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經(jīng)黑的不見五指,許劍峰獨自坐在書房,只有雪茄時而發(fā)出醒目的紅色,房間靜的能清楚的聽到雪茄燃燒的聲音。
多少年了,別墅里除了兩個保姆就只有他一人。兒子許家哲幾乎不會來看他,他也從不希望許家哲來看他。
這一天許家哲突然想要去看一眼父親,陳助理說董事長最近心臟似乎有些不適,白筱的出現(xiàn)讓他的內(nèi)心產(chǎn)生了一些變化。
站在大門外,他看著旁邊亮著溫暖燈光的別墅,再看看自家漆黑一片,黑夜里那棟別墅像一個深淵。
許家哲始終無法邁出那一步。
如果媽媽還在今天的一切會不會是另一番樣子?他不用一個人吃飯,一個人長大,始終都是一個人。更讓他無法原諒自己爸爸的是,家里沒有一張媽媽的照片,不允許談論媽媽,家里沒有任何媽媽的痕跡,他甚至連自己媽媽長什么樣子都不知道。
這些年許家哲一直沒有放棄尋找媽媽,哪怕是墓地也好,他很想弄清楚當年發(fā)生了什么。但一切都是徒勞。
還好上天賜給他白筱,在漫長的三十幾年里終于等來了他的光。想到白筱,許家哲全身發(fā)熱,他現(xiàn)在要立刻見到她。
白筱看到許家哲吃了一驚,還沒等她開口就被許家哲緊緊抱住,許家哲的唇狠狠的壓了下來。許家哲把白筱抱進臥室…
第二日清晨許家哲醒來看到旁邊熟睡的白筱,不忍心叫醒她。來到廚房準備早餐,寬敞的廚房廚具一應俱全,可許家哲卻找不到任何食材,冰箱里只有果汁和礦泉水。這個白筱,真不會照顧自己。
從超市大采購回來,白筱還沒有醒。昨晚有那么累嗎?許家哲心里有些沾沾自喜。
許家哲忙著做早餐,一雙手從后背環(huán)住了他,白筱頭靠在許家哲背上。
“你醒啦,睡的好嗎?”
“嗯”
“餓了吧,馬上就好?!?p> 白筱看著豐盛的早餐覺得不可思議,堂堂許氏大少爺竟然會下廚房?
“我還以為你和我一樣只會吃不會做呢?!?p> “和你一樣?冰箱里連個能吃的都沒有。這么大人了一點都不懂的照顧自己?!?p> “哼,你昨晚怎么突然跑過來了?”
“想來就來了唄?!?p> “是想我了嗎?!卑左阏V劬?,
“不是,昨晚鑰匙忘帶了回不去家?!?p> 白筱撇撇嘴,口是心非的男人。
“許家哲,你以前的女朋友是不是都被你氣跑了?”
“那你要不要跑?”許家哲挑了下眉問道
白筱氣鼓鼓,給自己挖了一個坑。
“好啦,快吃吧,我送你上班,這幾天我會比較忙就不能陪你吃飯了?!?p> “嗯,我們也要開始忙了,又來了一個新項目。今天的早餐真好吃?!?p> 一陣暖風吹進來,桌上百合的香味彌散在整個房間,沁人心脾。許家哲想,有光的日子真溫暖啊。
高晴兒坐在咖啡廳,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對面的男人,眼睛里都是濃濃的愛意。那男人生著一雙勾魂的丹鳳眼,有著性感的薄嘴唇,留著寸頭,穿著潮牌,痞帥的味道。
高晴兒23歲了還沒正兒八經(jīng)談過戀愛,她的爸爸高鴻可謂老來得女,對女兒是百依百順,是他的掌上明珠。對愛慕女兒的對象是及其嚴苛,每次有喜歡的男孩兒高鴻總是以各種理由把戀情的萌芽掐斷。
高晴兒這次瞞的死死的,她想要轟轟烈烈的談場戀愛,無關(guān)門當戶對,無關(guān)金錢地位,只追隨心之所向。
對面的男人叫蔣巍萊,28歲。和高晴兒是在一家會所認識的。
那天高晴兒的朋友過生日,后來不知怎么她的朋友和幾個男人發(fā)生摩擦,那伙人氣勢洶洶的要動手打人,蔣巍萊出現(xiàn)了。
一頓勸說無果,他把那三個男人打趴下了,自己也受了些表皮傷。
蔣巍萊的魄力和敏捷的身手一下子震住了高晴兒。
看到自己心中的“英雄”受傷了,高晴兒態(tài)度堅決的要帶他去醫(yī)院。從小到大,她所接觸的人都是文質(zhì)彬彬,很有修養(yǎng)卻也都很無趣,像活在一個罩子里。
他,與眾不同!
“喂,我說你能不能不要這樣看著我?!笔Y巍萊語氣里有著反感。
“我喜歡看著你啊。你的身手真好,你是練過嗎?”
蔣巍萊沒回答,高晴兒又追問,
“你有沒有女朋友?。磕闫綍r都喜歡做什么啊?!?p> “我說你把我叫出來到底要干嗎?”蔣巍萊已經(jīng)有些不耐煩了。
“為了謝謝你啊,那天在會所幫了我們,我是個有恩必報的人?!?p> “不必了,舉手之勞,沒其他的事兒我先走了?!闭f著就走出了咖啡廳
高晴兒一個人在那兒傻樂,這個人真的有趣,和那些只會討好、順從自己的男人一點都不一樣。含著金湯勺出生的高晴兒第一次覺得自己的人生有了目標。
與此同時,蔣巍萊坐在車里露出不屑的表情,原來千金小姐也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