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彌天浩劫
賈沁瑤懸浮于半空之中,周身血霧奔騰咆哮,上千女子的血?dú)獯絲桃呀?jīng)被全部吸收。
突然將目光投向了趙麟一眾,略帶沙啞的聲音響起:“我本不用急于一時(shí)(shí),可保我原來(lái)(lái)的容顏,可你趙家,可真是招了一個(gè)(gè)絕強(qiáng)(qiáng)的客卿,逼得我不得不動(dòng)(dòng)用最后底牌,害我變成這個(gè)(gè)鬼樣子…”
趙麟一聽(tīng)(tīng),登時(shí)(shí)嚇得癱軟在地,賈沁瑤的聲音如同噩夢(mèng)(mèng)一般在他腦海中回蕩。
“我現(xiàn)(xiàn)在已然踏入真仙之境,一個(gè)(gè)小小的青荒城,彈指間可將其抹除,既然你趙家要當(dāng)(dāng)出頭鳥(niǎo)(niǎo),我就先拿你們開(kāi)(kāi)刀!”
賈沁瑤說(shuō)(shuō)著,將手指抬起,向趙家人所在的方向輕輕一點(diǎn)(diǎn)。
剎那間,自手指迸射出千萬(wàn)(wàn)條暗紅色的絲線(xiàn),看樣子是與夕雨凝絲相同的招式,只不過(guò)(guò)前者所蘊(yùn)(yùn)含的威力更為恐怖,沿途的建筑稍微挨上一點(diǎn)(diǎn),便立刻化為飛灰。
趙家眾人撒開(kāi)(kāi)腿就跑,有些意志不堅(jiān)(jiān)定的晚輩,此刻已經(jīng)(jīng)嚇得身體僵硬,目光呆滯,一動(dòng)(dòng)不動(dòng)(dòng)迎接死亡的到來(lái)(lái)。
絲線(xiàn)正在瘋狂的向幾人襲來(lái)(lái),這時(shí)(shí)候,卻突然聽(tīng)(tīng)見(jiàn)(jiàn)有人大喊一聲:
“夏前輩,倘若你能聯(lián)(lián)系到郁清前輩,青荒城就有救!”
說(shuō)(shuō)話(huà)的是正在躲避攻擊的趙雪,夏折一聽(tīng)(tīng),有些茫然,都這時(shí)(shí)候了,就算找到郁清又有何用,他一個(gè)(gè)普通人,來(lái)(lái)這里無(wú)(wú)異于自尋死路。
“郁清?什么人?”
“我想起來(lái)(lái)了,就是那天趙家招納之爭(zhēng)(zhēng),因?yàn)檳懶《J(rèn)(rèn)輸?shù)募一鎩?p> “要這廢物有何用,實(shí)(shí)力還不如我,難道我們青荒城還要指望一個(gè)(gè)普通人來(lái)(lái)救?”
世人總是喜歡以第一印象來(lái)(lái)評(píng)(píng)判一個(gè)(gè)人的所有,這就是世人的愚蠢。
安不凡本是非常高興的,眼下賈城主再次扭轉(zhuǎn)(zhuǎn)局勢(shì)(shì),對(duì)(duì)他而言百利而無(wú)(wú)一害。
可突然聽(tīng)(tīng)到有人提到郁清這個(gè)(gè)名字,不禁想起之前派手下去教訓(xùn)(xùn)這人,誰(shuí)(shuí)知一去再?zèng)]回來(lái)(lái),找到之時(shí)(shí),已經(jīng)(jīng)變成了一個(gè)(gè)個(gè)(gè)冰冷的尸體。
難免想到這郁清可能有什么不為人知的手段,此刻聽(tīng)(tīng)到趙雪提及,不由得產(chǎn)(chǎn)生幾分忌憚。
再說(shuō)(shuō)賈沁瑤,她可從未聽(tīng)(tīng)說(shuō)(shuō)過(guò)(guò)什么郁清郁濁的,就算是什么高手,此刻身為超脫凡人的真仙,這天下,還有誰(shuí)(shuí)是她的對(duì)(duì)手。
心中充滿(mǎn)無(wú)(wú)比自信,玉指再次一點(diǎn)(diǎn),力量更為兇猛。
眨眼之間,許多趙家之人已然被當(dāng)(dāng)場(chǎng)(chǎng)擊中,化為一團(tuán)(tuán)飛灰。
看到族人一個(gè)(gè)一個(gè)(gè)死去,趙麟心如死灰,腦海中突然回憶起那位白衣少年,還有那句被趙家上下嘲笑了不止一次的話(huà):
日后若是趙家遇到滅頂之災(zāi)(zāi),就算是夏折出面,也與郁某沒(méi)(méi)有絲毫干系!
忽而感到身體逐漸冰冷,胸膛似乎有縷縷清風(fēng)(fēng)吹過(guò)(guò),低頭一看,有些難以置信。
幾個(gè)(gè)清晰可見(jiàn)(jiàn)的血洞貫穿身體,卻沒(méi)(méi)有一絲鮮血流出,散發(fā)(fā)著燒焦的氣味,原來(lái)(lái)是紅色的絲線(xiàn)已然將血燃燒殆盡。
撲通一聲,倒在地上,漸漸斷絕了呼吸…
趙家家主身死,趙府也是亂成一鍋粥,家丁分刮家產(chǎn)(chǎn),族人四散而逃,今日,青荒趙家,徹底在歷史上除名…
再說(shuō)(shuō)祭壇周?chē)?,趙家的人已然不剩幾個(gè)(gè),趙雪,趙晴,趙明宵,趙明輝…
全部化作了天上四處飄轉(zhuǎn)(zhuǎn)的飛灰,趙家核心,全部被屠殺殆盡。
賈沁瑤很是滿(mǎn)意,殺趙家,一解心頭之恨,二來(lái)(lái)也是試一試自己如今的實(shí)(shí)力,果然不同凡響,根本不是這群凡人所能抗衡的。
隨后,再此匯聚萬(wàn)(wàn)千絲線(xiàn),如同一張漁網(wǎng)(wǎng)一般在天空中飛舞,而且越來(lái)(lái)越大,漸漸地將整個(gè)(gè)青荒城都覆蓋其中。
所有人都明白了,看來(lái)(lái)這賈沁瑤,今日不把把青荒城屠個(gè)(gè)干凈,是不會(huì)(huì)罷休了。
死亡的壓迫感越來(lái)(lái)越強(qiáng)(qiáng)烈,許多人已經(jīng)(jīng)嚇得失去了知覺(jué)(jué),雙目無(wú)(wú)神,癱倒在地。
年輕的男子抱著早已變成老人模樣的伴侶,忍不住在生命的末尾,與相愛(ài)(ài)之人擁有最后的溫存。
整個(gè)(gè)青荒城,猶如末日來(lái)(lái)臨一般,紅色的絲線(xiàn)遮天蔽日,天際之上不知何時(shí)(shí)已然陰云密布,夾雜著電閃雷鳴,將所有人的意志漸漸瓦解。
“既然你們對(duì)(duì)我不忠,那我也留不得你們了,不過(guò)(guò),念及故土之情,我倒是可以讓你們死個(gè)(gè)明白…”
賈沁瑤的聲音自天空響起,傳至青荒城的每一處角落,所有人都能聽(tīng)(tīng)見(jiàn)(jiàn)。
“祭壇一事不過(guò)(guò)是緩兵之計(jì)(jì),根本就沒(méi)(méi)有什么聚靈陣。”
“血祭成仙秘法并非他人所創(chuàng)(chuàng),而是青荒城第一任城主獨(dú)(dú)創(chuàng)(chuàng)的成仙之法,可惜放不下身段,被一個(gè)(gè)女人所傷,立下解簪禮,成為了他成仙的最大阻礙?!?p> “解簪禮約束了城中的女子,經(jīng)(jīng)過(guò)(guò)百年累計(jì)(jì)的血?dú)庖策€是不夠,或許遲早有一天,會(huì)(huì)有一代城主擁有足夠積累,能夠一舉成仙,但我賈沁瑤不愿為他人作嫁衣裳。”
“我苦心經(jīng)(jīng)營(yíng)(yíng),只為了今日,本來(lái)(lái)吸收血?dú)鈺?huì)傷及身體,可你等卻又接連不斷逼迫于我,我只好孤注一擲,提前進(jìn)(jìn)行血祭,就算容顏盡毀,也要讓青荒城萬(wàn)(wàn)劫不復(fù)(fù)?!?p> 夏折等人一聽(tīng)(tīng),這才算是明白了事情的真相,倒是慕閣主卻突然沉聲質(zhì)(zhì)問(wèn)(wèn):“所以,吸收血?dú)獾臇|西,恐怕就在禮堂之中吧!”
“不錯(cuò)(cuò),就是那解簪禮成之時(shí)(shí),女子才能進(jìn)(jìn)入的華清池!”賈沁瑤也肯定了慕閣主的猜測(cè)(cè)。
“好了,時(shí)(shí)間也差不多了,各位想知道的也知道了,是時(shí)(shí)候送爾等上路了…”
賈沁瑤布滿(mǎn)血絲的臉突然變得陰狠,玉手輕輕抬起,猛然一壓。
浩大的紅色巨網(wǎng)(wǎng)如同天幕一般向整個(gè)(gè)青荒城緩緩下墜,一時(shí)(shí)之間,天空之上,猶如浩劫一般,壓的下面的人呼吸困難。
所有人已然頹廢,此刻的他們,猶如螻蟻一般,而天際之上的賈沁瑤,則是高高在上的仙人。
仙人誅殺凡人,似乎是無(wú)(wú)足輕重之事。
與此同時(shí)(shí),中域之外,距青荒城足有數(shù)(shù)千萬(wàn)(wàn)公里的蠻夷之地。
一處枯峰之頂,兩道人影對(duì)(duì)立而坐,相談甚歡。
白衣少年儒雅輕笑:“前輩且慢,郁某先處理一些小事!”
郁清也不顧眼前這位忽明忽暗的身影,挽袖之際,順手撿起一顆小石子。
夾在指尖,一力彈出,石子向南方飛去,漸漸消失于云霧之中。
宛若游魂一般的老者看郁清這般舉動(dòng)(dòng),雖然有些不明所以,但是并未多言。
只因眼前這人,實(shí)(shí)在是太強(qiáng)(qiáng),太強(qiáng)(qiáng),太強(qiáng)(qiáng)了,強(qiáng)(qiáng)到一種,讓他不敢多說(shuō)(shuō)一句廢話(huà)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