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現(xiàn)(xiàn)下處境
入夜,躺在自家小院西廂房的榻上,陸慎獨(dú)(dú)仔細(xì)(xì)梳理了一下現(xiàn)(xiàn)下的處境。
首先,大概率自己是回不去了。
按照藍(lán)(lán)星的某種規(guī)(guī)則,都是往外穿而不是往藍(lán)(lán)星穿,穿越出去的一般也不能回去。
其次,自己不能修煉的毛病是可以治好的。
【元化館】的王鶴稚說(shuō)的很清楚,五階木屬的增陽(yáng)的丹藥就可以治好,既然明確有治好的方法,那就不用擔(dān)(dān)心。
再其次,大概率自己是閬風(fēng)(fēng)宗下任掌門(mén)。
門(mén)中有練氣修士五十八人,筑基修士三人。三個(gè)(gè)筑基修士中,師父與魚(yú)師叔都是支持自己的,另一個(gè)(gè)筑基修士,五師叔汪直,早在自己入門(mén)前就外出游歷去了,生死不知,所以接中行吳的班是大概率事件。
門(mén)中除了閬風(fēng)(fēng)山這座有著二階中品靈脈的山門(mén)外,還有三座一階靈脈的山峰,以北山、西山、南山相稱(chēng)。這三座一階靈脈的山頭是種靈植、養(yǎng)(yǎng)靈獸的地方,平日里只有幾個(gè)(gè)練氣弟子在那邊侍弄。
這樣宗門(mén)的掌門(mén),已經(jīng)(jīng)算得上是村主任了,若是考慮到治下凡人,勉強(qiáng)(qiáng)相當(dāng)(dāng)于個(gè)(gè)鎮(zhèn)(zhèn)長(zhǎng)(zhǎng)。
在異界當(dāng)(dāng)鎮(zhèn)(zhèn)長(zhǎng)(zhǎng)?聽(tīng)起來(lái)還不錯(cuò)(cuò)。
最后,長(zhǎng)(zhǎng)得帥是真的好。
今天隨便撩撩中行祈,小姑涼就受不住了。
日后,生米煮成熟飯不是難事。
這樣看來(lái),好像還可以接受穿越的身份哦!
有的穿比沒(méi)得穿強(qiáng)(qiáng)。
就這樣胡思亂想著,陸慎獨(dú)(dú)慢慢睡去。
......
清晨,山頂?shù)烙^清風(fēng)(fēng)殿內(nèi)(nèi)
六把椅子分兩排相對(duì)(duì)而擺,一排坐著中行吳、魚(yú)朝恩二人,還空著一把椅子,后面站著兩個(gè)(gè)老頭。
另一排坐著三位穿著白色長(zhǎng)(zhǎng)袍的筑基修士,人人手執(zhí)(zhí)書(shū)冊(cè)(cè)、鏡子狀的法器,神識(shí)(shí)沉浸其中,像是在查看什么內(nèi)(nèi)容。
陸慎獨(dú)(dú)和一些同門(mén)走進(jìn)(jìn)清風(fēng)(fēng)殿,剛才他還在自家小院的西房里睡得正香,就被大師兄張泗源叫醒,說(shuō)是仙盟的人來(lái)了,于是急急忙忙穿道袍上山,和參加征役的同門(mén)一起走了進(jìn)(jìn)來(lái)。
剛想往中行吳身后走,就被中行吳叫住:“慎獨(dú)(dú)啊,坐在椅子上。”
魚(yú)朝恩也招手示意陸慎獨(dú)(dú)坐在他旁邊的椅子上。
四師叔魚(yú)朝恩是個(gè)(gè)非常胖的人,臉圓圓的,上下眼皮的肥肉擠得眼睛成了一條縫,兩腮的軟肉也垂了下來(lái)。
陸慎獨(dú)(dú)記得魚(yú)朝恩才一百四十多歲,對(duì)(duì)于筑基修士?jī)砂倨甙聳畾q左右的大限來(lái)說(shuō),還算年輕。
年紀(jì)(jì)輕輕臉部肥肉就下垂了,真慘。
也不客氣,坐在了剩下的那把椅子上。
殿里很安靜,好一會(huì)(huì)兒,對(duì)(duì)面上首的筑基修士抬起頭,放下手中的鏡子法器,對(duì)(duì)著其余兩個(gè)(gè)白袍修士說(shuō)道:“看樣子人數(shù)(shù)沒(méi)有問(wèn)題。”
“行。”坐在中間的修士點(diǎn)(diǎn)了點(diǎn)(diǎn)頭,臉朝著中行吳,“中行掌門(mén)啊,這次你們?nèi)ミ@十一人,已經(jīng)(jīng)超過(guò)了你家征役的額數(shù)(shù)。所以北滄島這邊,會(huì)(huì)給你家給點(diǎn)(diǎn)補(bǔ)(bǔ)償,你看是現(xiàn)(xiàn)在兌些符箓、法器的,還是以后一起兌?”
“以后一起吧。”
中間白袍修士點(diǎn)(diǎn)點(diǎn)(diǎn)頭,說(shuō)道:“行。”
“那你家的臨時(shí)(shí)掌門(mén)是?”下首的白袍修士問(wèn)道。
中行吳右手指著三徒弟,沉聲說(shuō)道:“陸慎獨(dú)(dú)。”
一件藍(lán)(lán)色圓珠法器被下首的白袍修士祭出,繞了陸慎獨(dú)(dú)一圈后落回,這修士又御使圓珠法器散出藍(lán)(lán)色煙霧,竟?jié)u漸凝出了陸慎獨(dú)(dú)的模樣。
好家伙,竟是種全息投影技術(shù)(shù)。
“已留影記錄。”
“這就出發(fā)(fā)吧!”上首的白袍修士站起來(lái)就往外走,其余兩位白袍也起身往外走。
中行吳也帶著張泗源等十名參加征役的弟子走了出去,陸慎獨(dú)(dú)、魚(yú)朝恩等人送出去。
在清風(fēng)(fēng)殿外的前院里,一名白袍修士祭出一條玉舟法器,不像一般的法器不能大小變化,那玉舟竟越變?cè)醬螅兊郊s三四十丈就停止變大,懸在前院上空。
舟底平順光滑,舟沿處雕著鶴隼狴螭等物,玄妙非常。
三名白袍修士率先登舟,中行吳等閬風(fēng)(fēng)宗十一人隨后。
待登舟的人全部進(jìn)(jìn)入舟中后,玉舟緩慢上升,然后調(diào)(diào)整舟頭的方向,向北飛去,初時(shí)(shí)速度極慢,漸漸加快。
玉舟速度起來(lái)以后,陸慎獨(dú)(dú)感覺(jué)也就幾個(gè)(gè)呼吸,那玉舟就變成了一個(gè)(gè)小點(diǎn)(diǎn),隨后消失不見(jiàn)。
“師父這就離開(kāi)了嗎?”陸慎獨(dú)(dú)問(wèn)站在旁邊的魚(yú)師叔。
“也就兩年時(shí)(shí)間,閉一次關(guān)(guān)的事。”魚(yú)朝恩從儲(chǔ)(chǔ)物袋里攝出飛劍,就要御劍離開(kāi),剛站到飛劍上,又好像想起了什么,對(duì)(duì)著陸慎獨(dú)(dú)說(shuō)道:“慎獨(dú)(dú)啊,你也盡快搬到后院吧!有事多問(wèn)問(wèn)秦律業(yè)(yè)這些老小子,師叔就先去修煉了。”
說(shuō)完御劍飛往后山。
魚(yú)朝恩晉入筑基十層幾年了,正在往筑基大圓滿(mǎn)努力,現(xiàn)(xiàn)在是分秒必爭(zhēng)(zhēng)。
秦律業(yè)(yè)、曹造樞等人就在旁邊,陸慎獨(dú)(dú)轉(zhuǎn)(zhuǎn)過(guò)身問(wèn)道:“師父他們這是去哪里了?”
穿著青色直裰的曹造樞回答:“應(yīng)(yīng)該是去東邊的墉陸了。聽(tīng)聞南洋的妖族有辟荒墉陸的計(jì)(jì)劃,咱們應(yīng)(yīng)該是要在墉陸和妖族、古獸大干一場(chǎng)(chǎng)。”
墉陸原先是土著古獸的地盤(pán),近幾千年來(lái)人族逐漸從墉陸古獸手里搶到很大的一片地盤(pán),高階古獸們也不甘心,組織獸軍反撲,雙方戰(zhàn)(zhàn)線一直在墉陸中間地帶拉扯。
最近一兩百年,妖族穿過(guò)極南邊的海域登陸墉陸,竟也從人族、古獸手里搶到好幾塊六階靈地,人族、古獸不甘心,妖族又有心辟荒,墉陸大戰(zhàn)(zhàn)是避免不了了。
頭發(fā)(fā)花白的老道秦律業(yè)(yè)嘆了口氣,說(shuō)道:“打打殺殺有什么意思呢?到頭來(lái)還不是塵歸塵土歸土。”
曹造樞接過(guò)話頭:“秦師兄老了,自然心態(tài)(tài)要平和一些。這打打殺殺和人情往來(lái)一樣,都是手段,不是目的。目的是人族更好的生存環(huán)(huán)境,若都想秦師兄這么想,那何來(lái)我人族現(xiàn)(xiàn)在的六洲?”
“等墉陸打完,或許就能改口七洲了。”
前任對(duì)(duì)壬子界了解不多,陸慎獨(dú)(dú)也不會(huì)(huì)貿(mào)(mào)然發(fā)(fā)表看法,想了想,問(wèn)二個(gè)(gè)老頭:“兩位老師兄,我如今的職務(wù)(wù)范圍是什么?”
山門(mén)奉行秦大爺轉(zhuǎn)(zhuǎn)身往清風(fēng)(fēng)殿走進(jìn)(jìn)去,“咱進(jìn)(jìn)去說(shuō)。”
清風(fēng)(fēng)殿內(nèi)(nèi)還有六把椅子,秦大爺走到最近的椅子坐下,“陸師弟現(xiàn)(xiàn)在主要是主持月初的例會(huì)(huì),其他的歸各奉行、執(zhí)(zhí)事管了。”
陸慎獨(dú)(dú)也拉過(guò)一把椅子坐下,曹造樞卻站著。
“我不太懂各奉行、執(zhí)(zhí)事的職責(zé)(zé),兩位老師哥能給我介紹一下嗎?”陸慎獨(dú)(dú)對(duì)(duì)著二人說(shuō)道。
“自然是能的。我是山門(mén)奉行,主要負(fù)(fù)責(zé)(zé)......”
秦律業(yè)(yè)和曹造樞一人一句,開(kāi)始為陸慎獨(dú)(dú)介紹起各奉行、執(zhí)(zhí)事的職責(zé)(zé)來(lá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