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熊山那一幕給了裴玉內(nèi)(nèi)心的是翻滾的波浪,那么剛才裴慶一擊必殺的雙龍劍法則是如同海嘯不斷奔入自己的血液,“強(qiáng)(qiáng),真是太強(qiáng)(qiáng)了,原來這才是雙龍劍法的最高境界”,裴玉心里喃喃道,然后看著一臉嚴(yán)(yán)肅的裴慶問到:“慶爺爺,剛才那一招真是太厲害啦,我什么時(shí)(shí)候能夠?qū)W會(huì)啊?!”裴慶看著裴玉稚內(nèi)(nèi)且有點(diǎn)(diǎn)臟臟的小臉,臉上的嚴(yán)(yán)肅轉(zhuǎn)(zhuǎn)而來的便是微笑,裴慶呵呵的對(duì)裴玉說:“這一招可花費(fèi)(fèi)了自己將近三十年的時(shí)(shí)間!”裴玉一聽,三十年?難道自己也需要三十年嗎?裴慶也看出來裴玉有些迷茫說道:“你小子悟性極強(qiáng)(qiáng),肯定用不了三十年,二十年應(yīng)(yīng)該可以!”二十年?聽到這個(gè)(gè)二十年,裴玉臉上更是有些灰心了。
“哈哈,小子,雙龍劍法與玄玉心法相輔相成,只要你能熟悉使用心法,勤加練習(xí)(xí)劍法,自然能夠領(lǐng)(lǐng)悟其中奧義,短則五到十年,長的話就不知道多久嘮!武功的學(xué)(xué)習(xí)(xí)欲速則不達(dá)(dá),一切先從基礎(chǔ)(chǔ)開始,慢慢來!”裴慶溫和的對(duì)裴玉說道!裴慶拿起酒壺,大飲了一口,又接著說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武學(xué)(xué)沒有最高境界,就像是這雙龍劍法,這只是其中三式,但是還有剩下的三式,如果把這雙龍六式全部習(xí)(xí)得,練成雙龍六式,武學(xué)(xué)境界又更能更上一層樓。”“唉!可惜,這幾十年來剩下的雙龍三式竟然一點(diǎn)(diǎn)音訊都沒有!自己這有生之年,估計(jì)(jì)再也見不到剩下的三式嘮!”
裴玉聽到裴慶這么一說,心中更是一驚,雙龍三式剛才表現(xiàn)(xiàn)出的威力已經(jīng)(jīng)足夠讓他震懾了,如果練成雙龍六式,那么得有多厲害啊,這一點(diǎn)(diǎn)他是無法想象出來的。“慶爺爺,您放心我一定會(huì)幫您找到雙龍劍法剩下的三式的!”看著裴玉堅(jiān)(jiān)定地眼神,裴慶摸了摸裴玉的頭,說道:“這種東西強(qiáng)(qiáng)求不得,你記住一定要修煉好玄玉心法,只有玄玉心法才能夠發(fā)(fā)揮雙龍劍發(fā)(fā)的最大威力!”
這時(shí)(shí)候天已經(jīng)(jīng)完全黑了下來,溪水嘩啦啦的向低處流著,一輪彎月散發(fā)(fā)著幽幽暗光,除了遠(yuǎn)(yuǎn)處偶爾會(huì)傳來幾聲烏鴉的叫聲,周邊一片死寂。
現(xiàn)(xiàn)在是戰(zhàn)(zhàn)備時(shí)(shí)期,再加上晚上實(shí)(shí)行宵禁,兩人不得不在城外三十里處找了個(gè)(gè)民舍住下,等著第二天再進(jìn)(jìn)城。
成都。
成都,一座歷史悠久的古城,自古就被譽(yù)(yù)為“天府之國”,隨著大唐經(jīng)(jīng)濟(jì)(jì)迅速發(fā)(fā)展,讓這座西南城市也更加的蓬勃。無論是安史之亂還是正在鬧反叛的黃巢軍隊(duì)(duì),都沒有染指過這座城市,另外作為大唐的陪都之一,備受歷代天子的重視,投入始終沒有停下過。所以,無論是唐玄宗還是這位廣明小帝都把成都作為避難之所了。
此時(shí)(shí)的成都,雖是冬天,沒有北方的寒冷,路邊的樹木依舊青綠,河岸的花朵依舊鮮艷,幾只鳥兒“吱吱”地鳴著,還有路邊的商販不停的叫著賣,來往的行人絡(luò)(luò)繹不絕,很顯然,戰(zhàn)(zhàn)爭絲毫沒有對(duì)這座古城產(chǎn)(chǎn)生絲毫影響,一切都顯得那么生機(jī)(jī)勃勃。
裴玉拿著一個(gè)(gè)糖葫蘆,呼呼的向前跑著,裴慶在后面一個(gè)(gè)勁的呼喊讓他慢點(diǎn)(diǎn),岸邊的兩排銀杏樹伴隨著蕭蕭的冬風(fēng)(fēng)以及爺孫倆的身影為這個(gè)(gè)城市別添了另一番的風(fēng)(fēng)景。
裴玉此時(shí)(shí)也是跑的累了,坐在樹下呼呼的喘著粗氣,時(shí)(shí)不時(shí)(shí)用手擦著額頭上滲出的汗珠,裴慶則在一邊“呵呵”笑個(gè)(gè)不停,裴玉看到裴慶在一邊笑,自己也傻乎乎的笑了起來,是啊!兩人自從出洛陽以來一個(gè)(gè)多月的時(shí)(shí)間,一路上麻煩不斷,被人追殺,此時(shí)(shí)到了這繁華之地心里才慢慢放松了下來,心情算是相當(dāng)(dāng)愉悅了。
“你們聽說了沒有?狼頭幫的二幫主昨天傍晚不知被哪個(gè)(gè)高手給殺了,一劍封喉。”
“真的嗎?這熊山也算是武功高強(qiáng)(qiáng)了,還能被人一招擊殺,這人是誰啊?”
“這熊山真是太自大了,竟然自己一個(gè)(gè)人去攔截,沒想到啊……”
“別說了,快走!今天一早幫主下了令,召集所有弟子集合,別誤了時(shí)(shí)辰,以免受罰!”
就在兩人休憩的時(shí)(shí)候,一隊(duì)(duì)人馬從二人身邊匆匆而過,后面幾個(gè)(gè)小兵不斷議論著,其中騎馬的一位五大三粗的壯漢則是不停催促著讓他們快走。
“消息傳得可真快啊,看來事情是越來越有意思了。”裴慶心里喃喃道。
裴玉也聽到了這幾個(gè)(gè)人的談話,立馬坐不住了,從地上蹦起來,對(duì)裴慶說道:“慶爺爺,咱們快走吧!”
裴慶看著慌張的裴玉,拂了拂裴玉的額頭笑著說道:“既來之,則安之,不用管他們!咱們先去吃個(gè)(gè)午飯,下午再前去清揚(yáng)(yáng)觀!”
裴玉聽到裴慶這么一說,心里也放松下來,畢竟裴慶的實(shí)(shí)力裴玉算是真正的見到了,慶爺爺都不緊張,自己也何必跟著擔(dān)(dān)心呢?
去往客棧的途中,裴慶了解到,在成都除了清揚(yáng)(yáng)觀之外,第二大門派則是位于天壽山的天壽派,天壽派現(xiàn)(xiàn)任掌門為董起元,武器為十大神兵中排名第六的火箭槍,而董起元正是憑借著火箭槍以及槍法步入七大宗師之列。其實(shí)(shí)清揚(yáng)(yáng)觀算不得什么門派,清揚(yáng)(yáng)觀一直獨(dú)(dú)立于世外,基本很少過問世事,門下弟子一直潛心修道,另外作為清揚(yáng)(yáng)觀觀主的玄玉子趙凱銘雖然位列七大宗師之首,行事卻極其低調(diào)(diào),再早之前別人也只是聽說清揚(yáng)(yáng)觀觀主武功第一,誰也未曾見到。直到與刀皇孫敬義一戰(zhàn)(zhàn),才讓那些只聞其名不見其實(shí)(shí)的人感受到什么是冠絕天下,也是那一戰(zhàn)(zhàn),徹底了奠定了七大宗師之首的地位,但是對(duì)于這個(gè)(gè)稱呼,趙凱銘只是一笑置之,至此之后再未踏出過清揚(yáng)(yáng)觀半步,一直潛心于道法的修煉。
再說刀皇孫敬義,使一把斬神刀,位列十大神兵第三位,當(dāng)(dāng)年從南到北一路挑戰(zhàn)(zhàn)江湖各個(gè)(gè)門派掌門,雖然不在宗師之列,卻連敗當(dāng)(dāng)陽、神峰、連山、少林、天壽四大宗師,斬神刀法更是威風(fēng)(fēng)凜凜,被人冠以“刀皇”的稱號(hào),后來白帝城一戰(zhàn)(zhàn)隕落,令人惋惜的同時(shí)(shí)也送給了趙凱銘天下第一的稱號(hào)。而孫敬義之所以不在宗師之列,非武功原因,而是此人特例獨(dú)(dú)行,為人行事皆獨(dú)(dú)來獨(dú)(dú)往,再加上沒有開宗立派,要不然必定能排宗師第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