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被捕
江辰溪放下手機(jī)(jī),林妙嚴(yán)(yán)轉(zhuǎn)(zhuǎn)過頭見他一副不怎么高興的樣子,還以為是之前的那個(gè)AYO又找他麻煩了,連忙起身走到了花園里。
“怎么了?是那個(gè)女人又給你打電話了嗎?”
江辰溪扯出笑容搖了搖頭,“不是,你飯吃好了嗎?”
“吃好了,正在吃蛋糕,你要吃嗎?一起?我一個(gè)人吃不完。”
林妙嚴(yán)(yán)這么一說,江辰溪也就答應(yīng)(yīng)了下來(lái),林妙嚴(yán)(yán)在江辰溪來(lái)之前就向楊依然請(qǐng)教了談戀愛需要做什么攻略之內(nèi)(nèi)的,林妙嚴(yán)(yán)躺在床上看了好一會(huì)兒才發(fā)(fā)現(xiàn)(xiàn)了一個(gè)寶藏之地,
“對(duì)了,今天你可以陪我去逛逛嗎?這附近有個(gè)小的古鎮(zhèn)(zhèn),很少人知道,我想去看看,聽說那里可以祈福許愿,我想去看一看。”
“好,我陪你。”
江辰溪答應(yīng)(yīng)下來(lái),林妙嚴(yán)(yán)更加開心,覺得抹茶蛋糕也是甜的膩人的滋味,兩人正吃著,江辰溪的電話再次響了起來(lái),不過這次卻是個(gè)陌生電話。
江辰溪接通了電話,對(duì)面?zhèn)鱽?lái)了一個(gè)熟悉而又嚴(yán)(yán)肅的聲音,
“是我,莊風(fēng)(fēng)朗,關(guān)(guān)于之前何元錢的案件,我希望你自己來(lái)公安局一趟。”
“……我知道了。”
“現(xiàn)(xiàn)在是中午12:30我希望你能在13:00之前趕到場(chǎng),不然我有權(quán)(quán)利去你家對(duì)你進(jìn)(jìn)行逮捕嫌疑人。”
“嗯。”
江辰溪掛掉了電話,看著對(duì)面坐著乖乖吃蛋糕的林妙嚴(yán)(yán),江辰溪不覺得拽緊了手機(jī)(jī)。
“倌倌…。”
林妙嚴(yán)(yán)放下手中的勺子,看向了莊風(fēng)(fēng)朗一臉嚴(yán)(yán)肅的樣子,心里又有些疑惑了起來(lái),
“怎么了?是有什么事情嗎?”
“…我現(xiàn)(xiàn)在可能有一件要事需要處理,暫時(shí)可能會(huì)失約了。”
林妙嚴(yán)(yán)臉上閃過一瞬間的失落,不過很快就隱藏了起來(lái),“……啊,這樣啊,沒事兒,下次我們一起去也行!”
“倌倌…我可能會(huì)有段時(shí)間不在這里,你要是想去,可以讓李露和許多陪你去,對(duì)了,李露我給她安排了新的工作,是公司廣告部門的負(fù)(fù)責(zé)(zé)人,你可以不用擔(dān)(dān)心她的職業(yè)(yè)。”
“…不是,有段時(shí)間是什么意思?你要出國(guó)?是紅酒莊出了什么事情嗎?”
江辰溪嘴角上揚(yáng)(yáng)點(diǎn)(diǎn)了點(diǎn)(diǎn)頭,“嗯,對(duì),是紅酒莊,出了事情,所以,你想去什么地方,讓她們陪你去,如果…”
林妙嚴(yán)(yán)總覺江辰溪接了個(gè)電話后,整個(gè)人都不對(duì)勁了起來(lái),心里泛起了一絲懷疑,
“如果什么?我覺得你很不對(duì)勁,江辰溪你到底怎么了?”
“沒什么,我先走了,記得自己在家注意安全,有事的話…我會(huì)托人告訴你的…”
“江辰溪…”
江辰溪勉強(qiáng)(qiáng)扯出“乖,等我…我會(huì)回來(lái)的。”
江辰溪最后也沒讓林妙嚴(yán)(yán)送自己出門,江辰溪只是坐在沙發(fā)(fā)上抱了抱林妙嚴(yán)(yán),輕輕吻了下她的額頭,隨后離開了,消失在了門口。
江辰溪坐上車,誰(shuí)的電話也沒有撥,誰(shuí)也沒有聯(lián)(lián)系,只是最后看了一眼林妙嚴(yán)(yán)的家門口,開著車趕往警察局。
林妙嚴(yán)(yán)壓根不知道發(fā)(fā)生了什么事情,打電話給李露和許多問了問,兩人也不知道,關(guān)(guān)于國(guó)外紅酒莊的事情,他們更加不知道,說自己只是在娛樂這一塊兒上班的,紅酒莊兩人都沒有接觸過。
林妙嚴(yán)(yán)心里還是發(fā)(fā)慌,總覺得有什么事情快要發(fā)(fā)生一樣,最后林妙嚴(yán)(yán)在李露的安慰下,兩人去到了林妙嚴(yán)(yán)之前在網(wǎng)(wǎng)絡(luò)(luò)上查詢的那家古鎮(zhèn)(zhèn),打算去求個(gè)平安福送給江辰溪。
兩人開車來(lái)到鄉(xiāng)(xiāng)下,彎彎繞繞隨著山路,終于來(lái)到了傳說中的古鎮(zhèn)(zhèn),林妙嚴(yán)(yán)打聽了一路,按照老者所說的祈福是在村東頭有個(gè)小寺廟,那里可以祈求平安幸福。
林妙嚴(yán)(yán)帶著李露一同趕去了老者所說的位置,果然看見了一個(gè)小寺廟,只不過看著年代久遠(yuǎn)(yuǎn)的樣子,墻皮也都已經(jīng)(jīng)脫落了下來(lái),但廟內(nèi)(nèi)還是能夠聞見一股好聞的檀香味。
林妙嚴(yán)(yán)和李露兩人跨進(jìn)(jìn)了廟里,中間是個(gè)大爐鼎,上面插了三根清香,在寺廟半空中煙霧繚繞,添加了好幾分仙氣飄飄的神秘感覺。
門口有一位穿著長(zhǎng)袍的老者坐在棕墊上,應(yīng)(yīng)當(dāng)(dāng)是是在閉目養(yǎng)(yǎng)神,只不過兩人的靠近,很快就驚動(dòng)了坐著的老者,老者起身看了眼兩人,拱手做了佛禮。
“兩位小施主來(lái)到這里所謂求平安?”
李露驚訝的捂住了嘴,“師父你怎么知道的!我們就是來(lái)求平安的!”
“是這位施主所求的吧?”
“是!還勞煩師父幫幫忙,我的…”
“哎,施主還是放下的好,所謂平安福求得只是個(gè)心安,施主你所求之人,已經(jīng)(jīng)無(wú)法回頭,平安福求了也是一場(chǎng)空。”
“什么意思?!師父你是知道什么嗎!?”
“施主,你本就不是這書中之人,只因一場(chǎng)意外,牽入其中,雖環(huán)(huán)環(huán)(huán)相扣,施主已經(jīng)(jīng)打亂了書中的結(jié)(jié)局,結(jié)(jié)局雖可改變,但只不過是一個(gè)人的災(zāi)(zāi)禍,轉(zhuǎn)(zhuǎn)移到了另一個(gè)人的身上而已。”
李露聽的一頭霧水,左看右看,林妙嚴(yán)(yán)臉色難看至極,“什么意思?什么書中之人?倌倌姐,你聽得懂嗎?”
林妙嚴(yán)(yán)心里大為震撼,光是這么一掃,就能夠知道她的所求之事,
“你到底是何人?”
“我就是一個(gè)普通和尚罷了,施主與其在這里浪費(fèi)(fèi)時(shí)間,不如回家看看吧。”
李露聽的稀里糊涂的,不過她倒是聽明白了,這和尚就是不給她們祈福,這樣有點(diǎn)(diǎn)兒閉門羹的意思了,李露拉著林妙嚴(yán)(yán)轉(zhuǎn)(zhuǎn)身要離開,“倌倌姐走吧,我們還是別待在這里了。”
林妙嚴(yán)(yán)心中縱使疑問再多,老者也低頭一言不發(fā)(fā),只坐在那棕墊上念經(jīng)(jīng),林妙嚴(yán)(yán)只好點(diǎn)(diǎn)頭答應(yīng)(yīng),“…嗯好。”
兩人轉(zhuǎn)(zhuǎn)身開車回城里,途中林妙嚴(yán)(yán)仔細(xì)(xì)揣摩了老者所說的一字一句,他說的回家看看是什么意思?是自己家里出了什么事情嗎?
林妙嚴(yán)(yán)心中一緊,趕緊撥通了祝母的電話,打過去祝母和祝父正在家里打掃衛(wèi)(wèi)生,根本沒有什么事情發(fā)(fā)生,林妙嚴(yán)(yán)又覺得那句話奇怪的不行,是在提醒自己什么,索性催了催李露,讓她快點(diǎn)(diǎn)回車回家。
兩人開車回到小區(qū)(qū),李露去車庫(kù)停車去了,林妙嚴(yán)(yán)自顧自的走回家里,下一秒,發(fā)(fā)現(xiàn)(xiàn)江辰溪和穿著制服莊風(fēng)(fēng)朗走到了自己家門口。
林妙嚴(yán)(yán)邁著步子趕忙跑了過去,一把拉住了江辰溪,
“你們這是什么情況?”
“倌倌,我是來(lái)看你最后一面的。”
林妙嚴(yán)(yán)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她明明記得,江辰溪什么事情都還沒有做過,
“這是什么意思?你手上的手銬?莊警官?這是什么意思?”
“倌倌,我犯法了,我需要為自己之前做過的事情負(fù)(fù)責(zé)(zé),這一進(jìn)(jìn)去,可能就是很多年了,你還是別等我了,我已經(jīng)(jīng)告訴手下的人了,公司資產(chǎn)(chǎn)歸于你的名下,你可以合理安排一切。”
“不是…我不明白,你到底犯了什么事情?”
“蓄意毆打他人,對(duì)他人進(jìn)(jìn)行人身攻擊,放任自己手里的人對(duì)他人進(jìn)(jìn)行生命的抹殺,還有危害了陸先生和薛女士的人生安全。”
“陸先生?薛女士?是陸正川和薛甜嗎?”
江辰溪苦笑了一聲,低頭確認(rèn)(rèn)了,“嗯,是他們。”
“為什么?你為什么要危害他們?我之前不是告訴過你,不用理他們的嗎?你為什么還要…還要這樣?”
“倌倌…對(duì)不起。”
“倌倌,你別激動(dòng),陸正川和薛甜是出了車禍,現(xiàn)(xiàn)在屬于昏迷不醒的狀態(tài)(tài),但生命體征正常,還有可能醒過來(lái)的,你別擔(dān)(dān)心。”
“…車禍?你撞人了?”
“不是他撞的,是他手里的人,所以江辰溪現(xiàn)(xiàn)在是沒有殺人,但是他犯下的宗宗罪行,已經(jīng)(jīng)不能讓他逍遙法外了,會(huì)判刑。”
林妙嚴(yán)(yán)聽到這里,心態(tài)(tài)已經(jīng)(jīng)崩了,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滴落,
“……江辰溪,你為什么這么瘋狂?我之前不是告訴過你的,讓你別接近他們了?你到底為什么不聽我的?!”
“……江辰溪,這次來(lái)就是為了見你最后一面的。”
“什么?他會(huì)被槍斃嗎?”
“不會(huì)…”
“那?”
莊風(fēng)(fēng)朗長(zhǎng)噓了一口氣,“可能是幾十年…也可能是無(wú)期。”
“無(wú)期…江辰溪…我。”
“倌倌,對(duì)不起啊,答應(yīng)(yīng)陪你去的地方我實(shí)(shí)現(xiàn)(xiàn)不了了,我…很抱歉,但是…你還是…把我…忘了吧。”
“江辰溪!”
“倌倌,你先冷靜一下,時(shí)間到了,我得帶他離開了,這次來(lái)也是因?yàn)榻o他最后一次見你的機(jī)(jī)會(huì),往后可能…就難了,所以…我們得走了。”
“不行!不行!事情不應(yīng)(yīng)該這么發(fā)(fā)展的!有問題!我記得書里不是這樣寫的!書里他沒有被抓!沒有無(wú)期徒刑!是我!我才是被抓的那個(gè)!”
林妙嚴(yán)(yán)情緒幾乎癲狂了起來(lái),李露一來(lái)就看見江辰溪被莊風(fēng)(fēng)朗帶上了車,而林妙嚴(yán)(yán)追在車后瘋狂的叫喊著,那場(chǎng)面撕心裂肺。
江辰溪坐在車上,閉上了雙眸,眼角滑落淚珠,其實(shí)(shí),他早就知道了,她不是祝倌倌,從那天自己?jiǎn)査缕彘_始,他就知道了,她不是祝倌倌。
當(dāng)(dāng)初一步步的試探,也是因?yàn)檫@樣,他想知道真正的祝倌倌去了哪里,但在房里找到了林妙嚴(yán)(yán)之前在房間里用紙筆寫下了結(jié)(jié)局的猜想和中途的過程,江辰溪起初的不敢相信和質(zhì)(zhì)疑,終于確認(rèn)(rèn)了,原來(lái)的祝倌倌已經(jīng)(jīng)死了,在自己沒趕回來(lái)之前,就已經(jīng)(jīng)死了,而現(xiàn)(xiàn)在身體里的是另一個(gè)人的靈魂。
江辰溪知道了,所有的一切,包括自己根本不是一個(gè)真的人,起初是崩潰和質(zhì)(zhì)疑的,但最后他還是接受了所有的一切。
剛開始江辰溪沒有拆穿她只是因?yàn)椋X得世上有她的替身也好,能夠每天看著也好,可是越到后面,江辰溪就發(fā)(fā)現(xiàn)(xiàn)了自己已經(jīng)(jīng)喜歡上了這個(gè)女人,他知道,他的名字其實(shí)(shí)叫林妙嚴(yán)(yán),喝醉的時(shí)候,林妙嚴(yán)(yán)自己告訴他的。
只可惜,在最后走的時(shí)候自己也不能明白的告訴她,自己喜歡的不是祝倌倌,而是一個(gè)活生生的林妙嚴(yán)(y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