗字里行間,都自稱(chēng)奴才。
“好一副狗奴才的樣子?!眲㈥豢賜貲@封信,只是撇了撇嘴。
當(dāng)(dāng)他聽(tīng)到這艘船屬于范家的時(shí)(shí)候,他就已經(jīng)(jīng)猜到了。
并且,他剛剛進(jìn)(jìn)到船艙內(nèi)(nèi),也看到了大量的糧草,原本劉昊還有一些奇怪,不過(guò)現(xiàn)(xiàn)在他都搞清楚了。
不過(guò)讓劉昊在意的是,信中說(shuō)到的那二十萬(wàn)兩白銀。
現(xiàn)(xiàn)在什么最重要?錢(qián)??!有錢(qián)能使鬼推磨,不知道??!
劉昊現(xiàn)(xiàn)在窮的身上連二十兩都沒(méi)有!這讓他以后怎么混?沒(méi)錢(qián)誰(shuí)跟你混!
“愣著干啥!上船?。∽甙?!等著闖賊來(lái)呢!”劉昊看著還在發(fā)(fā)愣的眾人說(shuō)道。
聽(tīng)到劉昊的話,眾人這才上船,劉昊連忙讓邢老三帶著兩個(gè)(gè)人去開(kāi)船,剩下的人則趕緊去找那二十萬(wàn)兩白銀。

雞蛋加辣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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