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機(jī)(jī)場被警察攔住了,雷暴天氣剛過,航班卻不能正常起飛,乘客們怨聲載道,但更多人都噤若寒蟬。
警察攔住了乘客,一番調(diào)(diào)查無果。從攝像監(jiān)(jiān)控到監(jiān)(jiān)聽設(shè)(shè)備都集體失靈了一般,唯一能夠明確肯定的是,中間空缺的數(shù)(shù)十分鐘,就是作案的全過程了。
案發(fā)(fā)現(xiàn)(xiàn)場幾片花瓣不合時(shí)宜地凋零,被分割的尸體無聲地控訴著兇手的殘忍。
很快警察被另一群人接管了,從氣勢上看,是一群訓(xùn)(xùn)練有素動作干凈利索。偏偏級別特別高。
到底還是調(diào)(diào)查無果,很快機(jī)(jī)場解禁了,飛機(jī)(jī)像鳥群一般起飛,返回藍(lán)(lán)天。
一隊(duì)(duì)分出十幾人,護(hù)(hù)送著兩口棺材和一柄劍,上了本是送棺材里兩人回去的私人飛機(jī)(jī)。
天地大變之后世界上陸陸續(xù)(xù)續(xù)(xù)出現(xiàn)(xiàn)了各個(gè)節(jié)(jié)點(diǎn)(diǎn),或者說是以前不起眼的節(jié)(jié)點(diǎn)(diǎn)被擴(kuò)(kuò)大了,成群的妖魔從中涌出來。
先不管國外,至少國內(nèi)(nèi)成立了妖魔秘密應(yīng)(yīng)對部門鎮(zhèn)(zhèn)守各個(gè)節(jié)(jié)點(diǎn)(diǎn)處,尤其是西部關(guān)(guān)山、北部長白山、南部苗疆,都是專門配備了成建制的軍隊(duì)(duì)專門鎮(zhèn)(zhèn)守的。國內(nèi)(nèi)四大節(jié)(jié)點(diǎn)(diǎn),軍方鎮(zhèn)(zhèn)守三個(gè),余下大大小小的小節(jié)(jié)點(diǎn)(diǎn)則由當(dāng)(dāng)?shù)夭塊T管理,唯一一個(gè)自治的大型節(jié)(jié)點(diǎn)(diǎn),就是東部的神隱鎮(zhèn)(zhèn)節(jié)(jié)點(diǎn)(diǎn),由神隱鎮(zhèn)(zhèn)單獨(dú)(dú)鎮(zhèn)(zhèn)壓。而國家只是拉了一個(gè)隊(duì)(duì)伍在附近起到象征性的監(jiān)(jiān)管作用。
這支監(jiān)(jiān)管隊(duì)(duì)伍由三大軍區(qū)(qū)最兇狠最老練的退伍士兵組成,定期輪換,但是二十三年來沒有出過一次任務(wù)(wù)。
十幾人沉默著坐在私人飛機(jī)(jī)內(nèi)(nèi),不發(fā)(fā)一言。
作為小隊(duì)(duì)長的士兵表情沉痛,他是關(guān)(guān)山出來的士兵,老人生前很照顧他們這些戍邊的,結(jié)(jié)果,現(xiàn)(xiàn)在唯一能做的只有幫老人收尸。
眼淚有些氤氳,他起身向衛(wèi)(wèi)生間走去。
肩膀被拍了一下,小隊(duì)(duì)長一證,通過衛(wèi)(wèi)生間的鏡子他看到了一個(gè)突然出現(xiàn)(xiàn)的……赤身裸體的男人。
那男人笑嘻嘻的朝他揮揮手:“你好呀,我是鹿兩語,是個(gè)行為藝術(shù)(shù)者,冒昧打擾一下,能不能把你的身體借我用一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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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guān)(guān)山要塞有獨(dú)(dú)立的機(jī)(jī)場,被劃分進(jìn)(jìn)軍事管制區(qū)(qū),只有攜帶軍區(qū)(qū)通行證和動態(tài)(tài)口令的單位才能準(zhǔn)(zhǔn)許降落。
這些鹿兩語都是可以應(yīng)(yīng)付的,因?yàn)樗南忍祆`兵的兩個(gè)技能之一便是附身,短暫地和一個(gè)人完全融合,控制他的軀殼,竊取他的表層記憶。
面無表情地走下私人飛機(jī)(jī),作為小隊(duì)(duì)長的他提著那把漢劍,靈兵最初都是沒有名字的,只有選擇了主人激活了靈兵自身的技能之后才會有名字。像是鹿兩語的先天靈兵便叫做槲隱甲,剛具現(xiàn)(xiàn)出來時(shí)還只是身皮甲,直到覺醒出技能后才叫槲隱。技能與名字相匹配。
根據(jù)(jù)小隊(duì)(duì)長原本的記憶,關(guān)(guān)山要塞不大,只有兩個(gè)飛機(jī)(jī)場大小,因?yàn)櫬蟛糠值慕ㄖ娣e全部被塞進(jìn)(jìn)了節(jié)(jié)點(diǎn)(diǎn)之后,那片妖魔世代居住的世界。無法想象最初的軍隊(duì)(duì)是怎樣頂著妖魔狂潮的沖擊,一步步把戰(zhàn)(zhàn)線推進(jìn)(jìn)回去,并且還站穩(wěn)(wěn)腳跟慢慢發(fā)(fā)展成前線基地的。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鹿兩語來此只有兩個(gè)目標(biāo)(biāo),第一個(gè)目標(biāo)(biāo)已經(jīng)(jīng)近在眼前了。
林哲邁著沉重的步子走進(jìn)(jìn),與鹿兩語附身的小隊(duì)(duì)長對峙著,根據(jù)(jù)小隊(duì)(duì)長的表層記憶,兩人是死對頭,當(dāng)(dāng)初一起在老人手下做親衛(wèi)(wèi),互相競爭,互相嗆,不過最后林哲技高一籌,又或者是運(yùn)(yùn)氣更好,立了大功。現(xiàn)(xiàn)在他是首長,關(guān)(guān)山要塞三個(gè)首長之一,而小隊(duì)(duì)長就是小隊(duì)(duì)長,在江南養(yǎng)(yǎng)老。
如果僅看表層記憶,兩人應(yīng)(yīng)該是爭鋒相對互看不順眼才對,實(shí)(shí)際上也確實(shí)(shí)如此。不過鹿兩語是個(gè)行為藝術(shù)(shù)者,表演學(xué)(xué)也是精通的,他直接察覺出兩人之間不尋常的關(guān)(guān)系。
不過,第一目標(biāo)(biāo)只要見到林哲就能展開了,不用飆演技,這讓鹿兩語有些可惜。他可是個(gè)行為藝術(shù)(shù)者啊,是個(gè)藝術(shù)(shù)家,這么好的表現(xiàn)(xiàn)機(jī)(jī)會怎么能錯(cuò)過呢……
不行不行,文墨姐的計(jì)劃要緊,行為藝術(shù)(shù)回弄花祠可以表演給自個(gè)兒人看,在外面正事要緊。
僅僅一瞬間,鹿兩語大腦中念頭連連閃爍,最后硬生生止住了大秀一把上演“兄弟情深”的戲碼,一切行為轉(zhuǎn)(zhuǎn)向任務(wù)(wù)目標(biāo)(biāo),以完成任務(wù)(wù)為首。
念頭雖然不通達(dá)(dá),但鹿兩語到底是想通了。安安穩(wěn)(wěn)穩(wěn)(wěn)地與林哲對峙,手中的八面漢劍緩緩舉起,拔劍出鞘:
“這把劍我會參與競爭!”
與此同時(shí),聽見了對方的話,林哲暗暗戒備的神色也是稍稍放松。對面這位雖然身手不錯(cuò),就是太過于一根筋了,想到什么做什么,完全不分分場合。
雖然有些憤懣于對方不是第一時(shí)間為老首長舉行葬禮,不過林哲并沒有多說什么,反而有一種淡淡的熟悉感升上心頭。仿佛又回到了兩人競爭的時(shí)候。
“那就……”
話未說出口,林哲驚愕地看向胸口透體而出的漢劍,一臉不可置信。
周圍的軍人整齊劃一地將槍口對準(zhǔn)(zhǔn)了鹿兩語所附身的小隊(duì)(duì)長,卻只看見小隊(duì)(duì)長淡定地拉拉鏈。
“喀拉拉——”
軍服的拉鏈被拉下,莫名驚悚的是,明明已經(jīng)(jīng)拉到底了,拉鏈卻還在咔咔作響,繼續(xù)(xù)下劃。小隊(duì)(duì)長就像是一具人偶一般被打開了。
圍著的士兵具皆驚悚,有人吞咽了一下口水,聲音很明顯地在安靜的氛圍中傳開。
只見一個(gè)赤身裸體的男子從人偶中鉆出來,做了一個(gè)脫帽致敬的動作: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鹿兩語,行為藝術(shù)(shù)家,來自弄花祠,代表弄花祠宣布對本次刺殺事件的負(fù)(fù)責(zé)(zé),哦,我說的是身后兩位的刺殺。對于林哲那是順手的,也負(fù)(fù)責(zé)(zé)吧,害。”
說著他不著寸縷的身體突兀消失,由于與林哲的距離貼得比較近,沒有人敢開槍。
“軍醫(yī)(yī)!軍醫(yī)(yī)!”
護(hù)(hù)衛(wèi)(wèi)大聲呼喊著,場面變得一團(tuán)(tuán)遭。
幾十米外,鹿兩語趁著混亂偷偷摸摸的溜到了營地角落,拍著胸口喃喃自語:
“嚇?biāo)賴耍€好沒人開槍。”
一邊說著,他又從身上唯一能塞東西的地方扣出來一粒櫻桃核大小的種子,送入了節(jié)(jié)點(diǎn)(diǎn)。
目標(biāo)(biāo)二,完成。

薛異之
zz小劇場: 1.可憐、弱小、又捂住 2.王者榮耀,峽谷迷路瑤,參上 3.真正的小劇場:我和我女朋友說我寫小說,她不信,我看看我這單機(jī)(jī)游戲,emm,我也不信。 不過我女朋友善解人意,看出來我的尷尬,于是她和我打賭:要是一年內(nèi)(nèi)沒寫出名堂,我就乖乖接受包養(yǎng)(yǎng)。 鬧鐘響起后,夢醒了,我淚流滿面:連夢里都默認(rèn)(rèn)我單機(jī)(j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