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圣誕迎來娛樂行業(yè)的旺季,元旦過后是寒假。
這天,天才公司接待了尊貴的顧客,那是溫想多年來的好友。
“哇!好帥,好靚仔啊?!敝閳A玉潤的好色太太滲出哈喇子笑的合不攏嘴。相冊里的少年讓她欣喜若狂,捧著演員相冊愛不惜手,“這個,我要這個當(dāng)男二?!彼蕾p著張狂的照片下決定。
為何太太毫無顧忌不怕丈夫吃醋?那是七年之癢感情淡了,歐陽先生想喚起她年少時相戀的美好回憶,所以惠顧影視公司出資拍攝自傳留念。
“有多帥?”瞧那風(fēng)騷婆娘發(fā)浪的樣子,歐陽震生悶氣。
鄭欣伊豎起大拇指由心贊嘆,“五官無可挑剔,頂呱呱!”隨后又倒豎拇指對他翻白眼,心想:你跟他無法比,現(xiàn)在胖的像頭豬。
礙于好友在場,需給他留面子,不便這樣評頭論足。
坐在對面沙發(fā)上的歐陽震,彈起伏在茶幾上伸過手搶走相冊,“讓我鑒定鑒定?!彼恍艔埧裾嬗心敲磶?。
這是一對貌合神離的夫妻,先生是名成利就的商人,太太是他公司副總,一起工作有時意見不合鬧矛盾,太太總愛扎堆在年青員工中嬉鬧取樂。
歐陽震仔細(xì)審閱照片,“他不像我,沒我年青時那么帥。”他自認(rèn)婚前沒發(fā)胖也是一名帥哥,找張狂扮演他年青時的角色覺得不合適。
賣花贊花香,溫想極力推銷,“梁朝威的眼睛,張國容的耳朵,周腥馳的嘴,古添樂的鼻子,拼湊在一起還不帥?”
集各位明星優(yōu)點(diǎn)于一身,一個字“絕”——絕美!
當(dāng)然,那是溫想夸張的描述。
聽見那么高的評價,鄭欣伊驚奇之余還有疑問,“難道按照他們的樣子來整?”如果是人造俊臉,她會很失望。
“他沒有整容。”溫想看著他長大,自然會知道他是上帝制造,而非醫(yī)生的杰作。
“叮鈴鈴——”
手機(jī)屏幕顯示“影視基地”,是租賃處來電。
溫想拿起手機(jī)接通電話,不太客氣地明知故問,“喂,有什么事?”
何先生參加葬禮時已經(jīng)透露,影視基地董事想趁火打劫有意漲租金,溫想一看來電顯示心里就堵得慌。
手機(jī)那頭傳來甜美的聲音,“你好,何經(jīng)理請你下午過來,談?wù)勛飩鴟矯嫻氖??!?p> “知道了。”掛斷電話,溫想臭著臉憋得慌,又不能在朋友面前發(fā)火,沉著氣撥通內(nèi)線電話,“找毛仁愛過來辦公室?!?p> “小溫啊,你有事我就不打擾你了?!?p> 好友鄭欣伊在社會上打拼多年,這點(diǎn)眼力見還是有的。
“喂喂,我還沒選好演員?!睔W陽震丟下相冊,跟在鄭欣伊身后。
“伊伊別走呀!”溫想追了上去,努力留住顧客。
開門時正好撞上來辦公室的毛仁愛,鄭欣伊尖叫一聲,“哎呀!嚇我一跳?!?p> “不好意思。”毛仁愛向她頜首道歉。
望見毛仁愛的素顏,歐陽震眼前一亮,終于找到能與老婆年少時媲美的演員了,因而為她開脫,“都別堵在門口,進(jìn)去再說?!?p> 顧客坐回原位,溫想端坐于太師椅上,好一副高高在上的老板架勢,“下午找張狂一起去影視基地?!?p> 也只有毛仁愛能請得動這個小祖宗。
“可是他還未......”他還未平復(fù)心情。
毛仁愛知道他在自責(zé)自暴自棄,那通奪命的電話是張狂打過去的。
“這么長時間還未調(diào)整過來?”溫想阻止毛仁愛為他辯解,很不耐煩地說:“快去找他回來上班?!?p> 喂!這位寡婦,他放寒假沒多久吧,就這么焦急分配工作?看來這位繼母很苛刻。
“好的?!泵鎸偛脧?qiáng)勢的命令,毛仁愛只好服從。
接到任務(wù)馬上出發(fā),先去宿舍找張狂,再去影視基地。
溫想坐到鄭欣伊身旁,望向?qū)γ孀臍W陽震,陪著笑臉問:“歐陽,有相中的演員嗎?”她對待顧客總是和顏悅色。
“剛才那位靚女合適出演?!彼囊饉際牽河X得毛仁愛適合飾演鄭欣伊年少時的角色。
“但是......”
“一點(diǎn)都不像我。”鄭欣伊打斷溫想的話,語氣帶有不屑。
歐陽震不甘示弱,據(jù)理力爭,“你幫我選,我也幫你選,很公平?!?p> 于是就這樣一錘定音選定演員,他們的對臺戲里,夫妻倆和少年有對手戲,由真實故事改編成劇本,僅次于個人傳奇的傳記,將交給資深編劇執(zhí)筆。
公司商住樓,三樓宿舍,員工房間。
“張狂!”一聲怒吼仍叫不醒他,“還不起床?”毛仁愛一把掀開棉被,大聲喊:“快起來!”
“吵什么?”睡的天昏地暗不顧一切,最好別吵醒他,有起床氣。
張狂背對著她,還想繼續(xù)睡,毛仁愛趴在床邊,放低姿態(tài)軟硬兼施,“溫總有任務(wù),一起去影視基地?!?p> 見他沒有一點(diǎn)反應(yīng),毛仁愛一氣之下打了他的屁.股,張狂猛地跳起來換衣穿鞋準(zhǔn)備出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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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視基地,租賃處。
二人來到辦公室,坐在經(jīng)理辦公桌前。
“何經(jīng)理,我爸生前待你不薄吧?”張狂不會拐彎抹角去交談,便直接指出他的不是。
謙遜敦厚的中年大叔,慚愧地說:“好世侄,我也沒辦法啊?!弊飩鸕氖虜皇撬軟Q定的。
何經(jīng)理是張開故交,是他牽線搭橋為天才公司介紹拍攝地。何經(jīng)理參加葬禮時已經(jīng)通知溫想,但張狂不知情,所以現(xiàn)在指責(zé)他不念舊情。
“漲多少?”年少氣盛的張狂仍在生氣。
翻了翻桌上的舊合同,何經(jīng)理心虛說道:“漲20%租金?!?p> 毛仁愛不禁驚訝道:“漲那么多?”她不知道原先多少租金,也就不知道漲百份之二十是多少。
張狂早已獲知原本租金金額,平靜地問:“溫總知道漲多少嗎?”
“她同意?!蓖餼褪侵懶耍謂?jīng)理從抽屜拿出新合同遞給張狂,需另外簽定租賃合同。
“是嗎?”張狂扭頭問毛仁愛,她點(diǎn)頭“嗯”了一聲。
你也是老板,難道你不會拿主意?溫想叫你親自過來商談,就是讓你自己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