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改變?nèi)宋錈\,獎勵積分20分。】
【正在進(jìn)行財產(chǎn)兌換,財產(chǎn)兌換完成,總積分317分。】
【檢測到系統(tǒng)可以升級,是否升級?】
“升。”
【正在進(jìn)行系統(tǒng)升級……系統(tǒng)升級成功,扣除積分300分。】
【恭喜宿主,達(dá)成契約。】
【正在進(jìn)行位面?zhèn)鬏敗幻鎮(zhèn)鬏敵曬Α!?p> 【宿主,再見。】
……
潔白的病床,空蕩蕩的病房。
死寂、除了滴滴答答的儀器聲。
是夜。
榮姜從昏睡中醒來,淡淡的看了看身上的各種管子。她抬手卸去呼吸罩,坐起身子,拔掉輸液管,扣好衣服。
巨大的落地窗面對著無邊大海,在黑夜中隱隱有海浪聲傳來。
榮姜拉開窗子,冷意夾雜夜空的清新迎面而來。
她回來了。
或者說、回到了她沒死的某一世。
猙獰的傷疤自脖子以下遍布全身,露在病號服外的兩只腳腕印著不規(guī)則的縫合刀口。
簡亦進(jìn)來給榮姜換藥,見她人已清醒倚在窗邊。
簡亦瞳孔一縮、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確定不是做夢后,他一巴掌抽在了自己臉上、把眼淚憋了回去、喜悅道:“你終于醒了!老子守了你三年了!”
夜風(fēng)撩起榮姜半長的頭發(fā),親吻她清冷矜貴的面容。簡亦熱淚盈眶的抱住榮姜,一腔思念全都傾瀉在了行動上。
因力度過大·被對方撞到窗棱上·硌到肚子·榮姜:“你是要壓死我嗎?”
簡亦小嘴一撇,悻悻地把榮姜扶正:“瞎說什么呢……我可舍不得。”
榮姜揉了揉肚子,問道:“我哥怎么樣了?”
簡亦看天看地眼神亂瞟:“他能怎么樣,還那樣唄。”
屋子里太悶,榮姜把窗戶開到最大。
榮姜:“公司還在呢?”
簡亦:“在。畢竟是榮伯父的心血……他還有點良心。”
榮姜踱步趴回床上。
已經(jīng)凌晨了。她沒有繼續(xù)睡的心思,索性和簡亦說起了自己的經(jīng)歷。
從初遇系統(tǒng)到三千位面……
簡亦耐心的聽著,他不覺得榮姜在發(fā)神經(jīng)。
自他認(rèn)識榮姜起,這種匪夷所思的事兒發(fā)生了太多……
富家公子簡亦幼時被拐帶,流落孤島,沿著海邊走了三天不見人影。
就在簡亦失去希望、渾渾噩噩仰躺在沙灘、等著大自然把自己帶走時,一片小小的陰影將他籠罩。
那是一個約摸五六歲的小女孩,穿著簡陋的草裙,手里拿著削尖的木叉,木叉上叉著一只死不瞑目的大魚。
簡亦覺得、他還可以活一活。
簡亦脫下自己的外套替代女孩那low到爆的小草裙,他比女孩高、外套又是大版,蓋住了女孩半截大腿,嘴里念叨著:男女授受不親,不能走光之類。
簡亦可能是餓暈了,他覺得女孩好像扯了扯嘴角。
女孩雖然小,但生存技能卻是拉滿。
有她在、那片簡亦奈何不得、遍布毒草、蛇類橫行的叢林仿佛降低了危險。
簡亦跟著女孩蹭了幾頓飽飯,他打聽女孩的身份。
女孩叫榮姜,無父無母,自稱仙女下凡。
簡亦:(?_?|||)
簡亦覺得榮姜可能是島上原住民的孩子,而原住民都是一些和榮姜一樣穿著草裙的原始人。
他們可能是沒見過自己、才派榮姜出來試探。
為此、簡亦熬著好幾天沒睡、時刻注意著榮姜的動靜,就等著對方聯(lián)系部落、傳達(dá)消息、他好借機(jī)一哭二鬧三上吊、求島上的好心人送自己回家。
簡亦吃了三個月烤魚,兩個月烤蛇,一個月烤地瓜。
享受了一周‘天為被地為床’,三周吊床,終于在第四周蹭上了榮姜搭建的小木屋。
如此半年。簡亦欲哭無淚的發(fā)現(xiàn)這島上好像真的只有他和榮姜兩個人。
簡亦:(*?????)
某日,簡亦喪頭喪腦的蹲在海邊洗衣服,為了彌補(bǔ)自己動手能力的缺陷、向榮姜證明一下自己還有用處,簡亦勤學(xué)苦練、將家務(wù)技能點滿。
他瞇著眼,迎著刺眼的陽光,見榮姜正在不遠(yuǎn)處鼓搗著什么。
簡亦曬衣服時,榮姜拿了個電話給他。
看著眼前那殘破的手機(jī)外殼,屏幕碎了一半、估計連開機(jī)都不行的樣子。簡亦感動之余終是沒能拂了榮姜的好意。
簡亦按下開機(jī)鍵,手機(jī)亮了。電量滿格、信號滿格。
簡亦:臥槽?!來個人打醒我!我竟然夢得這么離譜!
簡亦淚流滿面的撥出了家里的電話。
電話接通,對面的簡父跟他一樣心情激蕩。
簡父:兒啊!你在哪兒啊!快告訴爸!爸這就趕過去救你!
簡亦:……對啊,我在哪兒啊?
最后還是榮姜報出了具體坐標(biāo),簡父親自開著游艇過來接人。
簡亦依依不舍地把榮姜拉上了游艇,趁著她洗澡的間隙、游艇悄悄啟航。
簡亦把榮姜帶到了城市。
他拉著她上學(xué)、拉著她逛街、像她給他建房子一樣、他給她裝飾房間……
簡亦覺得他和榮姜經(jīng)歷過相依為伴的半年時光,已經(jīng)生出了過命的交情。
高中那年,榮姜因一場校園表演被親爸認(rèn)回家。
彼時榮父病氣纏綿、命不久矣,已經(jīng)從孤兒院領(lǐng)了一個小男生繼承榮家皇位。
男生名叫榮眷,是簡亦的死對頭,高中部出了名的混世魔王。
榮姜滿足了老父親臨死前的最后心愿,回榮家做了兩年乖乖女,跟榮眷忍辱負(fù)重、和睦相處。
老父親是帶著笑容離開的。
這之后、榮家兄妹倆分道揚(yáng)鑣。
榮姜繼承了榮父的全部財產(chǎn),榮眷則繼承了公司。
榮姜不理解榮眷沒由來的敵意,榮眷則懶得解釋自己的遷怒。
榮父與榮母因身份不對等而彼此錯過的愛情誤會隨著兩人的相繼離世再無人可知。
二十二歲,榮姜坐擁海邊大別墅,地下車庫里豪車無數(shù),香檳美酒好日子、瀟灑快樂似神仙。
誰想?yún)s險些被一場煤氣泄漏奪走了生命。
得知消息后簡亦連夜回國,順走了研究室許多新藥,不吃不喝不睡的搶救了一天一夜,終于給人吊起了一口氣。
人還活著、就是不醒。
那段時間、榮眷一反常態(tài)的經(jīng)常往榮姜這兒跑。
得知榮眷太過激進(jìn)、公司即將破產(chǎn)時,簡亦有那么一刻陰謀論過:
榮姜變成這樣都是榮眷害的。
榮眷需要榮姜的財產(chǎn)度過難關(guān)。
榮姜若死、榮眷是第一繼承人。
簡亦自認(rèn)眼光不錯、看人的本事不說爐火純青也算小有心得。
榮眷的關(guān)心不似作假。
何況、那天要不是榮眷沖進(jìn)爆炸的別墅把榮姜抱出來,簡亦就算回來的及時、等到的也只能是悲劇。
………………
天亮了。
榮姜甩掉拖鞋去沙灘上放松心情,沙子帶著退潮后的濕潤陰涼,一踩一個腳印。
可能是在海邊生活久了,榮姜對大海有一種莫名依戀。
海真的是藍(lán)色的,藍(lán)的純凈又空靈、讓人不忍驚擾。
被海浪打磨光滑的圓潤巖石上,一只白鷗眺望遠(yuǎn)方。
簡亦喊榮姜進(jìn)來吃飯,他親自下廚。
遠(yuǎn)在京都的榮眷似有所感,連夜處理好所有工作,搭乘了飛往療養(yǎng)院的最早航班。

朕本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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