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雕蟲(chóng)小技,也敢在我面前班門(mén)弄斧!
看著地面上多出來(lái)的大坑,以及消失不見(jiàn)的蠻牛妖,現(xiàn)(xiàn)場(chǎng)鴉雀無(wú)聲,死一般的寂靜。
發(fā)(fā)生了什么?
實(shí)(shí)力強(qiáng)(qiáng)橫,力大無(wú)窮,防御力更是驚人的蠻牛妖,高高躍起攜帶著萬(wàn)鈞之勢(shì),然后,被人直接從空中轟落,砸在地面,咋出一個(gè)(gè)巨大坑!
蠻牛妖只來(lái)得及悲愴的喊了一聲心愛(ài)的狐妖,就沒(méi)了氣息。
此時(shí)(shí)若是有人走到坑邊看,就能發(fā)(fā)現(xiàn)(xiàn)皮糙肉厚的蠻牛妖,此刻渾身骨骼已經(jīng)(jīng)斷裂粉碎。手肘、雙腿的關(guān)(guān)節(jié)(jié)處,碎裂的森白色骨頭,帶著血沫渣子,穿透皮膚漏了出來(lái)。
碩大的牛頭,七竅流血。
這得是多大的力量,才能將蠻牛妖轟得慘死成這般模樣?
“逃!”
烏鴉精第一時(shí)(shí)間反應(yīng)(yīng)過(guò)來(lái),爾后渾身黑霧翻涌,駕起妖風(fēng)(fēng),騰空而起。
雖然它不知道怎么回事,為什么不學(xué)(xué)無(wú)術(shù)(shù)的左家三公子,忽然變得深不可測(cè),如此可怕。
但它知道,蠻牛妖被一招打死了!
沒(méi)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它雖然看不起蠻牛妖,覺(jué)得這頭牛太蠢,腦子不清楚,但實(shí)(shí)力卻是不容忽視的。
左玄能一招解決蠻牛,換做它上去結(jié)(jié)果也不可能好太多。
所以。
逃!
身為烏鴉精,本身也是比較擅長(zhǎng)速度的,逃走應(yīng)(yīng)該沒(méi)問(wèn)題。
叛徒翟云凱也同樣如此。
可惜左玄哪里能讓他們逃走,金光閃爍,不動(dòng)(dòng)明王法相在身后浮現(xiàn)(xiàn),猶如烈日燃燒。
左玄仿佛化身羅漢,邁步一躍便追上了逃跑的烏鴉精。
“孽畜哪里逃!”
“不動(dòng)(dòng)明王,大日如來(lái),般若波羅蜜多!”
隨即身后的不動(dòng)(dòng)明王法相和左玄同步,天龍加身,一掌落下,帶著雄渾的法力和磅礴的力量,猶如泰山般壓向?yàn)貘f精。
烏鴉精隱藏在黑袍中,又被黑霧籠罩,左玄一掌落下時(shí)(shí)有些稍微的滯緩感,就像是落在一個(gè)(gè)堅(jiān)(jiān)韌的皮球上,一部分的力量被反彈回來(lái)。
烏鴉精但的確有幾分真本事。
但可惜一切都是徒勞,在絕對(duì)強(qiáng)(qiáng)勢(shì)的力量面前,什么法術(shù)(shù)和技巧都沒(méi)用。
砰!
黑色霧氣就像是皮球被壓爆,里面的烏鴉精沒(méi)了防御,此蠻牛妖還要不堪很多。
直接在空中爆炸開(kāi)來(lái),變成了一團(tuán)(tuán)血霧。
“我死你也不要想好過(guò)!”
惡毒仇恨的聲音響起。
只見(jiàn)血霧之中,還有一道黑色烏鴉的虛影,猶如詛咒之力,化作箭矢,射向左玄。
這是烏鴉精臨死發(fā)(fā)出的反擊,也是它畢生最強(qiáng)(qiáng)一擊。
剎那間,左玄的不動(dòng)(dòng)明王法相,似乎就像是被黑色所侵染,有魔化的跡象。
同時(shí)(shí)黑霧如蛆附骨,不斷往里面延伸,似乎是想要入侵左玄的魂魄!
“雕蟲(chóng)小技!也敢在我面前班門(mén)弄斧?”
左玄冷笑一聲,手中法印一變,不動(dòng)(dòng)明王法相輕輕震動(dòng)(dòng),天地間響起一道猶如洪鐘大呂的‘哞’聲音。
所有的黑霧便全部消散,烏鴉精魂魄化作的箭矢,也隨之破碎。
魂飛魄散!
左玄身形都沒(méi)有停滯,轉(zhuǎn)(zhuǎn)身又朝著逃走的叛徒翟云凱追去。
不過(guò)這次他想手下留情,連十分之一的力量都沒(méi)有用,準(zhǔn)(zhǔn)備將翟云凱重傷留下就行。
畢竟此人是監(jiān)(jiān)察司總旗,即便當(dāng)(dāng)了叛徒,也讓父親左不凡來(lái)處理最好。
只是讓左玄沒(méi)想到的是,他明明已經(jīng)(jīng)很小心,只動(dòng)(dòng)用了很小一部分的力量,翟云凱也到底掙扎了片刻,便氣絕身亡了。
“看來(lái)我嚴(yán)(yán)重低估了自己的實(shí)(shí)力啊……”
左玄無(wú)奈的想到。
他現(xiàn)(xiàn)在對(duì)于自身力量的控制,已經(jīng)(jīng)可以很精確了。
但對(duì)于他人的承受力,卻是把握不住。
收了神通,轉(zhuǎn)(zhuǎn)身往回走。
“我不小心用力過(guò)猛,這兩妖一人都沒(méi)抗住死了,應(yīng)(yīng)該沒(méi)事吧?”左玄問(wèn)道。
沒(méi)人回答。
說(shuō)時(shí)(shí)遲那時(shí)(shí)快。
左玄輕易斬殺兩妖一人,不過(guò)是短短片刻時(shí)(shí)間,左不凡、傅天仇等人都還目瞪口呆,腦袋處于嚴(yán)(yán)重懵逼狀態(tài)(tài),沒(méi)有回過(guò)神來(lái)。
這可是兩只道行至少在百年以上的大妖啊!而且即便在大妖中,都不屬于墊底的貨色。
不管是蠻牛妖還是烏鴉精,左不凡解決一個(gè)(gè)都?jí)騿埽?p> 怎么現(xiàn)(xiàn)在就像殺雞一樣被宰了?
“你……你是誰(shuí)?”
左不凡好半響才回過(guò)神來(lái),但第一時(shí)(shí)間他心中不是高興,而是驚疑不定,對(duì)左玄的身份表示懷疑。
他不是不愿意左玄變得更好,脫胎換骨。
兒子爭(zhēng)氣了,他當(dāng)(dāng)然高興。
只不過(guò),他自己的兒子什么德行他還不清楚嗎?
就算去白龍寺半年,翻然悔悟,悔改了。
又能有多大改變呢?
所以左不凡很理智的認(rèn)(rèn)為,眼前并不是他小兒子左玄,而是某個(gè)(gè)神秘高人偽裝的。
傅天仇、傅清風(fēng)(fēng)、傅月池父女三人的想法,也差不多。
理智告訴他們,眼前的左玄不可能是左玄。
如此深不可測(cè)的絕世高人,怎么可能是那個(gè)(gè)不學(xué)(xué)無(wú)術(shù)(shù)的花花公子呢?
只有母親陳蓉,此時(shí)(shí)雖然也有些懷疑,但更多的還是興奮,再次走到左玄身前,仔細(xì)(xì)打量了片刻,有些顫顫巍巍地道:“你……你就是玄兒,對(duì)不對(duì)?”
知子莫若母。
或許有高人能夠通過(guò)幻術(shù)(shù)假扮他兒子,但感覺(jué)卻是假扮不了的。
“娘,是我。千真萬(wàn)確。”左玄點(diǎn)(diǎn)了點(diǎn)(diǎn)頭。
“真的是玄兒……”陳蓉伸手,再次摸了摸左玄的臉頰,眉眼,很快便確定下來(lái),對(duì)著左不凡說(shuō)道:“老爺,這就是玄兒啊!咱們玄兒,出息了!”
左不凡驚疑不定,眼神閃爍:“這……這到底怎么回事?”
左玄對(duì)于父親左不凡等人的反應(yīng)(yīng),并不奇怪,在預(yù)(yù)料之中。
剛才沒(méi)有第一時(shí)(shí)間,說(shuō)自己的實(shí)(shí)力,也是這個(gè)(gè)原因。
半年的時(shí)(shí)間說(shuō)短不短,說(shuō)長(zhǎng)也不長(zhǎng)。
想要讓一個(gè)(gè)人脫胎換骨,從一個(gè)(gè)不學(xué)(xué)無(wú)術(shù)(shù)的花花公子,變成一個(gè)(gè)殺百年大妖猶如砍菜切瓜的高手,太不合理了。
超出了正常人的認(rèn)(rèn)知。
畢竟他父親左不凡,練武數(shù)(shù)十年,實(shí)(shí)力也不過(guò)這種地步。
現(xiàn)(xiàn)在左玄用實(shí)(shí)力說(shuō)話(huà),將戰(zhàn)(zhàn)果擺在了眾人面前,他們都難以相信。
要是左玄什么也不做,直接說(shuō)自己很厲害,眼前的兩只小妖怪不足為患,估計(jì)(jì)左不凡能把他給罵得狗血淋頭。
“這事說(shuō)來(lái)話(huà)長(zhǎng),得從我去白龍寺說(shuō)起……”
左玄緩緩開(kāi)口,將自己這半年來(lái)白龍寺的修煉和收獲大致說(shuō)了一遍。
當(dāng)(dāng)然,不會(huì)(huì)說(shuō)自己腦海中神秘金缽,只是說(shuō)自己被師傅白眉禪師認(rèn)(rèn)定是佛心天生,資質(zhì)(zhì)通天,千百年難得一見(jiàn),是佛門(mén)絕世天才!
以前在慶州府學(xué)(xué)其他武功,怎么都學(xué)(xué)不會(huì)(huì),資質(zhì)(zhì)極差。可去了白龍寺,任何佛門(mén)武功,卻是一學(xué)(xué)就會(huì)(huì),而且還能迅速精通。
再加上白龍寺有秘境,元?dú)獬渥悖羰翹熨x最后修煉普通就能迅速提升。
所以短短半年,左玄的實(shí)(shí)力就提升到了如今的地步。
只不過(guò)聽(tīng)完左玄的解釋?zhuān)岁惾赝猓渌擞殖聊恕?p> “原來(lái)……真的是左公子啊?左公子這么厲害!”
傅月池喃喃自語(yǔ),漂亮的臉蛋兒有些發(fā)(fā)紅,崇拜中又帶著羞愧。
自己太坐井觀天,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真是太對(duì)不起左公子了!
嗯,等會(huì)(huì)兒得好好給左公子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