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啊,你再堅(jiān)(jiān)持一下,我們馬上就到了,前面就是平洲了,那兒有吃的”一個(gè)(gè)女人背著一個(gè)(gè)七八歲的男孩,一遍遍的呼喊,希望他能清醒一點(diǎn)(diǎn),能支撐到他們到平洲。男孩雙手長(zhǎng)長(zhǎng)的掉著,在女人的行走下晃來晃去的。女人聽不到男孩的回應(yīng)(yīng),更加著急了,努力的向前奔跑,看見前方的粥棚越來越近,她加快速度跑向粥棚,卻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向前跌去。幾個(gè)(gè)災(zāi)(zāi)民上前,將兩人扶起“大妹子,再堅(jiān)(jiān)持一下”
“看,馬上就到了”災(zāi)(zāi)民陸陸續(xù)(xù)續(xù)(xù)的進(jìn)(jìn)入平洲地接。眾人走互相攙扶著,走向不遠(yuǎn)(yuǎn)處的粥棚,真槍著沖上前
“來來來......新來的先到我這邊來,洗完臉,洗完手才能領(lǐng)(lǐng)到粥和饅頭”
“別搶......都別急,都有~大家都有~”
“別急......還好隊(duì)(duì)伍,粥和饅頭有很多,大家排隊(duì)(duì)來領(lǐng)(lǐng)”
士兵努力的維持著秩序,災(zāi)(zāi)民雖然餓的頭昏眼花,可是見只有洗過的才能拿到吃的,就都紛紛去洗。領(lǐng)(lǐng)完粥后大家站著吃,坐著吃,蹲下吃。吃完的繼續(xù)(xù)往前走。
“來來來......往我這邊看,我們平洲現(xiàn)(xiàn)在資源充足,大家可以繼續(xù)(xù)留下。我領(lǐng)(lǐng)你們?nèi)バ陸ǖ臑?zāi)民安全區(qū)(qū),在這邊可以干活掙錢,有吃的又住的。”
“你們這里怎么會(huì)(huì)有這么多糧食?”
“朝廷的賑災(zāi)(zāi)糧到了嗎?”
“告訴你們,這些糧食都是糧商從各地拉來的”
“什么?我們哪兒糧商都跑了,如今沒一家糧商開店賣糧,十幾萬百姓啊,一家人能存一二便是命大的。”
“是啊,能跑的都跑了,剩下的老弱病殘也都餓死了”
“接頭巷尾,躺滿了尸體”
“我閨女,被她爹一個(gè)(gè)燒餅就給賣了,我可憐的兒啊~”
眾多災(zāi)(zāi)民低頭哭泣
“為什么糧食會(huì)(huì)拉糧食到平洲,卻不拉往別的地方”
“這可都是因?yàn)槲覀円淄蹂瞇牧伎鄜別處在打壓糧商,強(qiáng)(qiáng)制降價(jià)(jià)的時(shí)(shí)候,我們易王妃主動(dòng)(dòng)找糧商抬高價(jià)(jià)格,斗米800錢,一石八九千錢。說來慚愧,我們一開始還抱怨易王妃,不能體貼百姓,與奸商勾結(jié)(jié),如今看來,是我等愚昧啊”
“什么,斗米800錢?800錢就能買到?”
“是真的嗎,在我們平原縣,只有黑市有那么點(diǎn)(diǎn)糧食,已經(jīng)(jīng)是斗米2000錢,還在瘋漲,一天一個(gè)(gè)價(jià)(jià),可你即便是有錢,也不一定能買到糧食”
“是啊~是啊~我們一路過來,平川,也是這個(gè)(gè)價(jià)(jià)”
“我是平海來的,平海也是這個(gè)(gè)價(jià)(jià),如今災(zāi)(zāi)民都往平洲來了”
“哎,苦了我們平原的百姓了,怎么太子就想不到呢!”
平海縣,驛站
“下官叩見鴻王爺......”
“平身......”
“本王問你,糧食何時(shí)(shí)能到?”
“這,原本已經(jīng)(jīng)有一部分在路上了,只是在路上,大批災(zāi)(zāi)民攔路搶走了......”
“什么......?”百里鴻差點(diǎn)(diǎn)噴出一口老血,好不容易熬到父皇派來的賑災(zāi)(zāi)糧,竟然被搶了。還好后面來的災(zāi)(zāi)民越來越少,到現(xiàn)(xiàn)在為止幾乎就沒有災(zāi)(zāi)民逃到他這里來了,這也間接的減輕了他不少的壓力“其他幾個(gè)(gè)縣怎么樣了,聽說災(zāi)(zāi)民都去平洲了?”
在平川縣郊區(qū)(qū),突然多了十幾輛馬車,車上全是籮筐裝著的白花花的大饅頭,車頭插著旗子,明黃黃的幾個(gè)(gè)大字映入眼簾“圣冥普度眾生”也如同一道光,希望之光,照在了災(zāi)(zāi)民的心里。
災(zāi)(zāi)民看到那些饅頭,各個(gè)(gè)而上,一群黑衣人將他們攔下,這時(shí)(shí),有人說話了“肅靜!大家聽我說。妖女出世,必定遺禍萬年。天神震怒,降下天災(zāi)(zāi),警示世人。諸妖邪,只有我們大家齊心協(xié)(xié)力,才能與妖女對(duì)(duì)抗。可惜我圣冥教能力有限,無法與兩大帝國(guó)對(duì)(duì)抗,所以還需要大家的支持。若是愿意加入我圣冥教的,到那邊去報(bào)(bào)名,發(fā)(fā)血誓,再喝一碗圣水,就可以來領(lǐng)(lǐng)饅頭了。”
在生死面前,什么都不算,所以所有的人都去發(fā)(fā)誓,和圣水。
看著快上千人和了他們的圣水,零頭的人笑的嘴都合不攏,以前他們只敢暗地里操作,如今控制了百里玉清行事也不用那么顧忌了。
災(zāi)(zāi)民拿到饅頭后整個(gè)(gè)的往嘴里塞,卻又被噎到,地上掉了一地的饅頭屑,那人好不嫌棄的抓著就往嘴里塞……
平川縣內(nèi)(nèi)
街上,偶爾一兩個(gè)(gè)人在緩緩走動(dòng)(dòng),其他的大多數(shù)(shù)都靠著墻,已經(jīng)(jīng)說餓到了極限,昏睡在地上卻又沒有斷氣,想這樣的人比比皆是。有的早就腐爛了,一群綠蒼蠅圍著轉(zhuǎn)(zhuǎn),惡臭撲鼻。
時(shí)(shí)不時(shí)(shí)傳來嘔吐的聲音,卻不知道是不是被惡臭熏的。
一位老婦人大汗淋漓,汗水凈濕了她的衣服,她的旁邊躺著一個(gè)(gè)老頭,身體已經(jīng)(jīng)說高度腐爛狀態(tài)(tài),一只只蛆蠕動(dòng)(dòng)著爬來爬去。不少蛆蟲也爬到她的身上,臉上。一只蛆爬在了她的嘴邊,她努力的張開嘴,蛆掉入嘴中,老婦人吧唧一口,吃了下去,右手在老頭實(shí)(shí)體上摸索著,抓了一把蛆就往嘴里放……夜里,漆黑的天空,老太太瞪著雙眼,仰頭看著,她已經(jīng)(jīng)無法動(dòng)(dòng)自己的身體了,呼吸困難,地上一攤水,有汗也有尿……沒多久,老太太就不動(dòng)(dòng)了,就這樣無聲無息的死去。
在這中時(shí)(shí)候,也沒人會(huì)(huì)關(guān)(guān)系一個(gè)(gè)老太太的死活。因?yàn)櫬蠹葉際且粯擁模軗我惶燜鬩惶臁?p> 三日后,平原縣士兵,源源不斷的出問題,嘔吐,高燒,呼吸困難,后是大小便失浄,然后死亡,死亡率逐漸升高后,眾人慌了,最終大夫診出是瘟疫,整個(gè)(gè)縣立馬炸了,瘟疫!竟然是瘟疫。百里玉清立刻命令,將所有的尸體燒了,可在下命令的時(shí)(shí)候,改成了全部扔亂葬崗。漸漸的,城里人十不存一,餓死的,得瘟疫死的,又逃了一小部分人,很快就成為了一座空城。
平原縣也同樣出現(xiàn)(xiàn)了瘟疫,所有人都人心惶惶,只能往平洲方向逃,一路又死不少人。
平洲驛站。百里冰看著手中的先報(bào)(bào),立刻下令封城,將原來的災(zāi)(zāi)民也移到了城內(nèi)(nèi),不準(zhǔn)(zhǔn)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