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小小的愿望星空
首先迎戰(zhàn)的是圣殿騎士兵團,完美作戰(zhàn)如同機械運作一般,完美咬合與斬殺為后面的友軍騰出了一大片的準備時間。如同阻擊洪水的沙袋一樣沉而穩(wěn)重,不給敵人任何的滲透機會。而圍繞著兩個靈魂的組成的防御工事,也在迅速的成型。第一批次的自動轉軸機槍,把那些正在自由落體的敵人提前擊斃,不給他們?nèi)魏蔚穆淶貦C會。
灰度羽翼兵團則是在這一刻長出了真正的“羽翼”,一個接著一個的高機動性噴氣背包出現(xiàn)在他們身上。此刻雄鷹展翅,他們都拿著屬于自己的武器飛到空中,在空中的片刻駐足后,他的槍如同發(fā)射了一根接著一根的絲線,不斷擊穿敵人的腦殼。而此刻的防守壓力,也從原本的毛毛雨變成了現(xiàn)在的傾盆大雨。
“報告!灰度羽翼兵團的子彈不夠用了!”
“報告!悲觀者時代兵團重兵子彈也不夠用了!”
“敵人越來越多了,我們需要更多的榴彈炮!”
“各個區(qū)域敵人越來越多,需要火炮轟炸!”
很明顯,各個軍團沒有多余的備用彈藥來維持防御系統(tǒng)的正常運轉了,現(xiàn)在只有圣殿騎士在拼命的阻擋。而邏輯工程師的工作臺已經(jīng)處于明顯的超負荷了,無論怎么催促,也不可能有多余的彈藥生產(chǎn)出來。而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工程師還要減少彈藥產(chǎn)出。因為他們要制作全自動彈藥生產(chǎn)平臺,這樣就不需要一顆接著一顆的子彈去生產(chǎn)了。
于是,就在防線即將崩潰的時候,全自動彈藥生產(chǎn)平臺終于生產(chǎn)了第一顆子彈出來。隨后各個軍團所需的彈藥都如同泉水一般涌出。源源不斷的彈藥順著邏輯自動生產(chǎn)線自動生產(chǎn)出來,彈藥產(chǎn)出提升了五倍有余。但是,就算產(chǎn)能上去了,也只能保證防線不在短時間內(nèi)崩潰罷了。因為這只是產(chǎn)能上去了,不是攻擊效率上去了,每個兵團的攻擊力不增反降。
原因就是還需要抽出人手來做裝填的后勤,以此為前線的士兵們提供足量的后勤保證。不過現(xiàn)在邏輯工程師們的手倒是閑了下來,于是新一代的彈匣誕生了:邏輯傳送彈匣。邏輯生產(chǎn)平臺內(nèi)部的生產(chǎn)裝置也進行了一番改造,可以使邏輯彈藥自動在彈匣內(nèi)合成,以保證不間斷的供彈。正因如此,更多的自動防御工事也在此刻誕生。
比如說到士兵們急需轟炸,于是邏輯工程師們又造了一堆自動炮彈生產(chǎn)平臺,配合上自動雷達平臺和自動轟炸平臺實施精確火力覆蓋。這樣一來防守壓力確實小了很多,原本米娜他們還拿著槍警戒著四處可能疏漏的縫隙,現(xiàn)在也是放棄了戒備的模樣,癱坐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我默默的用了一個背拋式將突擊步槍甩在背后,隨后也挑了一片位置,坐了下來。
聽著防御工事嘈雜的聲音,我也開始思念波比了。說到底,她是我的養(yǎng)母也是我的朋友,如今百萬敵軍壓境,我和我的朋友還能活著回去嗎?波比是把我當成孩子一樣看待的。她是一個托兒所的管理者,總是對那些懵懂的孩子很溫柔。而她照顧我時,又展現(xiàn)出了不同的一面,像我護衛(wèi)她那樣。友情……親情,哪一個才是真實的一面。
巴塔也是一個很好的朋友,他是為了不讓波比過度勞累才選擇照顧我的,也有點像養(yǎng)父吧。還有教授,他一個人擔起了照顧這些孩子的重任。他是一位研究自然的教授,雖然并不是最優(yōu)秀的,但他一直在用從自然界得到的哲理知識,培養(yǎng)、養(yǎng)育著那群孩子們,其中也包括我,在我當守護者的時候,可沒少跑去他的課堂上聽課。
想到這我也默默地躺了下來,就像他教的一樣,仰望一片星空。呼吸、呼吸、呼……吸……咳咳,哪來的黃沙?我猛的坐了起來。發(fā)現(xiàn)周圍環(huán)境已經(jīng)大變樣了。啊?又穿越了嗎?和我一樣懵的還有一些士兵,難不成又是碎域?他們分析了一番,說可能是那群怪物打不過我們,用了這種損招將我們拆散開了,以此來分散防守集中。
“靠他丫的!真的以為我們是吃素的是吧?小隊0012呼叫LC-230對穿炮轟炸,完畢!”
“這邊是LC-230對穿轟炸小組,你們所在的區(qū)域沒有電子誘導顯示,無法鎖定對穿轟炸區(qū)域,請手動誘導,完畢!”
周邊環(huán)境依舊是黃沙漫天,這里還能不能讓人待下去了?我和隊伍向前邁進,盡管黃沙是假的,但我依舊感覺到那些細沙把我的腳底磨掉了一層皮。偵查隊伍已經(jīng)鎖定了該碎域核心的坐標,需要我們盡快趕過去進行手動誘導。行軍比較困難,但好在有了一些載具的幫襯,才得以讓隊伍向前快速邁進。周邊的巖石被厚厚的黃沙覆蓋著,一路上車里也顛簸得很。
往左看去是黃沙和一排排整齊的倉庫,往右看去是一個橋梁,還有一排排整齊的倉庫。我們貌似進入了該區(qū)域的倉庫區(qū),總共四排倉庫。車隊繼續(xù)向前,又路過了一個倉庫區(qū),和上個倉庫區(qū)一樣,不過這次離橋梁更近了。黃沙之中有很多這樣的倉庫區(qū),像方陣一樣密密麻麻的排列著。但遠處好像有什么東西,一群東西在隨著我們車隊一起移動,不像是風景。
像一條即將靠近我們的斜線一樣,他們一邊在和我們平行,一邊在逐漸靠近我們。直到我們來到一個大倉庫前,前面是一堵鐵墻,撞肯定是撞不過去了。于是車隊上的老劉主動擔任勘察員,他下了車里里外外的將倉庫檢查了一遍,但那群東西也離我們越來越近了。一開始在和我們比賽跑,現(xiàn)在看來是沖我們來的。
隨著我的擔憂,老劉回來了。他說倉庫內(nèi)部體積很大,可以讓車隊通過。他從車上拿下了一把輕機槍,一邊防守一邊指揮著隊伍通過了倉庫。直到最后一輛車通過,他卻直直地站在倉庫內(nèi)部。我們督促著老劉快上車,他卻一動不動。而我回頭看去為那群怪物也來到了倉庫的入口,即將突破這個倉庫追上車隊。老劉說她想留下來守著,至少能幫我們拖延一點時間,讓我們?nèi)ゲ渴鶚止ふT導。這個倉庫的卷簾門的鐵皮很薄,如果沒有人留下來防守,整個車隊都會覆滅……
“老劉,你瘋了!那些怪物你一個人是擋不住的,快撤出來!”老劉依舊拿著一把輕機槍,他的身后是浩浩蕩蕩的怪物……像極了電影里的尸潮。
“不了,告訴指揮層,別忘了把撫恤金交給我的母親。也請你尊重我的選擇,與其退役后成為教官,教給后來者落后的知識,我寧愿現(xiàn)在就戰(zhàn)死!”
他戴上了防抓咬的頭盔,只露出了堅定的眼神。隨后徹底關上了卷簾門,不斷地開火和怒吼,還有慘叫聲……徹底混雜了,我們分不清哪個是老劉的聲音,哪個是怪物的聲音。老劉為車隊爭取的時間不能白白浪費,來不及哀悼了,車隊只能快馬加鞭的通過了橋梁。在即將靠近河對岸的核心時,車隊領頭打開了車載誘導。
只見一個大火球從天而降,不知道是從哪里發(fā)射的。砸在了碎域的核心上,掀起的黃沙如同千層浪一樣將我們覆蓋。但碎域并沒有消失,而是隨著車隊的移動,我們來到了另外一個碎域——一個大壩之上,混雜的路面和防守的士兵。他們在不停的防守著,這些都是我們自己人,他們在不斷的攻擊一群墨河,它們正在順著壩體往上爬。
“這里的情況怎么樣了?”我們車隊的隊長拿著一壺水上前詢問情況。
“對穿炮還要5分鐘才能炸碎碎域核心,而我們的防守已經(jīng)疲憊不堪了,我們剛剛穿過了三個碎域,現(xiàn)在是第四個了。”對方接過了水壺,一口氣喝完后向我們解釋了現(xiàn)在的狀況。
“那就交給我們吧,我們剛剛才穿越了一個碎域,交換防守,你們?nèi)バ菹傘!?p> 我看著車隊隊長在壩體上部署防守,不過我倒是有一點疑問,明明靈魂不在我們這邊,為什么這群怪物還是追著我們不放?而車隊隊長說,這群墨河明白的很,有我們在它們絕對無法靠近靈魂,于是就想除掉我們。我看也就那樣,智商不高,用肉身扛住子彈完全不可能。而在對穿炮打穿碎域核心后,我們又來到了另外一片碎域。
大家全都怨聲載道著,就在這時,一群身披金甲的人從遠處向我們走來。我以為是敵人,于是拿著自己的槍支向前防守了幾步。而隊長告訴我,那是總部的死侍,俗稱禁軍。一個個人仰馬大的,拿著巨斧、巨錘、巨劍從我們身邊路過。而遠處的墨河們,只是與禁軍對視了一眼就化成了一灘膿水。那些強撐著的也再也直不起了腰板,痛苦的蜷縮著,禁軍一斧下去便令它們?nèi)筍R俱碎!
這就是禁軍嗎……是幫助我們防守的?那一邊的核心……他們居然也一刀劈碎了!那個東西我們?nèi)ゴ虻臅r候簡直刀槍不入,他們怎么可能一刀劈碎?而隨著核心被他們劈碎了,碎域也徹底結束了。我們回到了主區(qū)域,也就是精神實驗室。大家都回到了這里,繼續(xù)疲憊不堪的防守著,隨著大家越來越疲憊,防線也即將崩潰。
“換防,你們這群小家伙們都給我們?nèi)バ菹ⅲ瑧?zhàn)場就交給我們吧。”說著,幾十名禁軍一股腦的上前,巨型的兵器在地面上摩擦出火花,下1秒就讓敵人肝膽俱裂。
如果敵人是怪物,那么這群從總部出發(fā)的死侍,就是一群刀尖舔血的惡魔。一個攔腰斬就能讓這群怪物后悔空降;一個憑空揮出的劍氣就能讓這群怪物后悔圍剿我們;一個突然間的沖刺,就能把這群怪物打成血霧,順便讓它們后悔誕生!它們是靈魂深處的恐懼,每一次踏足靈魂都要掩面哭泣;他們是惡魔根本的絕望,每一次攻擊都能讓邪魔震三顫!
“撤離點制動完畢,已完成關閉,全員準備關門打狗!”這道命令一下達,所有人都像打了雞血一樣興奮。
而那群惡魔還在負隅頑抗,甚至發(fā)起了有史以來最猛烈的進攻,連禁軍都能繞過。它們像最猛烈的洪水是要讓這座防御大壩潰敗,既然置換已經(jīng)無望了,它們也要和靈魂們同歸于盡。我拿著槍不停地掃射那些突防的惡魔,但其中有一只還是撞在了槍口子上。雖然隊長及時幫我解決了,但我手中的槍居然變成了新的墨河,隊長只能再次開槍。
“你的老師根本就是不負責任的狀態(tài),啥也沒教會你,就把你送上這樣的境地!記住了,不要讓那些意象體碰到你的武器或者是槍支,不然的話可能會造成邏輯污染化。輕則不能用,重則變成一個新的意象體。”說著他帶領隊伍繼續(xù)防守,火箭炮車也陷入了超負荷運轉。盡管發(fā)射了無數(shù)的彈藥,漫天的火光從未停過,但依舊阻擋不了惡魔同歸于盡的決心。
“所有人!既然撤離點已經(jīng)關閉了,守不住的位置我們也不守了!全力突圍,轉守為攻!”我拿到了新的槍支,隨后和熟悉的朋友們一起作戰(zhàn)。
“萊文克,你還記得我們上一次這么大費周章的防守是什么時候嗎?”
“當然記得!就是救出米娜的那一次!不得不說,那一次我都沒打過癮!”不知不覺,米娜也拿著突擊步槍和我們一起防守,她說了一句注意安全,但聲音被槍聲覆蓋。
“你這小子又在口是心非了,是真不怕死嗎?”我看著米娜向前一步的模樣,盡管被槍的后座力震的直后退,但她也沒有被這個氣勢嚇倒,反而更賣力的防守。這句話不僅是說給萊文克聽的,也是說給她聽的。當初在實驗室救米娜出來的時候,她也是怕的不得了,蜷縮在我們身后看著我們擊退怪物。我記得她說過要成為像我們一樣的英雄,如今也成真了。
“先把命存下來再談怕死吧!科技聯(lián)盟協(xié)會那種煉獄般的地方我都活下來了!被物資匱乏折磨的體無完膚,你覺得這一次我會怕嗎?哥哥……”
“你這個小子……倒是注意點安全,小心受傷被波比看見,然后又要被打小屁屁了!”
“我都說了,有機會活下來再談其他的事情吧!要是能活著被波比打小屁屁,我反而求之不得!”
“你這小子怎么變這么成熟了?這還是我認識的弟弟嗎?”
“我是說,我希望我們的母親是因為我們沒事而喜極而泣,而不是抱著我們冰冷的尸體痛哭流涕!”
他求生的信念夾雜著怒火傳遞給了每一位將士,沒有人怕死了,就像解放馬里諾那樣。沒有人怕死,怕的是年年歲安之際,自己的靈魂和母親一起哭泣。一個是因為自己的孩子沒了,一個是因為自己讓母親傷心了。都在奮力的阻擊著……但隨著阻擊的進展,逐漸發(fā)生了一些奇怪的事,那就是那些怪物完全不攻擊我們,只是自顧自的突破防守,然后站在中心的位置。
雖然就那么一動不動地被我們擊敗,但事情的風向逐漸不對勁了,站在中心的怪物越來越多。有些怪物也不空降在我們面前了,而是像飛鼠一樣飛到中心的位置。就那么疊羅漢著,甚至防守系統(tǒng)還沒反應過來,那些怪物就在中心的位置匯聚成了一個龐然大物。它們的肉在迅速的融化和凝固,直到匯聚成了令人驚世駭俗的龐然大物才停下。
所有人都震驚的說不出話,明明防守的那么努力了……那個龐然大物也是隨便抓起了地上的一輛坦克,像扔鉛球一樣扔出了好幾十米遠。萊文克和米娜也震驚了,他們試圖的開了幾槍,但完全沒用,普通的子彈已經(jīng)無法對這個怪物造成任何的傷害了。場上的指揮層也是沒有想到這一點,但很快有人率先做出了選擇。
“悲觀者時代兵團做好準備,卸下普通的火箭炮彈,裝上愿望星空火箭炮!”
“已向孩子們發(fā)送增援請求,但回應肯定需要時間……”
“總部為數(shù)不多的三枚核彈已全部開鏡!隨時可以發(fā)射!”
悲觀者時代兵團將火箭炮車依次排開,開始快速的更換彈藥。就在更換彈藥的一剎那,心魔發(fā)動了攻擊。而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和哥斯拉一樣龐大的玩偶空降在戰(zhàn)場上,它們一個個都是毛線制成的,落在戰(zhàn)場地面上時還彈了幾下,雖然動作可愛,但每一次攻擊都夾雜著對于心魔來說極為致命的元素——“愛”。
首先是一只龐大的兔子玩偶,它拿起手中巨大的毛絨胡蘿卜,結結實實地錘砸在了心魔的頭上。隨后是一只龐大的恐龍玩偶,在心魔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它隨便一爪子下去就讓龐大的心魔支撐不穩(wěn)。隨之而來的是更多巨大的玩偶,入場時它們小屁屁結結實實坐在了地面上,像皮球一樣彈了幾下后搖頭晃腦的站起來,紛紛將目光對準了心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