鴿子蛋?
不存在的!
沒摸過也見過。
那么鵝蛋呢?
是的,他下跪的原因就在這里。
《泰太尼克號》中露絲胸間那顆藍色的海洋之心夠大了吧。
不好意思,他看見的比這還要大兩倍不止。
轉盤的設計就是一個洗澡盆大小的太極圓盤。
是否純金打造姑且不論。
光圓盤上這三顆鵝蛋寶石,沒有進世界富豪榜前100的老板就洗洗睡吧。
三顆寶石分別為紅鉆、藍鉆、黑鉆。
黑鉆主陽、藍鉆主陰、紅鉆主陰陽交歡。
三顆寶石將圓盤三等分。
本來古代文化精神和現代物質精神完美契合的圓盤卻被一根如豎起中指的方向針搞得稀耙爛。
這也是對魯春風赤裸裸的諷刺。
他這次沒有講“女士優先”的原則,示意自己先轉。
女人也沒有計較,高冷的坐在一旁看他的表演。
他走到轉盤前,剛伸出的左手突然縮了回來問道:“可否去掉紅鉆?”
還沒等裁判回答,女人就搶先一步回答:“可以!”
他過去、現在、未來都會對井空、波多、美惠子等想入非非。
眼前這個宮本也是絕對有料的正點少婦。
但大是大非面前,容不得半點邪惡的想法。
女人自不必多說,早就對他的行為惡心嘔吐,嗤之以鼻。
兩個敵對之人,總算找到了共同點。
“不行!”裁判斬釘截鐵的回答。
不得已,他只好一閉眼轉動了方向針。
天下事就是這么奇怪。
你最不想發生的往往就發生了。
方向針不偏不倚,停在了紅鉆的位置。
女人顯然是坐不住了嗖一下從椅子上站起身來,恨得咬牙切齒。
他聳聳肩一攤雙手擺出一副無賴的樣子朝女人嘿嘿一笑。
女人盡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走到轉盤前。
也許是對他流氓癟三的表演有了陰影,女人伸出去的右手竟然有些遲疑了。
他自然知道不能讓女人平復下來施展手段,因此大呵一聲:“轉吶!”
女人被他突如其來的吼叫亂了心神,還沒來得及調整發力,右手就碰在方向針上。
方向針劃拉一下后停在了紅鉆的位置。
女人暴跳如雷,大聲抗議:“他干擾我,這不算,重新轉一次!”
裁判不以為然道:“規則是轉動離手,并沒有不允許別人說話!”
“可是……”女人望著他道:“你同意嗎?”
女人本以為他會同意自己重新轉動一次,哪里想他比裁判還要斬釘截鐵的拒絕:“不同意!”
他怎么可能同意?
好不容易保住自己一根手指,還可以和美艷少婦同床共枕、一夜風流。
這一箭雙雕的好事,傻子都不會同意。
裁判朗聲道:“第三局陰陽轉盤,雙宿雙飛,平局!”
女人即便有一萬個不愿意,但賭場最大的規矩就是“愿賭服輸”,因此她只能恨自己遇到了一個惡心死人的人渣了。
裁判見他立在原地,半天不進里面房間,提示道:“兄弟,春宵一刻值千金,揚我中華男兒威風的時候到了,你還猶豫什么啊,哈哈!”
他朝裁判一抱拳后霸氣的走進里面房間。
第二天早上,太陽照常升起。
女人出得房間時臉上掛著微笑。
相比剛見面時的霸道和冷血,她已經溫順了許多。
他也打著口哨出來了,滿面春風。
明白人都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么。
天臺正中央一口青銅鼎下燃燒著熊熊火焰,鼎中的熱油正在翻滾。
一個有飯碗大小的金元寶被裁判扔進了鼎中。
“第四局油鍋取財,開始!”
這比試的不僅僅是速度,還有腕力。
畢竟飯碗大小的金元寶少說也有十幾二十斤。
女人搶先一步上前伸出右手。
隨著一聲慘叫,女人將金元寶撈在手中。
仔細看時,女人右手已經被嚴重燙傷,起了許多油泡。
女人表情很是痛苦,右手一顫抖,金元寶隨即就掉向鼎中。
“小心!”
他手疾眼快,在金元寶貼近沸油的瞬間左手一把接住了。
裁判當即宣布:“第四局,魯先生勝!”
女人異常的平靜,左手從包中拿出一個鋒利的指環。
咔嚓
一聲脆響,女人右手的小拇指掉落在地上。
他被震到了。
眼前的這個宮本夫人似乎也不那么討厭了。
處理包扎完傷口后,女人朝他露出了一個琢磨不定的笑容。
裁判將一個黃金圓筒放在了桌上,第五局開始。
這就是終極局:石頭剪刀布。
不過玩法上不一樣。
兩人將手伸進了圓筒后,圓筒的兩端就貼著手臂自動關合了。
他響起了葛優范偉在電影《非誠勿擾》中的爭端解決器。
這個黃金圓筒就是同樣的玩法。
裁判確定兩人都準備好了后,大喊一聲“石頭剪刀布”,圓筒瞬間打開了。
他出的是布。
女人出的也是布。
裁判宣布:“第五局剪刀石頭布,平局!”
他朝女人露出一個善意的笑,女人也回報一個感激的點頭。
原因很簡單,女人右手重傷,又斷了小指,她沒有其它出拳選擇,唯一就給她的就只有布。
他本可以以剪發輕松取勝的,但深知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
就這樣,他以一局之勝贏得了替魯春風的復仇之戰。
500萬美刀也就成為了他的酬勞。
從賭場出來時,一輛限量版勞斯萊斯幻影開到了他面前。
車窗落下,開車的不是別人,正是魯春風。
他正欲打招呼,卻見魯春風做了一個安靜得的手勢。
打開后門上車時,又見蘭陵也在車里。
車子在一郊外處偏僻的兩層小別墅處停了下來。
他剛一下車就驚呆了。
眼前的別墅、湖泊以及周圍的景象和另一個時空里他租給皮老板妻女的一模一樣。
走到房間客廳時,他更加驚恐。
就連屋里的布置擺設也完全相同。
“啊!”
當廚房里的保姆端菜上座時,他再也控制不住驚呼一聲。
這個保姆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老婆。
“靜,老婆,你怎么……怎么在這里?”
女人懵圈道:“老板,您認錯人了吧?我不是……看,我女兒都這么大了!”
他一看不遠處正在畫畫的女孩兒,更加驚恐萬端。
對老婆和孩子的思念一時間如決堤的洪水奔騰咆哮。
他一個箭步竄到女孩兒面前抱起來走親又吻。
女孩兒顯然是被他嚇到了,一邊用小拳頭捶打掙扎一邊哇哇哭了起來。
女人上前一把奪過女兒后驚恐的躲在墻角處不斷安撫女兒。
魯春風和蘭陵見他突然發瘋,不明其中原由,只能上前將還在喃喃自語的他攙扶著上了二樓。
待他情緒稍微穩定后,魯春風才告訴他女人姓莫名離,老公幾年前出車禍死了。
她因為燒得一手好川菜,因此就被魯春風請來做了保姆。
他眼淚早就濕透了眼眶。
看著桌上的川味菜肴,他心中五味雜陳。
難道世間真有如此出奇的巧合?
女人和女孩兒朝他們鞠躬后進里面的保姆間去了。
一陣酸楚涌來,他心已經疼得無法呼吸。