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萊,我餓了,你幫我買點吃的吧?!備咔鐑喝鰦芍f
“你要吃什么?”
“炒粉。”
“等著吧。”
蔣巍萊頂著烈日滿街找炒粉店,真是個千金大小姐,吃什么不行偏要吃炒粉。
蔣巍萊曬的滿臉通紅,汗流浹背,東拐西拐的總算找到一家,打包好一份帶回醫院。路上蔣巍萊越想越氣,老子什么時候受過這份折騰。
回到醫院沒好氣的把炒粉扔給高晴兒,高晴兒吃了幾口,說太咸了,蔣巍萊一下子就火了。
“我說大小姐,有的吃就不錯了好嗎!大中午的那么大太陽我去給你買,你還挑三揀四的,要不要給你顧個廚師??!”
他的聲音和語氣把高晴兒給嚇住了,端著炒粉一動不動的看著蔣巍萊。蔣巍萊看著她委屈的要哭的樣子有些心軟,語氣也緩和下來,
“醫院附近的小餐館就這樣,湊合吃吧。”
高晴兒低頭扒拉著炒粉再不敢說什么了,下午蔣巍萊帶著高晴兒做了一系列檢查,有點輕微腦震蕩需要在醫院觀察一周。
“都檢查完了,我走了。”
“哎,你走了誰照顧我啊?!備咔鐑河行┘繃?,
“你愛找誰照顧就去找誰,和我有什么關系?!?p> “可是我是因為去看你才受傷的啊?!?p> “我讓你來看我了?”蔣巍萊冷眼說道
“你沒有,是我自己主動的,你走吧?!備咔鐑悍肀硨κY巍萊躺下。
病房里靜悄悄,高晴兒轉身發現蔣巍萊真的走了,蒙著被子哭了起來。氣自己的無能,不但熱臉貼個冷屁股還把自己弄傷了;也氣蔣巍萊的無情,怎么說也是因他而受傷,但凡有心的人都應該照顧一下吧。
高晴兒一直哭,從小到大都是被捧在手里心里的人,現在受傷了孤孤單單的躺在病床上,不但沒人照顧還被人理所應當的甩開了。
他還是那個仗義,挺身而出的英雄嗎?
蔣巍萊準備開車離開醫院,發動引擎的一瞬間手頓了一下。十分鐘后下了車,進了一家花店買了一大束百合朝高晴兒病房走去。
高晴兒蜷縮在被子下面,聽到房門被打開的聲音,伸出頭看到一大捧百合哭的更兇了,這次是高興的。
“我就知道你不會丟下我的?!備咔鐑浩鶘肀ё×聳Y巍萊,眼淚鼻涕蹭了他一身。
蔣巍萊的手緩緩抱住了高晴兒,輕聲細語的向她道歉,剛才是他太沖動了。在獲得高晴兒的原諒后蔣巍萊嘴角露出一絲不易覺察的笑。
許劍峰和高鴻坐在茶室,聽著古曲,欣賞著茶藝師展示的工夫茶。沖泡幾次后,茶藝師將品茗杯置于二人面前。
“劍峰,這是我專程去武夷山買的上品大紅袍,一起品鑒下。”
“專程去武夷山?你還真是悠哉啊?!痹S劍峰調侃
這茶聞之有幽幽清香,觀之湯色橙黃明亮油潤,輕輕抿一口,入口甘爽順滑。
“好茶!”許劍峰夸贊道
“那當然,我可是費了大功夫的。請你老兄這位行家喝茶可不敢馬虎?!?p> “你費心了。晴兒最近怎么樣,我很久沒見到她了。”
“她啊,不是逛街就是旅游。被我寵壞了。我也沒指望她繼承家業,以后找個疼她愛她的老公就行。最近也不知道跑哪兒瘋了?!幣徽f到女兒高鴻露出一副憨笑。
高鴻和別的生意人不同,常把吃虧是福、知足常樂掛嘴上。他不精于算計,為人厚道,總秉持退一步海闊天空。夫妻恩愛,有了女兒高晴兒后更是覺得人生圓滿。許劍峰是他三十多年的老友,像親兄弟一樣。
“家哲很能干。”高鴻繼續說道,看了一眼許劍峰依舊面無表情,“這么多年了你還沒放下嗎?”
許劍峰手微微抖了一下,“放下什么?該放下的都放下了,放不下的始終放不下?!?p> “可是你這難為自己啊!”
“高鴻,如果換是你,你會放下嗎?”
“唉,我不知道。勸人容易勸己難。事情不發生在自己身上誰都說不好,只是看你這樣我,我心里也不是滋味啊!想當年我們幾個…”
“別說了!”許劍峰打斷他
“對不起,對不起。喝茶,喝茶,這么好的茶別浪費了?!?p> 許劍峰離開茶室并沒有回家,開著車在街上漫無目的轉著,他來到了郊區停在了一個非常隱蔽的別墅,高墻矗立,別墅四周大樹環繞,人煙稀少有些荒涼。
輸入密碼大門自動打開,院子里沒有一點生氣,安靜的像一座空房子。再輸入一次密碼許劍峰進了屋里,光線很昏暗,依然鴉雀無聲。
許劍峰拐個彎來到了一個房間,敲門進去,有兩個女人。
“許先生,您來啦?!?p> 出了別墅時天上已升起一輪明月,黑夜籠罩著寂靜的山林。突然傳來一個男人低聲嗚咽,繼而是放聲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