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景不長,陸雅致剛拉到手的投資,不到一個月就又投進了無底洞里去,兩人好不容易緩和一點的關系又降到了冰點。
“陸雅致!你做事情就不能多考慮一下嗎?”
看著坐在沙發一言不發抽著煙的陸雅致,唐柔氣不打一出來。
“要抽煙出去抽,我可不想我們母子吸你的二手煙!”
“一天天的你除了會吵還會什么?幫點忙幫不上,只知道做個闊太太。”陸雅致將煙捏滅在已經裝滿的煙灰缸里,站了起來。
“陸雅致,你現在是在后悔是嗎?那你當初干嘛和邱清盈離婚,你不就看著人家離開了你照樣過得風生水起,開公司不到三個月就壓你一頭你大男子主義又犯了唄。”
“我就沒見過你這種男的,當初瞎了眼,豬油蒙了心我才甘愿做了小三,天天背著罵名。”
“你自己犯賤現在把錯都推給我?”
“犯賤?是!我犯賤,那你呢?朱砂痣變成蚊子血了是嗎?陸雅致你有沒有心,我為你放棄了所有,她邱清盈名牌大學畢業,我就不是了嗎?她不就是贏在了出生嗎?她不也是留不住男人嗎?”
“唐柔你別太過分了。”
“我過分,我怎么就過分了?”唐柔像個瘋婆子一樣尖叫起來,將一旁的花瓶推到在地。
清脆一聲響,花瓶四分五裂。傭人聽到聲響忍不住探頭看了一眼大廳。
“唐柔,你瘋了是嗎?”怒不可遏的陸雅致一把把唐柔推倒在地。
“血。”唐柔坐在地上,手上,腳上,身下,全是血,紅彤彤的一片,刺的人眼睛生疼。
鮮紅的血把兩人都從崩潰邊緣拉了回來。
“還愣著做什么,快叫救護車啊。”
一時間,整個別墅亂成一團。
不知過了多久,唐柔緩緩醒了過來。
唐柔摸著平坦的肚子,眼神空洞無物,卻不停的留著眼淚。
“小柔,對不起,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陸雅致一瞬間似乎蒼老了不少。對待這個孩子,他是真的有期待過他的降生的,和陸哲不同,這個孩子雖然來的意外,但在得知孩子的存在時,他確確實實是喜悅過的。
“你走吧,讓我自己一個人待一會。”唐柔依舊輕柔的撫摸著自己的肚子,仿佛孩子還在一般。
她忍不住想,她究竟是怎么走到這一步的呢?似乎從那一天起,一切就都錯亂了。她不在是大學女生嫉妒,男生追捧的對象,也不是別人口中能干聰慧的唐柔了,一切都變了……
在那之后,陸雅致變了一個人似的,努力工作,不再亂投資了,一心一意為了家庭,像極了唐柔心中那個一開始的男人,而唐柔居然鬼使神差的妥協了。
“我想出去走一走。”時隔一星期,唐柔終于開口說話了。
“好好好,外面冷,我給你拿個外套。”真給她削蘋果的陸雅致聽到她開口了,刀子咣當一下掉在地上。反應過來后的陸雅致立馬撿起刀子,將墻角的輪椅推了過來,小心翼翼的將唐柔抱上輪椅,又給她披了外套,蓋了毯子。
一套下來,確認沒有遺漏什么后,陸雅致才推著唐柔出了病房。
然而剛走到前院,就看到了熟悉的人。
“媽,你醒醒啊。”一個老爺子抱著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陸哲,前面,是陸雅越招呼著前臺護士來幫忙的喊聲。
幾個人沒發現他們,直直往急救室跑去。
“那……那是……”唐柔的嘴顫抖著。
“是。”陸雅致的手緊緊的攥著輪椅的椅背。
“雅越……”
“別擔心,我先送你回房間,然后去打聽打聽。”
“我也想去看。”唐柔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心里,驚訝?喜悅?還是震驚?不可思議?
總之,她不想在病房里等消息。
“你不怕他們……再說你身體……”
唐柔堅定的搖了搖頭。
耐不過唐柔,陸雅致覺得先在前臺問一問情況再做決定。
“請問剛才送來的病人怎么了?”
“不好意思,我們不能透露。”
“我是她的前夫,剛才那幾個人是我爸我哥還有我兒子。”
護士狐疑的看了他一眼。
“這是我的身份證,和陸雅越就查了一個字。”
護士思慮再三,還是說了出來。
“囤了大量安眠藥,等到第二天才發現,估計懸了。”
“安眠藥?”唐柔和陸雅致對視了一眼、
“是啊,聽說是知道得了癌癥后,受不了打擊自殺了。”
“不可能。”還沒等陸雅致說什么呢,唐柔就喊道。
護士看她的樣子,撇了撇嘴,沒說什么。
“走,我們去看看什么情況,邱清盈絕對不是知道得了癌癥就會自殺的人。”唐柔無比的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