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俊文的家庭應該是幸福美滿的,可如果蘇俊文娶了海靈兒…海靈兒沒有信心,海靈兒覺得自己的世界融進了蘇俊文的世界只會把蘇俊文寧靜美好的世界給攪得天翻地覆的。
海靈兒家里親戚多,親戚多人情來往也多,不幫忙就是不念舊情,村里人很多都喜歡把事情鬧大,而且就算沒有娟姨那邊的親戚,單單是海靈兒爸爸這邊的親戚也足夠海靈兒喝一壺的。
海靈兒自己一個人可以不管那些風言風語,可是一旦跟蘇俊文結婚了,那到時候海靈兒的爸爸大伯那些人去蘇俊文單位一鬧,蘇俊文前途不就很坎坷了嗎?
如果蘇俊文找一個跟他相同家境的姑娘結婚,那姑娘就算幫不了蘇俊文,最起碼不會給蘇俊文拖后腿吧?
一想到自己會給蘇俊文帶來不幸,海靈兒就無法心安理得的跟蘇俊文一起走下去。
海靈兒的原生家庭不管海靈兒有多狠心,最后都是擺脫不了的。
在感情還沒有耗盡沒有弄得一地雞毛之前,在回憶還是美好之前,早點分了對彼此都好。
蘇俊文目送著海靈兒走下了海心橋,蘇俊文想要追上去,但最終還是邁不開腳步。
蘇俊文心里面也有氣,蘇俊文沒有追上去大概也有一點在賭氣吧。
海靈兒總是把家世背景掛在嘴邊,說兩人不合適,三觀不合,家境不合…聽多了蘇俊文也就覺得煩了,怎么在海靈兒嘴里就有那么多不合適呢?怎么在海靈兒眼里兩人就這么不配呢?
蘇俊文自己覺得很配、很合適,可是理科生說不過文科生,有困難就應該克服,什么都不做就放棄,哪有這樣子做人的?于是理科生心里面很郁悶的想:是不是在找借口和我分手?
我也是有骨氣的,我也是有脾氣的,我也會有累了不想哄人的時候。
蘇俊文賭氣的朝著海靈兒的反方向離開。
蘇俊文沒有追,那是因為蘇俊文知道海靈兒還要回來見自己,海靈兒跟自己同居了,房子里的東西海靈兒總是要處理的,蘇俊文不知道海心橋這是最后一次見面了。
蘇俊文回到家之后發現房子幾乎空了,有一種一夜回到解放前的感覺,進門就感覺到房間空曠了很多,幾乎所有家具都沒有了,只留下了一張沙發和茶幾,廚房只剩下冰箱、微波爐和部分碗筷…
茶幾上有一張紙條和銀行卡,紙條上寫著:我已經把我買的大部分東西都賣了,剩下的,考慮到你的生活需要沒有動,沒有新人會喜歡舊人留下的東西的,希望你有一個新開始,所以我把我的生活痕跡都抹除干凈了。銀行卡是賣了家具的錢。
海靈兒幾乎將房子里所有她用過的家具、家電都賣了,那些海靈兒碰過的東西也都賣了,顯然蘇俊文有一個全新的生活就應該將蘇俊文房間里那些自己用過的東西都換了,與其等到蘇俊文的新女朋友去換,還不如自己親自動手。
蘇俊文看到客廳的紙條,驚慌的跑進海靈兒的房間,海靈兒的房間已經空了,連壁紙都撕下來了,海靈兒的床和衣柜在今天就被拉走了,其實在海靈兒準備了跟蘇俊文分手之后便開始收拾東西了,海靈兒用過的床和衣柜以及其他生活用品或是賣了或是扔了或是被海靈兒給帶走了。
等到蘇俊文回家的時候已經人去樓空了。
蘇俊文拿起手機撥打海靈兒的電話,打不通,給海靈兒發微信,被拉黑了,這下子,蘇俊文徹底慌了。
這分手我還沒有同意了,怎么你就沒有消息斷開聯系了?
蘇俊文連夜開車去海靈兒家找她,結果撲了一個空,蘇俊文稍微冷靜下來,此時此刻,海靈兒已經做好了在自己生活中徹底消失的準備,所以自己還能在哪里找到她?
后來蘇俊文也去了海靈兒的公司蹲點,問過海珺和文文,但依舊沒有消息,蘇俊文知道自己是徹底失去了海靈兒的消息了。
海靈兒隱藏的過去?其實沒什么不可說的,但對于海靈兒來說就是說不出口的丟臉事。
海靈兒的過去?那就是娟姨曾經賣身來供海靈兒上學,年幼的時候經常要找親戚借錢交學費。2022年了交學費這個詞讓大家很難理解吧?中國也不是一開始就有義務教育的,海靈兒有點倒霉,就是沒有趕上義務教育。
那時候家庭困難到交學費的錢都沒有。困難戶?海靈兒父母雙全算什么困難戶?而且村里的婦女主任也不會無緣無故將困難戶的名額給海靈兒家啊,畢竟脫貧摘帽是政績,怎么能被海靈兒和娟姨給毀了?
……1……
文文孩子出生了,文文也坐完月子了,是時候該算算賬了。
文文父母讓文文度過了非常愉快的孕期,等到文文將孩子生下來,并愉快的坐了月子,等文文氣色紅潤,身體健康,各種后遺癥的解決了,大約在孩子出生三四個月之后,快要過年的時候,文文父母開始暗示文文結婚擺酒了。
暗示從若有若無到明目張膽到赤裸裸的挑明到聲嘶力竭的命令。
父母的聲音層層遞進,一次比一次要鏗鏘有力。
“文文啊,現在網上新聞吵的好兇哦,大家都在關心你跟程浩什么時候結婚。”
“乖女兒啊,你就沒想過結婚嗎?”
“結婚其實很簡單的,你就是去民政局領一張證而已,看不到這張證的時候你壓根就意識不到你結婚了。”
“結婚沒你想的那么可怕的。”
文文:“結婚不是那么可怕,是非常可怕。”
“外面那些謠言你聽到之后你心里都沒有一點不甘心的嗎?你就不想向大家展示一下你們的感情嗎?”
“你難道想要被人看扁嗎?”
文文:“沒關系,我不在乎這些,他們就是嫉妒我的瀟灑生活,想要將我拖下水。”
第一次溫和的勸婚失敗了,文母并不氣餒,再接再厲,下次會更成功的。
后來經歷了一次又一次勸婚失敗,文母的耐心耗盡了,開始了嘶吼教育。
文母:“你以為你自己很厲害嗎?你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我給你的,要是我不給錢給你,你覺得你有多少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