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5 陳萍萍找上門來
“范閑,這種紙,只有我的工坊在造,而能一下子拿出撒滿京都這么大量的,也只有我的工坊才可以。”
范思轍一把將紙塞進范閑的手中,繼續說道。
“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將紙撒遍京都,除了宗師,沒人做得出來。”
“葉流云不在京都,洪四庠不會做這種事。”
“那么,就只有五竹叔能做到了。”
范思轍朝里屋看去。
“五竹叔剛剛在呢吧!”
“你要這么做,我也不反對,但你不能坑我啊!”
范閑聽著范思轍的分析,發現確實是他想的少了。
不過也不是所有人都有范思轍這種辨紙的能力,被發現的幾率應該不大。
“思轍,應該也沒人有你這種本是,不會被發現的!”
就在這時,門外又響起了敲門聲。
范思轍白了范閑一樣。
“發現的人來了,我走了!”
說完,打開空間牢門走了進去。
范閑看著范思轍離開的地方,將信將疑的將門打開,只見陳萍萍坐在輪椅上正在門外。
“陳院長,你怎么來了?”
陳萍萍笑著看向范閑。
“不請我進去?”
范閑聞聲才發覺自己竟然還沒有讓陳萍萍進院子。
“五竹,不在?”
陳萍萍打探著院中,似乎在其中的細微處,找到了五竹存在的證據。
“我好久沒見五竹叔了!”
范閑睜著眼睛,說著瞎話。
陳萍萍笑笑沒有在意。
“那些紙是你弄的?”
范閑聽著陳萍萍好似尋問,卻無比肯定的聲音,心中咯噔一下,真的讓范思轍說對了。
“什么紙?”
陳萍萍看著反問的范閑,微笑著說:“你還是猶豫了,你不該遲疑。”
范閑見瞞不住了,這才答應下來。
“好吧,是我。不過你是怎么知道的?”
陳萍萍更高興了,他很滿意范閑現在的態度。
他說道:“檢察院八處查到了紙的來歷。”
“這紙是范思轍的造紙工坊新創的,獨此一家,雖在京都售賣,可有如此大量的,除了工坊就只有兩家。”
“那兩家不久前來報案,說府庫中存放的紙不見了!”
“更神奇的是其中一家在發現漫天白紙之后,就去查看了庫房,那時候紙還在,可沒過一會兒,就有伙計來報,說紙沒了……”
“由此可見,這紙只有范思轍的工坊才有存貨,然后檢察院的人去查看,發現工坊的存紙并未減少。”
“可見,范思轍發現了紙張的材質,連忙做了補救,他知情,但你們沒有一起行動。”
范閑看著陳萍萍,他沒想到,僅僅八處,就將他查了出來,還將范思轍做的補救,揭露的分毫不差。
“那有多少人知道?”
陳萍萍擺擺手,說道:“讓我壓下來了,沒人知道。”
陳萍萍又開口問道。
“那些紙上寫的是真是假?”
“出賣言冰云是真,私會莊墨韓是假。”
“你怎么知道?”
范閑突然愣住了,他這一句話,暴露了兩件事情。
紙是他撒的,后宮是他闖的。
他都忍不住抽自己一巴掌。
“那天闖后宮的有三人,一個你,一個五竹,還有一個九品箭手,是誰?”
范閑搖搖頭,沒有說話。
陳萍萍沉默了一下,身子向前傾斜,開口說道:“你想對長公主下手?”
范閑走近陳萍萍,說:“她要殺我,我總不能坐以待斃吧!”
陳萍萍點點頭,靠了后去。
“煽動言論,這很高明,可還不夠,要有證據。”
……
范思轍走進空間牢房后,徑直走到一個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暗室里。
暗室里,只有一個祭壇之類的東西,上面有三枚拳頭大小的透明二十四面晶體,隨意的擺放著。
祭壇上空還有一個漸漸由虛轉實的二十四面透明晶體,正在形成。
武道結晶!
范思轍拿起一塊,只感覺一股磅礴的力量握在手中。
他隨意的坐下,開始吸收武道結晶的力量。
奔涌的力量從武道結晶順著范思轍的手傳入丹田。
真氣一點點增加,這種吸收帶來的真氣增長是肉眼可見的,不知道比打坐修煉快了多少倍!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手中的武道結晶被他吸取了一成左右,上面出現一道裂痕。
“哄!”
范思轍身上氣息翻涌,他突破了。
七品境界!
范思轍起身伸了個懶腰,脊柱“咔咔”一陣作響。
他看了看手中的武道結晶,連同祭壇上的另外兩個一起放進了系統空間。
然后,他使用了簽到得到的武道修為提升一品的獎勵。
頓時間,一陣白光將他包裹在其中,漸漸的形成了一個類似于蛹的東西。
依舊是十分鐘。
十分鐘過后,光蛹開始破裂,化作碎片紛紛掉在地上,化作光點消失不見。
范思轍慢慢的睜開眼睛,兩道白光從他眼中迸發而出。
這就是八品的力量!
他向前走了一步,可差點沒跪在地上。
剛剛晉級七品的他力量還沒有把握好,又立即進入了八品,實力增長太快,一時間有些不適應。
他需要適應一下,更精細的把握一下力量。
于是,他走進一個關押著七品的牢房,解開禁止,讓他們跟他打,贏了就可以出去。
他現在雖然有八品的實力,卻無法掌握,就好像拿著刀子的兒童,他不能完美的掌握“刀子”的力量。
不知道過了幾天,范思轍從墨寶居的密室里出來。
剛走進墨寶居,就看到文人拿著詩神詩仙集,武者拿著斗破蒼穹,頌詩的頌詩,討論武技的討論武技。
聯系了影大之后,他才知道已經過去三天了。
他回到范府,在范閑口中得知朱格死了。
滕梓荊也在,他的身體徹底好了,還突破了七品,也算是因禍得福。
滕梓荊知道是范思轍保住了他的命,于是連連向范思轍謝恩,說一定要報答他,問他有沒有什么要殺的人!
范思轍聽后笑笑沒有說話。
然后,范建將范閑叫到書房,告訴范閑,長公主正跪在御書房外,他可以去求求情。
從書房回來后,范閑一個人坐在院中,垂頭沉思著。
鬧到今天這一步,他已經沒有當初的氣了,滕梓荊未死,仇恨并沒有那么多,更多的是對于婉兒,長公主之間的思考。
他不知道這最后一下,應不應該去,是去求情,還是落井下石。
他不知道。
范思轍看著范閑,沒有勸說他,因為他的介入,滕梓荊沒死,那范閑與長公主之間便沒有了解不開的仇恨。
所以最終結果如何,他也不知道。
過了一會兒,天黑了。
范閑站起身,朝外走去。
滕梓荊想要跟隨,卻被范思轍攔了下來。
“讓他去吧,他會做好的。”
范閑一路來到皇宮,通秉后進入御書房。
太子正跪在慶帝桌前。
慶帝把弄著手中的箭頭,撇了一眼太子,對范閑說道。
“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